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文圣

第八十章:責罰學子?顧錦年顯,怒斥滿堂,兩國宣戰?嘩然一片

第八十章:責罰學子?顧錦年顯,怒斥滿堂,兩國宣戰?嘩然一片!七月未時本章字節數:17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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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孔府。

孔宇看著顧錦年送來的信紙。

波瀾不變的面容,也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

一旁的人也看了過去。

大大的一個滾字,當真是刺眼無比。

這已經不是刺眼了。

這是打臉啊。

他貴為孔府世子,被譽為圣孫,剛滿二十歲,便已經抵達儒道第四境,下一步便是最年輕的大儒。

若以讀書人的身份來論,孔家是圣人世家,他是圣人后代,是圣孫,只要是讀書人就必須要尊重他,敬重他,哪怕是有仇,明面上也必須要客客氣氣。

這是與生俱來的特權與光輝。

若不以讀書人來稱,光是不朽世家,孔府也不弱于任何權貴,而且大夏的權貴,出了大夏不見得一定是權貴,可他孔府的人,出了大夏,各國都要恭恭敬敬。

孔宇從一出生開始,就享受著萬千寵愛,除了家族長輩之外,還真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現在,自己客客氣氣去請顧錦年過來,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是這個字。

字條被擺在桌上,孔宇到沒有露出什么難看的神色,而是望著眾人道。

“諸位。”

“看來顧兄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也不想有任何解釋。”

“怪不得大夏百姓都稱他是儒道第一才,當真是傲骨凌然,連我這個圣孫他都不放在眼里啊。”

孔宇開口。

一番話平靜無比,但誰都知道,他心里早已經起了波瀾。

這一刻,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去。

這個滾字,瞬間格外醒目。

“世子,此事老夫覺得,還是有些問題,需要細細去調查,至于顧錦年所為,也是意氣之爭,還望世子不要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楊開的聲音響起。

他之所以出面幫顧錦年開口,原因無他,扶羅王朝擺明了就是想要搞事,而孔宇的想法其實他也明白。

孔家人在大夏的地位,早已經是根深蒂固,沒有人可以撼動,畢竟孔家在大夏。

而在其他王朝,孔家雖有學院,但關系沒有大夏這么好,若不是第一代圣人的原因,各國不一定會這么對孔家客氣。

所以孔家一直以來,對以包容之心,無視國界,對其他國家十分友善,有一種外來是客的感覺。

針不針對顧錦年,楊開不去猜測,但孔宇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偏袒扶羅王朝了。

自然而然,他不希望事情繼續追究下去,否則大夏詩會在即,沒必要在此之前鬧什么。

可楊開的話,在孔宇耳中聽來,卻是在站隊顧錦年。

一時之間,孔宇不由微微一笑。

“楊大人,我之前聽聞,您的孫女,被顧錦年調戲,怎么今日反倒是幫他說話了?”

孔宇開口,如此詢問道。

隨著此話一說,楊開神色微微一變。

顧錦年落水之事,大夏王朝都知道,可現在過去了一段時間,大家都不想提。

就當做沒有發生,卻不曾想到孔宇當著這么多人面重提此事,這不是找他麻煩嗎?

“這.......”

楊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措詞,可就在此時,站在他身后的楊寒柔卻主動開口了。

“圣孫,錦年哥哥并未調戲過我,甚至我從未說過錦年哥哥調戲在先,這其中有很大的誤會,我也想錦年哥哥解釋過。”

楊寒柔的出聲,稍稍緩解局面,只是楊開卻不由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孫女。

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古怪,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孫女,居然主動站出來幫顧錦年說話?

這還真是出乎他預料。

但不管自己孫女是什么想法,這件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沒必要揪著不放。

“哦?”

“原來如此。”

“我也是說,堂堂顧錦年,鎮國公之孫,怎可能是那種不知廉恥,下流低賤之人。”

“不過這件事情,看來顧兄也是心中有氣,不然也不會這般。”

孔宇點了點頭,他由始至終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變化,城府還是挺深的。

但很快,他又繼續開口,將目光看向柳明等人。

“不過,有氣歸有氣,但該有的公道也要有。”

“既然顧錦年不愿前來,本圣孫也不好說什么,他畢竟是大夏第一權貴,還望三皇子諒解。”

“但這些書院學子,本圣孫倒是可以解決。”

“爾等既然出手傷人,于禮法而不為,若真嚴格來算,有辱國禮,也有辱斯文,應當嚴懲,可念在只是意氣之爭,再者大夏詩會在即,就不嚴罰了,爾等現在向柳明等人致歉。”

“再領二十棍杖,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孔宇開口,他沒有跟顧錦年斤斤計較,而是將目光放在這群學子身上。

這樣做的意義很簡單,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誰跟顧錦年在一起,誰就做好倒霉的準備,還有你們聽顧錦年的話,現在我要罰你們,顧錦年來了嗎?顧錦年會出來幫你嗎?

