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書院。
隨著玲瓏宮主的到來,一時之間,整體都安靜下來了。
所有人看向這兩位絕世美人。
上清真人與張真人也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畢竟顧錦年年齡小,他們真怕顧錦年招架不住,不像他們,早已經身經百戰,根本無懼區區女色。
兩人分別開口,提醒顧錦年讓他小心。
“呵,閣下就是錦年小友對嗎?”
此時此刻,玲瓏宮主開口,她踩著云霞一步步落下,望著顧錦年,聲音悅耳,極為動聽。
面上更是含笑,讓人心神顛倒。
“在下顧錦年,不小。”
聽著玲瓏宮主的聲音,顧錦年一臉正經道。
剎那間,眾人沉默。
饒是連玲瓏宮主都不由微微一愣。
不少人沒反應過來,可少部分人反應過來后,神色莫名變得有些古怪。
“呵,錦年小友,當真是風趣幽默。”
“本宮今日前來,是來送一樁機緣的,我這徒兒,乃是極品天靈根,若是能與仙靈根共同雙修,可助小友早日成仙。”
“不知小友,愿不愿意?”
玲瓏宮主開口,說話之間,已經出現在顧錦年面前。
她穿著火紅色長裙,身段無比夸張,模樣絕美,五官精致,看起來三十歲出頭,擁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韻味魅力。
尤其是胯部,更是圓滿如玉,絕對是個生娃小能手啊。
是人間極品。
也就在此時,蘇懷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頂不住她的,會被吸干。”
“我勉強可以。”
蘇懷玉開口,一本正經道。
此話一說,顧錦年有些不服了,你怎么知道我頂不住?
只不過,掃了一眼玲瓏宮主身后的瑤池。
也是人間極美,只不過的是,太冷澹了,不是顧錦年喜歡的類型。
真要說的話,顧錦年比較喜歡玲瓏宮主這種,如此風韻,肯定是個絕活姐啊。
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少婦少婦,騰云駕霧?
“咳。”
也就在此時,清微的咳嗽聲響起。
是蘇文景的聲音。
上清真人與張真人的出現,他沒有任何表示,可玲瓏宮主的出現,他必須要出面一下了。
還真比較擔心,顧錦年把持不住。
畢竟自古溫柔鄉,英雄冢。
顧錦年有權有勢,文武雙全,說實話什么都不缺,真要說缺,就是這種人間極品了。
萬一招架不住,那儒道豈不是損失一位大才?
聽著蘇文景的咳嗽聲,當下顧錦年倒也認真起來了。
“前輩說笑了。”
“晚輩顧錦年,善讀春秋,再者年紀尚小,對男女之情無感。”
“而且,晚輩與瑤池仙子今日只是初見,無法適應,還望前輩恕罪。”
顧錦年開口。
他一臉正經道。
此話一說,大部分人紛紛點頭,一臉的滿意,蘇文景,包括一些大儒,皆然滿意無比的看向顧錦年。
很不錯,能抵御住美色,孺子可教。
“玲瓏宮主,錦年小友已經說清楚了,還望宮主就不要強求了。”
“是啊,錦年小友就應該跟我去龍虎道宗,玲瓏仙宮全部都是女子,錦年要去了,你們會放過他?”
上清真人與張真人紛紛開口。
只是此話一說,所有學子頓時不由神色一震。
好家伙,全是女子?
王富貴,許涯等人紛紛神色一變,腦海當中瞬間出現劇情。
顧錦年心頭也震驚。
全是美女?
好家伙,那豈不是陰氣太重了?容易誕生妖魔?自己身為讀書人,養浩然正氣,陽氣十足,這不得去鎮壓陰氣。
至于怎么鎮壓,顧錦年就要好好想想了。
以下克上?
可以的。
聽著兩人出聲,玲瓏宮主沒有惱怒,反倒是笑呵呵的看向兩人道。
“兩位要不要也去一趟玲瓏仙宮?”
