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
所有人都很好奇,甚至京都百姓都很好奇,這是在做什么?
異象雖然宏偉,看起來也極其可怕。
可問題是,沒有任何作用和效果啊。
僅僅只是場面宏偉算什么?
然而,大殿當中,一道聲音卻緩緩響起。
“詩成千古,國運之爭。”
“這是在攻擊匈奴人的國運。”
聲音響起,是趙儒的聲音。
他看出來這是在做什么了。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什么意思?”
“趙儒,您的意思是說,這首詩詞演化軍魂,攻擊匈奴國運?”
“嘶,還真有可能,這軍魂乃是我大夏將士所化,又有無數文道意志,如雨一般,落在十二城內,的確像是在攻擊國運啊。”
“國運之爭?一首詩詞能有這般的威能嗎?”
“這又是千古詩詞嗎?”
一道道
大殿內,有人不相信,但更多的是震撼。
永盛大帝都有些好奇,他希望這是真的,但他看不出來。
“若其他千古詩詞,定然無法做到這個程度,可偏偏顧錦年這首詩詞,加持天命。”
“還真要多謝扶羅王朝,為我大夏,送來這般的天機。”
此時此刻,蘇文景的
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文景先生,這是何意啊?我等聽不懂啊。”
“是啊,這是何意啊?文景先生,您說的,我們一點都不懂。”
“怎么又跟扶羅王朝扯上關系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大殿內所有人都聽不明白趙儒與蘇文景的話。
“文景先生以十二城為題,天命加持之下,這張畫蘊含天命之力。”
“擁有百姓之怨在其中,顧錦年所著詩詞,符合情景也有文人jing氣神在當中。”
“這般一來的話,得到天命認可,從而演化萬千鐵騎,化作軍魂,鎮壓匈奴國運。”
“匈奴之人,竊我大夏江山,增強國運,如今天命加持在畫中,顧錦年詩化千古,將國運奪回,且重擊匈奴國運。”
“倘若沒有扶羅王朝獻上這幅畫,天命即便出現,也不會引來如此異象。”
“一切,皆是因果之中啊。”
趙儒開口,道出一切真相。
一時之間,所有人徹底恍然大悟了。
而扶羅王朝的才子,卻一個個臉色難看,尤其是神羅三皇子。
這畫卷送來,是為了羞辱大夏王朝,可沒曾想到竟然幫大夏王朝一個這么大的忙。
國運。
這東西太過于玄乎了,你說它有,你卻看不到,可你要說它沒有,也絕對不可能。
國運強盛,風調雨順,糧產年年豐收,百姓豐衣足食,一片祥和。
可國運衰敗,天災人禍,無力抵抗,就如同江寧郡洪災一般,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
倘若江寧郡莊稼提前半個月收割或者是成熟,是否可以完美避開?
這就是國運可怕之處。
若匈奴國運受損,大夏王朝就更容易搶回失地,甚至還有可能將匈奴徹底殲滅,完成北方大統一,開創出真正的盛世。
一瞬間,大殿當中,永盛大帝坐不住了。
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北擊匈奴,取回失地,做到這一點,他死而無憾。
倘若如果能將匈奴殲滅,完成北方大統一,就算是下九幽地府,他也有底氣面見自己的父親。
因為自己父親,大夏太祖臨死之前也沒有完成北方大統一。
而自己完成了。
開疆擴土,這是一位帝王最高的成就,沒有之一。
匈奴國運被削。
對他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不過,他壓抑著興奮。
壓抑著內心的興奮。
對匈奴,他早就有了想法,只不過如今的大夏,還不能動,需要再等一等。
邊境之地。
一片金色。
千軍萬馬不要命的沖進十二城內。
往北七百里外。
草原當中,一個個匈奴從大營中出來,他們望著這般的景色,眼神當中皆是疑惑。
而匈奴王庭。
一名中年男子,望著如此異象,臉色異常難看。
“詩成千古。”
“滅我匈奴國運?”
