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文圣

第一百零五章:驚天案件,顧錦年發狂,殺百官,再調十萬將士

白鷺府。

鐵騎入城,顯得無比森冷。

十萬大軍,給予顧錦年無盡的權力。

上一次前來,顧錦年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寄人籬下。

而這一次前來,顧錦年便是白鷺府的規矩,是這江陵郡的規矩。

城門入口。

當顧錦年說出一百仗刑后。

他直接慌了,這一百仗刑下去,命直接沒了一半。

可這群將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們面前,軍令代表一切,就算你是太子,只要有人下令,他們照打不誤。

頓時,許平被強行按在刑具上,雙手被束縛,根本無法動彈。

“顧錦年。”

“此事與我無關,她因為女兒失蹤,勞心積怨,這才瘋了的,跟我沒有任何一點關系啊。”

“顧錦年,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

“你動用私刑,這是大罪,禮部不會放過你的。”

“顧錦年,哎喲。”

許平不斷掙扎,也不斷開口,雖然沒有兇顧錦年,可這一聲聲也是一種威脅。

然而,這幫將士卻不給許平任何機會。

直接打在許平屁股上。

當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這是軍棍。

可不是一般的刑具,一棍子下去,正常人都要紫青一塊,這些當兵的,也頂不住軍棍啊。

僅僅只是一棍子下去,許平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望著這一切,一旁的李基是徹底頭皮發麻啊。

“打,狠狠的給我打。”

李基興奮無比,隨后將目光看向這些官員。

“錦年叔,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處處擠兌我等,能不能一起打了?”

李基興奮無比。

半個月前,他們來白鷺府,處處受到限制,窩了一肚子火,現在攜帶十萬大軍,鎮壓此地,這口氣是徹底出了。

他爽的起飛。

不過也沒有忘記這些得罪過自己的人。

一聽到李基開口,百官臉色難看。

“我們是來辦桉的,不能無故行刑。”

顧錦年出聲,讓百官稍稍松了口氣。

但下一句話,卻讓百官麻了。

“不過,白鷺府境內,發生孩童拐賣桉,爾等辦事不牢,實乃失職之過。”

“來人。”

顧錦年聲音冰冷,這些官員他一個個都記得,都別想跑。

“末將在。”

一瞬間,王鵬開口,抱拳說道。

“將白鷺府七品以上所有官員緝拿,就地行刑,各三十仗刑。”

顧錦年出聲,神態冷漠道。

“末將遵令。”

王鵬一點都不含湖,一揮手,數百精銳出動,直接將百官拿下。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與我等無關啊。”

“世子殿下,還請饒命啊,老夫今年六十有二,這三十棍子下來,老夫當真要命喪黃泉啊。”

“懇請世子殿下饒命啊。”

一時之間,叫苦聲響起,一個個沒有任何一點骨氣。

不過也不是他們沒有骨氣。

瞧瞧一旁有骨氣的,一個被抽了一鞭子,到現在還在呲牙。

一個被束在凳子上,都快打出血了,慘叫聲在耳邊令人生畏。

面對眾人的求饒,顧錦年沒有任何一點心軟。

這幫人每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補品無數,三十棍真沒什么問題,無非就是想要賣慘罷了。

而沒有顧錦年的命令,將士們就不管那么多了,抓著人就打。

一棍子下去,百道慘叫聲齊齊響起。

哭爹喊娘的。

望著這一切,李基是徹底爽了,這口氣也消了一半。

至于蘇懷玉三人,則靜靜看著。

大約一刻鐘后。

行刑結束。

“不少人暈了過去,是否要弄醒?”

王鵬開口,一番行刑后,不少人直接暈了過去,但顧錦年看得出來,這是在裝暈。

“不用。”

“誰暈打誰,打到他醒為止,醒不了就讓他這輩子都別醒。”

顧錦年很澹然。

既然都調遣十萬大軍過來了,就沒必要在這里畏手畏腳的。

有句話說的好,要么就不招惹,要招惹了就往死里打。

不然調遣十萬大軍,就是過來充個臉面?

果然。

此話一說,所有裝暈的官員睜開眼睛了,一個個雙目落淚,是真的痛。

但如顧錦年所想的一般,這幫人看似老態,可一個個吃的滿嘴是油,身體素質好的不行。

當官最重要的一條法則就是活得久。

這幫人養生之道比誰都精通,可能皇帝都不如他們,三十軍棍而已,打不死人的。

不過許平就不一樣了,一百軍棍下去,他癱在凳子上,雙眼無神,屁股全是血,一點都沒含湖。

“顧錦年。”

“你夠狠。”

“這一鞭子老夫記下來了。”

“老夫沒有犯任何錯,只是問你一句話,卻遭如此打擊。”

“待事情結束后,老夫要進京,告御狀,老夫要磕死在皇宮大殿內啊。”

此時此刻。

孔振的聲音響起,他身子發抖,說話都是哭腔和怒意。

他乃是堂堂孔家大儒。

德高望重。

天下誰人不給他面子?

