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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徐一凡身著一身條紋狀的病人衣服，腳穿一雙人字拖鞋，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滿地的廢墟，胸口激蕩得起伏著。

“頭，我們收到情報趕到的時候，這里已經是這樣了，不過沒有發現任何尸體，他們兩個可能沒有出事。”站在徐一凡身后的李鷹走了過來，低聲地勸道。

“嘭——”徐一凡突然回頭，猛地一拳打在李鷹的臉上，怒聲叫道：“都這么多天了，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李鷹捂著臉，低著頭沒有說話。

“凡，你干嘛！”莎蓮娜趕緊也走了上來，拉著徐一凡的手叫道。

徐一凡憤怒地用手指了指李鷹，往廢墟堆里面走去。

“老鷹，你不要怪阿凡，他跟阿rick是很好的朋友，一時控制不了情緒，如果是你出事了，他也一樣這么失控的。”莎蓮娜拉起李鷹道。

“沒事，嫂子，我不怪阿頭的。”李鷹擔心莎蓮娜誤會，趕緊解釋道：“因為彭奕行牽涉到的案子很復雜，我之前也不知道該不該第一時間通知您。”

徐一凡神經質地在廢墟里面轉了一圈，很快便走了出來。

滿臉寒意地問道：“現在這個案子是誰負責？”

“是‘v’專案小組負責跟進的。”李鷹低著頭答道。

“為什么是專案小組？”徐一凡問道，然后又搖了搖手叫道：“我不管什么原因，你去跟陸啟昌說，這個案子我要親自接手，如果他不同意，你幫我約他晚上見面，我現在馬上回去辦出院手續。”

“明白！”李鷹點頭道，此時他小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明白了還不快去。”徐一凡怒斥道。

“好！”李鷹說著已經走遠了。

徐一凡心里笑了笑，讓你小子開槍射你老大我，李鷹的兩槍雖然沒對徐一凡造成什么傷害，但是卻也讓徐一凡疼地夠嗆，當然徐一凡也不會真的出全力刮李鷹，要知道徐一凡剛剛升級完畢，渾身都是勁力，別說全力，用一半都能把李鷹掃飛。

“我靠，老鷹你怎么啦！”說話的是袁浩云那個打不死的小強，這貨被打中四槍，卻只住院幾天便呆不住，跑回警署上班了，中區沒什么案子要做，這貨就呆在專案小組鎮宅。

“陸sir，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李鷹捂著臉白了袁浩云一眼，轉頭對陸啟昌道。

陸啟昌皺了皺眉，李鷹中午出去時還好好的，怎么回來便腫了半邊臉，李鷹不是吃虧的家伙呀，怎么會一臉沒事人一樣平靜呢？

“好的，你跟我過來這邊。”陸啟昌點頭說道，隱隱猜到李鷹是被誰揍的了。

“別呀！有什么這里說嘛！都是自己人。”袁浩云起哄地笑道，好不容易看到李鷹難堪的一面，怎么會那么容易放過。

陸啟昌轉頭看了一下，他的辦公室里面只有袁浩云、苗志舜、和整理文案的劉建明在，確實都是自己人，詢問得看了李鷹一眼。

李鷹更是一個直性子，說就說。

“我阿頭想讓你把彭奕行的案子轉交給他接手。”李鷹老老實實地道。

“噢噢——”袁浩云突然怪叫了一聲，指著李鷹叫道：“你是被徐一凡給揍的，哎呀！我早該想到，誰能揍了你，你呃都不呃一聲的。”

苗志舜默默地抬頭看了李鷹一眼，心里面點了點頭，憑徐一凡跟彭奕行的交情，他要把這個案子拿回灣仔自己接手很合情理，這恰恰說明徐一凡與這事無關，苗志舜之前還懷疑彭奕行出事，徐一凡會不會有什么消息的，從現在徐一凡的表現來看，恐怕是毫不知情，不然以徐一凡的性格，知道了彭奕行的案子可能涉及到‘v’案的話，未必會插手。

那么彭奕行是為什么失蹤的呢？

專案組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交給徐一凡處理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沒問題！”陸啟昌以為是什么為難事，這事既然徐一凡開口了，陸啟昌不能不賣他面子：“我稍后讓人整理一下資料，到時候一同轉交給一凡。”

“對了，一凡要出院了嗎？”陸啟昌問道。

“嗯！就為了彭奕行的案子，可能現在已經辦完出院手續了。”李鷹低頭道：“那沒事，我跟阿頭匯報了。”

“不行！”突然有一道聲音否定道：“陸sir，你明知道彭奕行的這個案子跟‘v’有關聯，為什么要把案子轉交出去。”

李鷹抬頭一看，頓時一臉的霉氣。

說話的是美女警司方潔霞，哦不，現在是美女總督察了，黃慶大廈的事讓方潔霞背了一個大鍋，當然，這是也怪不得別人，都是方潔霞自找的，美女警司被降級為總督察了。

不過方潔霞也是夠倔，從哪里摔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主動申請調來‘v’專案小組做事，現在專案小組光總督察就有三位。

“方總督察，這個案子我們已經商討過了，應該跟‘v’案沒有多大關聯的，再說徐一凡也是自己人，有什么關于‘v’的進展，他也會通知我們的。”陸啟昌敷衍道，他實在不喜歡自己的團隊里面多了一個女督察，還是一個作風強勢的女督察。

“應該？”方潔霞豎起眉頭叫道：“那就是還有嫌疑了，那就不應該就此放棄，這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方潔霞竟然誤打誤撞說到重點。

