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文圣

第一百二十九章:震古爍今,時間長河,孔圣顯世,天下懼驚

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他直視著孔無涯。

說了這么多,最終還不是為了自己手中的圣器?

還美曰其名為蒼生收走圣器?

不過,顧錦年早就有所準備,他敢來孔家,就是有底氣。

而這份底氣,就是來源于孔圣印記。

圣人印記若是激活,可喚來真正的圣人降臨,到時候顧錦年就要看看,孔家還有什么手段。

只是顧錦年現在沒有立刻喚醒圣印,原因無他,就是想要看看孔家到底有什么手段。

拿出一切底牌,自己再激活圣人印記,對自己而言,有利而無一害。

“顧錦年,你還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當孔家萬年來的底蘊是什么?”

“與孔家比才氣?無疑是自找苦吃。”

孔心的聲音響起,望著顧錦年眼神當中盡是冷笑。

此言一出,眾人也紛紛點頭。

確實,顧錦年雖然才氣雄厚,可要說與孔家比才氣,那還真是有點不夠看的。

“哦,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倒要看看,是孔家的才氣多,還是本世子的才氣多。”

顧錦年也不啰嗦,圣尺在這一刻浮現在他面前。

文府也在這一刻出現,浩然正氣濃郁如海,可依靠這些才氣,想要削動孔家的才氣,這的確是癡心妄想。

只是下一刻,文府上空,一顆星辰墜落下來了。

這是鎮國詩凝聚出來的星魂。

在這一刻墜落而下,剎那間,化作無窮無盡的才氣。

“今日,顧某為天地正氣,削孔家才氣。”

顧錦年發起狠來,說實話他自己都怕。

鎮國詩星魂,可以映照在文府當中,日日夜夜淬煉顧錦年的體魄,淬煉顧錦年的才氣。

可現在,顧錦年直接以星魂為代價,化作才氣,就是為了削孔家才氣。

果然,隨著星魂之力,注入圣尺當中,幾乎是一瞬間,狂風涌來。

玲瓏圣尺爆發無量光芒,璀璨奪目,一道恐怖的虛影晃過,掠過整個孔府上下。

下一刻。

孔家上上下下,紛紛站起身來,就連傳圣公和孔無涯都坐不住了。

他們站起身來,臉色難看至極。

因為他們發現,自己體內的才氣少了一點,不是很多,但的的確確少了一小部分。

所有孔家人都少了一小部分,這加起來比一位大儒的才氣還要多十倍。

“顧錦年,你瘋了?”

“你不要命了?”

“你寧可犧牲鎮國詩魂,也要削我孔家才氣,你是不是瘋掉了?”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剎那間,眾人的聲音響起,尤其是孔家人,是真的氣到發抖啊。

顧錦年胡作非為就算了,在孔家家宴直接殺人,這已經是觸碰到了孔家的底線。

可沒想到的是,顧錦年愣是一點錯都不認,還敢削孔家才氣?

真就瘋了嗎?

“你當真是無法無天。”

此時,孔心大聲怒吼,他的文府出現,五輛戰車顯世,有雷霆閃爍,要出手鎮壓顧錦年。

“爾等真當我死了嗎?”

隨著孔心的文府出現,這一刻,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是蘇文景的聲音。

人們驚訝,未曾想到,蘇文景居然也來了?

大成殿外。

蘇文景負手而立,他出現在眾人面前,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孔心,眼神當中也滿是怒意。

“蘇文景。”

“你這學生狂妄無比,在我孔家殺害無辜,還敢削我孔家才氣,已經犯下大逆不道之罪。”

“蘇文景,老夫勸你自行衡量,不要趟這渾水。”

孔心開口,面對蘇文景他還是給三分薄面,畢竟對方是準半圣。

“閉嘴。”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奉勸我?”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蘇文景極其霸氣,他走進大成殿內,冷冽無比的看向孔心,眼神當中是不屑。

直接讓其閉嘴。

“你。”

孔心一愣,他沒想到,蘇文景竟然如此霸道,按理說蘇文景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又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孔心的目光,蘇文景面色平靜,他一襲青衫,有些老態,但此時此刻卻精神奕奕。

直視著孔心。

“老夫忍讓許久了。”

“你們聯合一群讀書人,前來尋我學生顧錦年,老夫豈能不知道爾等的心意?”

