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扶羅王朝,秦王來了,贈半圣手札,明日修仙七月未時本章字節數:1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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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江寧郡無數奸商人頭落地后。
前兩天大快人心。
而江寧郡也開始穩定善后工作,糧食穩定,也就沒有鬧事的事情,修建民房,安定百姓,以工代賑,所有的事情,朝廷都派人開始穩固做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關注也越來越少。
一切仿佛又恢復之前一般,沒有特殊變化。
只不過,隨著一則消息傳開,再一次引來京都百姓的熱議。
大夏詩會
乃是大夏王朝最大的盛會之一,連皇帝壽誕都比不過這場盛會。
盛會開啟,周圍百國才子都會聚集大夏京都,以詩會友。
效仿四海詩會和萬國文會。
四海詩會和萬國詩會,是天下儒道大會,每三年一次。
四海詩會已經過了,萬國詩會差不多明年之時,舉辦之地則是扶羅王朝。
大夏詩會兩年一次,由大夏朝廷設立獎項,邀請諸國才子前來比試。
當然為了確保詩會公平性,設立九位大儒為考官。
大夏兩位,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各自派一位,同文盟和徐林黨各自遣派一人。
最后三人,則是中洲大儒為考官。
有一定的主場優勢,但優勢不會太大。
畢竟這么大的盛會,還是要以公正為主,不然的話,傳出去了豈不是成了笑話?
大夏詩會的開啟,成為了百姓們的最新話題。
不僅僅是民間。
即便是大夏書院,此時此刻,所有人圍繞的話題,也是大夏詩會。
往圣堂內。
關于大夏詩會的話題,從未停止過。
“我記得上次大夏詩會,摘得頭籌之人,是李圣后人吧?”
王富貴開口,看著眾人詢問道。
“恩,是李圣后人。”
“不過這一次,李圣后人應當不會參加了,據說是為了備戰萬國詩會。”
有人開口,給予回答。
“備戰萬國詩會?”
“這兩者也沒沖突吧?”
王富貴好奇了。
“不清楚,反正有消息是這樣說的。”
“不過李圣后人不參與倒也無所謂,只要錦年兄參與就好。”
“錦年兄,實話實說,你之前所著的兩首詩,有些浪費。”
“如果能在上一次大夏詩會拿出來,那就狠狠的出了口氣。”
此時,有人開口。
咬著牙道。
此話一說,頓時之間引來不少人點頭。
而學堂當中。
顧錦年有些好奇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世子,你當真不知道?”
有人看向顧錦年,眼神當中充滿著好奇。
“真不知道啊,你們怎么開始謎語人了?”
“有什么就直說啊。”
顧錦年是的確不知道。
“顧兄,上一次大夏詩會,鬧了一件事情,李圣后人著出一篇詩詞,九位考官一致滿意,甚至提前評為第一。”
“可沒想到的是,扶羅王朝有個讀書人,著詩凝出異象,一字千金,所以引來很大的爭議。”
王富貴開口,解釋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顧錦年明白了。
這種大型詩會,其實就是各國才子比拼,輸的不是自己臉面,而是代表自己的王朝。
發生這種事情,肯定會惹來爭議。
“那不簡單,他引來異象,自然是扶羅王朝勝啊。”
顧錦年開口。
詩詞好不好,考官決定,但如果能引來異象,肯定是異象最大。
沒什么好說的。
誰都大不過天地。
“不是。”
“顧兄,當時我朝也是這么覺得,畢竟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
“可問題是,那個扶羅王朝的讀書人,是在詩會結束后,再著出的詩詞。”
“晚了一炷香的時間。”
有人出聲,搖了搖頭,道出其中問題所在。
這下子,顧錦年有些沉默了。
還真是,考試晚交試卷,不管你寫的多好,都視為零分,畢竟規矩擺在這里。
“能引來異象,其實可以酌情考慮一二。”
顧錦年開口,這是他的見解。
雖然說過了時間,但詩會這東西,臨場發揮比較難,在酌情考慮范圍內。
“沒那么簡單。”
“顧兄,大夏兩位大儒都是您這個意思,可中洲大儒卻認為,過了時間就是過了時間。”
“不要小看這區區一炷香的時間,詩會當中,大儒出題,而且出入自由,有人當時懷疑,扶羅王朝得到題目后,傳了出去,是請大儒著詩的。”
“算是作弊。”
“有這個可能性,所以中洲大儒不同意扶羅王朝第一,但也給了個第二。”
“只不過扶羅王朝很不服氣,詩會結束后,到處造謠,說大夏王朝買通考官,指責大夏王朝審核不公。”
“為這個事,還發生過流血事件。”
“差點引發兩國開戰。”
王富貴出聲,詳細解釋。
“這都不服?”