可惜陸啟昌根本就嗤之以鼻，這是什么線索已經一目了然，你要立下馬威立到我身上，難道真的以為我怕你不成，陸啟昌冷哼道，交給徐一凡接手才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

看到陸啟昌沒有放在心上，方潔霞嚴厲地叫道：“這個案子是屬于我們整個專案小組的，你不能一個人獨斷獨裁，必須問過大家意見，我反對！”

“哦！那贊成的舉手！”

辦公室里面除了方潔霞外，所有人都舉起了手，袁浩云還很夸張地舉著兩只手，把方潔霞的臉都氣綠了。

徐一凡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自己的美女秘書李心兒便氣沖沖地跑了過來，非常委屈地跟徐一凡告狀，告的自然新調任灣仔警署的方潔霞，‘v’專案小組自然也不是方潔霞的正職，方潔霞的后臺卻是非常過硬，一般按她出現的那種失誤，起碼得降兩級，即使不是下放到屯門和元朗，起碼也是荃灣，呆個三五年，等風聲平息了才調回來，可是人家方潔霞的后臺堅挺，只意思意思地降了一級，還是調在灣仔區這種靠近權力中心的管區，灣仔現在的治安，也就僅此于中心區而已。

如果方潔霞管別的部門也就罷了，這個女人掌管的是灣仔警署的紀律監察部門，你若問灣仔警署哪個部門破案最多、立功最多，那肯定是徐一凡掌管的重案組和反黑組，但是你若問警署哪個部門的紀律最差。吃的投訴最多，那么毫無疑問，整個警署都知道，絕壁是重案組和反黑組，尤其是反黑組。

所以，徐一凡雖然還沒出院，但是徐一凡和方潔霞早就已經杠上了，方潔霞充分調查完徐一凡團隊的所有資料后，最先質疑的竟然是李心兒，李心兒不是警隊的正職警員，為什么會每月領著警署的一份薪水，肖瀟跟方潔霞解釋了一次，李心兒是屬于徐一凡聘用的政府雇員，已經申請過了，誰知道，方潔霞調轉槍口，開始懷疑肖瀟部門的合法性，方潔霞也是奇了怪了，為什么徐一凡管理的部門人事這么混亂，竟然沒有出一點亂子呢？肖瀟只是一個普通警長職而已，連見習督察都沒推薦考試，竟然管著兩個重要部門的阿頭：反黑組督察李鷹，和重案組督察李文斌。

“好了！好了！你先別吵我，不就是一份薪水嘛！”徐一凡坐下煩躁地道：“我發兩份給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李心兒嘟著對氣苦道：“這不是兩份的問題，是那個女人欺人太甚了，我本來就是屬于政府雇員嘛！都申請通過幾個月了，為什么要重新審核。”

李心兒也是倒霉，不過是在自己表姐家睡了一覺而已，無緣無故被人綁架，好不容易逃出，結果又慘遭了一次綁架，第一次被綁架還算是禮遇，第二次那個混蛋‘v’就太壞了，哪有那樣做賤人的，李心兒每次回想起就氣得牙癢癢的。

好不容易逃回來了，又遇上了方潔霞那個兇女人，整個警署的人都是對自己好印象，偏就這個新轉入警署的女人，一來就看自己不順眼，要針對自己。

“好了好了！別發牢騷了，我知道什么事了。”徐一凡揮手道：“快回你的位置坐著，讓我先靜一下。”

徐一凡主要是被李心兒的眼睛直盯著，感覺很不自在，如果是別人盯著徐一凡，徐一凡自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李心兒不一樣，這個女的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專家，盯人就像盯賊一樣，而且徐一凡做賊心虛，趕緊轉移視線，心里有些后悔整蠱人家善良無辜的心理醫生了。

“叩叩……”

李鷹的敲門聲為徐一凡解了圍，是陸啟昌轉移過來的資料，徐一凡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很好！你先出去吧！”

徐一凡認真地翻看了起來陸啟昌等人的調查情況，看有沒有暴露了什么，結果徐一凡很滿意，自己跟李杰的手腳非常干凈，正把陸啟昌等人的目光往自己期望的方向引開，當然徐一凡雖然心里滿意，臉上的表情卻是很不滿意，像一個雙面人一樣，外面陰著一張臉，心里卻笑開了花。

看完之后，徐一凡又讓肖瀟把最近的工作表都拿了進來，快速地過了一遍，聽肖瀟挑著報告完一些緊要的事情后，徐一凡讓肖瀟出去了，這才滿意地癱在老板椅上，閉上了眼睛。

“呃！你剛剛說什么？”徐一凡這才想起李心兒的事情：“警署里面有哪號人這么囂張，敢對我的人不滿！”

李心兒給徐一凡拋了一個大大衛生眼，就知道這個家伙根本沒聽自己說什么，自己又被忽略了，真真是要氣死人。

聽到方潔霞因為黃慶大廈的失敗被總署下放到灣仔警署來，徐一凡嚇了一跳，尼瑪呀！真是冤家路窄，咦，不對，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方潔霞，不算冤家路窄，最多只能算同行是冤家。

徐一凡不太相信李心兒，又把肖瀟叫了進來，仔仔細細地把情況了解了一遍，這下可把李心兒給氣死了，這個死人徐一凡，竟然以為自己說假話騙他，真真是要氣死人了。

聽到方潔霞真的踩上來了，徐一凡自然不會示弱，那不是徐一凡的風格，不過不打無準備的戰，徐一凡讓肖瀟下去收集方潔霞的資料。

李心兒聽到徐一凡和肖瀟的對話，笑得像一只小狐貍一樣，看來徐一凡是認真的，自己報仇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