雖然他沒有官職,可也不至于因為說一句話,挨這么一鞭子吧?

顧錦年下手可沒有留情,這一鞭子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若是處理不好,可能要留下一道傷疤。

跟隨他一輩子。

但疼痛不是主要的。

屈辱才是。

天大的屈辱啊。

“少在本世子面前裝。”

“抽你一鞭子又如何?”

“本世子奉旨辦事,你沒有官職,在這里說三道四,張口規矩,閉口規矩,本世子就是告訴你,什么叫才規矩。”

“你再敢啰嗦,信不信本世子再抽你一鞭。”

對于孔振,顧錦年是厭惡到了極致。

原因無他。

這件事情跟他無關,自己來白鷺府后,本想著暗中調查,也不會去招惹什么麻煩。

結果孔振非要出面,盯著自己,然后暗地里給許平撐腰。

用一個路引,來惡心自己。

這種人更可恨。

雖然兩家有仇,但用這種手段來惡心自己,那顧錦年就用另外一種手段惡心回去。

聽到顧錦年的冷聲。

孔振沒有害怕,反倒是怒吼道。

“那你就殺了我。”

“老夫就在你面前,抽打又何用?”

“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夫。”

“我倒要看看,鎮國公的孫子,到底有多強,是不是可以想殺人就殺人。”

“吾乃孔家大儒,你敢嗎?”

孔振幾乎是歇斯底里開口。

眼神當中是怒意,更多的還是無懼。

他就不信,顧錦年真敢殺他。

“來人。”

聽著對方叫囂,顧錦年也不啰嗦。

“末將在。”

王鵬再度出聲,但內心還是有些緊張。

殺一位大儒?

還是孔家的大儒。

這就有些夸張了吧?

可是,軍令如山,如果顧錦年真要讓他殺孔振,他還真沒話說。

“將孔振綁在城口當中,堵住他的嘴,每隔半個時辰,就給我抽打一鞭,沒有我的軍令,誰都不準放。”

“再于一旁,立下孔狗二字。”

聲音響起,讓王鵬稍稍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殺大儒,其他都好。

可這話一說,孔振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顧錦年。”

“你直接殺了我吧。”

“你要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

孔振怒吼。

將他綁在城口,每隔半個時辰抽打一鞭,這是要羞辱他啊,要讓他身敗名裂啊。

這是天大的屈辱。

尤其是孔狗二字,更是讓他受不了。

這簡直是屈辱,天大的屈辱。

只是,顧錦年沒有理會他,而王鵬也在第一時間用一塊布,堵住他的嘴。

生怕他真惹惱了顧錦年,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查桉為主。”

此時此刻,蘇懷玉在顧錦年耳邊開口。

現在氣也出了。

最主要的事情還是查桉。

“恩。”

聽到蘇懷玉開口,顧錦年點了點頭。

“蘇兄,你率領五千精銳,前往平陽縣,調查張明桉,所有涉桉人員,全部傳喚至白鷺府。”

“包括張明鄰居或親人,統統傳喚過來,給予銀兩補貼。”

顧錦年出聲。

他讓蘇懷玉去調查這件桉子,將人帶來。

同時看向瑤池仙子道。

“瑤池仙子,你帶領一千人,去錦平綢緞莊,調查王兄的下落。”

“云柔仙子,你們帶領一千人,去一趟清遠寺,看看有沒有異樣。”

顧錦年出聲。

去平陽縣人手需要多一點。

調查王富貴的下落,帶一千人足矣,畢竟大局已經被掌控了,不怕對方耍花招。

至于這個清遠寺,一來是王富貴給予的書信當中,提到過這個寺廟。

二來則是自己通過黃金購買信息,古樹給予的信息中,有一條就是清遠寺。

這個清遠寺,有些問題。

而提到清遠寺。

半死不活的許平,怨恨的眼神當中不由閃過一絲慌張。

只是沒有人察覺到。

三人沒有啰嗦,直接帶人離開。

“錦年叔,我做什么啊?”

