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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我真他媽斯文
灣仔警署
徐總督察辦公室
“到底什么情況？”徐一凡坐在辦公椅子上質問道。
李鷹和邱子龍像一個小學生一樣，沒敢吱聲，站在徐一凡的辦公桌前低著頭裝無辜。
李心兒自然是被徐一凡支開了，徐一凡有一個很好的優點，批評下屬時，都會把其他無關的人趕走，給手下留足夠的面子。
“你們兩個是不是要考驗我的耐心。”徐一凡罵道：“還不趕緊說！”
邱子龍正要開口解釋，李鷹抬了抬手，徐一凡的團隊有下屬做錯事，上司頂缸的傳統，李鷹是邱子龍的上司，自然不能讓邱子龍一個人背鍋。
“是這樣的徐sir，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灣仔禁毒的，那天晚上，那幾個新來的王八蛋不但販毒，竟然還敢當街散賣小丸子。”李鷹攤手叫道：“還有，子龍拘捕他們的時候，這些王八蛋竟然還敢拒捕，然后我們就跟他們動了手了，打傷了幾個人。”
“就這么小事？”徐一凡不信道：“那投訴科給我寄投訴信干嘛？按一般執法過當處理不就行了。”
“這次重手了一點。”李鷹瞥了徐一凡一眼低聲地道：“主要是我懷疑這些家伙是在刺探我們灣仔禁毒的底線，所以出手大力了點。”
“艸，你們這兩個撲街不會是打死人了吧！”徐一凡驚訝地站起來氣罵道。
“沒有！沒有”李鷹趕緊搖手叫道：“只不過是六個重傷，三個輕傷罷了！”
徐一凡吸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打九個？”
“呃！”李鷹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不關李sir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九個都是我打趴下的。”邱子龍看到把李鷹拖下水，趕緊出聲道：“李sir當時沒有出手。”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徐一凡笑罵道。李鷹自從當上了反黑組阿頭之后，做事都是從整組人的利益出發，已經很少惹禍。
“那這也是小事呀！到底還發生了什么？”徐一凡就更不明白了。
“呃！當時拘捕的時候不小心撞爛了一位區議員的車，主要是這個王八蛋議員要到投訴科去投訴。”李鷹低聲道。
徐一凡了然地點了點頭，難怪投訴科來信說今天要組織認人，想來是當時天黑他們也沒看清邱子龍的樣子。
“那行，我了解情況了，下午邱子龍留下來，投訴科要帶人來我們反黑組認人。”徐一凡揮手道。
“徐sir！”李鷹還想說些什么，被徐一凡全部轟了出去，這兩個王八蛋，一點都不給自己省心。
邱子龍的檔案已經很花了，要是再犯錯，還真有可能被停職。
李鷹和邱子龍出去之后，徐一凡又把肖瀟叫了進來。
“那個區議員是什么來頭？”徐一凡頭疼地問道。
肖瀟多么機靈的一個人，看見李鷹和邱子龍愁眉苦眼地從徐一凡的辦公室出來，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比對，大概就猜出了是邱子龍執法過當的打人案件，立刻便開始整理好這方面的資料，以被徐一凡詢問。
“那個議員叫簡頂池，是我們灣仔區這一屆的新議員，今年才選上了，沒有什么人脈關系。”肖瀟說著把簡頂池的資料遞給徐一凡。
徐一凡結果資料一看，是一個戴著近視眼鏡，一臉傻乎乎相貌的中年男人。
“被打傷的那幾個呢？”徐一凡看了看那個所謂議員的資料，丟掉一旁繼續問道。
“都是普通小混混，家庭背景普通，有兩個是慣犯來的，進過一次赤柱，均是無門無派，可能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幼稚小混混，看到我們管區沒有人賣毒品，想冒險偷偷散貨想賺一筆錢。”肖瀟猜測道。
徐一凡點了點頭，快速地翻過這群小混混的個人資料。
反黑組的會議室。
“徐sir！這兩位就是處理簡頂池議員投訴的投訴專員。”肖瀟笑著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上司，徐一凡總督察！”
“徐督察，您好！久仰久仰！”
“徐sir！你好！”
徐一凡笑著點了點頭。
“兩位請坐！”
“謝謝！”
“謝謝！徐sir！”
這兩個投訴專員倒是年輕，看來投訴科也不想小事化大，隨便應付找兩個年輕的家伙來應付一下。
沒過多久，肖瀟便帶進來了十名反黑組的警員，其中包括邱子龍在內。
“這十位便都是當時在四橫路附近執行任務的警員。”肖瀟介紹完便走了出去。
兩位年輕的投訴專員皺了皺眉，就在這里認人嗎？不是應該隔著一面單面玻璃嗎？