他負手而立,眼神當中是不甘和憤怒。
這是天命鎮壓,不是人力可以解決的,即便他想要出手,也無能為力。
而此時此刻,一道身影從殿內走了出來,望向這位匈奴王。
“王上。”
“大夏養jing蓄銳十二年,日日夜夜都渴望奪回十二城。”
“如今天命所顯,只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大夏鐵騎便會直取這十二城。”
“王上,若還猶猶豫豫,鐵騎征來,大夏可不給您猶豫的時間啊。”
身影浮現,是一名中年儒士,他看著匈奴王,聲音蠱惑道。
匈奴王的目光也在這一刻篤定下來了。
“好。”
“本王答應。”
“不過,你告訴你背后的人,事成之后,我要大夏龍門大炮煉制法門,其他無所謂。”
匈奴王開口,他答應對方的要求,但也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此話一說,后者不由微微皺眉。
“王上,這龍門大炮,乃是大夏立國根本,這個有些強人所難,不過可以贈予王上十門龍門大炮。”
他出聲道。
龍門大炮,這是大夏立國根本,當年太祖橫掃十國,靠的就是這件神器。
否則,憑借一己之力,橫掃十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關于龍門大炮,也有很多傳聞。
火炮這東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十國早就有了,扶羅王朝,大金王朝都有相應的大炮。
用來抵抗騎兵的。
不過大炮的缺點很明顯,體積大而且十分沉重,需要強大的武者搬運,并且炮彈威力不算特別強,同時射程也不遠,偏度很大。
對第三境以下的武者還有作用,可對第三境以上的武者,完全沒有太大作用,。
可大夏王朝的龍門大炮,極其與眾不同,炮彈威力強,武王強者都不能小視,射程極遠,極限是五十里內,方向誤差不會超過二百丈。
這是一件極其古怪的事情。
好在的是,大夏王朝的龍門大炮,數量不多,而且當初大夏內亂之時,扶羅王朝借走了十門,大金王朝直接買走了二十門。
甚至中洲王朝都索要了接近三十門龍門大炮走,拿去做研究。
大炮這東西,對兩國交戰來說,無法做到決定性的勝負關鍵,畢竟這是仙武世界。
可此物卻擁有強大的威懾力,雙方幾十萬大軍,排兵布陣,大夏王朝一輪大炮下去,破壞幾個關鍵陣點,開局你死兩三萬人,而后斷你手臂,大軍橫推一番。
全殲可能夸張,起步也是小勝,碰到個指揮好的將軍,很有可能大獲全勝。
這樣打個兩三場,基本上就徹底輸了。
“十門龍門大炮?”
“太瞧不起本王了。”
“五十門。”
“如果低于五十門,大不了這十二城讓給大夏王朝。”
“這十二座城,對我匈奴子民來說,并沒有太大好處,我們還是習慣住在草原上。”
“不適合住大夏人蓋的房子。”
后者開口。
一口價五十門大炮,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這十二城對匈奴人來說,只是一道防線,擁有軍事戰略作用,可對于經濟沒有實質幫助。
主要還是,里面的大夏百姓早就被屠殺干凈了,全是匈奴人居住,他們住不慣城內,也不習慣這種生活。
如果不是背后的扶羅王朝以及大金王朝,說實話當初他們已經跟大夏交談,歸還十二城,換牛羊馬,黃金珠寶,還有大夏工器。
東荒三大王朝之中。
大夏王朝最有名的便是工器,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工器,譬如說戰馬的馬鞍,農耕的農具。
這些很平常的東西,各國都有,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大夏的要更好更強一些。
所以各國猜測,大夏王朝一定擁有某種煉制法門,可以讓器物鍛造的更加完美。
而大金王朝,卻擁有所有人都想得到的東西。
大金王朝的米,極為特殊,武者進食龍米,可增強體魄,滋潤肉身。
普通百姓吃了龍米,則可百病不侵,氣血如虎,力大如牛。
大金王朝的龍米,更是價格便宜,分幾個檔次,平民百姓都可以吃。
可以說,大金王朝雖然不是人人武者,但底子比其他王朝的百姓強太多了。
這是所有王朝都羨慕的東西。
大金王朝吃了幾百年龍米,一代比一代強,這也是稱霸東荒的根本原因。
雖然大夏有龍門大炮,可龍門大炮數量不多,威力強是強,可武王強者謹慎一些,到沒有太大危險,大規模戰爭上,龍門大炮可以為大夏帶來一定優勢。
可對大金王朝來說,優勢不會特別大。
反倒是大金王朝人口數量多,人人強大健碩。
五千騎兵可沖垮十萬步兵,這是軍事上的常識。
然而如果遇到十萬大金王朝的步兵,那么結果一定是騎兵輸。
不需要十萬,五萬大金步兵即可對抗五千騎兵,就因為與生俱來的強大,以及龍米加持之下。
大金王朝每年也出口大量龍米,但都是最下等的龍米,稍微好一點的都被控制數量,被各國世家權貴購買。
一些上等龍米,則是以禮物送給各國皇室,但也控制數量。
而大金王朝的權貴皇室,吃的則是極品龍米,效果是普通龍米的十倍。
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有仙道修士吃過龍米,他認為這種龍米等同于沒有任何副作用的丹藥,是的,無副作用的丹藥。
只不過藥效沒那么強,但可以培元固本,滋潤肉身。
這就是大金王朝為何是第一的原因。
至于扶羅王朝,沒有工器,也沒有龍米,但扶羅王朝生產兩樣東西,一種是天然的礦鐵,這是大夏非常需要的東西。
一種則是扶桑葉,這東西埋在田里,可以使良田得到巨大的生產,說翻倍有些夸張,但至少可以增加五成左右。
大夏王朝看中扶羅王朝的鐵礦,而大金王朝則看中這種扶桑葉,也正是因為這兩樣東西,扶羅王朝才會如此富饒,同時列為三大王朝之一。
而這些,都是匈奴國沒有的。
匈奴將領好戰且勇猛,但只能淪為棋子,就是因為沒有關鍵性物品。
對于這個,他們自己也十分郁悶,恨天高。
如今機會來了,無論如何他都要談好條件,不然的話,豈不是冒著風險,得不償失?
