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霸主

第1092章天國來人了

水火無情,那些蒂卡爾戰士被火海瞬間吞噬,那些被燃燒彈涉及的蒂卡爾戰士,馬上變成了火人,在火海里掙扎,他們到處亂跑,反而成了一個一個的火種,這些火人都發出駭人的慘叫聲。

隨著人類科技水平的發展,殺戮效果也明顯增加,人數多寡,不再是唯一決定戰勝勝負的因素了。當波蘭騎兵英勇無畏的向德軍坦克發起決死沖鋒時,他們不是真正的無畏,而是深深的無奈。

冉明一直并沒有給魏國軍隊進行火槍換裝,事實上如果冉明愿意,早在冉明發明出來火藥之后的三年之內,魏國軍隊就可以裝備上火繩火槍或燧發火槍。只是冉明并沒有這樣做,不是制造不出來,而是綜合性價比而言,原始的火槍并不比冷兵器時代巔峰的弩機占據優勢。事實上別說原始的火槍,就連后世的沖鋒槍,在面對神臂弩這種重弩時,都沒有射程上的優勢可言。

這種時代的差距,不是依靠血氣之勇就可以彌補的。亞星艾姆此時的眼睛紅了,損失慘重啊。眼下的情況,真的不能用損失慘重來形容了,原本被魏國弩機射殺兩百多人,這樣慘重的傷亡,亞星艾姆倒可以接受。然而,那種如同來自地獄的火焰,簡直是無處不在,水能滅火,這是常識,這是這種來自地獄的魔火,遇到水非但不會熄滅,反而燃燒得更加旺盛。隨著第一顆燃燒彈在蒂卡爾帝國軍隊中爆炸,其他魏國探險護衛隊士兵也接連把身上所剩無幾的燃燒彈投向敵人。

此過數十顆燃燒彈的襲擊,剩余的八九百名蒂卡爾士兵已經心升懼意。可是蒂卡爾那近乎變態的軍法,讓他們不敢逃跑。蒂卡爾帝國的瑪雅王ChakTohIch’akI在對外擴張中,只要士兵畏敵不前,他就把這些畏敵逃兵抓起來,放進圈養的美洲虎的籠子里,讓瑪雅王的寵物老虎慢慢吃掉。偏偏這個受過訓練,極為通人性的猛虎,在吃人的過程中,不會一口咬破喉嚨,而是先從下肢開始撕咬或啃食。這種變態的刑罰,比直接斬首更加有威懾力,畢竟讓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老虎一口一口的吞食,可比殺了還讓人難受。但凡是觀看過瑪雅王處罰逃兵的將士,逃跑將是他們一生揮之不去的惡夢。所以蒂卡爾帝國就是依靠這種變態的軍紀,讓蒂卡爾帝國的士兵成了一群不知畏懼,勇往直前的猛士。其實不是他們真正的無畏,可是和戰死沙場相比,他們寧愿選擇戰死,而不愿意被老虎慢慢啃食自己。

蒂卡爾士兵不敢逃跑,亞星艾姆同樣也不敢逃跑,對于亞星艾姆而言,如果他敢逃跑,世界上將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無論是蒂卡爾帝國還早阿茲特克帝國,都不會放過他。要想活下去,只有把敵人打倒。

亞星艾姆用嘶啞的聲音吼道:“進攻,進攻!”

盡管進攻的命令已經下令,這些幸存的蒂卡爾士兵們只得硬著頭皮向前挪動著步伐。

然而他們這么做,無疑是給魏國探險護衛隊繼續遠程攻擊的機會。如果這八九百名蒂卡爾士兵一涌而上,魏國探險護衛隊士兵,就不得不舉起橫刀進行殘酷的白刃戰。雖然這樣以來,魏國探險護衛隊將士因為甲胄堅固,兵刃鋒利,仍可以取得最終的勝利,不過這樣以來,付出的代價肯定多。

蒂卡爾士兵不敢舍命沖鋒,正中孟恩下懷,他指揮著魏國探險護衛隊的士兵機械的做著發射弩機、快速裝填,然后進攻射擊的動作。

“咻咻咻”弩機破空聲不絕與耳,箭雨如同狂風暴雨像不會停歇一樣。魏國探險護衛隊機械的收割蒂卡爾戰士的性命,亞星艾姆第一次心里升起背叛阿茲特克帝國的恐懼之感。早知道阿茲特克帝國擁有如此強援,他就是棄城逃跑,也絕對不會投降。投降蒂卡爾帝國是亞星艾姆這輩子做出的最愚蠢的決定。

在這個世界上,恰恰最缺的就是后悔藥。亞星艾姆的腸子都悔青了,可是卻沒有半點回頭路可走。短短三十余步的距離,即使正常行走也不過數息時間,可是就是這三十余步的距離,足足讓魏國探險護衛隊士兵射出了上千箭弩機,在如此近的距離,幾乎箭箭咬肉,箭箭見血。