“兩國開戰?要不要這樣啊。”
“不過也是,寫出異象,被人懷疑作弊,心里不舒服也正常,打仗就有些古怪了。”
顧錦年有些理解不了了,如果是說,爭得第一,有什么好處的話,打仗就打仗,可一個這種詩會都差點打仗,顧錦年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不。”
“顧兄,你可能不太了解扶羅王朝。”
此時,江葉舟的聲音響起。
他有些苦笑道。
“扶羅王朝以前做過類似的事情,還被抓過。”
“主要還是因為,扶羅王朝沒有正統之說,是由一群胡人和蠻人混合組建的王朝。”
“據說有正統史記,五千年前,大夏王朝也曾被統一過,名為大炎王朝,而扶羅王朝當時只是一個附屬國,飲血茹毛,毫無智慧,是大炎王朝派去幾名臣子,教化而來。”
“連扶羅二字,都是大炎王朝賜予的。”
“可畢竟這是五千年前的歷史,太過于悠遠,所以是真是假就很難說,但有一些史記,真實性很大。”
“只是扶羅王朝死活不認,而且恬不知恥,說是他們是日精與月華的后人。”
“對我中原文化,感到深深的痛恨,處處想要把我們比下來,可處處都不如我們。”
“更可恨的是,十二年前,更是配合北方匈奴,襲擊我大夏十二城,導致十二城落入匈奴之手,分裂我大夏國土,當真是可恨至極。”
江葉舟說到這個的時候。
往圣堂學子們,瞬間憤怒起來了。
很顯然,兩大王朝之間,有很多仇恨,不然的話,不會提到他們,一個個這個樣子。
十二城的事,顧錦年知道。
主要還是因為大夏內亂,自己舅舅造反,導致北方匈奴搶奪十二城,屠殺了十五日,這是血仇。
而這件事情,也一直成為自己舅舅的心病,天下讀書人噴自己舅舅,無非就是兩件事情。
一,得位不正。
二,丟失國土。
這兩件事情是自己舅舅的心病,第一個還好說,勵精圖治,治理國家,只要讓百姓都吃飽了,再尊崇儒道,其實還好。
可第二件事情就不一樣,如果解決不了,就算他永盛大帝做的再好,死后還是要被罵。
丟失國土可不是一件小事。
只是顧錦年沒想到,這里面還有扶羅王朝的影子。
“其實不止這件事情。”
“這扶羅王朝對我大夏子民也極其惡劣,我有族人,在扶羅王朝做生意,經常遭欺負。”
“而且只要有人報案,扶羅王朝必定會先搜查大夏人,甚至有些府城,到了深夜,大夏人不得隨意出行,若被發現,輕則囚禁,重則嚴罰。”
“最可恨的是,扶羅王朝有很多地方,公然貼告示,大夏人與牲口不得入內。”
“令我作嘔。”
有人開口,攥緊拳頭,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不少人皺眉了。
“那你族人為何要去扶羅王朝啊?這不是找罪受?”