“好。”
中年儒士想了想,他沒有繼續討價還價,暫時答應下來了。
得到對方的承諾,匈奴王也點了點頭。
也就在此時。
天穹之上,一顆火星劃過,落在匈奴平原之上,引發地震,毀牛羊戰馬無數。
這等景況,讓匈奴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便是國運下降的壞處,只是他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剛開始,以后還真不知道會如何?
“速速查清發生何事。”
匈奴王大吼一聲,令人去查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與此同時。
大夏京都內。
火星劃破天穹的景象,也浮現在大夏京都上空,無數百姓目睹這一切。
而大夏皇宮內,伴隨著一道龍吟聲響起。
這是大夏國運增強的象征。
真龍吟。
“好。”
剎那間,永盛大帝站起身來,攥著拳頭,忍不住贊嘆一聲。
文武百官也興奮不已。
匈奴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他們知道,永盛大帝日日夜夜想著打仗,可他們更加知道的是,大夏現在還不能向外宣戰。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永盛大帝做了他該做的事情,接下來只需要繼續養jing蓄銳即可,換一個仁帝上位,治理國家,再養jing蓄銳。
如此,五十年后,大夏將徹徹底底騰飛而起,那個時候,莫說打匈奴,就算是打扶羅王朝,大夏都有這個底氣。
但匈奴在邊境時不時干擾,也令人頭疼,兵部和武將有事沒事拿這個當理由,請求發兵。
頭疼的很。
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大喜事,匈奴國運削弱,再被重創,只怕近些年根本別想騷擾邊境,而兵部與武將也別想借題發揮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人出聲,關鍵時刻高呼陛下萬歲。
當下,所有人跟著出聲,除了少部分他國使臣。
聽著百官高呼。
永盛大帝也是格外暢快。
只不過,他沒有說什么,而是望著顧錦年道。
“錦年。”
“你今日著千古詩,削匈奴國運,揚大夏國威,你說你想要什么賞賜,只要不太過分,朕都賜給你。”
永盛大帝開口。
他很興奮,也異常的開心。
今日之事,讓他內心無法平靜啊。
“回陛下。”
“學生認為,揚我大夏國威,是儒者本職,學生無須任何賞賜。”
顧錦年開口,他拒絕一切獎賞。
原因無他,自己開口要這個要那個,顯得吃相難看,什么都不要才是最好。
看皇帝怎么給。
這么大的事情,給太少大家都看著,給多了我也能承受,反正您看著來。
而且還顯得自己傲骨凌然。
果然,聽到這話,永盛大帝十分滿意,他稍稍思索,而后望著顧錦年道。
“既然如此,尋常金銀,對你無用。”
“朕賜你三枚王珠如何?”
永盛大帝開口,賜顧錦年三枚王珠。
他很大氣,開口便是三枚王珠,只是文武百官卻神色一變。
顧錦年之前因為江寧郡之事,便得到了六枚王珠,如今再加三枚王珠,這就是九枚了。
一般王爺都沒有九枚王珠,顧錦年獨自擁有九枚,回頭再隨隨便便給個三顆,按照禮部的制度來說,妥妥就要封侯啊。
一時之間,百官自然心中有許多想法。
鎮國公這一脈,自然大喜,而文官一脈卻皺緊了眉頭。
雖然說,還差最后三枚,也不用太急什么,可畢竟已經湊齊了九枚王珠,再這樣下去,萬一顧錦年又立了什么大功,攔的攔不住。
一時之間,楊開的聲音響起了。
“陛下圣恩。”
“不過,世子今日所著詩詞,再添千古,令我等敬佩萬分,三枚王珠獎賞,有些虛無。”
“臣觀世子也快及冠,不如賜一處宅府,也免得世子殿下及冠之后,無府宅選址。”
楊開的
他對顧錦年的態度,如往常一般,地位決定一切,他是禮部尚書,是太子的人。
顧錦年雖然對大夏王朝有莫大的功勞,可如若這樣賞賜下去,一但封侯,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在顧錦年沒有明確表示,他要支持太子,或者是顧家明確支持太子之前,他不可能讓武將勢力不斷增強。
甚至說,即便是顧家支持太子,說實話他可能也會這樣說。
到了這個程度,不是他愿不愿意,而是整個文官集團答不答應的事情了。
武盛則文衰。
文盛則武衰。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天然的對立面。
再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他現在不站出來壓制,這位皇帝也會覺得有古怪。
只是,不等永盛大帝開口。
鎮國公的聲音也響起了。
“楊大人所言極是,我這孫兒即將要及冠了,還真的需要一處府宅。”
鎮國公笑著開口。
這個回答,讓那個眾人好奇了,鎮國公府還缺這點銀兩購買府宅?
