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讀書人

第二百九十二章:朱圣再顯,驚天大秘,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中洲仙藏。

一陣陣的打鐵聲響起。。。

山谷內,打鐵之聲,彼此起伏。

許清宵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此時此刻,山谷當中,數萬頭兇獸,正在敲打著仙金。

還有一部分兇獸,正在廝殺,朝著一品蛻變。

經過之前簡單的實驗,許清宵明白,三魔印可以完美控制這些兇獸。

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會去做什么。

不會有任何遲疑。

故此許清宵冒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把他們帶出去。

然而,這個想法告知丹神古經后,得到了強烈的反對。

“小友,我不是別的意思,這群兇獸固然強大,可也存在極大的危險。”

“你把他們全部帶出去,要是能控制還好,萬一出去以后控制不了呢?”

“我倒不是危言聳聽,要是一個不慎,這些兇獸,足可以來一場大清洗,整個中洲都扛不住。”

丹神古經極力勸阻許清宵,他知道許清宵背負多大的壓力。

可不管背負多大的壓力,他也不希望許清宵如此冒險。

“我明白。”

經過一番思考后,許清宵點了點頭,他知道丹神古經擔心什么。

這些東西,就如同定時炸彈一般,用的好,的確有神效,可以幫自己橫掃天下。

但要是用不好的話,或者也有人掌控三魔印,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與其冒險,倒不如好好利用這群兇獸。

也就在此時,突兀之間,一道怒吼聲不由響起。

恐怖的氣息瞬間彌漫整座山谷。

是一品。

有兇獸蛻變至一品了。

一眼看去,這尊九頭兇獸,身上的鱗片,蛻變成了龍鱗,他周圍彌漫魔氣,墜落在地,所到之處,魔氣騰騰。

但在許清宵面前,依舊不敢有半點狂妄。

晉升一品后。

許清宵沒有廢話,直接讓其煉制三十三座陣法。

許清宵沒有拿極品靈金來煉制,而是拿出仙金煉制,自然而然仙金所能承受的陣法,不止十座了。

三十三座陣法,再配合極品仙金,一但煉制成功,那就是真正完美的一品神武大炮。

隨著意志下達,后者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開始煉制陣法。

陣法煉制,需要陣玉保存,這個問題許清宵不需要擔心,凡有靈金礦中,自然藏著陣玉。

這些兇獸比許清宵更懂金山,所以都不需要許清宵開口,他們便自己尋來了陣玉。

很快,越來越多的兇獸蛻變一品。

而后開始煉制陣法。

一部分兇獸,在挖礦熔煉仙金。

一部分兇獸互相廝殺,蛻變一品。

還有一部分兇獸,被許清宵派出去掠奪仙藏寶物。

數萬頭兇獸,被許清宵利用的淋漓盡致。

一點都沒有浪費,讓一旁的丹神古經直呼好家伙。

不過丹神古經也得到了不少好處,中洲仙藏的寶物太多了,他不斷在煉制丹藥。

只是,許清宵到沒有顯得特別開心。

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亦或者是收集材料。

這都是需要時間。

如若不出任何意外的話,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已經在施壓了。

許清宵知道,大魏現在處于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只可惜的是,這里無法傳遞信息出去,否則許清宵會讓女帝贈出神武大炮。

只要自己出去,大魏將永不缺神武大炮。

送二品神武大炮,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甚至說送一品神武大炮都沒什么很大問題。

當然,送一品神武大炮,兩大王朝也必然要給予各種好處。

只不過,自己無法傳遞信息出去。

“只要不戰,一切還有挽救的機會。”

許清宵喃喃自語。

他不希望天下大戰,不然的話,不僅僅是對天下蒼生,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山谷內。

敲鐵聲,廝殺聲,凝陣聲,煉丹聲,彼此起伏。

許清宵盤腿坐在山谷當中。

開始沉思。

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時間去思考許多事情。

眼下,自己在中洲仙藏內,也算是忙里偷閑。

他開始認真思索。

從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一天開始,每一個畫面都在腦海當中浮現。

通過已經知曉的信息,再結合自己的判斷,許清宵開始慢慢推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時間線推到武帝時代。

