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仙藏。
一陣陣的打鐵聲響起。。。
山谷內,打鐵之聲,彼此起伏。
許清宵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此時此刻,山谷當中,數萬頭兇獸,正在敲打著仙金。
還有一部分兇獸,正在廝殺,朝著一品蛻變。
經過之前簡單的實驗,許清宵明白,三魔印可以完美控制這些兇獸。
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會去做什么。
不會有任何遲疑。
故此許清宵冒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把他們帶出去。
然而,這個想法告知丹神古經后,得到了強烈的反對。
“小友,我不是別的意思,這群兇獸固然強大,可也存在極大的危險。”
“你把他們全部帶出去,要是能控制還好,萬一出去以后控制不了呢?”
“我倒不是危言聳聽,要是一個不慎,這些兇獸,足可以來一場大清洗,整個中洲都扛不住。”
丹神古經極力勸阻許清宵,他知道許清宵背負多大的壓力。
可不管背負多大的壓力,他也不希望許清宵如此冒險。
“我明白。”
經過一番思考后,許清宵點了點頭,他知道丹神古經擔心什么。
這些東西,就如同定時炸彈一般,用的好,的確有神效,可以幫自己橫掃天下。
但要是用不好的話,或者也有人掌控三魔印,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與其冒險,倒不如好好利用這群兇獸。
也就在此時,突兀之間,一道怒吼聲不由響起。
恐怖的氣息瞬間彌漫整座山谷。
是一品。
有兇獸蛻變至一品了。
一眼看去,這尊九頭兇獸,身上的鱗片,蛻變成了龍鱗,他周圍彌漫魔氣,墜落在地,所到之處,魔氣騰騰。
但在許清宵面前,依舊不敢有半點狂妄。
晉升一品后。
許清宵沒有廢話,直接讓其煉制三十三座陣法。
許清宵沒有拿極品靈金來煉制,而是拿出仙金煉制,自然而然仙金所能承受的陣法,不止十座了。
三十三座陣法,再配合極品仙金,一但煉制成功,那就是真正完美的一品神武大炮。
隨著意志下達,后者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開始煉制陣法。
陣法煉制,需要陣玉保存,這個問題許清宵不需要擔心,凡有靈金礦中,自然藏著陣玉。
這些兇獸比許清宵更懂金山,所以都不需要許清宵開口,他們便自己尋來了陣玉。
很快,越來越多的兇獸蛻變一品。
而后開始煉制陣法。
一部分兇獸,在挖礦熔煉仙金。
一部分兇獸互相廝殺,蛻變一品。
還有一部分兇獸,被許清宵派出去掠奪仙藏寶物。
數萬頭兇獸,被許清宵利用的淋漓盡致。
一點都沒有浪費,讓一旁的丹神古經直呼好家伙。
不過丹神古經也得到了不少好處,中洲仙藏的寶物太多了,他不斷在煉制丹藥。
只是,許清宵到沒有顯得特別開心。
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亦或者是收集材料。
這都是需要時間。
如若不出任何意外的話,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已經在施壓了。
許清宵知道,大魏現在處于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只可惜的是,這里無法傳遞信息出去,否則許清宵會讓女帝贈出神武大炮。
只要自己出去,大魏將永不缺神武大炮。
送二品神武大炮,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甚至說送一品神武大炮都沒什么很大問題。
當然,送一品神武大炮,兩大王朝也必然要給予各種好處。
只不過,自己無法傳遞信息出去。
“只要不戰,一切還有挽救的機會。”
許清宵喃喃自語。
他不希望天下大戰,不然的話,不僅僅是對天下蒼生,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山谷內。
敲鐵聲,廝殺聲,凝陣聲,煉丹聲,彼此起伏。
許清宵盤腿坐在山谷當中。
開始沉思。
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時間去思考許多事情。
眼下,自己在中洲仙藏內,也算是忙里偷閑。
他開始認真思索。
從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一天開始,每一個畫面都在腦海當中浮現。