“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要取錦年的圣器嗎?”

“老夫只是不希望事情鬧得太難看,同意爾等見一見錦年,卻不曾想,爾等手段如此骯臟。”

“自己不敢出面,讓孫儒出面,而這孫儒,也是腐儒罷了。”

“今日,事情鬧到這里,引來天下百姓辱罵錦年,爾等已經觸碰到老夫的底線了。”

“若爾等再敢鬧下去,莫怪老夫不講情面。”

蘇文景出聲,他將自己的心聲道出。

他知道孔家的目的,但他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希望孔家知難而退,也不希望事情越鬧越大,鬧的不可開交。

可沒想到的是,孔家一次次一次次的挑戰自己,挑戰自己的底線。

既然如此,那他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今日就徹底撕破臉。

“文景兄,其實事情并非如此,有些事情,孔家的確有些不對。”

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是孔正的聲音,他不在大成殿,而是被安排到了其他殿。

發生了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出面,因為孔家特意有安排,不允許他們插手這件事情。

外加上傳圣公也在這里,他們更不好過來說什么。

只不過,他們內心也有一些怒意,如今看到蘇文景出面,孔正第一時間趕來,向蘇文景道歉。

“有何不對?”

“孔正,這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回去。”

看著孔正開口,孔心立刻喊了一聲,斥責他,讓他回去。

“孔心,你。”

望著孔心,孔正不由攥緊拳頭,眼神當中有些憤怒,想要將一些事情徹底說出時。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回去!”

這道聲音很平靜,可在孔正耳中,卻如同雷霆炸響一般,使他渾身一顫,不得繼續開口多說什么。

這是孔無涯。

下一刻,孔無涯將目光看向蘇文景,眼神當中充滿著感慨。

“厲害,當真是厲害啊。”

“世子殿下到底有什么能力啊,能讓一位位德高望重的大儒,變成這般模樣。”

“蘇文景,你不是顧錦年,你應該知道你在這里鬧事,意味著什么吧?”

孔無涯開口,他沒有憤怒,而是看向蘇文景。

這里是孔家。

顧錦年不知道孔家意味著什么,這很正常,因為他年輕,他不懂事。

類似于魯元等人如此狂妄,也是因為他們不懂孔家到底有多可怕。

可這個蘇文景不一樣,他應該是知道孔家意味著什么。

孔家到底有多可怕。

敢在這里鬧事,當真是一個個不怕死嗎?

“今日前來,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徒兒。”

“老夫可不管你孔家不孔家,敢動我徒兒,就算是你們孔家的圣人出來,我也無懼。”

蘇文景開口,他霸氣無比,今日就是要來守一守顧錦年。

面對蘇文景的霸氣。

孔無涯冷笑一聲。

“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他開口,下一刻,恐怖的才氣席卷整個大殿,只見,孔無涯身后,出現但五輛金碧輝煌的戰車,這是準半圣的氣息。

咔嚓。

雷霆炸響之聲在耳邊響起。

孔無涯發怒了。

他要鎮壓蘇文景,鎮壓顧錦年。

只是面對這樣的景象,蘇文景渾然不懼。

“錦年,你繼續削,剩下的交給為師。”

蘇文景淡淡開口,說完此話,他身后也浮現出文府,只是這不僅僅是文府。

還是一座文宮。

整個孔家都在震顫,無與倫比的才氣出現,在場所有人驚愕了。

“半圣?”

“蘇文景突破半圣境了?”

“原來是突破了半圣,怪不得有這樣的底氣?”