致歉和二十仗罰,其實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軍棍,最多就是意思意思。

但這足以達到立威的程度。

顧錦年用一個滾字來打臉孔宇。

孔宇就用這些書院學子來打臉顧錦年。

聽顧錦年的命令是吧?

那就受著。

此言一出,不少人皺眉,周茂更是望著孔宇道。

“圣孫,此事老夫認為,有一些誤會在當中,如此蓋棺定論,還是有些不妥。”

周茂開口,他帶人過來,是一片好心,結果學生都受罰了,他的臉往哪里擺?

“圣孫,我等不服。”

“對,我等不服。”

“圣孫,你這是偏袒。”

這一刻,大夏書院的學子也不由叫起來了,讓他們道歉?向這幫人道歉?他們肯定不服。

“偏袒?”

“那敢問一聲,你們有沒有出手?”

“按照你們的意思,是否是說,如果有一天,你們去了扶羅王朝,提出一些要求,若是對方不答應,你們再開口,他們就可以動你們?”

“你們這種行徑,有君子風范嗎?算是讀書人嗎?”

“你們有沒有想過,今日你們出手,明日在扶羅王朝的大夏儒生,也會遭到他們一樣的待遇?”

“祖上著人禮,就是不希望以拳腳平心,爾等所作所為,既無君子之范,更無讀書人之心。”

“若今日你們不致歉,往后所帶來的影響,由諸位承擔,到時候影響太大,別怪孔府沒有出面幫爾。”

孔宇一番話,將眾人震懾住。

大夏書院的學子,一個個沉默不語。

因為說到底,他們的確動手了,確實不是君子風范,孔宇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他們還真反駁不了。

沉默。

憋屈。

難受。

這是大夏書院學子此時此刻的心情。

此時,連周茂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動手了就是動手了,無法解釋。

孔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著,而柳明等人眼中滿是得意。

最終,大夏書院的學子長嘆一口氣。

“我等愿意受罰。”

他們開口,妥協了。

的確妥協了。

他們也聽得出來,孔宇就是要拿他們立威,要是不致歉,那也沒事,以后可以好好學一門手藝了,當官從政就別想。

孔府一聲令下,保證無數讀書人盯著自己噴,一但有任何地方做錯了,接下來就可以等死。

而且不僅僅是這點,剛才的威脅也很明顯,扶羅王朝肯定會有舉動,尤其是柳明等人,回扶羅王朝后,肯定要拿大夏儒生開刀。

到時候這種事情傳出來,責任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這就是為何有國禮的原因。

“這不是受罰,而是認錯。”

“君子坦誠。”

孔宇補充了一句,將自己的責任摘的干干凈凈,認罰和知錯是兩個概念。

他沒有權利罰人,又不是孔家人。

這話一說,眾學子心頭更加難受。

可有什么辦法?

只能受著。

柳明等人也在這一刻全部站出來,望著大夏書院的學子,一個個臉上盡顯得意。

此時此刻,他們的內心,簡直是爽翻天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顧錦年不在。

倘若顧錦年在的話,那就更爽了。

柳明的目光當中,更是充滿著得意與快感。

不是囂張嗎?

不是嘚瑟嗎?

不是后面有人撐腰嗎?

人呢?你后面的顧錦年呢?

現在一個個啞巴了?一個個服軟了?

他們知道,大夏書院的學子,心里肯定很憋屈,甚至是無比憋屈,畢竟是自己人讓他們道歉的。

如果是別的原因那還好說,可被自己人針對,會無比難受。

“柳明,這樣的結果,可否接受?”

孔宇再度開口,詢問柳明。

“圣孫英明,我等可以接受。”

“不過顧錦年之事,待大夏詩會結束后,我等也會去禮部繼續狀告,不讓圣孫難做。”

柳明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可以接受,但顧錦年他們還是不會放過。

聽到這話,孔宇很平靜,甚至點了點頭道。

“顧兄傲骨凌然,又是大夏第一權貴,本圣孫也不好多說他什么,而且本圣孫認為,顧兄應當是被人挑撥所至,能為百姓伸冤之人,明辨是非,應當不是如此莽撞之人。”

孔宇繼續開口,但這番話依舊是陰陽怪氣。

之前還說可能有誤會,現在直接就說,顧錦年是被人挑撥的。

這不就是坐實顧錦年有錯嗎?