她詢問道。
“我們可以去嗎?”
聽到這話,張真人有些驚訝。
上清真人則微微沉默,隨后開口:“如果要拿錦年換的話,老夫不去。”
他很有原則。
許涯等人低著頭,不想說話,有這樣的掌門,實在是有些丟人啊。
“錦年小友。”
“修仙漫漫,本身便是逆天而行,若你跟他們走,本宮承認,太玄仙宗與龍虎道宗有無上傳承。”
“可問題是,你難道就想一輩子枯坐修行,如他們二人一般,枯坐百年,即便你踏入第七境,又能如何?”
“你是仙靈根,無論加入任何宗門,未來都可踏入第七境,至于第八境,靠的是天命,而不是傳承。”
“故而,你是愿意枯坐百年,失去最美好的青春韶華,還是說跟本宮一同前往玲瓏仙宮,享受人間極樂?”
“畢竟男兒在世,不就是要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嗎?你得道之時,才可醉臥美人膝,可拜入我教不一樣,每天讓你躺在不同的美人膝上,你愿意嗎?”
玲瓏宮主當真不愧是宮主啊,這一番話說出來,簡直是合情合理。
反正仙靈根資質擺在這里,不管誰教保底也是第七境。
常規選擇,那就是枯坐,修行,每天跟著一群糟老頭子參悟大道。
非常規選擇,每日三課,快樂修行,心情愉悅,我開心,大家也開心,然后一起開開心心得道成仙。
不能深思啊,顧錦年就隨便想了想,整個人都麻了,止不住的興奮啊。
他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但不代表顧錦年不喜歡女人啊。
試問一下,誰不喜歡女人?
“不可。”
“溫柔鄉,英雄冢,錦年你是仙靈根,未來必可證道成仙,只要你成仙了,別說玲瓏仙宮,天下美女你都能一網打盡,還怕沒有女人?”
上清真人義正言辭道。
“對,你若是成仙,擁有不朽仙力,別說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你都可以將其變成女人,何不快哉?”
張真人也跟著開口。
兩人言語,刷新眾人三觀。
只不過就在此時,蘇懷玉的聲音響起了。
“去玲瓏仙宮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蘇懷玉開口,幫顧錦年回答。
“哦?什么條件?”
聽到這話,玲瓏宮主立刻將目光看了過去,好奇問道。
“必須要帶上我。”
“倒不是別的意思。”
“國公命我保護世子殿下,我必須要守在他身旁。”
“必要的時候,我要先試菜。”
蘇懷玉也是滿臉認真。
顧錦年:
瑪德,你們是不是有病啊?區區女色,怎么把你們變成這個樣子了?
蘇兄,你的高冷范呢?
你不是很能耐的嗎?你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嗎?
顧錦年有些郁悶。
彷佛是感覺到顧錦年的情緒,蘇懷玉壓著聲音緩緩道。
“這是我唯一的軟肋。”
他解釋,很認真。
但首尾呼應,畢竟這家伙一直信奉漂亮女人不會撒謊,性格如此。
“呵呵,這是小事,只要錦年小友可以前往我玲瓏仙宮,諸位想來,都可以。”
玲瓏宮主笑著說道,她還以為是什么要求,沒想到就是這個?
只是此話一說,所有人激動了。
“我也能去嗎?”
王富貴第一時間開口,其余人也忍不住出聲了。
“世子殿下,其實我覺得這位宮主所言不假,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誠。”
“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我可以去一段時間,太長不行。”
眾人開口。
但這卻引得一些大儒夫子皺眉。
“爾等太不像話了,都給我安靜點。”
有夫子開口,訓斥他們。
緊接著望向玲瓏宮主道。
“宮主,他們年齡還小,不知深淺,而且也是我大夏未來的頂梁柱,他們不能去。”
“若宮主不嫌,老夫等人愿意替他們受罪。”
夫子開口,倒也灑脫。
好家伙。
真就徹底不要臉了是吧?