通過已經知曉的信息,再結合自己的判斷,許清宵開始慢慢推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時間線推到武帝時代。
蠻國入侵大魏,是因為有一個組織,希望人間發生戰亂,到處都是怨魂,好讓他們進行血祭。
蠻國與大魏廝殺,造就無量殺孽。
但這還遠遠不夠,欠缺一次機會。
所以這幫人開始密謀平丘府之事,三百萬人葬身,但依舊不夠。
否則的話,平丘府之事后,應當血祭成功。
故此,這幫人扶持女帝上位,想要借助女帝之手,挑撥蠻國與大魏。
初元王朝與突邪王朝自然樂在其中,他們巴不得大魏王朝一直頹然下去。
只可惜的是,在這種絕境之下,大魏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自己,一次次的攪動風云,一次次的扭轉乾坤。
導致這幫人的計劃,一次次落空。
所以逼迫到現在,這幫人提前部署最終計劃,想要讓天下亂戰。
目前得知的情況是。
仙門有一個人,但已經死了。
佛門有一個人,不是伽藍神僧,估計也是伽藍神僧的長輩。
儒道有兩人,第五代圣人和第四代圣人。
大魏有一人,太元親王嫌疑最大。
反倒是妖族和魔族竟然沒有參與進來,要么就是不屑一顧,要么就是這兩族無法給他們帶來幫助。
當然許清宵更加偏向的是,這幫人需要天地陰力的加持,自然而然不需要妖族與魔族的加入,他們加入反而影響計劃。
只不過,許清宵總覺得那里有一點不對。
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也就沒有繼續細想了。
也就在此時,丹神古經的聲音不由響起。
“小友,先別修行了,你快看,這幫東西給你找來了什么。”
隨著丹神古經出聲,許清宵當下睜開了眸子。
他順著丹神古經的聲音看去。
是一塊木牌。
朱圣的真靈木牌。
剎那間,許清宵有些驚訝了。
他還真沒想到,在中洲仙藏竟然會得到朱圣的真靈木牌。
這塊木牌,可以與朱圣溝通。
“這是從哪里得到的?”
許清宵詢問這群兇獸,后者將目光看向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
許清宵起身,讓這群兇獸領路,朝著西南方向趕去。
很快,來到一處平原中。
找到朱圣木牌的兇獸指著一塊區域點了點頭,大致意思就是告訴許清宵,在這里找到的。
不過這塊區域沒有任何不同。
朝著周圍走去,巡視了小半個時辰,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異象。
找不到任何線索,許清宵只能回到山谷當中。
凝聚三魔印在周圍。
許清宵握緊朱圣木牌,隨后灌入恐怖的亞圣之力。
他的確想與朱圣在談一談。
看看朱圣又有什么花招來騙自己。
隨著圣氣彌漫,周圍的一切,也在逐漸變化。
到最后,更是演化成一片凈土。
所有東西全部消失,來到了另一處。
許清宵的意識,也逐漸醒來。
當他再次醒來時,一道人影出現在遠處。
不過這道人影正盤腿坐在一棵樹下。
一眼看去,是朱圣的身影。
而且是遲暮的朱圣。
他滿頭白發,靜靜坐在樹下,氣息很微弱,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一般。
隨著許清宵緩緩走去。
朱圣的目光不由投了過來。
他目光當中,幾乎失去了一切光彩,就像一個普通老者,即將要撒手歸去,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圣人的氣息。
可即便是如此,朱圣也能在一瞬間,得知諸多信息。
從望向許清宵剎那間的疑惑,再到明悟,只用了一瞬間。
“你成亞圣了?”
朱圣開口,眼神當中充滿著欣慰。
通過許清宵的氣息,他已經得到了屬于自己的記憶,所以才會如此。
“恩。”
然而,許清宵只是淡淡回答了一聲,雖還顯得有些恭敬,可沒有以往那般的恭敬。
倒不是成了亞圣,就覺得自己如何。
而是得知了許多事情,自然不可能對朱圣這么客氣。
說句不好聽的話,朱圣是幕后黑手,嫌疑極大,自己還客客氣氣,不是有病嗎?
只不過,隨著許清宵這般開口,朱圣剎那間便明白了許多事情。
他感覺得出,許清宵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
但朱圣沒有生氣,而是平靜無比地看著許清宵道。
“發生了何事,小友直接說吧。”
“這是我最后留下的木牌,蘊含真靈,我命不久矣,不會留下什么后手,有什么就說什么。”
朱圣開口,他不明白許清宵為何如此。
但他沒有置氣,也沒有惱怒,更沒有去爭辯什么,而是告知許清宵,自己現在的情況。
“命不久矣?”