“是啊,去什么扶羅王朝,狗都不待的地方。”
“還有這種事情?瑪德,真是一群畜生。”
學子們開口,甚至有幾個忍不住爆粗口,直接失態。
畢竟這事聽起來真的有些惡心。
“能有什么辦法?還不是為了生計。”
“西北地區,干旱無比,很多糧食包括一些魚油需要從扶羅王朝運來。”
“從江南,揚州這種地方運輸過去,要貴五倍,扶羅王朝運過來,反倒更加便宜,誰讓他們臨近東海?”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等在京都,家境富饒,要是這樣對我們,在座諸位只怕第一時間就要怒斥,可很多百姓敢斥嗎?”
“強龍不壓地頭蛇,莫說這些百姓了,除了世子殿下,咱們真去了扶羅王朝,敢這么叫囂嗎?”
后者有些不爽。
忍不住發起牢騷來。
不過這話也是實話。
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有人家的規矩,雖然惡心人一點,可又沒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來。
是你自己要來的,受不了就別來啊。
“哼,現在想想,中洲幾位大儒當真是公平,就不該給扶羅王朝第一,氣死這幫人。”
“我也聽說過,扶羅王朝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記得去年嗎?扶羅王朝京都有個萬燈會。”
“各路才子聚集,第一名賞金十萬兩,前十都是咱們大夏的人,考官都認可了,結果扶羅王朝的大儒,吹毛求疵,說我們大夏才子寫的字,這里筆墨濃了一點,那里筆墨淡了一點。”
“拿這種東西來唬人,最后將賞金全部給了他們扶羅王朝的才子,哦,不對,還有兩個大金王朝的才子,畢竟扶羅王朝是出了名的大金走狗。”
眾人繼續說著。
而學堂內。
顧錦年是越聽越咂舌,這世間還有這么不要臉的王朝嗎?
十萬兩賞銀,多是多。
可對一個王朝來說,真不多。
真就一點臉都不要?
好家伙。
“這算什么,蹴鞠你們知道嗎?”
“是二月的事,在扶羅王朝,咱們大夏勇士備戰兩年,結果去了以后,不敢吃不敢喝,就是因為扶羅王朝曾在他們飯菜里面下過藥。”
“這次不吃不喝,本以為沒事,可沒想到還做手腳,放了軟骨香,我大夏勇士臨賽之時,一個個渾身無力,憑借著大毅力,差點就要贏了。”
“可沒想到扶羅王朝的人,直接下黑手,十個人,有七個雙腿被打斷,兩個頭骨都裂了,要不是使臣大怒,估計人都要死在扶羅王朝。”
“唉,總而言之,扶羅王朝的人,是有夠惡心的。”
眾人越說越氣憤,越說越怒。
給人一種,如果現在來個扶羅王朝的讀書人,他們絕對要群毆。
而顧錦年再聽完這么多后,莫名之間想到了一個國家。
這簡直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好家伙。
“其實說了這么多,最讓某憤怒的是,扶羅王朝如此對待我等。”
“可大夏王朝卻要這么對待他們。”
“這才是我憤怒之處。”
有人開口,說出眾人的心聲。
的確,扶羅王朝如此不仁義,結果大夏王朝還這么客氣,他們很不爽。
“這不算什么,偷偷跟你們說個事,也不知道是誰促使的,反正扶羅王朝,大金王朝,還有咱們大夏王朝,要互換學子。”
“京都南市,有一塊空地,現在正在建新書院,到時候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的學子都會過去,常居我大夏王朝,讓他們學大夏文化,而大夏也會派學子去他們的地方,學習兩國文化。”
“差不多詩會結束后,這事就要公開了,那個時候,時不時就能看到他們,那才惡心。”
有人開口,這是戶部尚書之子,叫何明。
他說出來的消息,估計不會有假。
一時之間,眾人又忍不住繼續謾罵。