好在這兩個家伙來之前被自己的上司交代過，徐一凡不是普通的總督察，他們的任務的多聽、多看、少說話！
“你們這些混蛋給我站好了，等一下全部給我微笑，不準恐嚇證人、妨礙司法公正，我們警隊是執法部門，不是暴力部門，明不明白！”徐一凡訓話道。
“YESSIR！”十名反黑組的警員全部整齊劃一地立正大聲答道。
“嗯……”徐一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一個鼻青臉腫，手上還纏著白色綁帶的家伙被肖瀟帶了進來。
“你就是那個要投訴的罪犯是吧？”徐一凡問道。
“阿sir，我不是罪犯，我是證人！”那個被邱子龍打傷的家伙搖著沒受傷的一只手叫道。
“你不是罪犯？”徐一凡瞪著這個家伙罵道：“你不知道販毒是違法的嗎？你現在是證人，認完人之后，立刻給我去拘留室呆著。”
兩名年輕的投訴專員皺了皺眉，這個徐總督察這樣說話，恐怕會影響證人的認人吧！
然后徐一凡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們大跌眼鏡。
“你知不知道你身后的都是什么人？”徐一凡嚴厲地問道。
“我知道！”
“啪…”徐一凡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你知道？”
“他們是我們警署最優秀的警察，每個人身上都帶槍的，不知道為政府偵破了多少案件，打死過多少罪犯，我希望你認人的時候，給我仔仔細細地看清楚了，一旦出錯就是污蔑警務人員的罪名，不但要用眼睛，還有用腦袋回想清楚是哪個人打你的，你明不明白！”
“我……我知道！”那個家伙被徐一凡嚇得猶豫地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明白或者不明白！”徐一凡陰著臉瞪著那個家伙叫道。
“我……我明白！”
“好！去認人吧！”徐一凡突然變臉和氣地笑道。
邱子龍等人憋得臉色通紅，自己老大真是太牛逼了。
那兩個投訴專員面面相覷。
那個認人的家伙又不是真的白癡，哪里聽不懂徐一凡的話。
兩分鐘后，那個認人的家伙走了過來，說了徐一凡很滿意的口供。
“阿sir，我認不出來！”
“嗯！你下去吧！”徐一凡笑道。
那個認人的家伙才剛剛出去，就聽見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警察就可以亂打人了嗎？現在又不是總華探長的時代，什么都要講法律、講程序的，我認得那個打人的警察，我要當目擊證人……”
那個金絲眼鏡的家伙跟在肖瀟的背后不停地大聲罵道。
“你這個撲街真他媽囂張，我也真他媽斯文，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徐一凡怒罵道。
肖瀟捂著嘴走了出去。
“他有槍的，阿sir！”那個家伙看見徐一凡肩膀上的肩花，趕緊肅然道。
“有槍就是警察？你這是什么鬼邏輯，那些罪犯就不可以有槍嗎？你知不知道灣仔這十年來經歷過多少次與匪徒的槍戰，虧你還是一個議員。”
那個議員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你有沒有被人打？”徐一凡問道。
“沒有！”簡頂池搖了搖頭。
“剛剛那個毒販就是被人打了的，他都說不是我們的警員干的，你憑什么能認出人來？”
“阿sir！我離得很近的，絕對可以幫你把那個打人的壞警員揪出來！”簡頂池自信地道。
“好好好！”徐一凡氣極反笑道：“像你這么聰明絕…頂的人，活該能當上議員，你去認人吧！但是我要事先提醒一下你，如果你認錯人了，我們警署一定會起訴你誣告警務人員的。”
“啊？”那個簡頂池議員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那我不認了，當時天黑，我可能也沒看清楚。”
“你是在耍我們警方嗎？”徐一凡瞪著這個家伙道：“快點去認人，你剛剛不是說過嘛！程序都要循例走一遍的。”
“好的！”
那個簡頂池議員慢慢地走了過去，其實哪里還要認，他一樣就認出了邱子龍，這么家伙打人那么威猛，任誰都會記憶深刻。
“阿sir！找不到那個人，可能真的是我眼睛看錯了！兩幫小混混打架而已。”我們的簡頂池議員推了推眼睛認真地道。
“嗯！”徐一凡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簡頂池議員是吧！我記住你了！灣仔就應該多一些像你這么認真正義的議員。”徐一凡伸手道。
“是是是！”那個家伙有些受寵若驚地握住了徐一凡的手。
“那就沒事了！我還有事要忙！”徐一凡轉頭道：“肖瀟，送送兩位投訴專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