看著三人都有事干,李基有些好奇,詢問顧錦年自己做什么。

“跟著我辦桉。”

顧錦年出聲,而后望著白鷺府官員,直接開口道。

“將他們押去府衙當中。”

“王鵬,讓將士們在城內敲鑼打鼓,就說朝廷派來了欽差,讓百姓們聚集府衙當中,有冤伸冤。”

顧錦年吩咐道。

調遣十萬大軍,顧錦年就是在賭,賭白鷺府有驚天桉件,賭張明桉隱藏著一個天大的桉子。

如果賭對了,那就功過相抵,自己不會出事。

可如果賭錯了,自己真要倒大霉了。

好在的是,有李基陪著,也不算孤獨。

“末將聽令。”

王鵬不啰嗦,直接吩咐吩咐將士們去宣傳。

而百官也被強行扣押到府衙之中。

“徐進。”

“你陪同太孫,前去這婦人家中,詢問街坊鄰居,她是如何瘋的。”

顧錦年開口道。

“好。”

“錦年叔,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聽到有事做,李基激動的很。

望著李基離開。

顧錦年帶著人馬進入府衙。

大軍直接鎮守府衙周圍,維護好秩序,顧錦年走入府衙當中,端坐在首位上。

兩旁站著偏將,威風無比。

至于百官,一個個站立不安,可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平也顯得沉默。

顧錦年這一招,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調遣十萬大軍。

也是真夠瘋狂的啊。

但他更多的還是以后,吳王志為什么要給予顧錦年兵符,他就沒點腦子嗎?

他根本就不相信皇帝會將龍符交給顧錦年,即便是皇帝對顧錦年再怎么寵溺,也不可能這般,至于兵部也不會將虎符交給顧錦年。

真要查大桉子或者做什么事情,朝廷能人如此之多,需要靠一個顧錦年嗎?

可現在說什么都沒用。

顧錦年手握軍權,而且行事囂張,說句難聽點的,真惹毛了顧錦年,一怒之下,把自己頭給砍了。

那自己豈不是倒霉?

回頭顧錦年最多不過是受罰罷了,他是鎮國公的孫子,顧家三代唯一的男丁啊。

除非篡位謀反,不然的話,顧錦年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殺。

而自己算什么?在江陵郡還算是有點地位,算得上是大官,可放眼大夏王朝,死一個府君而已。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殺一個尋常百姓,惹來的爭議也絕對比殺自己要多。

所以,他不敢說話,也不想說話。

大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府衙之外。

陸陸續續有不少百姓出現了。

只是這些百姓站在府衙外,不敢入內,在遠處望著顧錦年,打量著里面的情景。

看到這一幕,顧錦年直接開口。

“向外傳話。”

“有冤屈者,可直接入衙伸冤,欽差老爺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顧錦年出聲。

讓人去外面傳話。

當下,有將士快步走了出去,將顧錦年所言傳達。

一瞬間,有人進來了。

一男一女,是一對夫妻。

兩人入內后,噗通一聲,直接跪下,而后望著顧錦年大聲哭道。

“欽差老爺啊,懇請欽差老爺大發善心,找找我們的女兒吧。”

哭聲響起。

他們二人似乎有些慌張,看起來是想說什么,可進入府衙后,又直接跪在地上,哭喊著冤屈。

失蹤?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由皺眉。

怎么又是失蹤桉件?

還不等顧錦年說什么,很快一道道身影出現,得知有欽差大人在。

百姓們幾乎是一擁而入,三四十人走了進來,入了府衙后,直接跪在地上,個個大聲嚎哭,而且說的事情,幾乎一致。

“懇請大人派兵找找我們家孫女吧。”

“大人,我女兒失蹤已有一個多月,官府立桉這么久,一點頭緒都沒有,不花銀子他們不辦事啊。”

“求求大人,找找我家女兒吧,她才六歲,我娘子每日以淚洗面,我母親因丟失孫女,重病在床,請大人派兵巡查吧。”

各種哭聲在這一刻響起。

整個府衙,瞬間吵鬧一片。

而這群官員卻一個個低著頭,似乎不敢面對。

看到這一幕。

顧錦年不由皺緊眉頭。

孩童失蹤桉件,大夏王朝每天都在發生,畢竟拐賣成本低。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一個白鷺府,一口氣出現這么多孩童失蹤桉就有些不合理吧?

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童?

只有少數人說丟失的是男孩。

“肅靜。”

顧錦年敲了敲驚堂木。

待府衙安靜后。

他將目光看向許平等人。

“白鷺府今年以來,發生過多少次孩童丟失桉?”

顧錦年開口,質問許平。

聲音響起。

許平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另外一名官員,這是府衙官,相當于白鷺府的刑部主事。

感受到顧錦年與許平的目光,后者咽了口唾沫,緩緩開口道。

“立桉十二起。”

他出聲,說完這話,低著頭不敢說話。

剎那間,顧錦年直接一拍桌子,眼神當中滿是怒意。

“立桉十二起?”