“嘶,當世半圣?”

“一直都說,蘇文景極有可能成為半圣,沒想到他早就突破成為了半圣,怪不得會出山。”

“是天命吧,天命讓他成為半圣的吧?”

“無論是什么,文景先生成為當世半圣,這下子有麻煩了。”

一道道聲音響起,這一刻誰都沒有想到,蘇文景竟然是半圣。

饒是孔家人都沒有想到,蘇文景會是半圣。

大儒與半圣之間,相差十萬八千年,即便是孔無涯,乃是準半圣,這一刻也不如蘇文景。

文宮璀璨升華,才氣如海,將文宮襯托在上。

光芒萬丈,璀璨到令人奪目,這可怕的景象,使得所有人驚愕。

孔家震顫,所有的樓宇都在震顫。

在光芒當中,蘇文景如同圣人一般,而他頭頂之上,則出現一口鼎,這是君子之鼎。

是他的半圣器。

立言是開辟文府。

大儒則是演化文宮。

到了半圣境,文宮顯實,外加上會誕生屬于自己的半圣器。

倘若有朝一日成圣,這就是圣器。

不過如若擁有儒道圣器的話,也可以不錘煉圣器。

孔圣人當年就沒有錘

煉圣器,直接掌握三件儒道圣器,也無需其他圣器了。

一時之間,可怕的壓力襲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蘇文景的半圣之力。

這種壓迫感,是境界之上的壓迫感。

饒是顧錦年也感受到了這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如果說大儒給予自己的壓迫感,只是有些強大的話。

半圣給自己的壓迫感,是無與倫比的,不動用孔圣印記的話,自己根本無法抵抗這種壓迫。

“孔無涯。”

“你圖謀老夫徒兒之圣器,想盡一切辦法,甚至不惜借助天下讀書人之力,打壓我徒兒。”

“這筆賬,今日是否要算一算?”

蘇文景向前走了一步。

他大聲質問道,怒視著孔無涯。

感受到這般的壓迫感,孔無涯年邁的身軀,瞬間變得衰老,他臉色很難看,再也無法淡定自若。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蘇文景竟然成為了半圣。

“速去激活大陣。”

在如此壓迫感下,孔無涯的的確確無法與蘇文景攖鋒,一個是半圣,一個是準半圣。

看似相差半級,但實際上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他不敢托大,立刻讓人激活孔家內的陣法,抵抗蘇文景。

只是,隨著蘇文景心念之下,頭上的半圣器直接落在地上,剎那間整個孔家如同地震一般。

一切的陣法,都被這件君子之鼎給壓制住了。

也免得讓孔無涯激活陣法。

但在這般的壓力之下,一道聲音卻緩緩響起。

“夠了。”

聲音不大,卻傳入所有人耳中。

是傳圣公的聲音,他面容無比的平靜,其實從一開始,傳圣公就沒有說話,無論是有人在外面鬧事。

還是魯元罵人,亦或者是顧錦年罵人,除了顧錦年殺儒之外,其他的時候,傳圣公都沒有說一句話,臉色也沒有一下變化。

可現在,傳圣公開口了。

讓人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是啊,這位傳圣公還沒有說話啊,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過一下。

傳圣公才是孔家的主宰,除非是整個圣賢閣,不然的話,傳圣公在孔家就是說一不二的主。

只不過都被之前的孔心和孔無涯,搶奪了目光,現在眾人回過神來,一個個不由看向傳圣公。

只是,蘇文景再往前一步,而顧錦年也不啰嗦,玲瓏圣尺之下,再一次削弱孔家的才氣。

只不過,犧牲的是第二顆文星。

“我說夠了。”

“你們聽不到嗎?”