“說實話,大金王朝還好,最多就是傲一點,這扶羅王朝是真不要臉。”
“要我是陛下,我直接下旨,驅逐所有扶羅商人,全給我滾,誰要是不服,狗頭鍘伺候。”
有武將后人很彪悍,直接開口罵道。
“想不明白,他們做這種下流之事,大夏還要對他們這么好。”
眾人出聲,看得出來,是真的很氣。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基的聲音響起了。
“沒事,等我以后當了皇帝,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事的。”
李基開口。
他一說話。
頓時之間,眾人沉默了。
畢竟大家越聊越投機,越聊越氣,難免有些個人恩怨在里面。
同時忽略了李基的存在。
這是太孫。
未來的皇帝。
這些話大家抱怨兩句也就行,畢竟里面肯定涉及到很多朝堂之事。
若是說多了,指不定會被別人舉報個蠱惑之罪。
一時之間,眾人沉默,不敢繼續聊了。
看到這個情景,江葉舟馬上開口,打個圓場。
“太孫殿下。”
“這不一樣。”
“圣人言,小人不仁,君子不可不仁。”
江葉舟出聲,可不能讓李基產生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否則在場眾人都有麻煩。
“太孫殿下,咱們換個角度想想,其實扶羅王朝就是希望大夏王朝也這樣,畢竟他們已經爛到根子里去了,天下誰不知道扶羅王朝這種做派?”
“而大夏王朝不能學他們,要以君子仁義之道,寬宏大量,方可體現我上國之威。”
“再者,這背后又有許多算計,畢竟扶羅王朝后面,可是大金王朝,大金王朝一直在找我大夏王朝麻煩,若大夏王朝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正合了大金王朝的意圖,到時候又是漫天文章,傳到中洲之地去,那個時候名譽上受損,完全劃不來。”
江葉舟還是比較理性,站在王朝的角度去思考。
而不是個人恩怨。
此話一說,眾人心頭是有些不爽,可太孫在這里,他們不敢繼續亂說話了。
只能紛紛附和。
“江兄所言極是。”
顧錦年也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只是,許涯看向顧錦年,忍不住好奇道。
“顧兄,以你的脾氣,如果你看到扶羅王朝的人,在大夏橫行霸道,你會怎樣?”
他很好奇,繼續圍繞這個話題,畢竟他是仙道修士,又不是大夏王朝的子民。
倒也不擔心什么。
“好好勸導,讓官府出面。”
顧錦年認真道,顯得謙謙有禮。
“那要是找你麻煩呢?”
許涯忍不住繼續問了一句。
“找我麻煩?”
“那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大夏第一紈绔了。”
顧錦年一臉認真道。
找別人麻煩,他勸幾句,好人誰不會當啊?
可要是找自己麻煩,顧錦年管你是什么人。
瑪德,別說什么扶羅王朝,什么大金王朝,就算是中洲來的人,他照打不誤。
還他娘的翻天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大夏王朝。
自己是誰?大夏第一權貴?
受這個氣?有病吧?
果然,這個回答讓眾人不由點了點頭。
這很顧錦年。
李基更是一臉崇拜地看著顧錦年。
自從顧錦年為民伸冤后,李基是徹底服了顧錦年。
顧錦年做了他想做,但又做不了的事情。
少年就是這樣,一腔熱血,為民伸冤,然后出風頭,受萬人敬仰,李基天天做這種夢,可惜也只能做做夢。
而顧錦年做到了,所以順理成章成為了李基的偶像。
也就在此時,學堂外,一道聲音響起。
“世子殿下。”
“有人找。”
是一名書童,站在學堂外喊了一聲。
“有人找?”