許清宵看了一眼朱圣,他有些不信,可事到如今,對方只是一道真靈,自己如今不僅僅是一品,更有中洲龍鼎在身。
也無懼朱圣了。
“恩,我壽命已經到了極限,來此地尋找機會。”
朱圣淡然回答道。
可這番話,讓許清宵不由皺眉。
“您身為圣人,至少壽命有兩百載,怎可能就到了盡頭?”
許清宵好奇問道。
可朱圣卻搖了搖頭。
“常理來說,沒有問題,但我成圣時,立下諸多宏愿,說句不好聽的話,屬于竊取天機半步,才抵達圣人,一百年已經是極限了。”
“如今外界如何?可有什么妖魔動亂?若是有的話,我留下三道真意,用了一道,還剩下兩道,可以制止動亂。”
朱圣緩緩出聲回答道。
臨死之前還念及蒼生,配得上圣人二字,可對于知道一些事情的許清宵來說。
這番話聽起來莫名有些古怪。
有些沉默。
許清宵沒有說話。
足足過了一刻鐘后,許清宵最終開口了。
“朱圣。”
“學生敬重你,你能成圣,必然對天下蒼生做了諸多好事,但學生已經知曉所有。”
“您無需欺騙我,也不用欺騙我,到了這個時候,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人畏死,這是常態,倘若換做是我,成為圣人,卻面臨死亡,學生也無法保證不會走上歧路,只是繼續欺騙,沒有任何意義。”
許清宵思考了一刻鐘,才選擇直接攤牌,他不想浪費時間。
也不想兜兜轉轉,是什么就是什么,這樣最好。
可話一說完。
朱圣卻微微皺眉,他看向許清宵,有些不解。
“你這是何意?”
“我沒有騙你,要不了一天,我便會在這里老死。”
他回答道。
神色很認真。
這般的回答,沒有讓許清宵相信。
但不等許清宵繼續開口,朱圣有些急了。
“小友,我來此地,的確是為了尋覓續命之法,但倘若讓我用損害他人的辦法來長生,本圣死也不會同意。”
“吾為圣人,承天地認可,歷經無數苦難,倘若為了長生,當日也不會選擇竊取天機成圣,勤學武道,納氣養生,借助天材地寶,少說可活五百年。”
“怎可能會為長生而損害天下人?”
“這其中,必有誤會。”
朱圣開口,他態度十分堅決,將自己的心意,告知許清宵。
這番的言語,讓許清宵不由動搖了。
因為仔細想想,朱圣乃是天下第五代圣人,儒道文圣,能達到圣人之境,豈是那種損害蒼生之人?
邏輯上的確說不過。
除非長生。
可現在聽到朱圣所言,的確有些古怪。
如若朱圣當真為了長生,當初也不需要竊取天機啊,如同朱圣所言,當真想要活命。
不踏入圣境,修煉武道,鉆研養生之道,再加上天材地寶,活個五百年有些困難,但活個三四百年還真不難。
朱圣逝世,距離現在也不過兩百年。
的的確確有問題。
可問題是,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朱圣,亦或者是第四代圣人。
想到這里,許清宵不由開口道。
“那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都是第四代圣人在幕后搞鬼?”
許清宵問道。
可此話一說,馬上得到朱圣的回絕。
“不可能。”
“第四代圣人早就逝去了,如果他沒有逝去的話,我不可能成圣。”
“若算起來的話,第四代圣人活到我死之前,相當于活了五千年,這世間上怎可能有人能活五千年?”
“小友,自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一說來,每一個細節,都告知于我。”
“你無需擔心我是否在騙你,我以圣意立誓,若我騙你,天地誅滅。”
朱圣直接否決第四代圣人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
而后更是立下圣人大誓。
剎那間,一枚圣心凝聚,烙下天地誓印,他是圣人,所言的每一句話,天地都必須接受,如果圣人立下誓言,而不完成的話,輕則直接剝奪圣位。
重則當場被天地誅滅。
因為圣人是天地的代表。
連圣人都撒謊,那這天底下就沒什么好人了。
可即便是如此,許清宵也有些警惕,立下圣人大誓,這個許清宵相信。
但兩人并非是在一個時間維度,而是相隔了數百年。
這只是真靈,立下的誓言,有沒有作用還不一定。
眼看許清宵還有些提防。
朱圣嘆了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小友,你如今已是亞圣,你知道儒道最后一品,需要怎樣才能突破嗎?”