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是有意為之,鎮國公也不希望顧錦年太得圣恩。
只是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卻很平靜。
“朕當著諸國使臣面給予賞賜,豈有悔改之說?”
“三顆王珠。”
“錦年,好好學習,若你能得十二王珠,朕,親自為你挑選侯稱。”
永盛大帝出聲。
他很平靜,直接壓住禮部尚書與鎮國公的意見,依舊是賞賜三枚王珠,甚至直接許諾,得十二王珠,給予侯爵之位。
這一刻,滿堂嘩然。
侯爵。
僅次于公爵的地位。
國公無法世襲,縱觀歷史基本上所有國公,都是開國大臣,不止是從龍之臣那么簡單,要有強大的能力。
至于后世的國公,位置只會越來越少,往往一個朝代,也就是三兩個。
換句話來說,永盛年間的九位國公,是跟著永盛大帝打天下得來的。
他們現在已經遲暮,可能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便會相繼離世,到了那個時候,基本上不會有新的國公頂上,
但顧錦年這種不同,少年封侯,又有顧家保駕護航,又是儒道大才,邁入中年,若有相應的政績,極有可能成為新的國公。
一但如此,那就不是國公之首不首的問題,而是第一權臣,畢竟沒有其他國公在,顧錦年未來的路,就是一馬平川,直步青云。
由權貴改為權臣。
這很恐怖,足矣影響朝廷,影響一個國家。
由此可見,永盛大帝是多喜歡這個外甥。
敢如此直言不諱,提前許諾。
此時此刻,楊開不敢再說什么了,當著各國使臣面前,他剛才委婉開口,已經算是頂著巨大壓力,若是還敢繼續多說什么。
迎來的便是雷霆大怒。
好在的是,顧錦年只有六枚王珠,這個問題不大。
如果已經有了九枚王珠,即便是當著各國使臣面前,楊開也要直言了。
“行了。”
“盛會照常。”
“爾等還有新的詩詞嗎?”
永盛大帝再度開口,望著諸國才子,如此說道。
隨著此話一說。
一瞬間,眾人徹底安靜下來了。
方才的異象,以及削弱匈奴國國運,引起眾人的注意。
現在聽到永盛大帝開口。
一時之間,大家這才反應過來。
顧錦年又著出千古詩詞啊。
是啊。
他們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如今反應過來后,一個個面面相覷,尤其是扶羅王朝的才子,更是面如死灰。
所有的驕傲和自信,在顧錦年這首千古詩詞面前,成了笑談。
千古詩詞。
古今往來能有多少?
顧錦年簡直是個怪胎,一篇千古文章,兩首千古詩詞,外加上一首鎮國詩。
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了。
孔家。
孔宇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這一次,他已經公開宣布,要參加大夏詩會,其目的就是為了讓顧錦年知道,什么叫做圣孫,什么叫做圣人世家后代。
可未曾想到,顧錦年開篇就是千古詩。
他如何能夠壓制住。
不過顧錦年這首詩詞,能成為千古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有天命加成,太應景了。
怪就怪扶羅王朝,吃飽沒事非要送邊境十二城圖,但凡換一張圖,顧錦年這首詩作完,極限也不過是鎮國詩。
但在天命加持之下,又有百姓民意在,詩成千古,演化異象,削弱匈奴國國運。
千古詩最大的特征就在于,是一個故事,可以流傳千年,適應每一個國家。
好比顧錦年的憫農,這是鎮國詩,增加國家氣運,詩詞可以流傳下去,但必須要等到千年之后,若這首詩的的確確還在流傳,那么也會升華。
可千古詩,必須要在重大場合,以及應景之下,才能誕生出來。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大夏詩會,詩成萬古,削一國氣運,今日之事,必流傳千古,化為經典。
這就是千古詩。
孔宇文心在亂,他心的確在亂,他今日是想要打擊顧錦年,讓他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可現在被顧錦年這般打擊,如何能穩定心態?