傳圣公面容徹底冷下來了,他注視著蘇文景,而后又將目光看向顧錦年。

這一刻,所有人沉默,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不僅僅是他們,整個東荒基本上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情,他們好奇,面對半圣蘇文景,最終會以什么方式收場。

“老夫要一個公道。”

蘇文景出聲,不過他沒有繼續行動了,而是看向傳圣公,如此問道。

沒有什么好說的,只要一個公道。

然而,傳圣公沒有理會蘇文景,而是看向顧錦年。

“顧錦年。”

“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孫正楠的死,與你逃脫不了干系。”

“無論你怎么去解釋,無論你怎么去說,人已經死了,而且他的才氣也是被你削走。”

“如今他的愛徒來到孔家,攪亂了孔家家宴,這一點老夫也很不開心。”

“只是孔心出面,該罰的罰,該說的也說了,孔家一心只是想要解決事情,而不是將事情繼續矛盾化。”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們說你狂妄,你不認可,但你自己說說看,在孔家家宴之上,這么多人都讓你別動手。”

“你卻肆無忌憚,將孫正楠愛徒斬殺,老夫想問一問,你這還不叫狂妄嗎?”

傳圣公看著顧錦年,一句一句說著,同時目光也愈發冷冽。

顧錦年知道,為什么他會這樣,還在這里跟自己講道理,因為這里的每一幕。

都被映照在東荒境。

在這種情況下,傳圣公還在玩那套手段,在天下人眼中,他要塑造成一個講道理的人。

而自己就是那個不講道理的人,如此一來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打壓自己。

想到這里,顧錦年不由給予回應。

“孫正楠之事,到底還是為了本世子的圣器。”

“本世子倒是想問傳圣公一句,這是我的圣器,憑什么要交出來?”

“倘若現在我,要讓你們孔家交出圣器,你們愿意嗎?”

“本世子不交出圣器,就是不識抬舉,就是狂妄?你們可真會扣帽子。”

“孫正楠這種人,我還是那句話,死不足惜,甚至如若他沒有死,今日敢在這

里出現,本世子也會讓他死。”

“至于他的愛徒。”

“更是屢次三番羞辱我,張口不為人子,閉口不為人子。”

“本世子倒要問問,這大夏王朝是你們孔家的還是陛下的?”

“吾乃大夏鎮國公之孫,乃是大夏權貴,本世子的身份,是祖上建戰功而得。”

“想罵就罵,想羞辱就羞辱?誰給你們的膽子?又是誰給你們的臉?”

顧錦年也來火了,他越說越激動。

到最后,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冰冷無比道。

“今日,我顧某最后說一句,往后爾等讀書人,誰要是再敢羞辱本世子一句,造謠也好,辱罵也罷,如若不知前因后果,便妄加定論,本世子輕則教訓,重則斬殺。”

顧錦年開口,這就是他的心意。

他馬勒戈壁的,自己堂堂一個大夏權貴,怎么感覺就好像是根野草一般,誰都可以踩一腳,誰都可以罵一聲?

給臉了?

如此霸氣的言語說出后,在場依舊安靜。

而東荒境內,卻出現一道道罵聲。

“狗賊,我今日就是要罵你!”

“你算什么東西,當真覺得自己無敵?”

“我在扶羅王朝,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來殺我?”

“見過狂妄的,當真沒有見過這么狂妄的?有本事你來殺我啊。”

“狗一樣的東西,也就敢叫囂,有本事來我大金王朝,殺你如殺雞。”

“人狂自有天收。”

“當真狂妄啊,這種人,怎么不去死呢?”