“圣孫所言極是,我等也希望顧錦年能給我等一個交代。”

柳明笑了笑,雖然這不是心里話,可畢竟差不多了,沒必要繼續針對下去,不然的話,孔宇也下不了臺。

“行了。”

“爾等還愣著作甚?”

孔宇沒有廢話什么,看向大夏書院的學子開口。

督促他們快點道歉。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大殿內瞬間沸騰。

“鎮國公之孫,臨陽侯世子,顧錦年親臨。”

“太孫殿下,李基親臨。”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大堂內所有人都驚訝了。

不是說顧錦年不會來嗎?

怎么又來了啊?

堂內,所有人都顯得好奇,哪怕是孔宇,都不由皺眉,不知道顧錦年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而且還帶上李基。

“宣進。”

孔宇開口,剛想讓顧錦年進來。

剎那間,顧錦年的身影已經出現了,根本就不需要孔宇開口,他自己便進來了。

李基跟在他身旁,東張西望,顯得有些虎頭虎腦的。

顧錦年的到來,讓大夏書院的學子紛紛露出喜色。

說實話,讓他們道歉,他們真不想,憋著一口氣,可沒有人為他們出頭。

現在出頭的人來了。

他們怎么不喜?

至于柳明等人,他們沒有任何一點畏懼,相反還十分開心,顧錦年來了,那不是好事?

看顧錦年怎么收場。

此時此刻。

門外。

顧錦年龍行虎步。

他本來是真的不想來,都寫了一個滾字。

只是回頭一想,又覺得不來不行,因為大夏書院的同窗都在,當初是自己讓他們動手的。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孔宇肯定要拿他們出氣,事是自己惹的,讓他們擔責,顧錦年肯定不答應。

這是做人的根本。

如果自己不來,他們受辱,雖然顧錦年不在乎會不會被孤立,但為了防止后期被惡心,不如現在就來。

這就是顧錦年親臨的原因。

此時,他走進孔府大堂。

顧錦年仿佛君王一般,巡視一眼,緊接著目光落在書院同窗身上,發現他們齊齊對著柳明等人。

不難想象到,這是要做什么。

“你們干什么?”

顧錦年進來,看都不看孔宇一眼,直接詢問自己這些同窗在做什么。

“世子殿下,我等正在向扶羅才子道歉。”

有人開口,看著顧錦年直接回答道。

“道歉?”

“道什么謙?你們不要臉?給這種人道歉?”

顧錦年直接開口,開口就很不客氣。

但這話一說,大夏書院的學子壓根就沒有半點生氣,他們知道,顧錦年這是故意的,幫他們出頭。

“是圣孫的意思。”

“世子殿下,我等也不愿意,圣孫要求,我等也沒辦。”

幾人開口,正常解釋,但也有幾個人早就不滿,現在看到顧錦年來了,頓時就有了主心骨一般。

“世子殿下,我等也不愿意,是被強迫的。”

“這扶羅才子顛倒是非,倒打一耙,在這里喊冤。”

幾人開口,看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堂內瞬間安靜下來。

而柳明幾人卻是冷哼連連,但他們不說話,因為有孔宇在,不需要他們開口。

“強迫?”

“誰敢強迫我大夏書生?”

“圣孫?什么狗屁圣孫?敢在大夏地境,讓我大夏書生道歉?”

“會不會是有誤會?”

顧錦年語氣冷冽。

目光如刀,掃視在場每一個人,強大的氣場也在這一刻彌漫。

最終,目光落在了孔宇身上。

而后者的目光,也在這一刻變得冷冽無比。

他本來還想要與顧錦年裝模作樣一二,卻沒想到顧錦年進來之后,便興師問罪。

這還真是霸道至極啊。

“是我開口的。”

“沒有任何誤會。”

“顧兄,這里的確是大夏國境,但那又如何?做錯了便是做錯了,就因為這里是大夏,就可以不認錯嗎?”

孔宇開口,望著顧錦年,針鋒相對。

“你就是圣孫?”

顧錦年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認真詢問。

“正是。”

孔宇淡淡回答,對自己這個身份,眼中盡是自傲。

“呵。”

“狗屁東西。”

“就你也配自稱圣孫?你有一點圣人作風嗎?”

“就知道吃里扒外,欺負自己人你是第一,看到外人,恭敬如狗。”

“這也叫做圣孫?”

顧錦年直接開罵,反正最終也是對罵,那不如直接省去這個過程,顧家與孔家有仇。

這個孔宇也已經上門找麻煩了,顧錦年還跟他客氣什么?