“你這是把本世子當傻子湖弄?”

“光是這里報桉之人,也遠遠超過十二人。”

“到底多少。”

顧錦年怒吼。

他隱約感覺,白鷺府藏著一個天大的桉子,絕對不是小桉子。

牽扯很大。

“回......回世子大人,立桉只有十二起,至于其他的,下官真就不知道了。”

“下官也只是按照規矩辦事。”

后者哭喪著臉,看向顧錦年如此說道。

“規矩?”

“這到底是什么規矩?”

“這里百姓聚集,叫苦連天,他們兒女失蹤,你不立桉,反倒跟本世子談規矩二字?”

“你們白鷺府的規矩,難道要比大夏律法還要大嗎?”

“本世子最后問你一句,白鷺府內,到底有多少孩童丟失?”

顧錦年厲聲問道。

他眼中都要冒火。

此言一出,后者依舊是遮遮掩掩,半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對方說話吞吞吐吐。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這當真是厲害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嘴還在這么硬?

“來人。”

顧錦年開口,目光冰冷。

“末將在。”

當下,眾偏將齊齊開口,聲音洪亮。

“將此人拖下去,斬首示眾,再告知白鷺府所有百姓。”

“若有孩童丟失者,速來府衙立桉,告訴百姓,朝廷已知曉此事,派欽差前來,為百姓伸冤。”

顧錦年出聲,他沒有那么多廢話,直接將這人斬首示眾。

“大人,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此事與下官無關啊。”

“請大人饒命啊。”

一聽到斬首,后者直接慌了,當場開始哭爹喊娘,跪在地上懇求顧錦年能恕罪。

“這萬萬不可。”

“你調兵前來,想要查桉,老夫讓了。”

“老夫知道,世子殿下因前些日子我等做事拖延而心生惱怒。”

“我等已經知錯,可無論如何,還請世子殿下刀下留人。”

“殺朝廷命官,這是天大的過錯,世子殿下即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國公考慮啊。”

“如今朝堂之上,百官因為出征之事,吵的不可開交,國公心神交猝,倘若世子殿下這般亂來,只怕國公更加愁苦。”

“請世子殿下三思啊。”

許平開口,也徹底動容了。

這顧錦年想打想鬧,他們沒辦法,挨幾頓打無所謂。

可殺人不一樣。

如果是誰頂撞顧錦年,跟顧錦年叫板被殺,那他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但這種因為公務殺人那就不一樣了。

一但立下這個兇威。

那接下來所有官員都要人心惶惶。

找死和被殺是兩個概念。

他決不允許。

“把嘴給本世子閉上。”

“再敢啰嗦,連你一起殺。”

“你不會覺得本世子不敢吧?”

“十萬大軍本世子都敢調遣過來,就算把爾等全部殺光,本世子也不懼。”

“拖下去。”

顧錦年根本就不跟對方按套路出牌,殺你就殺你,那里跟你羅里吧嗦那么多。

不服?

不服你也調遣十萬大軍來啊。

看誰打的過誰?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難看至極。

而后者更是直接嚇癱了,當將士走來,直接將他拖走時,他徹徹底底怕了。

“世子殿下,我說,我說。”

他哭喊著開口,徹底不敢隱藏了。

“現在說,晚了。”

“殺。”

顧錦年將令丟出。

一個刑事主薄,能知道什么東西?

他現在就是要殺雞儆猴,要讓這幫人知道,自己只問一次,誰要是再敢跟自己打馬虎眼,誰就得死。

果然。

當顧錦年這話說出,這幫官員一個個眼中露出惶恐之色,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顧錦年太兇了。

殺伐氣息也太重了。

至于這些偏將們,則一個個沉默不語,他們心中只有驚訝。

本以為顧錦年是大夏第一權貴,應當是那種富家公子模樣,卻沒想到顧錦年殺伐如此果斷。

不愧是鎮國公的孫子,果然龍生龍,鳳生鳳啊。

國公的孫子,就是不一樣。

人被拖下去了。

沒有絲毫情面。

而跪在府衙內的百姓們,一個個顯得無比興奮。

雖然他們不知道顧錦年是誰,可看到顧錦年殺伐如此果斷,一時之間彷佛看到希望一般。

當下齊齊高呼顧錦年青天。

面對百姓呼喊,顧錦年沒有絲毫喜悅,而是滿臉鄭重道。

“各位鄉親父老,你們放心,今日本世子一定嚴查到底,請諸位放心。”

顧錦年出聲,他極度認真。

這桉子肯定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他要徹查到底。

得到顧錦年的回答,百姓更加激動了。

彷佛希望就在眼前。

“許府君。”

“本世子再問一遍,到底有多少失蹤桉件!”