“滿殿才子,可有人再著一首?”
“朕期待著。”
也就在此時,永盛大帝再度開口,他詢問大殿眾才子,誰愿意再上。
這話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除了大夏書院的學子們,其余才子都很難受。
千古詩在前,誰還敢上前自取其辱啊?
當真不要臉?
還是說嫌自己臉皮厚?
“鎮定。”
右下方,孔平感受到孔宇內心波動,他出聲壓下,而后以才氣傳音。
“今日考題有古怪。”
“不要受干擾。”
孔平出聲,目光平靜地看向孔宇。
后者聽到這話,不由皺眉。
他不明白自己叔叔為何這樣說,可躁動的內心,也逐漸平穩下來。
緊接著自我思考。
很快,孔宇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叔叔是什么意思了。
今日的題目,看似是蘇文景出的,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是大夏皇帝出的。
皇帝出題,其實沒什么大問題。
可重點就在,扶羅王朝獻禮給永盛大帝,三件禮物有三個意思,前面兩個是題目,后面是羞辱。
第一題是顧錦年回答的,所以顧錦年在場,也知道這畫卷的來歷。
這就意味著,顧錦年提前知道了考題。
是的。
提前知曉考題。
雖然說,著出千古詩詞,這一點毋庸置疑,可問題是提前知道考題,就有很多說法。
顧錦年這首詩詞,若沒有天命加持之下,只是鎮國詩罷了,不然的話,寫下詩詞時,為何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
反而異象是從畫卷當中釋放出來的?
鎮國詩也難得,這點孔宇認。
可孔宇并不認為自己著不出鎮國詩來,無非是時間問題。
恰好的是,顧錦年擁有了足夠的時間,而自己沒有任何時間準備。
從知道這題到顧錦年作詩,前前后后才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一刻鐘,讓自己作詩,怎可能作出鎮國詩來?
別說自己,就算是讓蘇文景來,蘇文景都做不到。
但倘若是十天半個月呢?
扶羅王朝的人,來了也差不多也有十天了,這十天時間,完完全全可以想到一些詩詞。
而且今日出現的天命,也絕對不是偶然,有人已經知道了。
這個人是蘇文景。
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東西的,告知了顧錦年,十日時間,顧錦年想到了這首詩,故而借此機會,想要爭搶天命。
這是一場交易。
皇帝與國公,蘇文景與顧錦年之間的交易。
他們都在幫顧錦年,讓他得到天命,而不讓孔家獲得。
想到這里,孔宇眼神變了,心中的怒火瞬間旺盛而起。
輸了。
是憋屈,是難受,是不甘心。
但他會認。
堂堂正正的輸了,有什么辦法?
可現在,得知顧錦年是靠這種卑鄙手段贏的,他不認,他也不甘。
最主要的是,涉及天命之爭。
如果只是名譽之爭,他可以算了,反正時間還長,明日斗回來即可。
只是這天命之爭,影響太大了。
“叔,我該怎么做。”
孔宇以才氣傳音,詢問自己的叔叔。
他心中憋著一團火。
可還是充滿著猶豫。
“孔家應當得一道天命。”
“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你父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孔平平靜傳音。
他洞悉一切,眼下就是要讓孔宇鬧一場了。
事關天命。
他不得不這樣做,利益太大,即便是得罪別人也無所謂,哪怕是得罪皇帝。
孔家還是有底氣的。
得到孔平的回答,這一刻,孔宇深吸一口氣。
“圣上。”
“今日盛會,不公。”
他開口。
站起身來,望著永盛大帝,深深一拜。
此言一出。
滿堂寧靜。
沒人料到,關鍵時刻,孔宇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大夏詩會。
怎可能不公?
這不是打臉朝廷,打臉這位皇帝嗎?
只是,大殿之上,永盛大帝并無任何一點情緒波動,面容平靜,但目光卻落在孔宇身上。
“哪里不公?”
永盛大帝質問。
“顧錦年提前得題。”
“學生認為,這不公。”
孔宇大聲開口。
一時之間,殿內外皆然沸騰。
“提前得題?”
“這怎么可能?”