直接開罵就行,免得浪費時間。

“大膽,你竟敢侮辱圣孫。”

“放肆,這里是孔府。”

剎那間,一道道聲音響起,有孔家人,也有儒者,甚至一些大儒臉色都不太好看。

雖然孔宇做法有些不太好,但最起碼也在規矩之內,他們挑不出刺來。

可顧錦年呢?上來就開罵,霸道至極,惹的他們厭惡。

“閉嘴。”

然而,面對眾人的怒斥,顧錦年直接開口,運轉真氣,聲音蓋過所有人,如雷貫耳。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而顧錦年的目光,更是如寒芒一般,冰冷無比。

“這里是大夏京都。”

“什么孔府不孔府。”

“孔宇,別拿什么孔府圣孫來嚇唬本世子,在本世子眼中,圣人高尚,顧某敬佩,可你又算什么東西?”

“你不過是承了圣人之輝,是圣人后代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圣人?”

“圣孫?可笑至極。”

“別說你是圣孫,就算是傳圣公來了,我也照罵不誤。”

“圣人來了,我也可與之爭論一二。”

顧錦年聲音極大,都傳出孔府之外,四周百姓都聽的一清二楚。

“你身為大夏子民,遇事不公,偏袒他國之人,這是不忠。”

“你身為圣人后代,遇事不辯,只知一昧討好他人,違背圣意,這是不孝。”

“你身為讀書人,遇事不明,只知罰我大夏書生,此乃不仁。”

“你得皇恩,受圣輝,為立德儒師,應當心胸寬闊,卻不曾想你如此狹隘,只知欺我書院同窗,此為不仁。”

“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竟然還敢自稱圣孫?”

“當真是可笑,可笑,可笑。”

顧錦年大聲怒斥,一番話將孔宇稱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

這一刻。

孔宇的臉色終于變了,變得極其難看。

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而且罵的如此難聽,他又不是圣人,怎可能沒有脾氣?

“顧錦年。”

“我敬你為萬民伸冤,故而尊你讓你,不曾想你如此囂張。”

“你真把自己當什么了?大夏第一權貴?”

孔宇壓抑著聲音,可心中的怒意,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動怒了。

沒辦法,孔宇畢竟是圣人后代,他需要維持自己的形象。

可顧錦年不一樣,他本身就是權貴,以前還是紈绔,他這樣沒有一點違和感。

“世子殿下,當真是巧舌如簧,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大夏書院學子的錯,圣孫也不過是秉持公正而已。”

這一刻,神羅三皇子的聲音不由響起,望著顧錦年。

然而,顧錦年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你是什么東西?”

“也敢在本世子面前叫囂?”

顧錦年看向神羅三皇子,他對這家伙根本就沒有好感。

在百官面前,他可以客氣客氣,私底下,你算什么東西?

扶羅王朝三皇子?

很厲害嗎?

大不了我就不去扶羅王朝。

“顧錦年,這位乃是神羅三皇子,老夫知曉你惱怒,可不管如何,這是扶羅使臣,不可無禮。”

有儒者開口,認為顧錦年有些過了。

“你這個老梆子,也給我閉嘴。”

“扶羅使臣?”

“扶羅使臣又如何?這里是大夏王朝,不是扶羅王朝。”

“我堂堂鎮國公之孫,難道還怕他?”

“你別跟我吹鼻子瞪眼,你不服,明天去參我一本。”

“他娘的。”

“你們都是些什么玩意?一個個大儒,朝廷重臣,罵我顧家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我老爺子但凡在路邊上吐了口唾沫,你們就知道寫奏折抨擊。”

“這國外使臣怎么一來,你們就跟狗一樣舔著?”

“還有沒有一點骨氣?”

“我大夏書生受辱,你們坐在這里,一個字也不敢說,一個屁都不敢放,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

“這就是大夏臣子嗎?這就是大夏儒者嗎?”

“還孔府?圣人后代?”

“爾等今日所作所為,就是給圣人抹黑。”

顧錦年越說越激動,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大堂之上的牌匾,牌匾之上,赫然寫著,萬世師表四個大字,而后用力跺腳,剎那間法力奔騰。

直接將這塊牌匾擊碎,散落周圍。

這個舉動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這不僅僅是在爭吵,而是當真的翻臉啊,與孔家徹底翻臉。

孔家最得意的是什么?就是圣人。

而這位圣人,被譽為萬世師表,顧錦年踐踏這四個字,如何不是大事?

所有人都看呆了。

大夏書院的學子,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知道顧錦年兇,可沒想到顧錦年竟然這么兇?

但莫名之間,他們內心爽啊。

太爽了。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爽,從頭到尾的爽。

“顧錦年,你瘋了?”