“好了。”
“諸位安靜。”
也就在此時,蘇文景的聲音響起。
他總算是出面了。
隨著蘇文景開口,眾人全部安靜,紛紛看向蘇文景。
“上清真人,張真人,玲瓏宮主,你們三人前來,老夫未能招待,還望見諒。”
“不過,錦年乃是我大夏書院的學生,又是國公之孫,是我大夏未來肱骨,修仙之說,太過于玄乎。”
“倘若錦年在儒道沒有任何建樹,老夫也就不多嘴,可錦年在儒道上,有圣人之資。”
“故而,即便是錦年答應,老夫也不會答應。”
“再者,你們貿然而來,對錦年來說,并非是件好事,倒不如這般,給他點時間,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書院課業也不過一年,一年之時,也耽誤不了什么,等一年之后,若是錦年愿意修仙,那就去修仙,愿意繼續學文,那就學文,我等還是不要強求為好。”
“三位覺得如何?”
蘇文景開口,為顧錦年減少一些壓力。
不然眾人這樣爭下去,何時能到頭?
此話一說,三人沉默,也在思索。
而顧錦年的聲音,也立刻響起。
“文景先生所言及是。”
“三位前輩,晚輩對修仙暫無興趣,雖有仙靈根,可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三位,對比起來,晚輩現在更想安心讀書。”
“不過,若是容晚輩想想,可能一年后,會有結果,否則,即便是三位將晚輩帶去各自仙宗,只怕事倍功半啊。”
顧錦年開口。
不管怎么鬧騰,顧錦年還真不想去修仙,老老實實在這里讀書不想嗎?
再說,自己修煉盤武至尊功,武道上肯定不會差,修仙這玩意,差不多就行了,讓自己現在換個地方,枯坐修行,他不愿意。
修行者,一次枯坐可能就是幾年甚至是十年,回首望去,韶華不在,顧錦年不答應。
果然。
隨著顧錦年這般開口,三人更加沉默。
而蘇文景的聲音也逐漸響起。
“三位,若是覺得老夫所言可行,那就離去吧,這畢竟是大夏書院,他們還要繼續讀書。”
蘇文景出聲,也有一些逐客令的感覺了。
沒辦法,當自己面搶徒弟,蘇文景答應嗎?
“文景先生,你還真是會算計啊,顧錦年在大夏書院,你這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突兀之間,上清真人反應過來了,看向蘇文景,眼神平靜。
“對啊。”
張真人也反應過來了,覺得蘇文景在忽悠他們。
可此話一說,蘇文景不由苦笑搖了搖頭。
“路是自己選的,怎成了老夫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苦笑一聲。
緊接著稍稍思考道。
“上清真人,你的弟子也在此地,老夫畢竟是院長,平日也不怎么與他們接觸。”
“真要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只怕也是真人先得。”
“不過,張真人,還有玲瓏宮主,若是兩位愿意,也可以各派一名弟子,留在大夏書院。”
蘇文景緩緩出聲,也算是給出了一個答復。
此話一說,張真人直接答應下來了。
“這個可以。”
而后,張真人望著顧錦年,滿臉笑容道。
“錦年小友,我龍虎道宗雖然沒有什么傾國傾城之女子,但我宗有個人,實力高強,可以跟在你身旁保護你。”
“他現在還在閉生死關,我今日回去,將他強行喚醒,過兩日讓他過來。”
“不對,兩日時間不行,我強行喚醒他,至少要休養半個月,差不多半個月左右,最遲一個月。”
張真人滿臉認真道。
“前輩,不用不用,人家閉生死關,打擾實在不好。”
顧錦年聽麻了。
閉生死關都喊醒?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無妨。”
“他是我得意門生,一心修行仙道,倘若當真出了事,也算是修成正果,提前飛升,是一樁大機緣。”
張真人義正言辭,拒絕了顧錦年的好意。
而玲瓏宮主也緩緩出聲,望著顧錦年道。
“錦年小友。”
“本宮就不多說什么了,我徒兒瑤池就在書院與你培養感情,也免得你羞澀。”
“而且本宮好像還記得,你堂姐就是我玲瓏仙宮的弟子,咱們也算是一家人,莫要傷了和氣。”
玲瓏宮主開口,緊接著傳音入耳道。
“不過錦年小友你大可放心,別看我這徒兒如此冷澹,實際上只是涉世不足,內熱外冷罷了。”
“你好好教導教導,深入其中,你便會發現她到底有多好,足可讓你受益終身。”
玲瓏宮主微微笑道。
而顧錦年聽后,不由皺眉。
內熱外冷是什么意思?還有深入其中,怎么深入啊?宮主,你是不是用錯詞了?