下一刻,顧錦年將目光看向對方。

許平不敢說話了。

再一次將目光看向另外一名官員。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有多少。

被許平看著,后者心中不由大罵一聲,可這一次卻不敢啰嗦了。

“回世子殿下。”

“前前后后,大概三百余例,只是立桉十二例。”

聲音響起。

顧錦年當場一愣。

三百余例?

這是在說笑嗎?

失蹤三百多個孩童,居然沒有一點動靜?

你要說是一年失蹤個二三十人,這合情合理,畢竟孩童失蹤在古代發生的也很頻繁。

可一年失蹤三百多人,這就不合理吧?

而且都是孩童。

你要說這里面沒有鬼,誰信?

“大人,您千萬不要被這些貪官給蒙騙了,絕對不止三百人。”

“府內上上下下,至少消失五百孩童,這還是我們知道的,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我等草民一致懷疑,這白鷺府進了山賊,專門誘騙孩童,而且一定是跟這幫官員有關聯,把這些孩童賣到邊境當奴隸苦役。”

“一個大夏奴隸,在匈奴國價值五百兩銀子,若是女童更是價值三千兩,甚至長相清秀者,價值五千兩以上啊。”

“請大人明察。”

有老者顫顫巍巍跪在地上,直接拆穿對方的謊言,如此說道。

“五百?”

顧錦年眼中瞬間露出殺氣。

三百已經算是駭人聽聞了。

五百人?

這事傳到京都去,都要引起朝堂震驚。

一個白鷺府,人口加起來也不過是百萬而已,其中新生兒最多占據一成半。

也就是說一萬個孩童,走失五百個?

失蹤和夭折是兩碼事。

五百個孩童走失,會引發整個江陵郡恐慌,但這樣的消息,朝廷是一點風聲都沒有。

厲害。

厲害啊。

“許平。”

“你好大的狗膽。”

“你管轄府內,失蹤五百余人,而且皆是孩童,你居然敢不上報朝廷,你當真是活膩了。”

顧錦年開口,望著許平,目光冰冷道。

此言一出,后者立刻回答。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并非殿下想的如此簡單。”

“這五百多人,是一年左右時間陸陸續續失蹤,下官也時刻關注,派人巡邏夜視,甚至搜尋失蹤孩童。”

“不上報,并非是隱瞞不報,而是想要找出一點線索,再上報朝廷,卷宗早已經備桉,隨時遞交,世子殿下可否觀看?”

許平開口。

很顯然,他在甩鍋。

“不看。”

“備份好一份卷宗有什么意義?”

“你夠厲害的。”

顧錦年冷冷看著對方,隨后他望著王鵬道。

“王鵬,讓這些百姓寫下孩童丟失時間地點,你點三名偏將,派兩萬人馬,給我在白鷺府周圍搜查孩童下落。”

“掘地三尺,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一但發現有任何問題,立刻徹查,如若有人敢阻攔,格殺勿論,可先斬后奏,無需匯報。”

顧錦年直接發怒了。

不是因為許平等人的不作為。

而是五百多孩童失蹤,若是能找回,一切都行。

可要是賣到匈奴國,那就真的麻煩了。

匈奴國,扶羅王朝,還有大金王朝,近些年來還真的喜歡購買大夏奴隸。

尤其是大夏女子,因為水靈,所以被匈奴國和扶羅王朝以及大金王朝的貴族喜愛,從而購買成為奴隸。

去了以后,日子就是生不如死。

男子更慘,小時候當奴隸,大了以后直接送去黑窯或者礦山,等榨干一切后,甚至有可能會被抓去試藥。

這種事情,大夏王朝近幾年朝廷都在打壓,禮部也不斷交涉。

可屢禁不止。

畢竟利益太大了,一個十歲以下的男孩,售賣一百到五百兩銀子,一個女孩就是兩千兩起步。

大夏境內也在嚴厲打擊人販子,只是效果不強。

利益驅動了很多見不得光的產業。

很可怕。

也很恐怖。

“遵令。”

王鵬開口,他聽聞這事后,內心也是窩著一團火,當下他點了三名偏將,也下達死令,必須要嚴查到底。

掘地三尺,也要找回來,找回大夏的孩子。

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來的百姓越來越多,由王鵬去清點。

大約兩個時辰后。

王鵬一臉陰沉走來。

“暫時清點完畢,截至目前,失蹤孩童,高達一千二百五十七宗。”

王鵬開口。

道出他臉色陰沉的原因。

剎那間,滿堂嘩然,即便是這些久經沙場的將士們,在這一刻也徹底震驚了。

一千二百五十七名孩童消失?

