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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撲中文)
“這,這是剛才受的傷?”舒婉關切至極地問道。“嗯。”蕭逸艱難地點了點頭,“那翠劍是一柄寶器,雖然我有龍鳳寶衣護體,但是,還是受了傷,我剛才暫且把傷處壓住了,可是,剛才心情激蕩之下”蕭逸說到這里,嘴里的鮮血,流的更加洶涌,不由得忙閉上了嘴巴,取出了一點萬年石蕊,喝了下去,而后,就盤膝坐好,五心朝天,專心療起傷來。舒婉雖然心焦不已,但是,卻也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幫不上,便只能穿戴整齊,擔憂地守在蕭逸身側。哪知道,蕭逸這一番打坐,竟是一直到了清晨,才終于睜開了眼睛。胸口的烏青,已然消退了很多,那萬年石蕊的療傷作用,的確是不同凡響。再看看舒婉,已然趴伏在蕭逸身前,沉沉睡了過去。蕭逸知道她這一晚連驚帶嚇,折騰得不輕,便沒有叫她,反而愛憐地為她蓋好了被子。自己則輕手輕腳地下了地。來到前廳,打開了杏林堂的大門,卻是發現,門外竟然已經聚集了好多早已經等候在外的街坊了。“蕭醫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老牛夫婦和那產婦的丈夫,率先奔了過來,關切地問道。“沒什么,虛驚一場!”蕭逸自然不會如實地說了,只是敷衍了過去。“哦,蕭大嫂沒事兒吧?”老牛擔心地向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正說著呢,臥室的門一動,舒婉倒是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眾人見舒婉沒事兒,也都終于把一顆心放到了肚子里。畢竟,昨晚那伙計說杏林堂里好像發生了綁架案,都把大家嚇壞了。老牛夫婦也趕忙把手里端著的早餐,親手擺到了蕭逸的餐桌之上,殷勤地說道:“蕭醫生,蕭大嫂,你們還沒吃飯呢吧?剛剛做好的早餐,快趁熱吃了吧。”蕭逸看著那精心炮制的早餐,卻是笑著說道:“牛大哥,不可如此客氣啊,這樣讓我們心里怎么過意得去?”“蕭醫生,您就別說這種話了,您這一來,我們夫妻都跟變了個人一樣,被人笑話了多少年了,到今天終于能當一個正常人了,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才好,這點早飯,還算什么啊?”老牛急忙說道。蕭逸知道,老牛夫婦為人淳樸,自己治好了他們的多年頑疾,他們心存感激,無以為報,若是過分推脫,反而會讓他們心里不好受。也就坦然坐下來,與舒婉一起用起了早餐。“怎么不多睡一會兒?”蕭逸笑著問舒婉道。舒婉卻是沒有回答蕭逸的詢問,而是以關切的目光,看向了蕭逸胸前,低聲說道:“你今天還能看病嗎?”“沒事兒,不動針不要緊。”蕭逸淡然說道。“要不然休息幾天吧!”舒婉到底是關心蕭逸的身體,關切地說道。“那不行啊,我們剛剛在這里打出了一點名氣,怎么可以就此半途而廢呢?你放心,我身體不要緊,之所以不用針,是因為內傷未愈,怕無法以氣御針,但是,湯藥之道,卻是絲毫不影響的。”蕭逸解釋了一番,以慰舒婉。舒婉知道蕭逸心里終究是著急發揚中醫的問題,也就只能由著他。二人飯后,蕭逸便開始了一天的坐診。舒婉依舊充當了小藥工的,雖然很累,但是卻不愿意假手于他人。一直到酉時,兩人才收工休息。舒婉卻拒絕了老牛夫婦繼續送飯菜的好意,而是親自買菜,親自下廚。令人蕭逸頗為震驚的是,舒婉這一介富家千金小姐,廚藝卻相當了得,雖然所烹制食物過多地注重外形,但是,口感卻都很是不錯。想來以舒婉的智慧,這種烹制之事,只要稍加用心,自然是錯不了的。蕭逸斜倚在廚房門口,看著舒婉卸下了平日里的女神裝束,換上了布衣衩裙,風華絕代的頭臉上,甚至依舊沾著草藥的草屑,但是,卻是專注地做著晚飯,夕陽透過了玻璃,灑在舒婉身上,把她勾勒得就像一個天使一般。這讓蕭逸心里突然間涌起了一種特別的幸福感,也不禁再一次慨嘆,舒婉就是這樣一個可以百變的精靈,每一分變化,都足以攝人心魄。二人吃過了晚飯,舒婉卻是提出要陪蕭逸一起出去走走。