這些話,顧錦年藏在心里沒有說。
而玲瓏宮主卻微微一笑,更是直接側身過來,附耳輕語。
“倘若錦年小友還不滿意,去了玲瓏仙宮,本宮一定會夾道歡迎,也定讓小友知道,我宮的絕世傳承。”
“到時候小友便會知道,玲瓏仙宮有多好了。”
她笑著說道,雖然是附語,可這聲音只有顧錦年一人聽到。
溫熱感襲來,伴隨著沁人心神的香味,一瞬間,顧錦年真的有些頂不住啊。
然而,就在這一刻,蘇懷玉再度開口。
“宮主請自重。”
“再這樣下去,會被封的。”
蘇懷玉出聲,關鍵時刻,制止下來了。
聽著蘇懷玉所言,顧錦年有些不悅了,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啊。
“呵呵。”
玲瓏宮主笑了笑,緊接著倒退幾步,望著瑤池道。
“瑤池,留下來,好好與錦年小友培養感情。”
“他是你命中注定的郎君,不可怠慢。”
“這一路上為師教你的東西,你要牢牢記住,不要辜負為師。”
玲瓏宮主認真吩咐瑤池。
緊接著看向蘇文景道。
“文景先生,倘若一年后,錦年愿意選擇我玲瓏仙宮,可不要又換個說法制止。”
她出聲道,風華絕代。
“宮主放心。”
蘇文景澹澹回答。
下一刻,玲瓏宮主點了點頭,緊接著看向顧錦年道。
“錦年小友,一年后,本宮再來接你。”
她笑著開口。
隨后消失在了原地,離開大夏書院。
而與此同時,上清真人也拉著許涯四人前往一旁。
“長歌,這些日子好好輔導錦年修行。”
“許涯,你盡可能要攔住其他人,別讓錦年上當。”
“白玉,思青,你們二人也不可無作為,關鍵時刻,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看好顧錦年。”
“知道沒?”
上清真人交代四人。
除了徐長歌之外,其余三人都紛紛點頭,他們也知道仙靈根意味著什么。
得到三人回復。
上清真人十分滿意。
只不過,此時此刻,看著一臉沉默的徐長歌,上清真人也有些尷尬。
“長歌。”
“你不用如此氣餒。”
“記住為師接下來的一句話。”
上清真人開口,鼓勵徐長歌。
后者頓時打起精神,他看向上清真人,洗耳恭聽。
“老二,沒有什么不好的。”
上清真人無比認真道,鼓舞徐長歌。
只是這話一說,徐長歌眼中剛剛亮起來的光,瞬間暗澹下來了。
其余三人也沉默下來了。
好家伙,有這么安慰人的嗎?
什么叫做老二沒有什么不好的?
誰不想當第一啊?