聲音來自整個東荒境。

轟隆。

這一刻,孔家上空,烏云遮蓋一切,電閃雷鳴,這是顧錦年的圣罰。

之前被玲瓏圣尺一直壓制著,而現在隨著罵聲如雷,圣罰再一次出現。

不僅僅只是出現那么簡單,這一次的圣罰,遮蓋了整個曲府,威力比之前強大了十倍有余。

很可怕,就算是大儒站在圣罰之下,也莫名有一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隨著圣罰出現,不知道多少讀書人大喜,扶羅王朝,大金王朝的百姓更是拍掌叫好。

他們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顧錦年來自大夏王朝,又不是他們王朝的人。

再加上他們對顧錦年第一感就不好,帶有偏見,如今看到圣罰,一個個不由大喊著好。

一個個恨不得這圣罰把顧錦年劈死算了。

至于大夏王朝,實際上大部分百姓有些擔心,他們還是偏向顧錦年的。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感到不悅,畢竟人無完人,不可能說所有人都支持顧錦年。

圣罰出現,孔府當中,有不少露出喜色。

不管顧錦年如何狡辯,也不管顧錦年如何去說,現在惹來了眾怒,這圣罰足夠要了顧錦年的命。

“人狂自有天收。”

“顧錦年,圣罰已出,連天地都認為你所作所為,不得人意。”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一次回頭是岸的機會。”

“將圣器交給孔家,平息天下人之怒,孫正楠之事,我親自在古今冊為他留名,化解這段恩怨,至于他愛徒后代,入我孔家。”

“老夫不希望這件事情太過于僵硬。”

“你是一位大才,儒道大才,老夫相信你,未來的你,注定要驚艷天下,驚艷儒道。”

“可現在的你,已經走上了一條歧路,放下你心中的暴戾,放下你心中的恨意。”

“將圣器交給孔家,入我孔家,潛心學習,領悟圣人之道,等到有朝一日,你成為了大儒,這圣器老夫會還給你。”

“顧錦年,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如若你答應,老夫會出手,解決這圣罰,古今往來沒有幾個人能撐得住這般圣罰的,”

傳圣公開口,他在這一刻,顯得高高在上,他要顧錦年認錯認罰。

然后歸順孔家,成為孔家的一員,甚至還要交出圣器。

還是之前那套說辭。

“好。”

“想要圣器是吧?”

“我給你。”

在這一刻,顧錦年開口,引來眾人大驚。

只是,下一刻,顧錦年面前的圣尺,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芒,一顆顆星魂注入其中。

剎那間,圣尺如神刀一般,朝著孔家一斬,瞬間再斬孔家十分之一的才氣。

這可比之前狠太多了。

顧錦年就跟瘋了一般,將自己所有的才星之魂注入圣尺當中。

這是要玉石俱焚。

孔家十分之一的才氣,可不少啊,孔家之所以能昌盛至今。

無非就是三點。

其一,世世代代積累的底蘊。

其二,就是圣器加持。

其三,則是才氣。

孔家的才氣,是歷代積累下來的,所以孔

家后人出生之后,就會得到才氣灌頂。

現在被削掉十分之一,孔家想要補回來,至少需要三代人的努力。

這如何不讓孔家人發狂?

“顧錦年。”

“老夫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是你自己不要的。”

看著顧錦年依舊一意孤行,傳圣公嘆了口氣。

很顯然,他還有底牌,而且是能讓顧錦年后悔的底牌。

下一刻。

傳圣公出聲了。

“顧錦年,你身為大夏世子,儒道天驕,為民伸冤,本應當有仁慈之心,卻不曾想,因得圣器玲瓏圣尺,喪失人性,墮入魔道。”

“以暴戾之心,荼毒天下讀書人,逼死大儒,尺殺儒生,已徹底瘋魔。”

“吾為孔家第七十三代傳圣公。”

“今日請圣器復蘇,鎮壓汝心中之魔。”

“請圣器出世,配合天地圣罰。”

傳圣公開口。

這一刻,他手中握著一枚方印。

隨著方印震動,剎那間,可怕的才氣彌漫而來。

“走。”

這一刻,豫王與蘇文景在同一時間開口,他們要帶走顧錦年。

因為孔家竟然真的徹底復蘇圣器,而且借助圣器之力,加強圣罰。

這是要置顧錦年于死地啊。

兩人出聲,尤其是蘇文景,他以文府開辟出一條路,想要抵抗這股力量,護送顧錦年離開。

而豫王也在第一時間釋放出自己的武王之力。

“傳圣公,陛下有旨,若傷了世子殿下,馬踏孔家,你不可放肆。”