孟恩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他逃出了手雷彈。手雷彈和燃燒彈并不一樣,手雷彈可以拉弦引爆的方式引爆,所以孟恩一聲令下,已經射空備用弩箭的魏國探險護衛隊將士,整齊的收起弩機,然后把手雷扔出去。

呼呼啦啦五十余枚手雷向蒂卡爾帝國軍隊陣中投去,從來沒有見過火藥爆炸的蒂卡爾士兵們頓時都被炸暈了。這種密集的陣形,這種手雷彈密集的投擲,殺傷力成倍增加。無數蒂卡爾士兵被手雷爆炸的沖擊波如同一塊破布一樣掀飛在空中,也有被彈片炸成血葫蘆。就連位于后陣的亞星艾姆也被氣浪掀翻了,弄一個狗啃泥。

還沒有等手雷彈爆炸的硝煙散盡,魏國探險護衛隊的士兵們就舉起了橫刀,向這些被炸得七昏八素的蒂卡爾戰士砍殺起來。遇到連番莫名奇妙的遭遇,早已讓蒂卡爾將士們失去的戰斗的意志和勇氣,只是他們被瑪雅王的兇名給嚇得不敢逃跑。可是到了現在,那些與魏國探險護衛隊白刃搏殺的蒂卡爾戰士悲哀的發現,他們無奈奈何這些黑衣甲胄的敵人。無論再怎么鋒利的石斧或木槍,無法給敵人造成傷害。

如果這些原始的土著武器可以傷害到全副武裝的魏國士兵,估計冉明會親手砍下魏國將作監大匠的腦袋。要知道魏國鎧甲,不僅堅固,而且內部填充了可以卸力的軟木,即使馬公弩想要穿透明光鎧甲,那也需要使用專門的破甲錐,而且距離必須放到八十步以內,如果是陌刀軍的重甲,距離只能在三十步以內,就算那樣也不見得可以做到百分百破甲。因為明光鎧甲上面是一個光滑的斜面,只要射擊角度不對,也會被滑開。

至于使用石斧或木槍破甲,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經過簡單熱處理硬化的木槍,確實擁有可以穿透人體甚至動物皮毛的能力,可是要穿透明光鎧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遠戰不如魏國士兵,蒂卡爾戰士們也就認了。可是近戰也無法奈何敵人,就讓這些蒂卡爾戰士頓時絕望了。

怎么都打不死的敵人,根本就不是人間的軍隊,更何況從超過一百五十步遠的弓箭,那種地獄火,還有神鳴,哪一種是人間軍隊的影子?他們原本以為,他們是來屠殺別人,是來征服別人的,可是他們怎么也料想不到,最后是自己糟糕到如此的地步。

當發現近戰也無法殺死敵人的那個瞬間,蒂卡爾士兵們頓時再也不顧瑪雅王的軍法了。無數將士調頭就跑。這一跑不要緊,正所謂可謂是兵敗如山倒,他們最后一丁點的勇氣,也已經淪喪。無數人哭爹叫娘地在地上爬滾,有人丟了手中的木矛和石斧,拔腿便想要逃竄,可是此時此刻,他們作為百戰老兵卻忘記了,無論何時絕對不能把后背讓給敵人,那樣只會死得更快,死得更慘而已。

當蒂卡爾軍隊正式潰逃,孟恩開始率部追擊,王丁在城墻上大吼道:“大魏威武,大魏萬勝!”

特拉洛克不解其意,趕緊去問身邊的翻譯葉無忌,葉無忌給特拉洛克等一等阿茲特克帝國的巨頭們解釋王丁所喊的意思。

“大魏威武,大魏萬勝!”特拉洛克跟著用怪異的腔調也喊起來。隨著特拉洛克喊起了大魏威武的口號,其他三巨頭也跟著喊了起來。結果引起了巨大的連鎖效應,特奧蒂瓦坎城頓時無數人響應。

“大魏威武,大魏萬勝!”這是漢語第一起響徹在美洲大陸的上空。雖然這次戰斗即將結束,但是阿茲特克帝國的危機卻沒有真正解除,對于他們而言,現在才是阿茲特克帝國真正的危機。

隨著這場大勝,王丁也變得意氣風發起來。這對王丁來說,終于開了一個好兆頭。班定遠定西域,萬里覓封候,幾乎是每一個華夏熱血男兒的夢想。王丁此刻得意極了,他感覺他現在有了可能成就班定遠的舊事。