“顧錦年,你找死。”

“狂妄,狂妄,你當真是狂妄啊。”

“你竟然侮辱圣人。”

剎那間,孔府儒者紛紛站起身來,目呲欲裂,而府內也有武道強者,在第一時間沖入其中。

至于那些大儒百官,也是一個個咂舌不已。

哪怕是神羅三皇子和大金十二皇子,都有些震撼。

站在顧錦年的李基,也是徹底麻了,他過來也不知道干什么,反正是顧錦年喊來的。

只是沒想到剛來,顧錦年就發這么大的脾氣。

但這種感覺,他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這他娘的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將顧錦年給我拿下。”

“侮辱圣人,這是死罪,死罪。”

孔宇徹底繃不住了,他指著顧錦年,眼神當中是怒意,滔天的怒意。

他最在乎的就是圣人,就是自己的祖先,顧錦年罵也好,說也罷,他可以裝一裝。

但顧錦年這樣做,他接受不了。

砰砰砰。

七八人走了進來,虎視眈眈地看向顧錦年,想要將他抓下。

“誰敢動我叔。”

也就在這時,李基的聲音響起。

“我叔乃鎮國公之孫,臨陽侯之子,我爺爺是他舅舅,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碰我叔一下,我現在就入京,將此事告知皇爺爺,誰碰一下,九族誅滅。”

這一刻,李基似乎是被顧錦年給感染了,他也跟著大聲怒吼,立在顧錦年身旁,目光冰冷,望著這些蠢蠢欲動的武夫。

果然。

這話一說,這幾人瞬間露出膽怯之色。

他們下意識忘記顧錦年的身份了,如今太孫一提醒,還真不敢亂來。

鎮國公之孫。

臨陽侯之子。

大夏皇帝的外甥啊。

這人,還真惹不起。

而顧錦年聽到這話后,不由看了一眼李基,不得不說,這小子總算是上道了,知道一家人幫一家人。

似乎是感受到顧錦年的目光。

李基心頭也是暢快,但明面上望著眾人,神色冰冷道。

“還不滾下去?”

“真就不怕我入宮?”

他開口,一句話這些人徹底收斂了兇意,取而代之的是畏懼,但還是沒有退下,畢竟這里是孔府,他們是孔府的人。

“太孫,此事與你無關。”

有朝臣開口,望著李基,提醒一句。

這件事情要愈演愈烈了,不是太孫能夠參與的。

“與我無關?又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在這里狗叫什么?”

“我知道你是誰,儒臣對吧?”

“我叔說的還真對,你們這幫狗東西,就知道幫外人,我告訴你老梆子,我要是登基了,第一時間就拿你們這些狗東西開刀。”

“看見他國之人,畢恭畢敬,跟狗一樣,就知道欺負自己人?”

“我一個個都記得,我倒要看看,我登基之后,你們還在不在,你們不在也沒關系,有本事讓你們的后人別來當官。”

“來一個我殺一個。”

李基開口,也有點上頭了。

這一番話說出,在場大部分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哪怕是楊開,他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太孫。”

“不可胡言啊。”

楊開第一時間出聲,他不想參合這件事情,但太孫剛才說的話,真就要惹出天大的麻煩。

身為太孫,距離皇帝這個位置,太長太長了,在沒有徹底坐穩之前,就是要隱忍。

你這么囂張,容易出大事啊。

其實太孫能不能當皇帝,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當今太子。

李基剛才的話太狠了,別說什么戲言,他現在有這種想法,指不定以后當真這樣做,事情一但傳開了。

誰還敢支持李基當皇帝?

太子雖然只有這一個后代,可又不代表太子只能生一個。

總而言之,李基剛才說的話,比顧錦年行為還要嚴重。

“李基。”

“不要說了。”

此時此刻,顧錦年也察覺不對,這家伙上頭了。

不過下一刻,顧錦年的聲音也繼續響起。

“基兒,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大夏王朝還是有不少清流儒者,你以后登基了,也要懂得分人而行。”

“現在好好讀書,要做一個明君,叔一定會支持你的。”

顧錦年淡淡開口。

李基這么給面子,他也給面子。

這一刻。

他不代表顧家,而代表自己,力捧李基,而且公開支持。

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眼下李基給自己面前,顧錦年也給他面子。

果然。

這話一說,在場眾人皆然變色,顧家這棵大樹,是所有皇子都爭的存在,不過顧老爺子是真的聰明,愣就不站隊。

現在不一樣了。

顧錦年站隊李基,這意味著什么了?