朱圣沒有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個新的話題。
“不知。”
許清宵如實回答。
“需天地認可。”
“儒道最后一品,其實你可以理解為超品,而不是一品,儒道境界,本身只有九品,最后一品,對于其他體系來說,就是超品。”
“換句話來說,亞圣就是一品。”
“你想要成為圣人,就必須要得到天地認可,所以無論你讀多少書,亦或者你做多少事,你都無法知曉,如何成為圣人。”
“不過成為亞圣境,可以與天地溝通,你可以察覺到這天地之間,是否有圣人的存在,如若有圣人的存在,你這一生都不可能成圣。”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限制,想要成圣者,需要大智慧,大毅力,大非凡,缺一不可。”
“你不信我,我無話可說,但如若你連天地都不信,那只能說命是如此。”
朱圣有些苦口婆心。
讓許清宵徹底動搖。
此時,許清宵沒有廢話,他凝聚亞圣之印,嘗試性的感悟天地。
隨著他的感悟,天地之間也的確給予了一種回應。
無圣。
是的。
天地之間,沒有圣人了,不過圣人的余威還是有,那是朱圣的余威,他數百年前成圣,即便是逝去了。
還有一定威嚴留存在天地之間。
所以就有一個說法,成圣者斷五千年圣路。
意思就是說,如若有人成圣,會斷絕天下儒道晉升之路。
所以天地給予自己的反饋,不存在真假。
倒不是許清宵完全相信天地,而是反推一下,天地如若都被蒙騙了,那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沒用。
人定勝天這種話,騙騙鬼還差不多。
古今往來,從來都是時勢造英雄,那里聽說過英雄造時勢。
真有那種冠蓋古今的人,把自己當做時勢,基本上晚年都很慘。
當下。
許清宵不再猶豫。
他將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一點一點極其仔細地告訴朱圣。
只是,當許清宵提到浩然王朝之時。
朱圣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
“不對,當時你借助我的真意,融入真靈之中,這段記憶我完全沒有。”
“但我察覺得到,那的確是我的真意,也是我的真靈,可我卻沒有任何一點傳承記憶。”
“浩然王朝當中的虛影,并非是我在掌控,是有其他人在掌控,還有我絕對不可能說第四代圣人是幕后黑手,他若是還在,我不可能成圣。”
“而且,我也會感應到,圣人是藏不住氣息的。”
“至少在我眼中看來是這樣。”
朱圣瞬間抓住問題。
這一番話,讓許清宵咂舌。
任憑他怎么想,都沒有想到,浩然王朝復蘇的不是朱圣?
準確點來說,復蘇的不是朱圣本尊,而是有人掌控朱圣。
但仔細想想,這不合理。
極其的不合理。
自己得到朱圣真靈后,才懂得如何復蘇朱圣,而后出現的朱圣,也的確得知諸多信息,這矛盾太大了。
“不對,還有一點。”
突兀之間,朱圣突然望著許清宵道。
“小友,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因為十二圣冊對嗎?”
朱圣問道。
“對。”
許清宵不假思索道。
“你說,我當時想要讓你走上我的圣道,是嗎?”
朱圣繼續問道。
“恩,不過后來我還是沒有選擇圣人您的圣道。”
許清宵給予回答。
“我明白了。”
“我徹底明白了。”
朱圣突兀之間,徹底明悟了。
“您明悟什么了?”
許清宵好奇問道。
“有人,借助我的真意與真靈,扮演你我。”
朱圣緩緩開口。
道出一切真相。
“扮演你我?”
許清宵楞了一下。
他一時之間不明白什么意思。
可仔細想想,許清宵頓時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見到的并非是你,是有一個人變成了您,與我交流。”
“隨后他變成了我,與你交流。”
許清宵回答道。
“對。”
“我第一次見到你,并沒有引導你走上我的圣道,而是得知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故此我讓你去尋找我的真靈以及真意,從而將我復蘇,整治儒道。”
“我將真靈與真意的位置告訴了你,而后你我第一次就斷絕了聯系。”
“第二次的時候,是在我的故居,可有一個問題,正常來說,我并沒有將真意木牌藏起來,后世門徒,在我逝去后,應該能找到。”
“不可能放在故居之中這么多年,等你來找,你不覺得這當中有問題嗎?”
