“徐一拙,何倩琪在我手里,這一局我要你跟注梭哈了!”崔三站在徐一拙的身側,一邊洗手一邊陰森地說道。
徐一拙捧起一把清水,往自己臉上潑了一把之后狠狠地挫了一下。
洗手盤沿放著一部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張何倩琪被綁架的照片。
徐一拙伸出濕漉漉的雙手在崔三的前襟擦了幾下,崔三的臉色頓黑,這里只有兩個人,考慮到徐一拙的單兵戰斗力,崔三長吸了一口氣,忍之。
徐一拙伸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了幾下,翻過幾張照片,都是何倩琪被捆綁著的照片,有幾張捆綁得還頗為驚艷。
“就這樣啊!沒有拍攝小視頻嗎?這么浪費資源?”徐一拙撇嘴道。
“.…”崔三被徐一拙的話搞得有些猝不及防,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徐一拙已經快走出門口了。
“哼!你不用裝,何倩琪是你的未婚妻,我就不信你不在乎。”崔三冷冷地道:“如果不是老爺子提醒,我還真被你們瞞過去了,原來何倩琪那個小賤人真的是你的人,為了引我上鉤,你倒是舍得下本。”
徐一拙聳了聳肩膀。
“好呀!我現在就通知我的手下拍何倩琪的小電影,愛情動作類那種,保證沒有馬賽克,讓你綠遍整個澳門。”崔三拍掌大笑了起來。
徐一拙頓住了腳步,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是滿眼殺氣,一付擇人而噬的暴戾模樣。
“你可以試試!”徐一拙最終轉身離去,何鴻生沒有看錯人,徐一拙真有梟雄之姿,鐵血心腸,絕不受兒女之情束縛,女人沒有了可以再找,但是,他徐一拙決不能輸。
門口處的徐一凡聽到徐一拙果斷拒絕的話愣了一下,徐一拙的做法對于他現在的處境雖然無比正確,卻也無比讓人心寒。
徐一拙走出門口剛好看到一個古怪的黑衣人擦身而過。
“嘭嘭嘭!”
衛生間里面響起幾道擊打皮肉的聲音,崔三公子雙眼淤黑,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癱坐在馬桶上,因為他屁股坐在馬桶上,頭卻插入了馬桶洞里。
新葡京賭城大廈對面的這是崔氏的賭城大廈。
“高田,三公子還沒有發回通知,你最好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免得壞了三公子的大事。”一名光頭的壯漢大聲地苛責道。
那個叫高田的家伙訕訕地縮回抓向何倩琪高聳胸部的雙手,往自己的胯下狠狠地抓了一把。
何倩琪松了一口氣,臉色卻更加地蒼白了,她知道今夜是徐一拙跟崔瑾的生死之戰,崔三抓了自己肯定是為了威脅徐一拙,可是何倩琪了解自己的未婚夫,徐一拙那個混蛋豈是受人威脅之輩,必要時候,徐一拙任何人都可以放棄。
遭人侮辱只是早晚的事,何倩琪芳心一片絕望,她唯一不明白的是崔三為什么敢這樣對付自己,哪怕他不在乎徐一拙,難道他還不怕得罪自己父親何鴻生嗎。
“這么誘人的絕色美女只能看不能吃,真踏瑪的難受。”那名叫高田的男子貪婪地看著何倩琪迷人的嬌軀道。
“哼,你要是精蟲上腦可以下樓叫野雞,這個女人不是你我這種人消受得起的,當心沒命享受。”光頭男冷冷地道。
高田不甘地收起猥瑣的目光。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光頭男快步走過去拿起電話。
“老麥,快,殺了何倩琪那個小婊砸!”崔三氣急敗壞的聲音痛苦地叫道,他終于把腦袋從馬桶里面拔出來了。
“老麥,等等,反正都是要殺,先讓我爽一下。”高田說著已經迅速解開腰帶脫下褲子。
“啊!你不要過來!”何倩琪駭極了瘋狂掙扎著。
“你叫呀,你越叫我越!”高田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唰’地一下出現在他面前,狠狠地扇下。
“嘭!”
高田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才砸在地板上,此時他的腦袋已經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扭到了自己背后。
“什么人?”光頭男迅速抬槍。
一道黑影閃過。
“嘭!”
光頭男的身體重重地砸在身后的落地窗上,那落地窗的玻璃異常堅固,光頭男渾身的骨頭都碎了,落地窗的鋼化玻璃只裂了幾道蜘蛛網般的裂縫,并沒有碎裂。
“你是誰?”何倩琪驚訝地站了起來,她這才發現,黑衣人右手隨意地劃了一下,她身上的繩子已經斷開了。
“閉嘴,我不喜歡多嘴的女人。”黑衣人冷冷地說道,這時候走廊里傳來一道道急沖沖的腳步聲。
“怎么辦?”何倩琪驚慌地說道,突然想起黑衣人不喜歡多嘴的女人,慌忙用雙手緊緊地捂住小嘴,緊張地看著黑衣人。
“喂!老麥,殺了何倩琪了沒有。”電話里面崔三的聲音急躁地叫著。
黑衣人拿起電話。
“沒有,我倒是幫你把他們兩個殺了。”黑衣人壓著嗓子低沉地說道。
崔三聽到黑衣人的聲音,趕緊扔掉電話,像看到什么毒蛇猛獸一般,連滾帶爬地逃出衛生間。
“抱著我!”黑衣人低沉地說道。
“啊!”何倩琪驚叫一聲,然后‘哦’了一下,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黑衣人的腰間。
何倩琪悄悄地窺向黑衣人的面部,可惜對方戴著一只黑色的口罩,再加上一雙黑墨鏡,帽子壓額頭,完全看不出對方是誰。
門口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黑衣人一拳砸在落地玻璃窗上,‘嘭’地一聲,一大片玻璃窗飛掉下大廈。
在何倩琪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黑衣人抱著她從大廈上一躍而下。
“還是選擇放棄嗎?”崔瑾看著賭桌對面的徐一拙微笑道:“不跟注,我贏了籌碼池里面的這些錢,你機會就越小了哦!”
徐一拙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崔瑾的底牌,仿佛要把對方的底牌看穿了一樣。
“剛剛衛生間里面的一幕,是崔三的恣意妄為,還是崔瑾的授意,如果是這個老家伙授意,那么他的底牌就未必是十了,崔瑾不可能不懂,區區一個女人困不住自己。”徐一拙腦袋瞬間百轉地算計著。
“崔瑾到底是想讓自己棄牌還是在詐自己?”徐一拙再一次閉上了眼睛。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