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官

第六十六章 又是他們

正文第六十六章又是他們

正文第六十六章又是他們

趙安怎么想,都不認為沈子義能將那三十一道離譜的難題答出來,所以他認定沈子義是胡寫一通,目的只是為了比自己快。

但那又有什么用?

自己這一邊,已經可以肯定有二十道題是正確的,光是這一點,沈子義那邊就比不了,到頭來,笑到最后的還是自己,最后能和凌香兒獨處一室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朧月閣內的諸多客人也都注視著二樓,他們也想看看沈子義能否搶先答出來那三十一道題目。

說實話,在場的人當中也不乏名士,博學者有之,走南闖北者也有,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將三十一道題都答出來,所以沈子義此舉,他們也認為是胡編亂造了一個答案上去。

只有楚弦頗為期待的看著二樓。

此刻二樓一間屋子里,凌香兒看著貼身婢女送來的那一份答案,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怎么會?怎么可能都答上來?”

凌香兒朱唇輕動,一臉不信。

很快,凌香兒就問站在一旁的婢女:“你確定是沈家大少?不是趙安?”

婢女急忙點頭:“不會有錯,的確是沈子義,說起來,那趙安真是一個廢物,都已經偷偷將二十道題的答案送給他了,他居然都沒有比過沈子義。”

凌香兒立刻瞪了那婢女一眼,后者嚇的急忙低頭,不敢言語,凌香兒這才收回目光,喃喃道:“莫非這沈子義還是一個驚世之才?不對,必然是有人幫他,可這些題目,便是我也所知不全,究竟是誰有這般學識……”

“小姐,外面該怎么答復?”這時候婢女小聲問了一句。

她可是知道,自家小姐那是專門設局,花費了一月時間,就是為了讓趙安上鉤,只是沒想到最后居然出了紕漏,誰能想到,沈子義居然能將三十一道題全都答對,按照原本的計劃,是應該讓趙安勝出的。

凌香兒深吸口氣。

此刻的她,十分的美麗,毫不夸張的說,凌香兒長的極美,她的美,幾乎可以滿足任何要求苛刻的男子,若是在帝王后宮,她必可壓過萬千寵妃,獨受恩寵,甚至可以讓男子為搏她一笑,做出瘋狂和荒唐之舉。

在這風月之地,朧月閣,她也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就像是她出道以來,還從沒有以真正面目示人,便是有人砸了千金萬銀,她不愿意,也沒人能用強。

顯然,作為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若沒有一些本事,又如何能立身?

凌香兒自然是有她的本事。

今次她謀劃的事情出了紕漏,這種情況,她也沒法子指鹿為馬,因為沈子義這位大少的性格那也是出了名的較真,真的說他答的不對,強行讓趙安勝出,到時候肯定會惹出事端,也會引來一些人的關注和懷疑。

所以,這一次凌香兒只能是將錯就錯。

想到這里,她微微閉上美麗的眼簾,隨后睜開,小聲道:“去請沈子義進來,我到時候單獨給他撫琴一首,也算是有個交待,至于趙安那邊,我再謀劃吧。”

“是。”婢女急忙出去安排。

外門的沈子義看到婢女出來請他進入的時候,都感覺如同做夢。

“哈哈,真的答對了。”沈子義自然興奮激動,這是一份殊榮,一份紈绔圈子里才懂得的殊榮。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要的就是與眾不同,要的就是特立獨行,別人見不到的女子,他見到了,別人進不去的閨房,他進了,那么他在紈绔子弟這個圈子里,就有了面子,面子,是他們最看重的。

當然沈子義也是十分仰慕這位凌香兒,雖然之前也見過,但這凌香兒什么時候都帶著一個面紗,看不真切,不過就是那朦朧之美,也是沈子義所見女子中最出類拔萃的,所以這一次有機會得入香閨,那自然是十萬個愿意。

沈子義得意,而下面的趙安卻是臉色難看至極,簡直是氣的咬牙切齒。

他覺得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發生了,那沈子義居然將三十一個難題都答了出來,這怎么可能?

就沈子義肚子里那一點點的墨水,應該是連一題都答不出才對。

而任何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少爺,剛才我看見,打傷王軼的那個人去找沈子義,沈子義聽了那人的話,才做出答案的。”趙安一個手下這時候上前說道,說話的同時,用手指著楚弦和戚成祥所在的方向。

他口中的王軼,便是之前趙安派出去的那個武者,被戚成祥一掌打傷。

“又是他們?找死。”趙安一聽,終于是忍不住了。

對方處處與他作對,若是連這個都忍下去,那他趙安以后還怎么在鳳城立足?

“立刻去找曹參軍,讓他帶兩百赤金兵卒前來,等那一桌人出門,不問緣由,先給我以行為可疑為由拿下,就關到西城軍營,讓他們吃吃苦頭,對了,方順就算了,把他留下,我要單獨問他話。”趙安此刻咬牙切齒的說道。

手下立刻是去辦事。

鳳城軍府之內,司馬并非能一手遮天,軍府里也是有不少他們長史府的人,曹參軍便算是一個,實際上除了軍府,其他衙司,長史府也都有人,可以說整個隋州,表面上是隋州刺史掌控,但實際上,了解情況的人都知道,隋州,實際上是長史府說了算。

所以在別處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隋洲便發生了。

例如一個沒有官品在身的紈绔子弟,居然一句話,就敢將一個從八品參軍調來,還是帶兵前來,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圣朝命官,這種事在其他地方,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趙安身旁也有謀士,這時候覺得自家公子有些小題大做,所以上前小聲勸阻,但趙安此刻在氣頭上,哪里聽得進去,他自然也清楚這么做會有風險,但趙安已經習慣于在隋州只手遮天,以前他也用同樣的法子整治過得罪過他的官員,最后還不是屁事沒有,反而是對方要么上門低頭認錯,要么丟官罷職,甚至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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