蠻國入侵大魏,是因為有一個組織,希望人間發生戰亂,到處都是怨魂,好讓他們進行血祭。

蠻國與大魏廝殺,造就無量殺孽。

但這還遠遠不夠,欠缺一次機會。

所以這幫人開始密謀平丘府之事,三百萬人葬身,但依舊不夠。

否則的話,平丘府之事后,應當血祭成功。

故此,這幫人扶持女帝上位,想要借助女帝之手,挑撥蠻國與大魏。

初元王朝與突邪王朝自然樂在其中,他們巴不得大魏王朝一直頹然下去。

只可惜的是,在這種絕境之下,大魏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自己,一次次的攪動風云,一次次的扭轉乾坤。

導致這幫人的計劃,一次次落空。

所以逼迫到現在,這幫人提前部署最終計劃,想要讓天下亂戰。

目前得知的情況是。

仙門有一個人,但已經死了。

佛門有一個人,不是伽藍神僧,估計也是伽藍神僧的長輩。

儒道有兩人,第五代圣人和第四代圣人。

大魏有一人,太元親王嫌疑最大。

反倒是妖族和魔族竟然沒有參與進來,要么就是不屑一顧,要么就是這兩族無法給他們帶來幫助。

當然許清宵更加偏向的是,這幫人需要天地陰力的加持,自然而然不需要妖族與魔族的加入,他們加入反而影響計劃。

只不過,許清宵總覺得那里有一點不對。

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也就沒有繼續細想了。

也就在此時,丹神古經的聲音不由響起。

“小友,先別修行了,你快看,這幫東西給你找來了什么。”

隨著丹神古經出聲,許清宵當下睜開了眸子。

他順著丹神古經的聲音看去。

是一塊木牌。

朱圣的真靈木牌。

剎那間,許清宵有些驚訝了。

他還真沒想到,在中洲仙藏竟然會得到朱圣的真靈木牌。

這塊木牌,可以與朱圣溝通。

“這是從哪里得到的?”

許清宵詢問這群兇獸,后者將目光看向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

許清宵起身,讓這群兇獸領路,朝著西南方向趕去。

很快,來到一處平原中。

找到朱圣木牌的兇獸指著一塊區域點了點頭,大致意思就是告訴許清宵,在這里找到的。

不過這塊區域沒有任何不同。

朝著周圍走去,巡視了小半個時辰,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異象。

找不到任何線索,許清宵只能回到山谷當中。

凝聚三魔印在周圍。

許清宵握緊朱圣木牌,隨后灌入恐怖的亞圣之力。

他的確想與朱圣在談一談。

看看朱圣又有什么花招來騙自己。

隨著圣氣彌漫,周圍的一切,也在逐漸變化。

到最后,更是演化成一片凈土。

所有東西全部消失,來到了另一處。

許清宵的意識,也逐漸醒來。

當他再次醒來時,一道人影出現在遠處。

不過這道人影正盤腿坐在一棵樹下。

一眼看去,是朱圣的身影。

而且是遲暮的朱圣。

他滿頭白發,靜靜坐在樹下,氣息很微弱,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一般。

隨著許清宵緩緩走去。

朱圣的目光不由投了過來。

他目光當中,幾乎失去了一切光彩,就像一個普通老者,即將要撒手歸去,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圣人的氣息。

可即便是如此,朱圣也能在一瞬間,得知諸多信息。

從望向許清宵剎那間的疑惑,再到明悟,只用了一瞬間。

“你成亞圣了?”

朱圣開口,眼神當中充滿著欣慰。

通過許清宵的氣息,他已經得到了屬于自己的記憶,所以才會如此。

“恩。”

然而,許清宵只是淡淡回答了一聲,雖還顯得有些恭敬,可沒有以往那般的恭敬。

倒不是成了亞圣,就覺得自己如何。

而是得知了許多事情,自然不可能對朱圣這么客氣。

說句不好聽的話,朱圣是幕后黑手,嫌疑極大,自己還客客氣氣,不是有病嗎?

只不過,隨著許清宵這般開口,朱圣剎那間便明白了許多事情。

他感覺得出,許清宵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

但朱圣沒有生氣,而是平靜無比地看著許清宵道。

“發生了何事,小友直接說吧。”

“這是我最后留下的木牌,蘊含真靈,我命不久矣,不會留下什么后手,有什么就說什么。”

朱圣開口,他不明白許清宵為何如此。

但他沒有置氣,也沒有惱怒,更沒有去爭辯什么,而是告知許清宵,自己現在的情況。

“命不久矣?”