兩人便關好了杏林堂的大門,攜手走到了街上。喬治街本來治安就不太好,所以,到了晚上,街上很是安靜,極少見到行人,即便是有,也是行色匆匆。舒婉原本心里也有些惴惴,可是,一想到蕭逸在旁,再想想蕭逸那出神入化的手段,便大感心安,沒什么好怕的了。舒婉雖然穿了厚重的毛衫外套,可是,蕭逸還是怕她冷,寵溺得攬著她的腰,二人沿街緩步行去,倒也透著格外的溫馨感覺。可是,走了沒幾步,卻是看見一個女人,一邊走,一邊仔細地查探著街區商鋪的名稱,似乎在尋找什么。蕭逸神識過人,一下就認出來,那女人自己見過。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飛機上,自己搶救過的那個人。當時還拿了她的名片,答應到了倫敦之后,給她電話的,可是,忙活起來之后,卻是一直沒顧上這事兒。如今,看她找尋的模樣,八成是來尋自己的。蕭逸也便擁著舒婉疾走幾步,笑著說道:“女士?可是在尋找杏林堂?”“是啊,請問您知道”女人一聽詢問,急忙開心地答道,哪知道,下一秒,卻是認出來了,眼前之人,不正是自己要尋找的蕭逸嗎?登時,女人變得喜出望外,幾步就奔到了蕭逸和舒婉身前,大聲激動地說道:“蕭醫生,我可算是找到您了,從下了飛機那天,我就開始找您,后來,問到了華夏駐英大使館,沒想到,還真的得到了您的,大使館的那位童參贊,本想明天親自帶我來找您的,可是,我等不及了,自己連夜趕來了。沒想到,在街上就遇到了您,蕭醫生,我真是太開心了。”蕭逸看著她激動的模樣,笑著說道:“還不知道女士如何稱呼?”“哦,蕭醫生,您沒有仔細看我的名片哦,呵呵,我叫珍妮,珍妮威爾森,我是英國BBC公司的編輯。”珍妮威爾森熱情地說道。“原來是威爾森夫人,請隨我們到杏林堂吧,我給你開治療的草藥。”蕭逸說著,便向來路走去。珍妮威爾森完全沉浸在一片激動之中,也熱絡地和舒婉打起了招呼。兩個女人以英語一邊聊著,一邊跟在蕭逸身后,向杏林堂走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街道的對面,卻是響起了一片突兀的摩托車的轟鳴聲。一排耀眼的車燈,刷地亮了起來,直刺三人的眼睛,同時,也把街道瞬間照的亮如白晝。“啊!”珍妮威爾森嚇得一聲尖叫,雖然早就聽說這個街區治安非常不好,但是,卻是沒想到,自己的點兒那么背,一到這里,竟然就攤上了事兒。舒婉也被這驟然亮起的燈光嚇得一驚,下意識地拉緊了蕭逸的胳膊。而此刻,那一排摩托車,也終于轟鳴著,駛到了三人面前。為首一人,卻正是那日被蕭逸懲治了一番的打混混布朗,只是,此刻布朗身后卻是不下二十輛摩托車,每輛車上,都是兩個混混,一共四五十號人,竟然傾巢出動了。布朗一身黑色皮衣,嘴角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憤恨地看著蕭逸,那眼神怨毒地仿佛想把蕭逸生吞活剝了。蕭逸一見對方這架勢,焉能不知道,這是布朗根本就不想放棄喬治街的保護費,傾巢出動,找自己尋仇來了。冷冷一笑,蕭逸冷聲說道:“怎么?那天受的苦頭還不夠?”“呸,少廢話,想要我放棄喬治街的保護費,那是癡心妄想,那天只不過是不小心遭了你的暗算,今兒,你就等著被大卸八塊吧。只要料理了你,喬治街的店主們,還有誰敢提不交保護費?”布朗呸地一聲,把口中叼著的香煙吐出了老遠,卻也根本不屑于對蕭逸隱瞞自己心里的想法,如實說道。“朽木不可雕也,竟然如此冥頑不靈?”蕭逸聽了布朗的話,卻是一聲低喝。“廢話少說,兄弟們,圍住了他們,男的直接殺掉,女的一起綁回去,供大家樂呵。”布朗大聲說道,高高地舉起了右手,臉上帶著一抹殘的笑容,狠狠地向下一揮手。其身后的一眾摩托車,轟鳴著把蕭逸三人牢牢地包圍了起來。四五十個混混,如同兇神惡煞一般,臉都是扭曲的。最讓舒婉和珍妮威爾森感到恐懼的是,其中分據四個方向的四個混混手中,竟然赫然露出了黑洞洞的槍口,遙遙對準了蕭逸。“槍,他們有槍!”珍妮威爾森一聲驚呼,已經變了調。可是,她的話音未落,大混混布朗,就是再度狠狠地一揮手。四個混混應聲而動,毫不遲疑地沖著蕭逸,狠狠地扣下了扳機。“啊!”舒婉和珍妮威爾森齊齊地一聲驚呼。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