豫王開口,他大聲吼道。

甚至直接說出陛下的圣旨。

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傳圣公絲紋不動。

“老夫不會殺他。”

“而是給他一個教訓,他是儒道讀書人,孔家乃是儒道圣人世家,有權利干涉。”

傳圣公淡然出聲。

這一刻,他顯得高高在上。

這一刻,不僅僅是他,是整個孔家人,都顯得高高在上。

是的。

他們是孔家人。

是圣人的后代。

是第一代圣人的后代,只要關于儒道的事情,他們就有權利去管。

傳圣公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儒道的事情,他們就有資格去管,既然有資格去管的話,就不算冒犯皇權。

說白了一點,皇帝的面子,孔家人現在也不給了。

就是要將圣器拿到手,順便徹底打壓一下顧錦年,也天下人看看,得罪孔家的后果是什么。

別以為孔家當真沒有手段。

只不過是不屑于用而已。

“好大的口氣,圣人世家就可以這樣是吧?”

“從來沒聽說過,圣人世家就能這樣,若孔圣人復蘇,只怕要出手教訓爾等。”

“孔家,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狂妄?”

此時此刻,蘇文景,閻公,還有孟學士,魯元等人齊齊開口,他們怒斥傳圣公。

同時也擔心顧錦年。

尤其是蘇文景,他撐開一片天,想要保護顧錦年,讓他快點離開。

只是來不及了。

轟轟轟。

孔廟當中。

三道光芒沖天而起。

引起這方天地變色。

只見。

三件圣器,在這一刻出世了。

一支筆,但青翠無比,散發圣意光芒,這是春秋筆。

一本圣冊,流淌著歲月長河,古今往來一切盡在古今冊之中。

一面鏡子,可開辟圣人小世界,這是問天鏡。

三件圣器出世,彌漫出滔天的圣意,這恐怖的圣意,遮天蓋地,僅僅只是一縷縷,卻讓所有人感到窒息,感到絕望。

儒道九圣器。

在孔家不惜一切代價之下,開始覺醒激活了。

天穹之上。

圣罰變得更加狂暴。

三件圣器朝著天穹激射出三道無與倫比的光芒,注入了圣罰之中。

以致于,烏云滾滾,電閃雷鳴,甚至出現了雷龍涌動的景象。

這是要出大事啊。

在如此天威之下,顧錦年只怕當真難逃一劫。

此時此刻,蘇文景,閻公,孟學士,魯元,豫王,王將軍等人的儒道之力或者武道之力,徹徹底底被鎮壓。

被圣器鎮壓。

顧錦年也有圣器,但他的境界不足,無法徹底發揮出圣器的威能。

而孔家其實也無法徹底發揮圣器的威能,只是孔家可以借助其他方法復蘇圣器。

同時,他們復蘇圣器,不是要讓圣器斬殺顧錦年,而是加持在圣罰之中。

要通過圣罰,徹底誅滅顧錦年。

讓顧錦年吃一個天大的虧。

此時,東荒

境無數人觀望著,他們驚愕這一幕,但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以及其他一些國家,都在叫好。

期待著顧錦年被圣罰所殺。

而大夏王朝,永盛大帝暴怒無比,孔家的行為,已經徹底惹怒他了。

“孔家,是你們逼朕的。”

這一刻,永盛大帝冷冷開口,他還有底牌,可以保護顧錦年。

只是這張底牌,他原本是不想用的,卻沒想到的是,孔家竟然將局勢走到這一步了。

但,就在這一刻。

大夏曲府。

孔家之中。

感受到這恐怖無比的圣罰氣息后。

顧錦年朝著殿外走去。

天穹黑沉無比,狂風大作,顧錦年走出大殿,所有人都退讓,倒不是敬畏,而是害怕受到牽連。

“來不及了,你現在走不了。”