許清宵看了一眼朱圣,他有些不信,可事到如今,對方只是一道真靈,自己如今不僅僅是一品,更有中洲龍鼎在身。

也無懼朱圣了。

“恩,我壽命已經到了極限,來此地尋找機會。”

朱圣淡然回答道。

可這番話,讓許清宵不由皺眉。

“您身為圣人,至少壽命有兩百載,怎可能就到了盡頭?”

許清宵好奇問道。

可朱圣卻搖了搖頭。

“常理來說,沒有問題,但我成圣時,立下諸多宏愿,說句不好聽的話,屬于竊取天機半步,才抵達圣人,一百年已經是極限了。”

“如今外界如何?可有什么妖魔動亂?若是有的話,我留下三道真意,用了一道,還剩下兩道,可以制止動亂。”

朱圣緩緩出聲回答道。

臨死之前還念及蒼生,配得上圣人二字,可對于知道一些事情的許清宵來說。

這番話聽起來莫名有些古怪。

有些沉默。

許清宵沒有說話。

足足過了一刻鐘后,許清宵最終開口了。

“朱圣。”

“學生敬重你,你能成圣,必然對天下蒼生做了諸多好事,但學生已經知曉所有。”

“您無需欺騙我,也不用欺騙我,到了這個時候,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人畏死,這是常態,倘若換做是我,成為圣人,卻面臨死亡,學生也無法保證不會走上歧路,只是繼續欺騙,沒有任何意義。”

許清宵思考了一刻鐘,才選擇直接攤牌,他不想浪費時間。

也不想兜兜轉轉,是什么就是什么,這樣最好。

可話一說完。

朱圣卻微微皺眉,他看向許清宵,有些不解。

“你這是何意?”

“我沒有騙你,要不了一天,我便會在這里老死。”

他回答道。

神色很認真。

這般的回答,沒有讓許清宵相信。

但不等許清宵繼續開口,朱圣有些急了。

“小友,我來此地,的確是為了尋覓續命之法,但倘若讓我用損害他人的辦法來長生,本圣死也不會同意。”

“吾為圣人,承天地認可,歷經無數苦難,倘若為了長生,當日也不會選擇竊取天機成圣,勤學武道,納氣養生,借助天材地寶,少說可活五百年。”

“怎可能會為長生而損害天下人?”

“這其中,必有誤會。”

朱圣開口,他態度十分堅決,將自己的心意,告知許清宵。

這番的言語,讓許清宵不由動搖了。

因為仔細想想,朱圣乃是天下第五代圣人,儒道文圣,能達到圣人之境,豈是那種損害蒼生之人?

邏輯上的確說不過。

除非長生。

可現在聽到朱圣所言,的確有些古怪。

如若朱圣當真為了長生,當初也不需要竊取天機啊,如同朱圣所言,當真想要活命。

不踏入圣境,修煉武道,鉆研養生之道,再加上天材地寶,活個五百年有些困難,但活個三四百年還真不難。

朱圣逝世,距離現在也不過兩百年。

的的確確有問題。

可問題是,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朱圣,亦或者是第四代圣人。

想到這里,許清宵不由開口道。

“那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都是第四代圣人在幕后搞鬼?”

許清宵問道。

可此話一說,馬上得到朱圣的回絕。

“不可能。”

“第四代圣人早就逝去了,如果他沒有逝去的話,我不可能成圣。”

“若算起來的話,第四代圣人活到我死之前,相當于活了五千年,這世間上怎可能有人能活五千年?”

“小友,自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一說來,每一個細節,都告知于我。”

“你無需擔心我是否在騙你,我以圣意立誓,若我騙你,天地誅滅。”

朱圣直接否決第四代圣人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

而后更是立下圣人大誓。

剎那間,一枚圣心凝聚,烙下天地誓印,他是圣人,所言的每一句話,天地都必須接受,如果圣人立下誓言,而不完成的話,輕則直接剝奪圣位。

重則當場被天地誅滅。

因為圣人是天地的代表。

連圣人都撒謊,那這天底下就沒什么好人了。

可即便是如此,許清宵也有些警惕,立下圣人大誓,這個許清宵相信。

但兩人并非是在一個時間維度,而是相隔了數百年。

這只是真靈,立下的誓言,有沒有作用還不一定。

眼看許清宵還有些提防。

朱圣嘆了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小友,你如今已是亞圣,你知道儒道最后一品,需要怎樣才能突破嗎?”