顧錦年起身,望向外面,也沒有什么遲疑,向眾人告退后,便朝著外面走去。
隨著書童走了幾步后。
一道身影出現在顧錦年眼中。
不是很熟,但不陌生。
仔細一看。
秦王。
不遠處,是個中年男子,比較干瘦,穿著蟒袍,臉上有一道疤痕,不過不長,不丑可卻能給人一種氣勢。
一種從戰場上殺出來的氣勢。
“錦年。”
“哈哈哈,我的好老弟啊。”
隨著顧錦年出現,秦王頓時大喜,連忙走了過來,還不等顧錦年反應,直接給了顧錦年一個熊抱。
顧錦年與秦王是同輩。
而且通過腦海當中的記憶,還真跟這個秦王關系不錯。
雖然兩者年齡上差了不少,可年幼時,秦王殿下可是經常帶自己去玩。
甚至穿越之前,秦王殿下都經常來找自己,后來自己溺水,聽族人說,秦王殿下雷霆大怒,第一個參了禮部尚書楊開的人。
當然這里面可能還存在其他因素,只不過這個秦王,沒話說。
至少對自己是沒話說,無論是出于任何目的。
“秦王哥。”
顧錦年笑了笑。
剎那間,秦王臉色一變,微微皺眉,看向自己。
仿佛有些古怪。
“呃,李遂哥?”
顧錦年換了個稱呼。
“哈哈哈。”
“錦年老弟,你剛才一聲秦王哥,差點沒把兄長我嚇死。”
“錦年老弟,你可別怪哥哥我一直不來看你,畢竟哥哥現在監國了,朝堂的事情,忙東忙西,忙的我頭暈眼花。”
“我實在是沒時間來找你,你考入大夏書院,哥哥沒來,虧欠你太多了。”
“我也難受了挺久,本來想等你來書院后,再來看看你,可沒想到江寧郡發洪災了。”
“就更沒時間來看你了。”
“你可千萬不要怪哥哥。”
“錦年老弟,來,這是哥哥我為你準備的禮物,算是祝賀你入大夏書院了。”
“你可真給咱們武將一派長臉,長大臉。”
秦王大笑著,同時也不斷致歉,關于沒來的事情。
并且拿出三冊古扎小書遞給顧錦年。
“李遂哥,來都來了,還帶什么禮物啊。”
顧錦年有些不好意思,可當看到古扎后,臉色瞬間大變。
“半圣手札?”
“李遂哥,你這也太客氣了吧?”
顧錦年本來是不想收的。
畢竟李遂的身份很敏感,大夏二皇子,有戰功,有威望,有實力,是太子最強的競爭對手。
有成為皇帝可能性。
這種人,顧家不能招惹。
太子也好,秦王也罷,顧家誰都不能碰,碰了就很麻煩。
不過李遂當年是跟著自己老爺子征戰的,說句難聽點的話,就是老爺子曾經手下的兵。
有這一層關系在,所以李遂時不時來顧家送禮,也就沒什么好說的。
而且說句再難聽的話,李遂從小不在永盛大帝身旁,就跟著鎮國公,鎮國公也算是把李遂當做半個孫子來養。
輕則罰,重則打,一點都不含糊。
但自己老爺子,當年為了救李遂,差點命都沒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李遂心里一直記著這個恩情。
雖有人說,李遂是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才會對鎮國公恭敬有加。
可李遂一直堅稱,把老爺子當親人。
只不過這玩意,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最起碼顧錦年通過腦海當中的記憶,是覺得李遂這人挺好的,有本能的好感。
只不過,為了避嫌,顧錦年還是不想要。
可看到半圣手札,是真的有些頂不住。
“老弟,算哥哥無能,找李家要了圣人手札,他們不給,他娘的,一點面子都不給。”
“沒辦法,只能給你找來點半圣手札,你沒事的時候多看看,咱們武將這一脈,就指望著你揚眉吐氣了。”
“而且,詩會在即,你多看看這些書,指不定大夏詩會,再著千古詩來。”
秦王開口,大方到令人發指。
這半圣手札,價值連城,自己這個老哥,說送就送,而且一送就三本,還他娘的一開始準備送圣人手札。
夠兄弟啊。
“李遂哥。”
“如此大恩,愚弟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以后有什么事用得上老弟的,只要不涉及太大的事,老弟一定幫你。”
顧錦年收下手札,同時說了句好話。
收人家這么大的禮,不說點好話不行啊。
“你這話說的。”
“咱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不比親兄弟差啊。”
“我可是把老爺子當真爺爺看,再說了你娘也是我姑姑,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送東西,還說這個作甚。”
秦王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
緊接著,他看了一眼往圣堂,而后開口道。
“錦年。”
“這書院有人欺負你不?”