“行了。”
“文景先生,方才打擾,還望先生不要怪罪,老夫先走了。”
上清真人拍了拍徐長歌的肩膀,緊接著看向顧錦年道。
“小友,老夫等你。”
說完這話,上清真人離開。
而張真人也喊了一句,便一同離開了。
三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非要說有什么變化,就是留下了瑤池仙子。
“安然,你安頓好瑤池。”
“錦年,你隨老夫來一趟。”
待三人離開后,蘇文景開口。
隨著蘇文景出聲后,顧錦年立刻跟了過去,至于瑤池仙子,則點了點頭。
她的確涉世尚淺,什么都不懂,突然一下來到一個如此陌生的環境,而且自己師父說話又那么直接,讓她莫名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一直不語。
“行了,諸位繼續感氣吧。”
“咱們就別管了。”
許涯的聲音繼續響起,讓眾人落座感氣,同時心中也莫名有些其他情緒。
仙靈根啊。
一刻鐘后。
書房內。
蘇文景走了進來,隨后望向顧錦年道。
“錦年,今日之事,你有什么想法嗎?”
蘇文景開口,直接詢問道。
“回先生,學生沒什么想法。”
踏入書房,顧錦年也如實回答。
這能有什么想法?
自己總不可能真去修仙吧?身為國公之孫,大夏權貴,如今更是在儒道一脈有不俗的建樹。
讓自己跑去修仙?然后與世隔絕?
這不是有病嗎?
“你身懷仙靈根,前途無量,難道真沒有一絲動心?”
蘇文景問道。
“回先生,仙門弟子,固然逍遙自在,可學生終究是讀書人,既是讀書人,也應當為民解惑,幫助百姓。”
“而不是與世隔絕,拋開七情六欲,學生是人,并非頑石。”
顧錦年也說出自己內心的話。
此話一說,蘇文景十分滿意,望著顧錦年道。
“很好,非常好。”
“你有如此覺悟,老夫甚是欣慰。”
“其實,不炫耀的說,老夫也擁有極品靈根,雖比不過仙靈根,也比不過徐長歌,但若是踏足仙道。”
“老夫也有一定成果,但老夫與你想法一般,修行者,須拋開七情六欲,如頑石一般,雖逍遙自在,但何嘗又不是一種孤獨?”
“我等讀書人,應當順天意,為民解憂,這樣才不會空虛一生。”
得到顧錦年的回答,蘇文景的確很滿意。
他還真擔心,顧錦年去修仙。
那樣的話,儒道豈不是血虧?
“對了,這次大夏詩會,你可有把握嗎?”
很快,蘇文景話鋒一轉,詢問起大夏詩會之事。
“回先生,沒很大把握。”
顧錦年如實回答。
“沒事,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不一定非要寫出鎮國詩,能寫出點異象就好。”
“儒道一脈,主要的還是唯心,詩詞這種東西,只是小道爾,算不了什么。”
蘇文景安慰道。
可顧錦年一聽這話,馬上出聲。
“哦,先生,學生還以為要千古詩,鎮國詩還是有個九成九的把握,千古詩就沒太大把握了。”
聽到這話,顧錦年立刻解釋。
畢竟半圣問自己有沒有把握,肯定是千古詩啊。
千古詩太難了,顧錦年是真沒把握。
鎮國詩沒啥問題。
只是此話一說,蘇文景微微一愣。
這嗶雖然有點尬,但不得不說,裝好啊。
不愧是你。
“咳。”
輕輕咳嗽一聲,蘇文景沒什么好說。
“那你回去準備準備吧。”
“這次大夏詩會,與眾不同,很多事情老夫也不好與你多說。”
“若有信心,拿下第一。”
蘇文景有些嚴肅,讓顧錦年好好去準備準備。
“學生明白。”
雖然不知道蘇文景為何如此看重這次大夏詩會,顧錦年答應下來了。
從院長書房走出。
顧錦年倒也直接,朝著宿內走去。
等來到宿內后。
迎面碰到的人,便是瑤池仙子與安然。
兩人都很文靜,性子差不多,只不過瑤池仙子更加仙氣點,而安然則是那種比較清純的。