朱圣沒有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個新的話題。

“不知。”

許清宵如實回答。

“需天地認可。”

“儒道最后一品,其實你可以理解為超品,而不是一品,儒道境界,本身只有九品,最后一品,對于其他體系來說,就是超品。”

“換句話來說,亞圣就是一品。”

“你想要成為圣人,就必須要得到天地認可,所以無論你讀多少書,亦或者你做多少事,你都無法知曉,如何成為圣人。”

“不過成為亞圣境,可以與天地溝通,你可以察覺到這天地之間,是否有圣人的存在,如若有圣人的存在,你這一生都不可能成圣。”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限制,想要成圣者,需要大智慧,大毅力,大非凡,缺一不可。”

“你不信我,我無話可說,但如若你連天地都不信,那只能說命是如此。”

朱圣有些苦口婆心。

讓許清宵徹底動搖。

此時,許清宵沒有廢話,他凝聚亞圣之印,嘗試性的感悟天地。

隨著他的感悟,天地之間也的確給予了一種回應。

無圣。

是的。

天地之間,沒有圣人了,不過圣人的余威還是有,那是朱圣的余威,他數百年前成圣,即便是逝去了。

還有一定威嚴留存在天地之間。

所以就有一個說法,成圣者斷五千年圣路。

意思就是說,如若有人成圣,會斷絕天下儒道晉升之路。

所以天地給予自己的反饋,不存在真假。

倒不是許清宵完全相信天地,而是反推一下,天地如若都被蒙騙了,那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沒用。

人定勝天這種話,騙騙鬼還差不多。

古今往來,從來都是時勢造英雄,那里聽說過英雄造時勢。

真有那種冠蓋古今的人,把自己當做時勢,基本上晚年都很慘。

當下。

許清宵不再猶豫。

他將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一點一點極其仔細地告訴朱圣。

只是,當許清宵提到浩然王朝之時。

朱圣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

“不對,當時你借助我的真意,融入真靈之中,這段記憶我完全沒有。”

“但我察覺得到,那的確是我的真意,也是我的真靈,可我卻沒有任何一點傳承記憶。”

“浩然王朝當中的虛影,并非是我在掌控,是有其他人在掌控,還有我絕對不可能說第四代圣人是幕后黑手,他若是還在,我不可能成圣。”

“而且,我也會感應到,圣人是藏不住氣息的。”

“至少在我眼中看來是這樣。”

朱圣瞬間抓住問題。

這一番話,讓許清宵咂舌。

任憑他怎么想,都沒有想到,浩然王朝復蘇的不是朱圣?

準確點來說,復蘇的不是朱圣本尊,而是有人掌控朱圣。

但仔細想想,這不合理。

極其的不合理。

自己得到朱圣真靈后,才懂得如何復蘇朱圣,而后出現的朱圣,也的確得知諸多信息,這矛盾太大了。

“不對,還有一點。”

突兀之間,朱圣突然望著許清宵道。

“小友,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因為十二圣冊對嗎?”

朱圣問道。

“對。”

許清宵不假思索道。

“你說,我當時想要讓你走上我的圣道,是嗎?”

朱圣繼續問道。

“恩,不過后來我還是沒有選擇圣人您的圣道。”

許清宵給予回答。

“我明白了。”

“我徹底明白了。”

朱圣突兀之間,徹底明悟了。

“您明悟什么了?”

許清宵好奇問道。

“有人,借助我的真意與真靈,扮演你我。”

朱圣緩緩開口。

道出一切真相。

“扮演你我?”

許清宵楞了一下。

他一時之間不明白什么意思。

可仔細想想,許清宵頓時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見到的并非是你,是有一個人變成了您,與我交流。”

“隨后他變成了我,與你交流。”

許清宵回答道。

“對。”

“我第一次見到你,并沒有引導你走上我的圣道,而是得知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故此我讓你去尋找我的真靈以及真意,從而將我復蘇,整治儒道。”

“我將真靈與真意的位置告訴了你,而后你我第一次就斷絕了聯系。”

“第二次的時候,是在我的故居,可有一個問題,正常來說,我并沒有將真意木牌藏起來,后世門徒,在我逝去后,應該能找到。”

“不可能放在故居之中這么多年,等你來找,你不覺得這當中有問題嗎?”