“誰說不可能,陛下剛剛出題,顧錦年不到半刻鐘就胸有成竹,我方才就覺得有些問題,果然是有貓膩啊。”
“其實沒什么不公的吧?詩成千古,即便是讓我提前數月得知題目,我也著作不出這樣的詩詞啊。”
“不一樣。”
“你是你,圣孫是圣孫,若提前一個月告知圣孫,題目是何,順便再告訴圣孫,有天命加持,你看圣孫能不能著出千古詩詞。”
“再者,這篇詩詞其實并非是千古詩詞,而是鎮國詩,不過天命加持之下,詩成千古。”
“倘若圣孫提前得題,今日搶先顧錦年一步,寫出鎮國詩,也能成為千古,這天命就是圣孫的了。”
“有這個可能。”
“無論圣孫能否著出鎮國詩,提前得題,確實不妥,有失公平。”
一時之間,各種議論聲響起。
大部分人是懵的,但仔細一想,的確有些問題,永盛大帝出題結束后,顧錦年立刻答題。
前前后后半刻鐘只怕都沒有。
知道顧錦年有才華,但這明顯有些自信過頭了吧?
“我知道了。”
“顧錦年,當日我等入宮送禮,這畫卷你早就看過,此題陛下已經告知過文景先生,他是你書院院長,是文景先生提前告知你題目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世子殿下,能這般胸有成竹,原來是提前就知道題目是什么了。”
“堂堂大夏詩會,居然鬧出這種事情,當真是文人之恥。”
這一刻,扶羅才子們總算是有機會發言了。
顧錦年詩成千古,讓他們實在是憋屈難受。
如今找到機會,自然第一時間抨擊。
“不可妄加猜測,文景先生絕不是這般人。”
“不過,世子殿下半刻鐘便能著出千古詩詞,的的確確有些問題,還望世子殿下能夠解釋一二。”
神羅三皇子第一時間也跟著開口,但他立刻壓住這幫人,免得他們胡言亂語。
但該針對還是要針對。
“你們放屁,顧兄才華橫溢,儒道大才,豈會做這種事情?”
“輸不起就直說,在這里編造什么謊言?”
“某一向認為,孔家乃是圣人世家,有圣人風范,今日一看,當真是侮辱圣人。”
“不論其他,千古詩詞,今日告知爾等之題,十日之后,爾等能著出?”
這一刻,大夏書院的學子們也站起身來了。
他們本就窩著一團火,看對方這般挑釁謾罵,自然而然站起身來一起罵了。
江葉舟,王富貴更是帶頭沖鋒,將矛頭指向孔宇。
大殿之下。
聽著眾人謾罵孔宇目光投去,神色堅定。
“敢問世子,當日扶羅獻寶,你是否便猜到畫卷為題?”
孔宇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
既然選擇鬧了,他也不打算遮掩,畢竟如若現在不鬧,這天命就歸顧錦年了。
他舍得嗎?
舍不得啊。
“不知。”
顧錦年倒也坦誠,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舅舅會以這個為題,不過你要說一點都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相當于備選題吧,沒有當回事,只不過心里有點想法。
因為當時他就想寫這首詩,后來被永盛大帝給阻止了。
沒想到在這里等著自己。
“不知?”
“世子殿下,那孔某當真要問一句,陛下剛剛出題,不到半刻鐘,你便著出此詩。”
“這等才華,只怕圣人轉世都做不到吧?”
孔宇出聲。
再度開口。
話里話外,很直接,就是不承認顧錦年的實力。
“好了。”
“此事陛下會徹查,如若真有,取消資格,如若沒有,也不得冤枉他人。”
“今日盛會,若諸位才子還有詩題,那便寫下來,若沒有,則明日再來。”
有大儒開口。
是周茂的聲音。
眼下天命即將易主,歸于顧錦年,孔宇突然出現,不就是看不得?
“周儒。”
“此事今日必須有個說法。”
“陛下。”
“請恕學生之過。”
“我輩讀書人,養浩然正氣,行事作風,應當正氣凌然,學生最見不得的便是弄虛作假,尤其是當著各國才子之面。”
“如若傳了出去,大夏文壇,將會成為千古笑話。”
“今日,顧錦年必須要給一個說法,否則學生不平,各國才子不平,天下讀書人都不平。”
孔宇徹底豁出去了。
他跪在地上,朝著永盛大帝叩首。
他是圣孫。
孔圣后人,可不跪帝王。
但今日下跪,便是心有冤屈,若這件事情不好好處理,真會鬧出波瀾。
尤其是顧錦年,如此優秀,遭人妒忌太正常了,外加上孔宇這般潑臟水,若是今天沒有個說法。
天下讀書人都要開噴。
“孔宇。”
“你想要個什么說法?”
“需要老夫問心嗎?”
此時,蘇文景的
他望著孔宇,如此問道。
是否需要問心?