意味著,太子的位置將會無與倫比穩固。

顧家,選擇了太子,選擇了李基。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楊開眼中滿是震撼,但很快壓制下來了,一些太子支持者,彼此之間互相看了一眼,眼神當中還是有些疑惑。

畢竟顧錦年可能說的也是氣話,場面話,這并不能決定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

“顧錦年,你當真覺得,你就是大夏第一權貴?可以胡作非為,無法無天嗎?”

孔宇的聲音響起。

注視著顧錦年。

他沒有在乎什么支持不支持,地上破碎的牌匾,如同針一般,插在他的心上,既是羞辱,也是恨意。

“你大可現在動我一下。”

“但我可以保證,你只要敢動我一下。”

“不需一炷香內,國公府將馬踏孔家,先平京都孔家,再平孔府。”

“你爹,你孔家九族所有人,全部給我陪葬。”

“你信不信?”

顧錦年極為淡定。

比囂張是吧?

比地位是吧?

今天就跟你比一比,到底是文人的嘴厲害,還是武將的刀子厲害?

果然。

此言一出,孔家上下目光冷冽,攥緊拳頭,一個個目呲欲裂,只是大部分人不能說話。

這是小輩的事情。

他們若是參與進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好。”

“好。”

“好。”

“今日本皇子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做紈绔,什么叫做囂張,什么叫做跋扈了。”

“不愧是大夏第一權貴。”

“圣孫,這件事情,因我扶羅才子而起,您莫要生氣。”

“是本皇子的錯,也是我扶羅才子的錯。”

“這里是大夏,世子殿下你說的沒錯,我得罪不起你,我們的讀書人,也得罪不起你。”

“可扶羅王朝也有你們大夏的書生,既然你這般對我等,那本皇子回國之后,也必然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神羅三皇子開口了。

他也被顧錦年這般的囂張給氣惱了。

不過這番話也是威脅。

你不公。

我伸冤。

你拿權勢來壓我們是吧?

那等回扶羅王朝后,我們也這樣,針對你們大夏讀書人,看看到底誰難受。

這話一說。

禮部尚書楊開不由站起身來。

“好。”

“好一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既然三皇子是這個意思,那老夫明白了。”

“本以為三皇子還算是深明大義,不曾想到,三皇子居然抱著這個想法。”

“行。”

“那就不要怪老夫出手了。”

“來人,火速告知陛下,扶羅王朝與大夏王朝國禮崩塌,兩國無外交之意,請陛下擬旨,昭告全國。”

“封鎖各郡各府,捉拿扶羅國人,倘若扶羅王朝敢殺我大夏一人,我等便斬扶羅十人。”

“諸位,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走吧,回去擬折,馬上就要開戰了。”

“三皇子,這些日子還望你留在京都,就別回去了。”

楊開的聲音不大。

但每一句話,都讓神羅三皇子臉色無比難看。

甚至大金十二皇子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大堂內幾乎沒有不變色的。

開什么玩笑?

國禮崩裂?這是要宣戰啊。

如果這話,是顧錦年說的,其實大家也就覺得顧錦年意氣之爭,不會有人相信。

可這話從楊開嘴里說出來,那就不一樣啊。

這是天大的事情。

堂堂禮部尚書。

主管的就是外交,當禮部尚書說出與一個國家決裂,那就真的會決裂,根本不開玩笑。

一但兩國決裂,那么便是各種封鎖,你的人別想走,你貨物全留在這里,不管是針對貿易還是影響,都是天大的。

而且在這種時候,一但有什么問題,極有可能直接宣戰。

現在無論是大金王朝,還是大夏王朝,亦或者是扶羅王朝都不想要宣戰。

還沒有打仗那個時候,天命剛剛顯世,大家都想偷偷發育,研究天命。

突然宣戰,這極其不好。

如果是因為這種原因,神羅三皇子回扶羅后,必會被百姓辱罵,皇帝都不會輕饒他。

“楊大人。”

“楊大人,這是誤會,這是誤會,是本皇子失言,是本皇子失言了。”

此時此刻,三皇子臉色難看,額頭上滿是冷汗。

別人說這話,他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可楊開不一樣啊,他是禮部尚書。

真惹急了他,難保不會這樣。

真兩國破裂關系,他回國之后,必會受極其嚴重的懲罰,甚至被賜死都有可能。

一旁的顧錦年,卻顯得神色平靜,不過內心還是對楊開有那么一點點轉變吧,倒不是因為他幫自己。

而是楊開終究還是有點骨氣的人,三皇子說出這話,如果楊開當真不開口,那這種人真沒必要當官了,趕緊去死。

“楊大人,誤會,一定是誤會。”

“楊大人,息怒,息怒啊。”

“楊大人,千萬不可。”

一時之間,不少人起身,一直坐在孔宇身旁的中年儒生,更是起身攔住楊開,不斷勸阻。

這可不是小事。

事太大了。

不勸不行,真要出大事啊。

“哼。”

“息怒?”