朱圣瞬間抓住問題所在。

而許清宵也頓時恍然大悟。

這些都是細節問題啊。

仔細想想還真是。

朱圣是誰?是圣人啊,他用過的任何東西,都會被珍藏起來。

他的故居更是被重重保護,任何讀書人,也只能在故居外膜拜。

大魏文宮的人,怎可能不去故居?去了故居的話,怎可能找不到木牌?

也就是說,這木牌早就被人拿到了,然后設下計謀,引誘自己上當。

“還有一點,天下讀書人被斬掉七成,我雖恨后世讀書人,扭曲我之圣意,但儒者用仁愛之心,他們并非屢教不改,再如何,我最多不過是削他們的才氣,絕不可能斬殺。”

“更不可能全部斬去他們的浩然正氣,若這樣的話,天地必然會出大亂。”

“有人借我的手,制造殺孽,想要引來真正的大動亂。”

朱圣繼續說道。

這個問題,許清宵當初也想了許久。

他知道朱圣憤怒,對自己后代感到絕望,可沒必要全部殺光。

完全不像圣人所作所為。

只是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偏向認為,朱圣這是在快刀斬亂麻,后來又得知,朱圣可能是幕后真兇,所以就朝著這個方向去調查。

今日一聽,自己從頭到尾還是被別人擺布啊。

“假扮圣人,假扮我,將我的話,原封不動告知您,同時也將您的話,原封不動告訴我,不過這當中稍微加上那么幾句假話,引誘我上當。”

“當真是好計謀啊,也當真是好算計啊。”

此時此刻,許清宵深深感到一種可怕。

人的心思竟然有如此深沉,把一切算的這么死。

如果不是自己得到最后一塊朱圣木牌,只怕自己出去以后,還以為朱圣就是幕后黑手。

但很快,許清宵不由繼續問道。

“可,圣人的氣息,無法遮掩,之前有人出過手,的的確確是圣威。”

許清宵繼續開口,述說往后的事情。

提到了王朝陽,天地文宮,還有三千大儒的事情。

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后。

朱圣也徹底無言了。

過了半個時辰。

朱圣長長嘆了口氣,似乎明白什么了。

“守仁,那不是圣人,我已經明白一切了。”

朱圣給予回答。

“是什么?”

許清宵迫不及待問道。

“你有沒有發現我的尸骨?”

朱圣沒有回答,而是提問。

尸骨?

許清宵搖了搖頭。

他沒有發現。

“那就沒錯了,是我的尸骨,他竊走了我的尸骨,我活不到明日,應當是葬身在仙藏之中。”

“但我之前有所提防,我將木牌藏在地下,屏蔽了一切氣息,所以他找不到,將我的尸首盜走了,借助身軀,營造出圣人之威。”

朱圣緩緩回答道。

可這話一說,許清宵卻不由皺眉。

“朱圣,并非是學生多疑,按照您所說,學生可否認為,現在的您,其實還是被扮演的?”

許清宵出聲。

如果按照朱圣所說,那么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可能還是假象。

此話一說,朱圣搖了搖頭道。

“不可能的。”

“守仁,其實有一個理論,可以證實一切。”

朱圣出聲道。

“什么理論?”

許清宵有些好奇。

然而,剎那間,恐怖無比的氣息彌漫,如同天地偉力鎮壓而來。

僅僅只是一剎那,自己迷失了一切,仿佛置身立在大海之中,面對千丈的海浪,天地烏云遍布,雷聲轟轟作響,狂風席卷萬物。

自己渺小如螻蟻一般。

這種感覺,讓許清宵渾身發涼。

是窒息般的威壓,也是恐怖的打擊。

沒有任何一點反抗能力。

哪怕是中洲龍鼎加持,面對如此恐怖的力量之下,許清宵依舊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恐怖到令人窒息。

在這種力量面前,毫無反手之力。

這不是提防不提防的問題。

而是,這股力量太強大了。

即便是自己提防,想來也無法阻擋這股恐怖的力量。

但,剎那間,這股力量也隨之消散。

朱圣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守仁。”

“倘若我當真還活著,你覺得需要用這么多手段嗎?”

這是朱圣的聲音。

也是坐實他身份的有力證據。

是啊。

如果朱圣當真活著。

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還需要耍這么多陰謀詭計?

在絕對力量面前。

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笑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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