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后腦中槍,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鄧伯。
鄧伯嘆了一口氣:“陳東,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徐一拙先是結盟賭王何鴻生,與賭王千金何倩琪定親,接著又一舉擊敗崔瑾,吞并崔氏家族的力量,儼然一付澳門賭城新人王的如日中天姿態,鄧伯不想惹,也不敢惹,老交情都不及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
“全部不要動。”鄧伯臉帶陰鷙地喝叫道,他本不愿意殺陳東,可是又怕把活著的陳東交給徐一拙,會被徐一拙的人審問出陳東跟自己過往的交情,拖累了自己,徐一拙做事太絕,連崔瑾那種賭城老人都不得善終,鄧伯不太怕老牌賭王何鴻生,卻心悸于徐一拙這個后起之秀。
隨著鄧伯的話音一落,從暗處走出七八名槍手。
“阿炳,通知拙少的人。”鄧伯對身邊的中年人說道。
“老豆,這些錢?”中年人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錢咽了一下口水,眼帶貪婪地問道。
“啪——!”
鄧伯一巴掌刮在中年人的臉上。
“你自己想死別拖累老子,老子頂多當沒生你這個白癡兒子,了不起再生一個。”鄧伯冷冷地罵道。
中年人想起這些是誰的錢,立馬清醒了過來,靦著臉笑道:“老豆,你誤會我了,我是說錢就這樣散落在地上不是辦法,萬一被風吹少了幾張呢,我們幫拙少把錢收進包里放好不是更好。”
鄧伯冷冷地瞪著中年人。
中年人訕訕地抓了抓腦袋,沒敢說話,只心里誹謗道:“你個老家伙還想再生一個,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還能硬個卵。”
澳門就那么點大地方,徐一拙很快便趕到了,二十幾名槍手,把鄧伯的人都一起圍了起來。
“怎么打死了一個?”徐一拙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尸體皺眉道。
鄧伯聽到徐一拙的話臉色一凝,立即把老臉擠出笑容點頭道“我怕他們反抗,誤殺了一個。”
“你們這些白癡,拙少的人來了,全部把槍放下。”鄧伯的兒子也作勢怒罵自己的手下,這對父子倒都是老狐貍。
徐一拙向身邊的兩名女手下打了一個手勢,兩名女手下向捆綁著的三人走了過去,沒一會兒竟然從對方身上摸出了兩支手槍和一塊刀片。
“這…這,拙少,我們剛剛搜過他們了。”鄧伯看到徐一拙的手下從捆綁著的幾人身上搜到武器,六七十歲的老家伙嚇得雙腿發軟,‘嘣’地一下跪倒在地上。
“不關你們的事,這些人是老千,藏幾支槍很正常。”徐一拙厭煩地揮手道:“滾吧!”
“是,謝謝拙少,我們立刻滾!”鄧伯以與自己肥胖身材不相襯的速度‘唰’地一下爬起,拉著自己的兒子迅速逃離現場,連賞金都忘記了討要。
“沒有找到‘太陽之淚’寶石項鏈。”鄧伯的人全部走后,徐一拙身邊的女助手低聲道。
徐一拙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向三人問道:“項鏈,還有其他同黨在哪?我只需要一個人,沒有價值的人是沒有存在的必要性。”
三人反應有些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徐一拙,不明白徐一拙什么意思。
“嘭——!”徐一拙抬手就是一槍,陳東團隊的那個卷頭發韓國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都想不明白對方說開槍就開槍,然后后腦一涼,躺在了地板上,鮮血從腦袋上的子彈空噗通地往外冒。
那名韓國老女人臉色蒼白地尖叫著,她只是一個老千,哪里見過一言不合就開槍殺人。
“閉嘴!”徐一拙平靜地說道。
“啊——啊——!”
韓國老女人依然尖叫。
“嘭——!”
世界安靜了。
徐一拙把槍口指向最后一個家伙。
強尼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韓國老女人為什么繼續尖叫,因為人家根本就聽不懂徐一拙叫‘閉嘴’的普通話。
“我…我坦白能不能換一條活…活路?”強尼緊張地有些口吃道。
“嘭——!”
強尼抱著大腿慘叫著,徐一拙在他的腿部開了一槍。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徐一拙下一槍指向強尼的腦袋。
“我說了立刻就是死路一條,不說還能挨久一點,現在只剩下我知道其他人的行蹤,我不信你敢殺我。”強尼看著地上的三具尸體,強忍著腿上的劇痛說道。
“幼稚!”徐一拙抬手,女助手收起徐一拙手上的手槍,迅速用手帕把手槍上的指紋擦干凈。
“最多五分鐘,我保證你求我殺你!”徐一拙說著轉身往外面走去。
“仇四,看你的手段了,少爺心情不好,不要拖太久。”徐一拙的女助手向一名西裝中年男寒著臉說著,快步追上徐一拙的腳步。
“是,紅小姐。”中年男子點頭后,向癱坐在地板上的強尼露齒一笑,強尼沒由來地心里一寒。
“我招,我全部都招,啊——!”
“我招,啊——!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碼頭倉庫傳出強尼嘶啞得喊叫聲。
三分鐘之后,仇四從倉庫里面走了出來。
“說!”徐一拙非常自信,似乎仇四問到話是理所當然的。
“是,拙少!”仇四似乎習慣性低著腦袋看人,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這些人是澳門樸召集來的,主要分為兩個團伙,一伙是以港島的陳東為首的團伙,里面的三個都是,還有一個叫朱莉的女人不在里面,另外一伙是韓國人,領頭人叫玻派,總共有五個人,死了的那個韓國老女人就是那一伙的。”仇四低著頭報告道:“澳門樸提出的計劃是偷取‘太陽之淚’項鏈,然后跟衛鴻交易,把項鏈賣回給衛鴻。”
“項鏈呢?”徐一拙心里一動問道,他隱隱覺得澳門樸的目的不在項鏈,似乎是在針對衛鴻。
“項鏈不在陳東一伙人身上,可能是被韓國人給拿走了,審訊那個家伙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項鏈,可能被人利用了。”仇視說道:“他也不知道其他韓國人的蹤跡。”
“走!”徐一拙鉆入了車內。
一名女助手走向仇四:“你們處理干凈了再走。”
奪寶聯盟的陳東團隊就此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