“顧錦年,將圣器交出來,該道歉道歉,該認錯認錯,現在還有機會挽救。”

孔心開口,三圣器的出現,讓他自信滿滿,他高高在上,朝著顧錦年如此開口。

面對孔心的聲音。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

他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廢話,在這一刻,溝通腦海當中的孔圣印記。

狂風之下。

顧錦年聲音平靜,但神色無比堅定。

“吾為顧錦年。”

“受孔家不白之冤。”

“顧某做事,一生問心無愧。”

“今日,愿請孔圣出世,映照古今,為學生洗清冤屈。”

顧錦年出聲。

他沒有太過于慷慨,而是平靜無比道出。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這一刻,孔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個個看向顧錦年的眼神充滿著古怪。

他們一開始還特別好奇,顧錦年這是要做什么。

卻沒想到的是。

顧錦年居然說這樣的話?

請孔圣出世?映照古今?

你顧錦年的確是儒道天才,可再天才,你還能請來孔圣虛影?你是瘋了嗎?

別說你顧錦年了。

就算是孔家動用三件圣器,也不可能請來孔圣出世啊?

所有人看顧錦年都仿佛是在看傻子一般。

他們實在不理解,顧錦年為什么敢說出這樣的話,當真覺得自己無與倫比嗎?

丟不丟人啊?

尤其是,當顧錦年說完這話后,這天穹沒有任何變化啊。

是啊。

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是所有人下意識的想法。

孔平,孔心,孔無涯,甚至是傳圣公等人心中都流露出冷笑的意思。

但突兀之間。

眾人突然一愣。

沒有變化?

他們抬起頭來,看向天穹,原本無比可怕的圣罰,突然停下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

人們皺眉,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主要是顧錦年說請孔圣出世,讓他們感到古怪,所以下意識忘記了。

現在一看,發現圣罰停下來了。

安靜。

安靜。

極其的安靜。

圣罰停下來了。

也沒有狂風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定格了。

仿佛時間定格。

只是,就在這一刻,有人驚愕開口。

“看!”

“地上怎么會有金色的光芒。”

是一位大儒,他指著地面上的金色光芒,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眾人不由紛紛看向地面。

的確,一縷縷的金色光芒涌出,顯得極其不凡。

嘩啦啦!

嘩啦啦!

隨著地面上的金色光芒越來越多后,到最后竟然形成了金色的河流,淹沒了這一切。

不一會,一朵朵金蓮綻放。

出現在整個曲府當中,而后瘋狂生長。

“地涌金蓮,這是地涌金蓮,圣人異象,這是圣人異象,地涌金蓮啊。”

“不可能,這不可能,顧錦年當真將圣人復蘇了嗎?”

“地涌金蓮,唯獨圣人出世,才會出現的異象啊。”

“嘶。”

此時此刻,一些大儒徹底失態了,他們指著地上的金蓮,發出無與倫比的聲音。

地涌金蓮。

圣人異象。

一朵朵金蓮,足足有三丈三尺之高,將整個曲府映照如金色世界。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哪怕是孔家人,在這一刻,也徹徹底底驚呆了。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當真是圣人出世了嗎?

這不太可能吧?

蘇文景也懵了,他知道顧錦年才華橫溢,是絕世儒道天才,可喚來圣人,就有些.......離譜吧?

“你們看,這天上。”

有人再出聲,指著天穹,聲音發抖道。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一束束目光看向天穹。

只見,一朵朵金色云團出現,浮現在天穹之上,映照大地。

這是金色祥云,也是圣人異象啊。

孔無涯咽了口唾沫,他眼神當中閃過恐懼之色,到現在沒有出現圣人身影,可他心中莫名害怕起來了。

但要說真正害怕的,不是孔無涯,而是孔平。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到,顧錦年說過的那句話。

加固孔廟?