“我大夏乃是禮儀之邦,對各國使臣都是以禮相待,卻不曾想到,一件這樣的事情,居然能讓神羅三皇子,說出這種言論。”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好一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敢問一聲,是不是我們太客氣了,你們扶羅王朝當真覺得可以與我大夏王朝爭輝?”

“真就不怕死嗎?”

“真就當我大夏無人?”

“真就覺得我大夏好欺負?”

“還有這個柳明。”

“你又算什么東西?老夫之前好言相勸,與你客客氣氣,你反而蹬鼻子上臉,你莫不是覺得,老夫這個禮部尚書,還不如你一個區區書生吧?”

楊開的聲音也逐漸憤怒起來,這些日子,接待各國使臣,他是真沒少頭疼,尤其是前幾日,這個柳明,還給他甩臉色。

禮部尚書。

天大的官。

六部大臣。

一念之間,可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這樣的存在,居然被人甩臉色?

想想都來氣。

今日,楊開不僅僅是幫顧錦年,也不僅僅是站在大夏角度,還有自己的私人恩怨。

果然,隨著這話一說。

柳明臉色慘白,他之前也是氣不過,還真的忽略了這點。

現在渾身發抖,滿是恐懼。

的確,人就是得寸進尺,你給他點面子,大部分人就是不識趣。

“柳明,你罪該萬死。”

“還不快快跪下。”

有人大吼,看著柳明。

后者連忙跪在地上,朝著楊開磕頭。

“楊大人,之前是學生一時氣憤,失了心智,還望楊大人開恩,饒恕學生。”

柳明老實了,連磕幾個頭。

“楊大人,方才是本皇子亂說話,還望楊大人千萬不要與晚輩生氣。”

“晚輩知錯了,請楊大人恕罪啊。”

神羅三皇子也朝著楊開一拜,是真正的怕了。

“楊大人,三皇子方才就是一時氣憤,您千萬不要當真。”

“是啊,是啊,千萬不要當真。”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勸說楊開。

真不敢鬧下去。

而楊開只是掃了一眼神羅三皇子,隨后看了一眼顧錦年道。

“看世子的意思。”

“老夫不想與晚輩爭論,世子覺得如何,那就如何。”

對于這些人,楊開真不放在心上,他怒也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如今對方服軟了,就做個順水人情給顧錦年。

也好緩解一下彼此的關系。

果然,聽到這話后,顧錦年微微有些驚訝。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楊開給個臺階,不然的話,總不可能真開戰吧?

“”楊大人深明大義,本世子佩服。”

顧錦年開口。

緊接著看向幾人,眼中盡是輕蔑。

“世子殿下。”

“方才是本皇子出言不遜,還望世子殿下恕罪。”

“這件事情,或許真有誤會,是我扶羅才子有些不懂規矩,做事浪蕩,今日之后,我一定會嚴加教訓。”

三皇子已經沒有任何銳氣了。

鬧的太大,不好收場。

顧錦年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柳明。

當下,三皇子的怒聲響起。

“柳明,還不向世子殿下道歉。”

“你想死嗎?”

三皇子怒吼。

自己都低頭了,你還那里逞什么能啊?

聽到三皇子的聲音。

柳明也不得不低頭了。

“請世子殿下恕罪啊。”

“此事,是我等蠻橫無理,是我等的錯。”

柳明咬著牙,低著頭,極其憋屈。

“就你一個人知道錯了?”

顧錦年開口,平靜問道。

剎那間,扶羅才子明白顧錦年的意思。

當下,十幾人來到顧錦年面前,雖然憋屈,雖然郁悶,可還是致歉。

“是我等的不對。”

他們開口,但充滿著不情愿。

一瞬間,還不等顧錦年開口,楊開的聲音響起了。

“這就是扶羅王朝的認錯?”

“若不服氣,直言即可。”

他再度開口,這下子扶羅王朝的才子臉色變了。

“還愣著作甚?”

“都想找死嗎?”

三皇子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看著柳明等人,也有些惱怒。

這個時候,還覺得丟人?

