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諸天

第一百六十三章 立教和隱秘 (二合一大章,求正版支持)

魔頭未死第一百六十三章立教和隱秘(二合一大章,求正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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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對于看見過天尊出手的無數武者來說是永生難忘的一天。

或者說是記憶之中最恐怖的一天。

玄斗星宮一天之內迅速走向滅亡。

三位化神強者全部死去。

高層盡皆臣服。

其余的各弟子逃的逃,降的降。

一桿寒意陰森的漆黑大旗隨后從嶺南洞上空撐起,陰風陣陣,鬼哭狼嚎,猶如遮天幕布,萬里陡然升起滔天黑云,旗子上繡了兩個血紅大字,一面繡個“天”,一面繡個“教”。

無數武者跪倒下方,口中高聲呼喊,“天尊萬古長存,永垂不朽。”

天教成立,仿佛一頭長眠深淵的古獸蘇醒,發出猙獰咆哮,方圓上萬里之內鳥獸俱驚,人族皆跪,無不戰戰兢兢。

一尊足有百丈高的男子虛影投射天空,他一身繡著星辰和銀月的白色長袍,戴著青銅面具,眼神漠然,坐在王座之上,遙遙遠望東方,下方全是武者狂呼的聲浪,有畏懼、恐慌、厭惡、仇恨……自然也有崇拜。

天教成立之日,便擁有百萬信徒。

第二天,玄斗城涌進上萬武者,他們全是狂熱的天教年輕教徒。

第三日,一尊足有百丈多高的碩大青銅人像立在了玄斗城正中央,原本的玄斗山被移平,留下的位置被天尊像占據。

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武者來此頂禮膜拜,懷著各種各樣的揣測和心思,天尊之名轟動八方,擒化神如擒狗,殺化神如屠雞,有人說他是遠古強者自某處秘境中蘇醒,也有人說他是新晉大能。

無可否認的是,天教名頭,已經漸漸有了圣地的雛形。

“你在是效仿遠古圖騰,吸收信仰之力?”魑魅疑惑問道。

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姬九閉眼端坐在王座之上,渾身繚繞銀白色的光芒,銀白色光芒純潔如洗,極為圣潔純粹,從四面八方涌來,被他吸入口中。

“不是。”姬九吸收完畢,隨口敷衍。

隨即他重新觀察自己的氣運,在最內部,一根頭發般粗細的銀白色線條藏匿著,其余顏色的氣運纏繞周圍,互不干擾,整體看來卻還是漆黑如墨。

隨著他吸入那些信仰之力,中間的銀色線條有了逐漸變粗的痕跡。

雖然很細微,但姬九還是清楚感知到。

信仰也是一種運勢,超脫于七彩之外。

采集信仰和吞噬他人氣運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幫助姬九規避日后的劫橋天劫。

他現在還是很上心的。

“怎么不是,遠古時期武道未通,各部落間強大者成為圖騰……”魑魅的話被姬九打斷。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所以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姬九起身,聳了聳肩。

魑魅冷哼一聲,對被打斷也很不滿,但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現如今姬九實力一天天強厚起來,她只憑借這一副冰棺更是無法奈何他了,所以話中就比之前客氣許多。

姬九手中突然多出來一顆白色棋子。

他瞇了瞇眼睛,喃喃自語:

“信仰此事暫且放下,肖逸明記憶中的仙人指路竟是自界外掉落進來的,有些意料不到,而且竟是一具無頭尸體,他發了筆死人財,就有了藍色氣運程度,運氣的確很不錯。”

“界外?”魑魅聲音低了下去。

“是啊,百盛界之外的其他界。你應該比常人清楚吧,冰靈一族的存在歷史很悠久,可追溯到幾十萬年前。而且和你們敵對的炎靈一族,似乎就通過某種辦法遷居到其它界去了,嗯?”姬九看似隨意地把玩著白色棋子,目光深處卻有思索閃過。

他提及這事,就是想看看魑魅對升世了解多少。

炎靈一族若是不傻,就不會離開百盛界的。魑魅作為最后一個冰靈族人,她應該了解不少的東西。

“冰靈族大祭司留下的遺言中曾說炎靈一族勾結外界種族,這話不可盡信。而且曾經提及炎靈一族時,魑魅話中并未露出任何恨意,相反還是很平靜,兩族若是有滅族之仇,這種情緒可不對,她太可疑了。”