這是半圣的手段,直問其心,無法作假。
而殿上,永盛大帝沉默不語。
但令人驚訝的是,顧老爺子也安靜無比,居然沒有說一句話,這讓人感到奇怪,但更讓一些宵小之輩,更加篤定這有問題。
“問心神通,勞神傷身,學生無需如此。”
孔宇搖了搖頭。
如此回答。
因為他也拿不準顧錦年到底知不知道,但眼下的線索,可以鎖定顧錦年極有可能提前知題。
所以沒必要問心,萬一顧錦年真不知道,或者只是隱約知道一點點,那就不好收場了。
需要用另外一種辦法來驗證。
“不問心,還有什么辦法,能讓你服氣?”
蘇文景繼續問道。
“很簡單。”
“既然世子殿下有如此之才華,學生懇請,由學生家叔,扶羅才子,大金才子,陛下,文景先生,趙儒,同文盟,徐林黨,再由殿外隨意兩人,一共十人,各出一字或兩字。”
“一個時辰內,由世子作詩,不說詩成千古,哪怕有鎮國詩,學生心服口服,絕不提一字不公。”
孔宇出聲。
這是他的想法。
顧錦年既然這么厲害,那就出一道題,要是還能著出鎮國詩,他徹底服氣。
要是不能,那就證明這就是提前知題。
雖然他的條件很苛刻,但他不認為不公。
“荒唐,十人出十字,十字為一題,一個時辰內,著出鎮國詩,傳圣公親臨,能著出嗎?”
楊開出聲,雖然他知道孔宇不服氣,可沒想到孔宇居然這么不要臉?
十人十字。
一個時辰,寫出鎮國詩來?
這已經不是刁難人了,這是惡心人。
“好一個十人出十字,讓你來,莫說鎮國詩,只要有異象,今日算你贏。”
周茂也跟著開口。
“刁難人也不是這么刁難的吧?”
書院學子跟著開口。
“陛下,學生認為,孔宇已經喪心病狂,將他逐出大殿,免得擾了諸位興致。”
江葉舟出身,向永盛大帝作禮,請求驅逐孔宇。
而孔宇的目光,不由看了一眼江葉舟。
神色不善。
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也覺得這家伙腦子有問題。
不過他更加明白的是,天命浮現,孔宇這般倒也正常。
只是十人十字,純粹刁難人了。
永盛大帝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可就在此時,顧錦年的
“出題吧。”
這一刻。
殿內徹底安靜下來了。
所有目光都不由看向顧錦年。
哪怕是孔家人,也不由皺起眉頭。
孔宇明顯就是在找茬,莫說大才,當真就是圣人轉世,只怕也不可能著出這樣的詩詞吧?
“十人十字為一詩,有些難度。”
“如果可以的話,一字為一詩,十詩皆鎮國,可否?”
顧錦年開口。
提出這么一個要求。
畢竟十個字一首詩,還真不好湊,但一個字一首詩,或者兩個字一首詩,這個難度不大。
腦海當中的詩詞,別說十首,真要鬧起來,今天表演個三百詩詞鎮天下都可以。
“顧兄,不要上當。”
“世子,不要跟他置氣,這萬萬不可啊。”
一時之間,不少聲音響起,他們認為顧錦年也是上頭了。
無論是十字一首詩,還是一字一首詩,難度都大。
尤其是顧錦年說十詩皆鎮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孔宇立刻起身,望著顧錦年道。
“好。”
“如若十詩皆鎮國,孔某收回方才之言,向顧兄道歉。”
孔宇眼中是喜悅與興奮。
沒有人能做到十詩皆鎮國的。
可顧錦年接下來的話,讓他臉色不由一變。
“本世子不需要你的道歉。”
“倘若本世子作出來了,我要你當眾下跪磕頭,三叩九拜。”
顧錦年淡淡出聲。
火藥味瞬間彌漫。
而孔宇臉色卻不太好看。
他是圣孫,若真當眾下跪磕頭,丟人現眼,這圣孫二字,就徹底成為了笑話。
“這太過于嚴重了。”
孔宇出聲,直接拒絕。
“那你辱我名聲就不嚴重?”
“若你不答應,就閉上嘴巴,滾回座位,少在這里羅里吧嗦。”
顧錦年開口。
這家伙跑出來說不公,行。
要讓自己作詩,也行。
哦,回頭讓他付出代價,又裝死?
想些什么呢?
輸了,就道個歉。
贏了,天命消失。
自己憑什么跟他賭?
腦疾?