走在一起,的確像姐妹花。
“見過世子殿下。”
看著顧錦年的出現,安然微微開口,顯得十分客氣。
至于瑤池仙子,則望向顧錦年,沒有說話,美眸當中充滿著一些思緒。
“見過兩位。”
“瑤池仙子,修仙之說,顧某心里有數,你也莫聽宮主所言,顧某從不強求什么。”
“這段時間,你在此地就當做游玩,我等如同朋友一般,不要被你師父影響。”
顧錦年十分正經。
宮主比較奔放,那是宮主的事情,人家瑤池仙子一看就是那種涉世尚淺的清純妹妹,雖然長的好看,可沒必要強求啊。
大家做個朋友就行,戀愛是自由的,強扭的瓜不甜。
顧錦年懂得這個道理。
開個玩笑沒啥問題,真要搞那種媒妁之言,顧錦年死活不同意,否則就算在一起,大家也不快樂。
聽著顧錦年所言,一旁的安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對顧錦年心中有一些敬佩,是因為顧錦年為民伸冤,普度眾生。
只是當見到如此絕色后,安然沒想到顧錦年如此謙謙有禮,而且能說出這話,畢竟瞧瞧方才那些同窗的表情神色。
一個個看著瑤池仙子,神魂顛倒。
再看看顧錦年,果然人與人之間是有區別的。
“世子誤會了。”
“師父沒有說錯。”
“只不過,妹妹才剛剛認識世子,未有任何情愫。”
“是妹妹的原因,請世子放心,妹妹會好好增加情愫,盡可能喜歡世子。”
瑤池仙子開口。
十分認真。
只不過這話聽起來太古怪了。
什么叫做盡可能喜歡世子?
我有那么差嗎?需要強扭嗎?
“呃......世子,我先帶瑤池妹妹去住處。”
安然開口,略顯尷尬。
緊接著將瑤池仙子帶走。
隨著兩人離開,顧錦年也不由吐了口氣。
這一個仙靈根,居然惹來這么多事。
這還真是.......沒什么好說的。
只希望接下來能消停一會吧。
回到房內。
顧錦年倒也不啰嗦,按照周天術,繼續嘗試修行。
很快,靈氣涌動。
一道道靈氣沒入體內,在體內運轉,形成太玄周天。
每一次轉動,古樹都會吸收掉這些靈氣。
最終兩個時辰后。
一顆仙道果實出現。
已經成熟。
這讓顧錦年有些咂舌不已。
這才兩個時辰啊。
就凝聚出一顆仙道果實?
自己修煉武道,別說兩個時辰了,兩天都不見地能凝聚出一顆武道果實啊。
莫名之間,顧錦年明白了仙靈根意味著什么了。
隨著仙道果實的凝聚。
顧錦年倒也沒有摘取。
而是繼續修行。
如此,又是兩個時辰,第二枚仙道果實孕育而出。
兩顆仙道果實,顧錦年倒也不啰嗦,直接摘取。
第一枚果實摘取后。
金光乍現。
伴隨著一篇經文浮現,如武道果實一般,是功法。
是仙道至尊術。
或許是因為有武道至尊術的原因,顧錦年到沒有太大的震驚。
仙靈根都出現了,有篇至尊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很快,功法全篇出現在腦海當中。
,主修元神。
而且可以凝聚三道元神,代表上清,玉清,太清。
這篇至尊術最大的功效便是避開因果。
仙道門徒,雖然掌控天地之力,擁有仙法道術,可他們也有極大的限制。
那就是因果。
他們不能隨意下山,境界越高,越不能插手世俗當中的事情,否則因果加持,化作業力。
將會招來三災九難。
所以修仙之人,往往會死于一些莫名其妙之事,但這些事情,早已經是命中注定。
因果。
是仙道中人最害怕的東西,境界低還好,也沒有什么因果不因果。
但境界越高,碰到因果就是大劫。
死了就是死了。
也正是因為這點,許多人不敢輕而易舉踏足仙道。
畢竟仙靈根,天靈根,極品靈根雖然罕見,可上等靈根也不會太少。
整個大夏王朝,多少權貴商賈?若不是因為這個,他們早讓后代去修仙了。
前期讀書再好,也比不過修仙啊?