他開口,活脫脫混子頭頭的口吻。
“沒。”
顧錦年搖了搖頭。
“沒就好,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哥哥我現在監國,隨便動點權力,抄他全家還是沒問題的,你要是覺得氣不過,滿門抄斬也不是不行。”
秦王開口。
一番話,讓顧錦年沉默了。
這幫武夫是不是有病啊,張口閉口就搞別人全家?
就不能斯文點?
看顧錦年不說話,秦王哈哈一笑,而后繼續說道。
“跟你說個好消息,之前不是有三千多個讀書人找你麻煩嗎?”
“陛下的意思是,全部留守查辦,有問題的全斬了,沒問題的就罰他們三年不得科舉。”
“哥哥我改了一下,重罰他們,什么三年不三年,這輩子都別想科舉,而且三族,三年內不得科舉。”
“怎么樣,哥哥幫你出了口惡氣吧?”
秦王十分得意道。
他現在監國,權力大無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許是因為跟顧錦年在一起,說起話來還是比較肆無忌憚。
帶著炫耀的成分開口。
“還是老哥你穩啊。”
顧錦年點了點頭,他很滿意這樣的處罰結果。
不然的話,處罰輕了,回頭又來找自己麻煩?
就該狠狠的罰。
“這不算什么,老哥已經派人暗中調查他們了,讓你三哥做了備案,親朋好友都備案了一份,倘若還有下次,都不需要一個個調查,直接對著名單走。”
“發現就砍,再來一趟,以后就不會有人敢找你麻煩。”
秦王認真說道。
這點是真的讓顧錦年咂舌。
不愧是秦王。
還真是狠啊。
不過這秦王很符合顧錦年的脾氣。
“李遂哥,老弟別的不說,下次有機會,找京城最好的酒樓,讓你請我吃飯。”
顧錦年開口,一臉認真道。
秦王一聽,當下一笑,只是很快反應過來,不由一愣。
讓我請你吃飯?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不過秦王卻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顧錦年就是個孩子,說話不著譜。
而且自己請更好啊。
本來自己就是哥哥,也輪不到顧錦年請。
“下次請你吃。”
“京城隨便你挑,不過你年齡還小,再大一歲,我帶你去教司坊,那里不但好吃,而且還好玩。”
秦王笑嘻嘻道。
只是很快,他直接摟住顧錦年的肩膀道。
“不過老弟,有個事,哥哥我是真的要找你幫忙。”
話說到這里,終于來了正題了。
“哥你說,只要不是太麻煩的事情,我都考慮一下。”
顧錦年點了點頭,也有些好奇。
“是這樣,這三千多人里面啊,有一些人,多多少少跟你哥有點關系。”
“不過你放心,哥哥不是為了幫他們,我已經去牢房,把他們全部抽打一遍。”
“說實話,哥哥是不想放人的,可架不住這些人找了些關系,就好比有個叫黃宇的,是你嫂子的侄子。”
“這個王八蛋,自家人也出來蹚渾水,不過他也是被騙過來的,根本沒害你的心思。”
“但哥哥我實在是架不住你嫂子苦苦哀求,你要是給哥哥一個面子,我放點人,哥哥承了你這個情。”
“不過要是錦年你咽不下這口氣,哥哥我絕對是站你這邊的,我跟老爺子親,你是我真正的自家人,至于你嫂子,就不管她了,大不了這個月就不回府了。”
李遂開口。
他說了這么多,為的還是這件事情。
沒辦法啊,顧錦年抓的人太多了,三千多號人,京都讀書人能有多少?