果然,這話一說,引得不少人大笑。
而感受到眾人的笑聲,孔宇臉色難看。
他將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
后者神色也十分凝重。
可最終還是稍稍點頭。
一瞬間,孔宇沒有廢話了。
“好。”
“若你能做到,就如此。”
“做不到,你也要向我磕頭認錯。”
孔宇出聲。
“那不行。”
“我輸了,最多承認提前得知題目。”
顧錦年搖了搖頭。
不賺的生意他不做。
一瞬間,孔宇有些難受了。
可都到了這個地步,孔宇深吸一口氣,攥緊拳頭道。
“好。”
“我答應。”
得到孔宇的回答。
顧錦年倒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
“出題吧。”
孔平第一時間開口。
“江水為題。”
神羅三皇子也立刻出聲。
“以春為題。”
大金十二皇子稍加思索道。
“明月為題。”
他不想出太難的題,明月比較不錯。
“以花為題。”
既然顧錦年答應下來,蘇文景也只能出題了。
“以夜色為題。”
趙儒也緩緩出聲,現在是夜晚,剛好應景。
“以鴻雁為題。”
“以家為題。”
“以長江為題,詩中一定要有長江二字。”
“以乘月為題,詩中也必須要有乘月二字。”
一道道
尤其是殿外兩道聲音,雖然題重復了,可要求性更高,必須要有長江和乘月為題。
最后,所有目光落在永盛大帝身上。
“以情為題,相思為骨。”
永盛大帝也出了一道題,他也算是格外關照顧錦年,情詩相思這種,最好著詩。
可顧錦年聽完之后。
不知道為什么,腦海當中瞬間浮出一篇詩詞。
甚至說,剛開始出題時,顧錦年就想到了一篇詩詞。
如今當所有要求說完后。
顧錦年還真是感到驚訝。
這幫人是故意捧場的?
非要自己拿出這首詩來?
此時此刻,看著有點懵然的顧錦年,許多人內心不由一緊,而不少人卻心中大喜。
扶羅才子,孔家人,自然大喜。
“世子殿下,我不為難你,可以給你兩個時辰思考,不過若答不出來,磕頭認錯,如何?”
孔宇出聲,已經提前開始得意了。
“小孔。”
“本世子再加點賭注,七步作詩,作出來了,往后見我一次,跪我一次,如若作不出來,我見你一次,跪你一次,如何?”
顧錦年開口。
平靜說道。
既然已經得罪死了,那不如就徹底一點,徹徹底底打擊孔宇的文心,讓他以后聽見自己的名字都害怕。
這話一說,已經不是火藥味那么簡單了。
十題十詩。
七步作出?
要不要這么離譜?
“好。”
“不過,別七步走七個時辰就好。”
孔宇沒有廢話,他就不信顧錦年能做到。
十個題目,你就算想,也不可能七步完成。
見孔宇答應。
顧錦年緩緩開口道。
“紙筆。”
他出聲。
眼中滿是自信。
引來更多人的好奇。
饒是永盛大帝,眼神當中充滿著期待與好奇。
鎮國公沉默不語,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
“備十份宣紙。”
有人出聲,讓太監快點送來筆墨宣紙。
可顧錦年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一張足矣。”
他出聲,霸氣無比。
殿內殿外,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了,眼神當中充滿著驚愕。
顧錦年這是要十題一詩啊?
而且如此自信。
的的確確令人充滿好奇。
宣紙在前。
顧錦年向前走了一步。
而后第二步。
第三步。
所有人都以為,顧錦年會拖延時間,但他們發現,顧錦年沒有任何猶豫。
僅僅只是剎那間。
顧錦年便走完了七步。
隨后手握毛筆。
沾染墨汁。
在宣紙之上,緩緩落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顧錦年下筆如有神,沒有一絲停滯。
是一氣呵成。
而這首詩詞,被譽為孤篇壓盛唐之作。
一篇詩詞,壓盛唐,道盡盛世往來一切。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詩出剎那。
一瞬間,一道鐘聲響起。
剎那間。
這宣紙之上,又一次綻放光芒。
兩個事,必須要說。
第一,詩詞全篇不收費,我發的時候是一萬兩千字,沒有加上詩詞,后來我改了,加上詩詞,不會因為這首詩額外收費,因為二百二十八個字,不單獨收費,所以大家別說水字亂收費。
七月賺該賺的錢,絕對不會這么沒下限,大家如果不信,可以自己研究,如果多收費,加群私聊,或者在書評區留言,我退十倍。
第二,可能又有人會說卡章,但七月解釋下,一萬兩千字,寫到凌晨五點半才結束。
頭暈眼脹,七月盡最大努力,讓大家看舒服一點,但只要不能一口氣寫完,其實都會讓大家看的不愉快,這點沒辦法的事情,我只能盡可能往最好的方面去寫。
謝謝大家的支持。
感言也不收費,放心,目前一萬兩千六百字。
扣除二百二十八個古詩詞,外加上感言三百字,只多不少,價格一定是一萬二的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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