臉已經丟光了。

再這樣不情不愿下去,只會更丟人。

當下,以柳明為主,這幫讀書人跪了下來,幾乎是哭著向顧錦年磕頭。

書院眾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無限暢快。

事情到此,也已經差不多了。

聽著砰砰的磕頭聲,顧錦年也沒有繼續爭吵。

而是將目光再一次放在孔宇身上。

“諸位同窗。”

“好好記住這一日。”

“大夏子民,只跪天地父母。”

“別學有些人,自譽圣賢,但卻只欺自己人,跪他國使臣。”

“走。”

顧錦年開口,臨走之前,還不忘嘲諷孔宇一番。

當下,大夏書院的學子一個個動身,臉上笑容璀璨,爽到渾身發抖。

“爺爺,寒柔也去學院了。”

此時此刻,楊寒柔開口,要跟著一起去。

“去吧。”

楊開點了點頭,對自己這個孫女還是略微寵溺。

如此,一行人離開。

堂內,也冷清無比。

“此事到此為止,不過三皇子,你今日所言,圣上必然知曉。”

“至于是什么結果,老夫就不知道了。”

“孔兄,老夫先行告退。”

人走后,楊開也跟著走。

一些朝臣也紛紛離開,包括一些大儒,都不愿意待在這里。

顧錦年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若是還待在這里,豈不是真成了賣國之人?

他們還要臉皮。

這一刻。

原本熱鬧無比的孔府,一時之間,徹底安靜下來了。

“來人,恭送諸位貴客。”

“今日之事,全是誤會,諸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我有些事,無法招待,宇兒,隨我來。”

孔宇的叔叔開口,與眾人解釋一番,隨后帶著孔宇離開。

如此,這里更加冷清。

“走。”

神羅三皇子也開口,帶著柳明等人離開。

“孔兄,下次再敘。”

大金十二皇子也起身開口,帶人離開了。

至于孔宇,點了點頭,跟著自己的叔叔離開,去了后院。

來到后院。

孔宇也徹底撕下偽裝。

“叔。”

“今日之仇,我必要報。”

他攥緊拳頭,看著自己叔叔,實在是忍不住啊。

可此話一說。

孔宇的叔叔,孔平不由皺眉。

“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你當真是愚蠢。”

孔平開口,直接訓斥自己的侄子。

此話一說,孔宇滿不服氣。

“我已經仁至義盡,對顧錦年客客氣氣,卻不曾想到他如此羞辱我。”

“我孔家就真怕了他們顧家嗎?”

“叔叔,你也怪罪我?”

孔宇開口,實在是不服氣啊。

“宇兒。”

“你當真是愚蠢啊。”

“你不應該表現的如此激烈,你想要針對顧錦年,有一千種辦法,可你偏偏選擇最不好的辦法。”

“我孔家是圣人世家,天下讀書人都尊我孔家。”

“今日,你只需要讓柳明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出來,而后圓場,代替顧錦年道歉即可。”

“一來,可以貶低顧錦年,二來又可已讓世人知曉你大度仁義。”

“可你卻被顧錦年一字破心,導致你公報私仇,這就是你愚蠢之地。”

孔平皺眉開口。

他不怕孔宇得罪顧錦年,而是生氣孔宇做事沒有腦子,明明可以用其他方法去解決這件事情,偏偏和顧錦年爭起來了。

“我忍不下這口氣。”

孔宇深吸一口氣,他還是不服。

“忍不了?”

“那你看看現在是什么結果?”

“顧錦年是武將世家,他胡作非為,沒有人可以管他,你不行,你是圣人世家,你是圣孫。”

“吃虧是一件好事,所有人看在眼里。”

“公道自在人心,你請顧錦年前來,顧錦年回以滾字,本來點到為止,讓天下讀書人去抨擊顧錦年。”

“不出一個月,朝廷上下也會抨擊顧錦年這般行徑。”

“他顧錦年也一定會受到懲罰,可現在你卻被他安了個賣國之名。”

“輸的徹徹底底。”

“你還不知錯?”

孔平是真的氣。

話說到這里,孔宇也沉默了。

看著孔宇沉默。

孔平也沒有繼續說教,而是目光陰冷。

“不過這個顧錦年也的的確確囂張,污蔑我等祖先。”

“這件事情我會告知族長,讓天下讀書人來找他麻煩。”

“只是,下一次無論做什么,你都要記住,不要被他破了心,任他如何叫囂,都不敢傷你。”

“你要做的,就是讓天下人群攻他,我孔家打磨萬年的利器,就是儒道之劍。”

“放著這個不用,去跟顧錦年比身份,比背景,實乃愚蠢。”

孔平開口,認真教導。

而孔宇也點了點頭,但沒有說什么。

“行了,回去休息吧。”

孔平開口,也不想多說什么。

可就在此時。

孔宇緩緩出聲。

“叔叔,我想參加大夏詩會。”

他開口,眼中滿是堅定。

此話一說,孔平微微一愣。

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道。

“行。”

“從大夏詩會擊敗他,也是一件好事,否則你心意難平。”

孔平出聲,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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