他身為秦王,關系網太多了,說實話他也氣,因為有些人吧,他壓根就不認識。
可托來的關系,個個來找自己,有的是自己親信,有的是自己原來的兵。
現在自己監國了,要說不幫忙吧,回頭得說自己還沒上位就玩清廉。
要幫忙吧,他又擔心顧錦年多想,覺得是他在背后搞鬼。
可最后還是得出面。
其實就是朋友托朋友。
人情債麻煩。
“就這事啊?”
“哥,你這就太不把弟弟當親人了。”
“這幫家伙雖然有問題,老弟也氣,可有些人是蠢,我也知道他們沒什么壞心思。”
“李遂哥,你要是真把我當弟弟,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我相信老哥你不會害我。”
“不過得警告兩句,下次再犯,就不行了,順便讓他們潛伏起來,回頭又有這樣的事情,得及時通報,算是將功補過,這沒問題吧?”
顧錦年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沒想到就這事?
三千多讀書人來找自己麻煩,顧錦年也不蠢,知道有些人就是純跟風,不然丟面子。
有人是無辜的,這是必然。
但無辜不代表就沒錯。
該罰還是罰。
只不過現在有人來說情,那就另當別論。
沒有這三本圣人手札,顧錦年也會給李遂面子。
果然,這話一說,李遂頓時大喜。
“錦年,不白疼你啊。”
“行,哥哥欠你個人情,以后有機會還你。”
“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會去交代清楚,以后再犯,別說你嫂子了,就算是太子求情,我也不會姑息。”
李遂很開心,主要是顧錦年這話說的也漂亮。
很快,李遂從衣袖里面掏出一枚令牌,交給顧錦年道。
“錦年。”
“這是我的王令,雖然比不上我家那老爺子的令牌,不過在京都內還是好使。”
“往后,老爺子那塊金令你還是別用,畢竟只是個通行令,嚇唬嚇唬人還好,真關鍵時刻,沒我這塊令好用。”
“行了,哥哥就不耽誤你什么了,今天晚上我得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你嫂子。”
“讓她長長記性。”
“過些日子,沒事來哥哥家里坐一坐,一家人,別搞的那么生疏,先走了。”
秦王將王令交給顧錦年。
而后拍了拍顧錦年肩膀,朝著山下走去。
“行。”
“李遂哥,路上慢點,有啥事找老弟就好。”
顧錦年收下令牌,對秦王吧,的確確更生好感。
雖然說自己這個老哥帶有目的來,但不得不說,秦王做事真的圓滑。
完全不需要這么客氣,開個口,自己也會放人。
但前前后后,細細去想,每一句話都很客氣,每一句話都是照顧自己的情緒。
拋開皇位之爭來談。
這人能處。
再低頭看了看這塊王令。
黑色玄鐵打造,正面是秦王二字,后面則是一些精美花紋,還有秦王的印章。
確實。
秦王的令,可不是一般東西。
不監國的時候,秦王在大夏王朝地位都是極高,誰都要給面子。
現在監國了,那地位蹭蹭往上漲。
不比相權差。
而且秦王是擁有兵營的啊。
太子除了一支三千人的親衛軍之外,就啥也沒有。
秦王的兵營,可是有足足二十萬人。
沒得比啊。
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制衡之道。
太子不可掌兵。
否則的話,容易發生造反的事情。
畢竟,有兵有人,不造反都對不起自己。
秦王走了。
顧錦年也回到學堂當中。
恰逢看到李基坐在學堂門口。
“錦年叔,剛才那個人是二叔嗎?”
學堂門口,李基有些好奇問道。
“是你二叔,咋了?”