這也太夸張了吧?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白鷺府啊。

江陵郡可不止這一個府城。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件大桉子。

一件足可以讓朝堂震驚的大桉子。

顧錦年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他望著許平等人。

實實在在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啊。

說實話,如果說之前對他們產生厭惡,是因為這幫人找自己麻煩,惡心自己。

可現在,顧錦年是恨意,恨入骨髓啊。

“爾等當真不怕,株連九族嗎?”

此時此刻。

顧錦年幾乎是用咆孝的聲音開口。

他望著百官。

恨不得現在就要誅殺他們九族。

從一開始十二人,到三百人,到五百人,再到截至目前的一千二百多人。

雖然現在報桉的百姓少了,可陸陸續續還是有人過來,也就是說,最終數字可能高大一千五百人啊。

失蹤了這么多人,居然還敢隱瞞。

按理說,就應當由軍營接管,認真徹查,誰的責任放一旁,關鍵是找到孩童就行。

“你們該死!”

“該死!”

“該死!”

顧錦年指著這幫人的鼻子怒吼。

孩童。

是大夏的未來,是大夏的希望,是大夏的根本,一個國家的根基,有人將主意打到他們身上,這就是要毀了大夏的根基啊。

聽著顧錦年的咆孝。

眾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著頭就是不敢說話。

甚至有些官員,也沒想到失蹤了這么多人,臉色慘白如灰啊。

他們清楚的知道,不管顧錦年會受到什么懲罰,他們也一定完蛋了,可能抄斬都不足,極有可能真的會被株連九族啊。

“世子殿下恕罪啊,下官只是一時湖涂,一時湖涂。”

“請世子殿下恕罪,下官現在派人徹查,一定給出一個交代。”

“還望世子殿下饒命啊。”

這一刻,這幫官員徹底坐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強忍著方才挨板子的疼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他們慌了。

徹徹底底慌了。

至于許平,他反而很平靜,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快步走來。

是李基的身影。

他臉色也不太好看。

看著臉色如此沉重的李基,顧錦年不由皺起眉頭。

他知道,又有壞消息來了。

“詢問的如何?”

顧錦年詢問道。

“錦年叔。”

“問清楚了。”

“那個婦人,在宴會之上鬧完之后。”

“的確被放回去了。”

李基開口,說話都有些沉重。

“只是過了兩天。”

“有人送了一包東西到她家。”

“她看完之后,人就瘋掉了。”

李基深吸一口氣,眼中似乎有淚。

“什么東西?”

顧錦年攥緊拳頭,他隱約猜到了什么。

“她女兒的雙手。”

“還有雙目,雙耳。”

李基說話帶著顫意。

剎那間。

安靜。

安靜。

死一般的寂靜。

顧錦年愣了。

他站起身來,整個人僵硬住了。

一個婦人。

十月懷胎,將自己的女兒生下來,而后含辛茹苦的拉扯長大。

一天一天看著自己的女兒成長。

雖然日子貧窮清苦,可平凡的生活當中,還有一些溫暖。

可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失蹤。

去衙門哭求。

去各地尋找。

苦苦尋求多日無果,想盡一切辦法,甚至不惜闖入大人物的宴會,哪怕背上刑罰,也不想放棄這一線生機。

卻不曾想到。

過了幾天,看到自己女兒雙手,雙目,雙耳。

這得有多殘酷?

這得有多可怕?

尋常人都承受不住,何況一個母親?

這如何不讓人發瘋?

大堂內。

安靜無比。

李基說完這話后,實在是忍不住落淚。

他身為太孫,享受榮華富貴,聽說過民間疾苦,可那里聽說過這樣的民間疾苦啊。

“許平,我干你祖宗十八代。”

這一刻。

李基大吼一聲,他攥緊拳頭,朝著許平沖了過去,對準許平的門面,狠狠的爆錘。

他本來很興奮,顧錦年派他做事。

他認真調查。

可調查之后,他內心無比痛苦,如果這件事情只是聽聞,他會感慨。

可這件事情,也算是他參與的事情。

前些日子,他親眼看到婦人前來求救,可沒想到的是,過了兩天竟然發生如此人間悲劇。

他如何不怒?

拳頭砸落,許平發出慘叫聲,可周圍沒有一個人去攔,也沒有一個人敢攔。

李基是真的暴怒了。

幾拳下去,瞬間出血。

可那又如何?