“況且冰湖之中那幾根一眼看不見邊際的粗壯鐵柱,就透著股古怪,當初我實力不夠,只敢看上一眼,便覺識海劇痛。吸收了劉洲的記憶后,才知道那上面刻的文字是界外文字,竟然全是罪字。”

姬九心中暗自思索,這件事情簡直如梗在咽,不弄明白他完全不放心,現在又殺不死魑魅。

雖說她目前離不開冰棺,但自己的一切事情都在她窺視之中,對姬九而言,很不爽,就像完全沒有隱私一樣。

魑魅聽到姬九提問,似乎思索了片刻,才清冷著聲音說道:“炎靈一族哪也沒去,他們已經滅絕了。”

她話中透著股少女般的孤獨。

姬九瞳孔猛縮,不敢相信,但也懷疑魑魅說謊,面上一陣陰晴不定。

沉默片刻,他才說道:“為什么?你們一族不是被炎靈一族勾結外族偷襲嗎?怎么他們反而被滅族了。”

魑魅冷笑說:“呵呵,事實總是相反的,冰炎一族沒有偷襲我們,相反,是我們偷襲了他們。”

姬九不打岔,聽她繼續說。

“那時我還小,按人類的年紀算,也才十多歲而已,某天忽然從天而降四根擎天般的立柱,直接降臨在我們祖地之中,頓時間大地崩碎,風云倒卷,漆黑色的氣流從立柱上蔓延出來,沾染上那股氣流的族人皮膚開始潰爛,整個人就像被火焰炙烤后融化的冰雪……”

魑魅開始回憶起來。

“立柱上面同時還生長出許多很粗很堅硬的鐵鏈來,我族飼養的許多妖獸被鎖鏈穿透,無法自由活動,最后生生拖死。父皇和大祭司兩人想盡一切辦法也救不了那些被沾染黑氣的族人,我們就只能無力地看著他們每天痛苦哀嚎,然后在絕望中等待死亡。”

“相反的,我們對面居住的炎靈一族,他們卻沒有遇到這種詭異事情,所以相安無事。也許你們人族認為我們冰炎兩族勢如水火,生死不容,其實不然,我們世代交好,和平共處,兩族之間其實還有通婚聯姻的習俗。”

“呵,直到某天,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姬九目光閃了閃,說道:“你們發現了解決族人問題的方法,而且還和炎靈一族有關?”

魑魅沉默了下,才輕聲說:“有人發現,炎靈一族的心臟可以治這種詭異的病。”

后面的事,她就算不講姬九也明白了。

“你們的做法沒錯,換我也會這么做的,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姬九也沒想到還有這種隱秘。

這么說來,那幾根鐵柱的確是來自界外了,或許就是所謂的天中。

“那這枚白色棋子是干什么?”姬九看著手中的棋子,問道。

他一直有著疑惑,冰靈一族大祭司似乎對這枚棋子格外看重,百般遮掩。

“它是信物,也是鑰匙,可惜現在都沒用了。”魑魅語氣復雜,“炎靈一族有一顆黑色棋子,黑白棋子便是我們兩族共結于好的標志。大祭司當年百般阻攔父皇,可惜還是失敗了……炎靈一族滅亡了,我們一族也只剩下我一個了。”

“原來是精神寄托。”姬九瞇了瞇眼,手指稍一用力,當初堅不可摧的棋子,現在卻是瞬間破碎成渣。

魑魅見此沒出聲阻止,她也沒理由阻止。

“今天聽了你的悲慘故事,我很是同情,也沒什么好表示的,要不這樣,我幫你尋渡劫的材料,日后你幫我做三件事即可。”姬九取出冰棺,橫亙眼前,他伸手撫摸過,觸手溫涼,隨即淡淡說道:“但前提是以你自己心魔起誓,否則我不會相信的。”

剛剛魑魅敘述完此事,姬九便明白這將是她最難渡的心魔劫。

她若不想就此止步,日后陷入百般痛苦、后悔、自責,那就必須遵守自己現在所立的誓言。

“好,我答應你。”魑魅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一口答應。

接下來她便開始立誓言,姬九認真傾聽,發現并無漏洞,才放下心來。

隨后姬九召來厲無邪,將魑魅所需要的東西名稱、特性、外形……一一吩咐下去,讓他派人去尋找,有了勢力后,做些這種小事情自然方便許多。

時間方面姬九不急,若是某些很稀奇的東西實在找不到的話,他才會親自動手。

魑魅若能成功渡劫,那她便是第二步的劫橋大能,可以為他所用三次,很是劃算。

另外算算時間,虞涼這具身體的父親也差不多該死了,這個時候需要他本尊親自前去虞家為分身撐腰。

此外那把黑色狂刀,姬九已讓虞涼暗中注意,顧云風不論將其扔哪去,他都會去尋來的。

事關古魔傳承,由不得姬九不在意。

虞家之中。

一所偏僻的院落內。

顧云風此刻已經蒼老得不成樣子,身子佝僂,面上全是皺巴巴的皺紋,頭發雪白,眼珠渾濁,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樣子。