朱圣瞬間抓住問題所在。
而許清宵也頓時恍然大悟。
這些都是細節問題啊。
仔細想想還真是。
朱圣是誰?是圣人啊,他用過的任何東西,都會被珍藏起來。
他的故居更是被重重保護,任何讀書人,也只能在故居外膜拜。
大魏文宮的人,怎可能不去故居?去了故居的話,怎可能找不到木牌?
也就是說,這木牌早就被人拿到了,然后設下計謀,引誘自己上當。
“還有一點,天下讀書人被斬掉七成,我雖恨后世讀書人,扭曲我之圣意,但儒者用仁愛之心,他們并非屢教不改,再如何,我最多不過是削他們的才氣,絕不可能斬殺。”
“更不可能全部斬去他們的浩然正氣,若這樣的話,天地必然會出大亂。”
“有人借我的手,制造殺孽,想要引來真正的大動亂。”
朱圣繼續說道。
這個問題,許清宵當初也想了許久。
他知道朱圣憤怒,對自己后代感到絕望,可沒必要全部殺光。
完全不像圣人所作所為。
只是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偏向認為,朱圣這是在快刀斬亂麻,后來又得知,朱圣可能是幕后真兇,所以就朝著這個方向去調查。
今日一聽,自己從頭到尾還是被別人擺布啊。
“假扮圣人,假扮我,將我的話,原封不動告知您,同時也將您的話,原封不動告訴我,不過這當中稍微加上那么幾句假話,引誘我上當。”
“當真是好計謀啊,也當真是好算計啊。”
此時此刻,許清宵深深感到一種可怕。
人的心思竟然有如此深沉,把一切算的這么死。
如果不是自己得到最后一塊朱圣木牌,只怕自己出去以后,還以為朱圣就是幕后黑手。
但很快,許清宵不由繼續問道。
“可,圣人的氣息,無法遮掩,之前有人出過手,的的確確是圣威。”
許清宵繼續開口,述說往后的事情。
提到了王朝陽,天地文宮,還有三千大儒的事情。
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后。
朱圣也徹底無言了。
過了半個時辰。
朱圣長長嘆了口氣,似乎明白什么了。
“守仁,那不是圣人,我已經明白一切了。”
朱圣給予回答。
“是什么?”
許清宵迫不及待問道。
“你有沒有發現我的尸骨?”
朱圣沒有回答,而是提問。
尸骨?
許清宵搖了搖頭。
他沒有發現。
“那就沒錯了,是我的尸骨,他竊走了我的尸骨,我活不到明日,應當是葬身在仙藏之中。”
“但我之前有所提防,我將木牌藏在地下,屏蔽了一切氣息,所以他找不到,將我的尸首盜走了,借助身軀,營造出圣人之威。”
朱圣緩緩回答道。
可這話一說,許清宵卻不由皺眉。
“朱圣,并非是學生多疑,按照您所說,學生可否認為,現在的您,其實還是被扮演的?”
許清宵出聲。
如果按照朱圣所說,那么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可能還是假象。
此話一說,朱圣搖了搖頭道。
“不可能的。”
“守仁,其實有一個理論,可以證實一切。”
朱圣出聲道。
“什么理論?”
許清宵有些好奇。
然而,剎那間,恐怖無比的氣息彌漫,如同天地偉力鎮壓而來。
僅僅只是一剎那,自己迷失了一切,仿佛置身立在大海之中,面對千丈的海浪,天地烏云遍布,雷聲轟轟作響,狂風席卷萬物。
自己渺小如螻蟻一般。
這種感覺,讓許清宵渾身發涼。
是窒息般的威壓,也是恐怖的打擊。
沒有任何一點反抗能力。
哪怕是中洲龍鼎加持,面對如此恐怖的力量之下,許清宵依舊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恐怖到令人窒息。
在這種力量面前,毫無反手之力。
這不是提防不提防的問題。
而是,這股力量太強大了。
即便是自己提防,想來也無法阻擋這股恐怖的力量。
但,剎那間,這股力量也隨之消散。
朱圣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守仁。”
“倘若我當真還活著,你覺得需要用這么多手段嗎?”
這是朱圣的聲音。
也是坐實他身份的有力證據。
是啊。
如果朱圣當真活著。
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還需要耍這么多陰謀詭計?
在絕對力量面前。
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笑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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