權力只要不是王侯將相,也比不過修仙啊。
入仙道,便是要斷絕七情六欲。
仙道中人,活一千年有些夸張,但隨隨便便活個兩百年三百年其實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
類似于上清真人,張真人這種,借助各種天材地寶,再加上自己的境界,可以活到五百歲。
而凡俗中人,武道儒道,能活多久?
儒道還好,比武道要強一些。
畢竟這些大儒平日里都修煉養氣之術,滋潤肉身。
武道不行。
尤其是有戰功的武道強者,正常情況下,一位武王強者,能活到兩百歲。
可這是正常情況下。
武道講究就是莽,不服就干,動不動就是生死架,打完一場以后,就算你贏了,你也是慘勝。
傷筋動骨多少?
有些傷勢是無法徹底愈合的,就好比顧錦年的爺爺,顧老爺子。
現在八十歲,看似精神奕奕,但實際上當年征戰,受了不知道多少傷,靠藥物可以治本,卻不能治根。
類似于一些運動員一般,經常超負荷訓練或者是比賽,身體潛能被挖空,外強內干。
所以。
倘若踏入仙道,回首望去,再無家人,也無朋友,眨眼之間兩百年過去了。
茫茫大世,只有自己一個人,這得多孤獨啊。
顧錦年沒啥奢求的,武道勤學,但盡可能不打架,儒道養氣,現在加上仙道,還可以避開因果。
就當做養生之術來修行。
五百年太夸張。
兩百年就夠了。
能活兩百年,該享受的也享受了,該玩的也玩了,不留遺憾,點到為止就行。
想到這里。
顧錦年牢牢將記下來。
而后摘取第二枚仙道果實。
很快,一枚丹藥浮現。
上清寶丹
丹藥浮現,是白色的,晶瑩剔透,散發澹澹清香味。
類似于蛟龍寶丹一般。
不過是仙道特供。
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吞服上清寶丹。
剎那間,滾滾靈氣涌入體內。
顧錦年按照修行。
運轉三清周天術。
很快,靈氣化作江河,在體內直接奔騰,硬生生開辟出一條靈脈。
正式踏入開脈境。
而且直達開脈境圓滿。
只不過,需要開三條靈脈,才能算圓滿,不然顧錦年修行其他心法,就算是開脈境大圓滿了。
仙道七境。
開脈為第一境。
沒開脈之前,吸收的靈氣,只能在體內運轉,滋潤肉身。
開脈之后,吸收的靈氣,可以進入靈脈當中,而后轉換為法力。
擁有法力,則可以做到一些控物,御器的能力。
抵達練氣境后,便可御劍飛行。
只不過,顧錦年開的這靈脈與眾不同,似江河一般,恐怖無比。
法力洶涌,雄厚可怕。
完全可以做到基本的御劍飛行。
畢竟修行的乃是至尊術。
與此同時。
往圣堂內。
許涯四人正朝著宿內行走。
徐長歌臉色難看,有些失魂落魄。
他今日遭受的打擊,很大很大。
而這一路上,三人也在安慰徐長歌。
“其實要說我吧,師兄,這也不算什么啊,不就是仙靈根嗎?”
“說實話,我不覺得仙靈根有那么強,你想想看啊師兄,我是極品靈根,你是天靈根,你花費一日時間開脈成功。”
“我花了十五天左右,說句實話,相差也不過十五倍,但你是極品天靈根,不是尋常的天靈根。”
“世子殿下雖然是仙靈根,但再快能有多快?最起碼也要半天時間吧?”
“也就是說,世子殿下,比你只快一倍。”
“但世子殿下,晚你十多年修行,此消彼長之下,師兄,你真不用擔心,最起碼二十年內,仙道第一俊杰還是你。”
許涯開口,安慰著徐長歌。
而徐長歌聽完這話后,眼神當中稍稍有些神,而后緩緩道。
“精準一點,師兄是十一個時辰開脈成功,不是一天。”
他如此說道。
可還是有些難受。
“對啊,對啊,長歌師兄,你想一想,仔細算的話,最多快你一倍,這算什么?”