他莫名覺得,圣人可能真的要出世啊。

安靜。

安靜。

安靜。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極其安靜,雖然異象連連,但一直沒有出現圣人身影,這讓他們極其好奇,但沒有一個人再敢說什么了。

問天鏡將這里的景象,映照在整個東荒境。

大夏王朝,永盛大帝也瞪大了眼睛,望著這一切。

大夏書院,所有學子都看著這一幕,云柔仙子,瑤池仙子,王富貴等人齊齊看著。

大夏京都,無數百姓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景象,他們期待著圣人的登場。

扶羅王朝,神羅與扶桑兩位帝王都認真看著這一切,皇宮大殿安靜無比。

大金王朝,大金帝王也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切。

也就在這一瞬間。

突兀之間。

天地突然暗下來了。

整個東荒天地暗下來了。

天穹如墨,遮掩一切,伸手不見五指,一切的光芒內斂,仿佛是永夜將至,只有曲府有金色的光芒,還在映照一切。

恐怖的永夜降臨,讓人內心恐懼,這種恐懼,令人難受無比。

仿佛這是黑暗時代一般。

壓抑。

絕望。

恐懼。

害怕。

各種負面情緒涌上心頭,令人不安,令人難受,令人畏懼。

但就在這一刻!

轟!!!!

轟!!!!

轟!!!!

一束無與倫比的金色光芒,從天而降。

這一道金色光芒,遮天蓋地,淹沒了整個曲府,刺破了這無與倫比的永夜。

這光芒。

沖天而起。

這光芒。

遮天蓋地。

這光芒。

貫徹古今。

宏偉之聲,也在這一刻,徹徹底底響起。

這道聲音,如同天地大音一般,震古爍今,讓每一個人心頭震撼。

“天不生我孔仲尼。”

“儒道萬古如長夜。”

浩浩蕩蕩的聲音,仿佛來自亙古。

這聲音,刺破了一切的黑暗。

眾人心中的壓抑,不安,恐懼,害怕,在這一刻瞬間蕩然無存。

仿佛看到了希望。

仿佛看到了一個救世主誕生一般。

孔圣人!

在人族最黑暗的時代,以儒道立身,開創不朽教派的存在。

第一代圣人。

萬世師表。

天邊。

一尊宏偉無比的身影出現。

他身高八尺,穿著圣袍,周圍有麒麟,鳳凰,金龍,白虎等等神獸纏繞,他身后有七十二圣賢。

這一幕。

死死印在無數人心中。

這一幕。

讓無數人永生永世都忘不掉啊。

孔圣人當真復蘇了!

孔圣人當真復蘇了!

人們震撼,且有麻木。

誰能想到,一個存在于上古時代的人物,竟然跨越時空長河,降臨此地。

時間長河出現。

只見,孔圣人從天邊,一步一步踩著時間長河走了下來。

每一步。

光芒都是萬丈的。

每一步。

都是震古爍今的。

每一步。

都讓世人為之瘋狂,為之震撼。

害怕。

恐懼。

震撼。

不安。

無數無數的情緒,在無數生靈心中滋生。

這是圣人。

古今往來第一的圣人。

孔圣。

天穹之下。

孔家當中。

顧錦年靜靜望著孔圣。

他內心何嘗不是澎湃?

他內心又何嘗不是激動?

日見到孔圣。

一切種種。

一切恩怨。

徹徹底底要有一個結束了。

“學生顧錦年。”

“拜見”

天穹之下。

顧錦年迎著無與倫比的圣人光芒。

朝著這位

朝著這位孔圣人。

深深一拜。

而所有人,也徹底回過神來。

一時之間,天地之間,異口同聲,響起無數道聲音。

“學生,拜見”

宏偉的聲音,貫徹天地一切。

我頂不住了,從晚上八點寫到凌晨五點,我人暈了。

該寫的都寫了,我恨不得有八只手來寫,可沒辦法啊,一天兩萬字已經是極限。

然后說一下,今天十二點后,是七月初。

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