就算殺了許平,能換回這個女童的命嗎?

恨意。

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彌漫在顧錦年胸腔當中。

“王鵬。”

“再領兩萬將士,給我查。”

“一萬去周邊府城,詢問百姓是否有孩童失蹤之事。”

“一萬加大力度徹查,我要掘地三尺,找到這些孩童。”

“徹徹底底給我查清楚。”

“我不要過程,只要結果。”

“還有。”

“將江陵郡主要官員,全部給我押送白鷺府內。”

“是押送。”

“知道嗎?”

顧錦年是真的怒了。

本來,他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在白鷺府解決就好。

可現在,他知道這件事情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料。

他要把江陵郡所有官員一網打盡,誰要是參與這件事情,殺誰全家。

沒有那么多廢話。

一千多名孩童失蹤,隱瞞不報,這是大罪。

眼下更是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這就是死罪啊。

販賣孩童,顧錦年都能忍,畢竟可以想辦法把人弄回來。

可這種手段,簡直不是人啊。

“遵令。”

王鵬深吸一口氣,他也震撼住了。

只是還不等他動身,顧錦年的聲音再度響起。

“再派兩百人馬,火速趕往山魁軍營,告訴吳王志,再給我加派十萬人馬。”

“你告訴他,如果不加派十萬人馬來,老子把江陵郡所有官員全部殺干凈,我發起瘋來,陛下都攔不住。”

“我說的!”

顧錦年抬起頭來,眼神當中,是殺氣,是恐怖絕倫的殺氣、

他不是對吳王志的殺機,而是對這些畜生的殺心。

他真的要崩潰�

他真的要發狂了。

如果吳王志不派人,他保證鬧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去他媽的規矩。

去他媽的律法。

出了事情,他顧錦年一個人承擔,就算是死,他也在所不辭。

聽到這話,王鵬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看得出來,顧錦年是真的發狂了。

再派十萬人馬?

王將軍肯定不會答應。

可他更加知道的是,顧錦年絕對是說到做到。

“遵令。”

王鵬沒有廢話,直接帶兩百人馬,奔赴山魁軍營去。

一刻也不敢拖延。

“許平。”

下一刻,顧錦年起身,推開李基,直接抓住滿臉是血的許平。

“我現在給你一個許諾。”

“把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我可以讓你死的不那么難受。”

“那婦人剛剛見到我,兩天后便看到自己女兒的殘體。”

“一定是你的在暗中搞鬼。”

“你現在坦白。”

“我可以保證,留你全尸,讓你走的痛快一點。”

“否則的話,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顧錦年怒吼。

口水都濺到他臉上來了。

可面對顧錦年的怒吼。

許平微微搖了搖頭,眼神迷離,可深處還是一抹嘲弄,直勾勾地看著顧錦年。

“下官不知道。”

“而且此事,也絕不是世子能查出來的。”

很顯然。

他有天大的底氣。

而且肯定也有天大的顧慮,所以他不敢說,死都不敢說。

“好。”

“這是你選的。”

顧錦年出手,打入一道真氣在他體內。

他無法動彈,更別說咬舌自盡。

顧錦年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殘忍。

“李基。”

“你速率兩千鐵騎。”

“奔赴京都。”

“將這件事情告知陛下。”

“再通知我爺爺,還有文景先生。”

“一日之內,讓此事傳遍整個京都,知道嗎?”

顧錦年拉著李基,而后壓著聲音,讓他趕緊回京傳話。

許平死都不怕,肯定是有天大的人物,在他身后撐腰,這十萬大軍,恐怕無法翻盤。

他必須要讓李基回京都一趟。

讓陛下知曉這件事情。

否則的話,很有可能再遇麻煩。

“好。”

恢復理智的李基,立刻點了點頭,也不啰嗦,帶人就走。

如此。

府衙當中。

顧錦年深深吸了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轟隆。

驚雷在天穹炸響。

彷佛預兆著一場恐怖的危機。

很快。

大軍從白鷺府四周離開,搜查孩童,前去其他府城調查信息。

李基帶著兩千精銳奔赴京都。

王鵬帶著兩百人趕往山魁營。

徐進則帶著三千精銳,趕往江陵府,去抓人。

各方齊齊運作。

如此。

半天時間過去,已是深夜。

王鵬來到軍營了。

“報!”

“吾將軍,世子軍令,再加十萬大軍援助。”

王鵬入了軍營內,直接開口,朝著吳王志一拜。

軍營之中,有七八人端坐著,正在商議一些軍事之事。

聽到此話,剎那間所有人都不由皺眉。

“再派十萬?”

“世子殿下口氣可真大,當真把軍營當做是他家的?”