院落外站了許多人,其中赫然有虞家上一任家主,還有諸多族老,他們看著緊閉的房門,眼中毫不隱藏笑意和期許之意。

顧云風就要死了。

他們被壓迫的日子也將到頭了,虞涼一個黃口小兒,沒了他化神戰力的父親,又能翻得出怎么樣的風浪,竟然還想當家主。

做夢吧!

虞初華眼中也帶著笑意,而且也是毫不掩飾,當了這么多天的孫子,他的家主之位虞涼該讓出來了。

這孩子他的確流有虞家血脈,天資也的確了得,但是他年輕呀,他資本沒有自己足,實力沒有自己強。

日后情況雖然說不定,但至少現在沒了他父親他是爭不過自己的。

這些日子吃了虞家這么多修煉資源,想一想都挺心疼的,虞初華自己的孩子都沒這種享受和待遇。

現在他們都在靜靜地等待,等待顧云風最后斷氣,就像一群等待獵物死亡的野狗,等著蜂擁而上的機會。

屋內,顧云風蒼老宛如樹枝般的手使勁握著虞涼的手,蠕動著唇,他如今說話也不清晰了,虞涼只好面無表情地耳朵貼近他嘴邊,“為……父……就要……走了,涼兒你好生照顧自己。”

“……我要去陪你母親和姐姐了……”

虞涼點了點頭,輕聲道:“您放心吧,父親。”

話落,連他自己也覺心緒復雜。

顧云風聞言露出欣慰笑容,旋即閉眼,溘然長逝。

隨后虞涼或許會面臨虞家人的刁難,但他已無法做到再去保護他了。

他心中其實還是帶著淡淡遺憾的。

半晌后,感覺那雙手已漸漸冰涼,虞涼才松開,起身,推開門來到屋外,面無表情看著眾人,“父親他去世了,我需要去安葬他,什么事情隨后再說。”

他明白這些人的用意,但也并不在意。

院落中已經有一副準備好的黑木棺材,對此眾人都無異議,也不愿意將虞涼得罪得太死,顧云風身為一位父親,很稱職,雖然殺了他們虞家不少人,但他們對他終究還是有些敬意的。

“人死為大,先讓他安息吧。”虞初華做出了表態。

其余人也跟著點頭。

將顧云風尸體裝入棺材后,虞涼緩慢負棺而行,直奔后山墳地。

虞涼這具身軀的母親就是安葬在虞家墳山的,這點他知道,而且還有那位姐姐,如今將顧云風葬下,他們三口也算是團聚了。

隨后虞涼便回到虞家之中。

議事大廳內,虞家各位家老已等著他多時了。

“虞涼,你父親已經去世,沒了靠山,家主之位你如今還是交出來吧。”一個老頭和顏悅色地說道。

“我們也不愿意動粗,我虞家老祖在外養傷即將歸來,你若是不同意,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另一老頭也說道。

大廳外面,也圍來了許多虞家子弟,都面帶諷刺地看著虞涼,他這個家主,當得完全和過家家一樣。

“交出玉璽,你還是我虞家子弟,待遇和他們相比也絲毫不會差。”虞初華坐在椅子上小口吹茶,低著頭也不看他。

虞涼勾起冷笑,看了眾人一眼,默不作聲,他手中握有虞家家主玉璽,他們不敢硬搶,如今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所以他直接淡淡道:“玉璽就在我手中,你們有本事,就自己上來拿吧。”

說著他舔了舔唇,渾身流露一股陰冷死氣,朝著四周蔓延而開,配合他那一頭如雪的白發,真如白發鬼一般。

“狂妄,你才當了幾天家主,就這般目中無人了嗎?在座的各位家老可都是你的長輩,虞涼你……”大廳外面看熱鬧的一年輕男子忍不住大聲說道,他對虞涼自然極為嫉妒,可惜話都沒說完,一道死氣掠過他眉心。

他瞬間成了白骨。

其余年輕人無不駭然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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