顧錦年開口。
有些疑惑道。
“哦。”
“錦年叔,我偷偷跟你說個事。”
李基開口。
拉著顧錦年到一旁。
隨后開口道。
“錦年叔,你可別上了二叔當,我聽別人說的啊,二叔這人心術不正,朝中很多儒臣還有文官,都很討厭這二叔。”
“叔,侄兒不是被的意思,您還是別跟他走太近,不然的話,那些文官儒臣,只怕會對你有意見。”
“你現在好不容易在他們心中有了不俗的地位,要是因為這個事,再招惹他們,不太好。”
李基開口。
他其實比較復雜,這話是真心話,可要說沒帶點私人情緒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他爹是太子。
耳目渲染之下,他也知道,二叔跟他爹爭皇位。
看顧錦年跟自己二叔走這么近,他其實也不太開心,但是吧這畢竟是大人之間的事情。
自己一個晚輩,不好插嘴,只能這樣說了。
“你小子。”
“很多事情,沒有看的那么簡單。”
“不過你放心,叔也不蠢,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叔心里清楚。”
“你二叔來找我,你爹肯定會知道的,沒你想的那么復雜,別多想了。”
顧錦年笑了笑,他哪里不知道李基是什么想法?
“行,叔,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純粹說一下。”
“怕那些文官儒臣找您麻煩,是不?”
李基笑了笑,尷尬解釋一句。
“怕什么。”
“真找我麻煩,大侄子,叔問你句話,你敢不敢再拿石頭砸他們頭?”
顧錦年笑著開口。
提到這事,李基臉色頓時垮了。
腦海當中不由回憶被吊起來抽的畫面。
“行了。”
“老老實實上課,讀書,這才是主要的,你爹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想。”
顧錦年摸了摸李基的狗頭,滿臉溫和地走進學堂當中。
“叔,你放心,下次誰敢說你,我一定砸他腦門,而且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此時,李基在身後開口,語氣堅定。
這話一說,顧錦年微微一愣,隨后忍不住笑了。
看來,這位太孫是真的怕了。
嘖嘖,被自己徹底拿捏啊。
“滾進來讀書,別亂說話。”
顧錦年喊了一句。
當下,李基屁顛屁顛跑來,坐在顧錦年身旁,老老實實讀書。
如此。
兩個時辰后。
課業結束。
一日一夫子差不多也持續了半個月,大家表現的也很普通。
甚至顧錦年表現的也很普通。
因為在所有人眼中,顧錦年純粹就是借機會裝了個嗶,要說教育的話,割一次麥,怎可能會有什麼很大啟發。
說句不好聽的話。
在座各位,誰沒被家里人抽過?
抽完了之后呢?
還不是我行我素。
想靠一次憶苦思甜懂得道理?那里有那么簡單。
要說帶大家去勾欄嗨皮一下,然后告訴大家,賺錢才是王道,大家興許會明白。
吃個苦算什么。
只是。
課業結束。
正當眾人起身離開時。
趙思青的聲音響起了。
“各位。”
“明日是我授課。”
“教大家練氣修仙。”
“諸位明日寅時整來學堂,不可遲到,遲到的我都給個劣,知道了嗎?”
趙思青的聲音響起。
讓學堂瞬間安靜下來了。
練氣修仙?
你玩真的?
顧錦年也愣住了。
雖說一人一天夫子,大家把自己懂得東西分享出去,海納百川。
可教修仙?
這有些離譜吧?
“思青姑娘,這修仙之事,復雜難懂,再說了,一日也學不會啊。”
“要不咱們換一個?”
王富貴的聲音響起了,略帶苦悶道。
修仙又不是讀書。
背點東西就算了。
這玩意要是沒搞好,要出事啊。
“沒事。”
“第二天我來。”
“第三天是白玉師姐來。”
“最后一天是徐師兄來,有四天時間,大家勉強可以感受一下。”
此時。
許涯默默補了一刀。
他們四人不知道教什么,所以商量好,教大家修仙。
剎那間。
眾人沉默。
唯獨顧錦年,莫名有些期待了。
這么早更新。
懂得都懂。
今天還有。
拜謝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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