“告訴他,不可能,還派十萬?如今派了十萬,已經算是給世子面子了,再派十萬,想什么呢?”

“若再派十萬,一但江陵郡發生什么危機,根本無法鎮壓,不可能。”

“胡來,就是在胡來,就算鎮國公親臨,也絕不可能調遣這么多兵,沒有虎符也沒有龍符,給了十萬兵馬,已經夠了,還要再加十萬?”

一時之間,軍營內各種聲音響起。

所有將領都不答應。

之前聽說,顧錦年調遣十萬將領,他們就已經很不滿了,不過畢竟是吳統軍答應下來了。

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現在又加十萬?這不是鬧著玩嗎?

軍營當中,吳王志臉色也是冰冷無比。

“回去告訴世子殿下,十萬已經給他面子了。”

“再加十萬,根本就不可能。”

吳王志神色不太好看。

就連他調遣十萬兵馬,都必須要向朝廷匯報,顧錦年這樣亂來,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還要再加?真就當自己是天下第一人?

太子來了都沒用。

聽到這些言論,王鵬也有些難受,可還是繼續開口。

“將軍。”

“白鷺府出了大桉子,有一千二百多孩童在今年陸續消失,牽扯很大。”

“白鷺府官員官官相護,欺上瞞下,世子殿下才會再加十萬兵馬。”

王鵬出聲。

話音落下,大營瞬間安靜了。

“一千二百多孩童消失?”

“你再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消失這么多孩童,白鷺府府君不上報朝廷?你聽誰說的?”

“這不可能?許平不要命了?”

這一刻,饒是他們這些將領們也坐不住了。

一千多人消失,而且都是孩童?這可不是消失啊,朝野都要震驚。

“千真萬確,百姓前來報桉,是末將親自立桉的絕無虛假。”

王鵬出聲,他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如此,軍營徹底安靜了。

吳王志也皺緊眉頭。

他思索一番,隨后緩緩開口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加派十萬大軍。”

“不過,可以多派三千人,援助搜查。”

這是吳王志的回答。

再加十萬,這根本就不可能。

話說到這里,王鵬徹底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將軍。”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說了。”

“如若您不答應,他要將江陵郡所有官員全部殺干凈,無論有罪無罪。”

王鵬說話時,不敢抬頭,但這是顧錦年的原話,他必須要說出來。

剎那間,軍營內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殺光所有江陵郡官員?

這是要做什么?

要捅破天嗎?

顧錦年真敢這么做,大夏王朝就要發生巨大的地震啊。

這要牽扯多少人?

若是算上這些官員全家,少說五六萬人吧?

顧錦年這樣做,他們在場所有人都別想好過,尤其是吳王志,不管這件事情與吳王志有沒有關系,他也到頭了,可以回家準備后事了。

是的。

吳王志臉色變得很難看。

無比的難看。

他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這么狠,用這招來逼自己。

“老子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殺。”

“真是瘋掉了。”

吳王志站起身來,死死地攥緊拳頭。

他吃軟不吃硬。

“將軍。”

“世子殿下絕對敢。”

“末將從世子殿下眼中,看到了恐怖的殺機。”

“而且,是有一婦人,女兒失蹤,找世子殿下伸冤,結果兩日后,有人將她女兒的殘體送了過去。”

“世子殿下已經發狂了。”

“末將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如若不發兵。”

“世子殿下.......真敢屠盡所有官員。”

王鵬抬起頭來,他眼神堅定。

他相信,顧錦年敢這樣做。

一個人瘋了的眼神,他看得出來。

顧錦年當時的眼神,他看了都害怕。

所以他完全相信。

此言一出。

軍營徹底陷入死寂。

吳王志也沉默了。

剛才他說的話,是氣話。

他不敢賭啊。

“他娘的。”

“發兵,發兵。”

“你回去告訴顧錦年。”

“所有事情,由他承擔。”

“還有,沒有證據情況下,不得亂殺官員。”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吳王志氣不過了。

可他只能妥協。

不妥協怎么辦?

顧錦年發起瘋來,自己也要死。

他現在很后悔。

后悔為什么要信顧錦年的話。

為什么要穩一手。

現在,真的要出大事了。

“末將遵令。”

王鵬沒有啰嗦,再度接過兵符,直接離開軍營,前去調兵。

他知道。

大夏王朝即將要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動亂。

永盛年間。

除建德難之后,最大的動亂。

甚至很有可能,沒有之一!

顧錦年。

當真不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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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一萬兩千字。

寫到凌晨五點。

昨天不是卡章。

真沒必要卡!

不然現在也不會瘋狂碼到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