趙思青也跟著開口。
安慰著徐長歌。
“唉,無須安慰我了,仙靈根與天靈根之間,相差甚大,怎可能區區一倍。”
徐長歌出聲。
他心里有數,只不過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
“師兄。”
“你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不就是仙靈根嗎?”
“說實話,修行之路,又不僅僅只是看靈根。”
“你開脈到開脈圓滿,只用了十天時間,無限接近仙靈根,宗門不是有長老說過嗎?你這個資質,比仙靈根差不了多少。”
“你何必如此?”
許涯有些沒好氣了,覺得自己師兄太自暴自棄了。
何必呢?
果然,隨著這話一說,徐長歌一愣。
仔細想想還真是啊。
自己乃是極品天靈根,雖然不知道仙靈根有多強,但相差應該不大吧。
宗門長老的確說過,自己與仙靈根差不了多少。
“真的嗎?”
徐長歌有些重拾信心了。
“真的。”
“是啊,師兄,沒必要。”
“大師兄,相信自己。”
三人齊齊開口,鼓勵徐長歌。
也就在此時。
三人經過顧錦年房門。
突兀之間,顧錦年的房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很快。
一張桌子飛出。
顧錦年也正好走了出來,操控著這張桌子。
他踏入開脈境,體內法力澎湃,所以想著試一試。
剛好沒想到,遇到徐長歌四人。
“諸位好。”
顧錦年笑著與四人打招呼。
而四人卻愣在原地。
眼神當中充滿著震驚。
“控.......控.......控物?”
“練氣境?”
“世子殿下,您突破到練氣境了?”
許涯,趙思青,上官白玉,徐長歌四人徹底愣在原地。
尤其是許涯,更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
“最多開脈圓滿吧。”
“許涯兄,怎么御劍飛行的啊,你正好教教我。”
顧錦年開口。
對修仙,顧錦年沒什么太大感覺,但御劍飛行,顧錦年還是充滿著期待。
“呃......。”
許涯點了點頭。
但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開脈圓滿?
這才多久啊?
前前后后四個時辰。
就開脈圓滿?
尼瑪,這就是仙靈根嗎?
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徐長歌當初十日開脈圓滿,顧錦年四個時辰。
這相差不是十倍,這相差是幾十倍,甚至是上百倍啊。
這一刻,三人閉嘴了。
沒有安慰徐長歌了。
他們甚至自己都想安慰自己了。
天才,他們或許會嫉妒。
可這樣的天才,已經不是嫉妒不嫉妒了,而是懷疑人生。
是真的懷疑人生啊。
徐長歌沉默了。
他快步離開。
一句話都不想說,憋著滿肚子的難受,直接離開。
他想靜靜。
而看著離開的師兄,許涯的聲音逐漸響起。
“世子殿下,今日太晚了,要不明日,明日我教你御劍飛行。”
許涯開口。
硬著頭皮擠出一點笑容。
“好。”
“那我先嘗試御桌飛行。”
顧錦年點了點頭,的確現在天色太晚了。
他凝聚法力,操控書桌在他面前,而后直接跳上去,控制一下平衡,隨后開始上下移動。
僅僅不到半刻鐘后。
顧錦年便逐漸找到感覺。
緊接著腳踩書桌,開始御桌飛行。
望著這一切。
趙思青忍不住開口詢問。
“姐姐,咱們學會御劍術,花了多長時間?”
她忍不住詢問道。
“七天。”
后者澹澹回答。
望著顧錦年的目光,充滿著羨慕。
人比人。
當真是氣死人啊。
然而。
就在顧錦年御桌飛行時。
秦王府內。
正準備前往大夏書院,為顧錦年送禮的李遂,突然收到一則消息。
扶羅王朝的才子。
提前入京了。
晚了十分鐘,抱歉。
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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