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演繹的余一言爆發了,準確的來說也不叫爆發,因為即使是生氣,臉色和語氣也沒有什么變化,說是冰冷的反駁更為恰當。
“紳士風度之所以受女性歡迎,歸根結底,那是對女性有益的一種態度,這就跟當你說一個人是好人時,性質相同。”蘇葉演繹的余一言道。
張婉琴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還沒有說出來,另外一番好像小刀一般鋒利的話就來了。
“對此你有什么要反駁?”蘇葉演繹的余一言繼續道:“有一次排隊買票,因為你遲到馬上就要停止檢票了,所以你就和一位大學生商量插隊,那位大學生答應了,你覺得他有紳士風度嗎?”
“有……當然有。”張婉琴不服輸的道。
“對于你來說是好人,但對于他后面排隊的所有人他就是壞人,因為他讓所有人多等了一個人的時間,什么是紳士風度我不清楚,但讓位的基本禮節,一旦讓一人插隊,那么就要在最后面排著。”
余一言不是一個有紳士風度的人,但他卻是一個極為講究基本禮節的人。
“從古至今,所謂的好人,就是形容對自身有利的人。”蘇葉演繹的余一言話鋒一轉,旋即道:“我再……”
“行了行了,你一直就有你的歪道理。”張婉琴被這種一針見血的話語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了,嚷嚷著徑直打斷余一言的話:“不說女士優先,那就說公平,我已經……”
“我沒有告訴過你打斷人講話是很不禮貌的嗎?”蘇葉演繹的余一言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張婉琴,道:“既然你要公平,我問你,現在我們被困在石縫中的窘迫狀況是誰造成的?”
僅此一言,肚中嘴上還有很多話想說的張婉琴瞬間就蔫了,無論她怎么辯駁,無論她從什么方面來說。他們兩人現在會被困在這里都是因為她要去摘花,才會失足掉下來。
幾次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兩句壯壯氣勢,可看見余一言那張冰冷的臉。又不敢大聲說出來,只能自己小聲嘟囔兩句,這就是雖然沒人聽到,但也要說兩句讓自己好受。
小袋子果凍包裝,張婉琴也想得起些辦法。實際上她不傻,相反她是很聰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畢業一兩年的時間就在這家世界五百強的公司,不僅是站住了腳跟,還任職為低管。
所以張婉琴或許一開始沒想到,但在后來就明白了,用所有能夠接水的器皿,接的雨水是用來食用的,在理想狀態下不吃東西能夠活四周,不喝水能夠活七天。
但這僅僅是理想狀態。在野外考慮到能量的消耗,以及休息不好等等情況,一個星期不吃東西三天沒有進水就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目前被困在這里,也沒辦法與外界聯系,吃的事情先不說了,但水是要保證的。
張婉琴想了一個辦法,雨水滴落到巖石上,然后形成連珠般,這種水也是能夠喝的。甚至于經過礦石的凈化變成最天然的礦泉水,比無根水還要好些。
她將果凍包裝,放到連珠下面,大概七八分鐘后。果凍小包裝裝滿,擱在了余一言手中,張婉琴一言不發的坐在火堆旁,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現在張婉琴很不滿。
蘇葉演繹的余一言可一丁點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而是自己干自己的事情,被困在野外了。求生的順序永遠都是飲用水、食物、住所最后求救。
飲用水已經盡可能的收集了,食物和住所目前還是有的,小背包中有兩床睡袋,于是乎現在就是要求救。
全世界的求救信號都是通用的,三短三長三短無論是用光線發出還是用聲音發出都是這個標準。
實際說明白點,三短三長三短也就是從摩爾斯電碼中SOS的表達方式,也就是“...———...”,所以SOS并不是什么因為單詞的縮寫,單詞本身沒有代表,選擇這三個字母組合在一起,制定者的理由就是因為s與o在摩爾斯電碼中是最好表達的。
下著驟雨,張婉琴倒是有帶一個非常小的手電筒,可惜的是已經壞了,沒有太陽反光是不行的了,他們現在距離上面的地面已預計至少有二十米,想通過敲擊發出聲音也是難事。
蘇葉演繹的余一言,手指不自覺亂動,如果有游客或者是工作人員看見他搭好的帳篷,再看見沒人,進一步看見塌陷的縫隙,肯定會發現他們。
但問題的關鍵是六面山很大,即使的確有工作人員的存在,也不可能漫山遍野的檢查,再加上他們選擇的露營地非常偏僻,半個月之內有人來都是運氣好了。
平時生活工作中表現出來的性格就可見一般,只要他決定的事情都是說一不二的,所以這次向公司請了兩三天假,蘇葉演繹的余一言看了看張婉琴,她也應當差不多。
蘇葉演繹的余一言是沒有給任何人講的,他的性格是去什么地方,也不需要給什么人講,他扭頭問道:“我們來六面山的事情,你告訴過其他人嗎?”
張婉琴心里面本來是想的至少三天不跟他講話,但問題一問過來,嘴巴一張就回答了:“沒有。”一邊說還一邊搖頭,與此同時目光還看了看余一言,感覺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她連忙補充:“給他們說了又是絮絮叨叨的一頓嘮叨,上次和你去耳海,你又不是沒見到過,奪命連環Q,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有晚上稍微晚一點,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接著打,煩死了。”
果然……
蘇葉演繹的余一言心中一怔,如此一來即使他們到時間了沒有回公司,即使公司的人有了警覺,但也并沒有什么卵用,因為所有人都沒有地址。
“那個……怎么了?”張婉琴看見蘇葉演繹的余一言搖頭,心中微微有些害怕,她道:“六面山的工作人員應該會找到我們的,肯定會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