這一路遠來美洲,風暴、迷航、缺水、疾病破除了多少的艱險,終于達成了目標。其實如果王丁保底完成冉明交給的任務,把冉明需要的農作物種子拿到手,其實這個卻非常容易。玉米是美洲人的主食,和魏國的糜一樣,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百姓,都以此為食。至于紅薯和土豆,這兩種其實也不少見。只是冉明需要的辣椒和煙葉,需要花費精力去找。

可是此時阿茲特克帝國對魏國人的戒心非常重,王丁無法深入內陸去尋找這些東西。不過隨著這次戰勝了蒂卡爾帝國軍隊,王丁信心大增。

周武王攻破殷商國都朝歌,按照當時的傳統。失國其國百姓全部淪為奴隸,當時商朝東征軍統帥攸侯喜和摩侯決定,組織商軍民越海東渡,東遷日出之國。他們將二十五萬商朝軍民和東夷百姓分作二十五部族,分五路行動,每路中都有方夷舟師領航。大約每五族由一個王族率領。這五個王族即飛鷹族、飛虎族、飛龍族、飛蛇族、烏兔族。為行動方便分別由攸侯喜和摩侯率領泛海東渡。東渡大軍可能分成帆艦隊和涕竹舟船隊的混合編隊。軍官和貴族及黃金、玉器、珠寶、糧食、工具、武器、給養等,乘帆艦,軍屬平民和士兵乘涕竹。就這樣二十五萬軍民遷移至美洲大陸。

無論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王丁都會給他們制造成真的,在這次船隊中,王丁哪怕在最危險的時候,都沒有丟棄六箱裝載著商朝制式風格的雕像和圭文字陰文契刻,甲骨文契刻。還有數件魏國根據商朝風格和傳統,偽造的青銅兵刃和甲胄。

有這些東西其實偽造痕跡其實也非常明顯,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阿茲特克人要自己承認。

然而無巧不巧,就在王丁準備在阿茲特克帝國境內進行學術造假時,一艘迷航的尤卡坦半島的殷福布族人的小乘被季風漂到了阿茲特克帝國港口。這艘擁有十一名殷福布族乘員的小舟在港口中發現了魏國巨艦。為首的一名中年水手激動的望著探險員成員乘坐的巨艦,激動萬分。

“父親,您怎么了!”

中年水手流著眼淚哽咽道:“我看到了天國的來人!

無風不起浪,任何一種學說或傳說,都會有一定的事實根據。美洲土著是不是殷商遺民,如果沒有相符合的證據,也沒有生存空間。世界上的種族萬萬千千,不計其數。然而華夏從來沒有說過與其他民族或土著部落有關遺民的傳說。

關于印第安人是殷商遺民的起源主要來源途徑。一八九八年康有為變法失敗,流亡美國。在觀看了美國時大吃一驚:這些美洲人的眼睛、皮膚、頭發、語音為什么如此象中國人?后來,他訪問墨西哥,并受到墨西哥總統的親自接見。到馬雅文明遺址研究后,他發現:“此處一磚一石,一城一廟,與我萬年來的中華文明無異也”

后來到了到了公元1910年清朝滅亡前夕,清朝政府派歐陽庚為特使,東渡墨西哥,辦理墨西哥革命時殺死華僑300多人的索賠案。歐陽庚辦完專案后的一天,當地印第安百余家族的代表,前來找歐陽庚請愿。他們告訴歐陽庚:墨西哥革命時,殺死印第安人750名,這些印第安人是中國血統,殷人后裔,叫殷福布族,是3000年前從天國經天之浮橋島到這里的。請求清政府一并保護索賠。

事實殷商遺民遠渡美洲的事情,并不是中國學者牽強附會的,而是因為有不少中美洲民族自己承認他們是殷商遺民。中國開始慢慢熟悉美洲大陸是清朝中后期的事情,那個時代就連中原也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就算抱粗腿,那些美洲部落也不會抱中國的粗腿。

位于尤卡坦半島的殷福布族,就是殷商遺民二十五軍隊二十五部落移民的一支,這二十五萬軍民很多因為遇到風暴,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抵達美洲大陸,就消失在了大海上。而勉強到達美洲的部落也因為損失慘重,受到了當地土著的攻打和殺戮,幸存的部落人口非常少,有的和土著通婚,慢慢被土著同化掉了。但是也有一些部落卻是在強敵環繞的情況,頑強的堅持了下來。

中年殷福布水手用特有的韻律吟唱道:“我們來自遙遠的天國,我們的生活原本富足安樂,有一天天火在西方開始燃燒,天火席卷,燃燒了殷都,把繁華的殷都燒成了廢墟。有的人被天火燒死了,有的人被被罰作奴隸。我們在圣王的帶領下,放棄了家園,離開天國。”

在這名中年殷福布人的吟唱之下,他正用樸實無華的言語,述說著一個完整的故事。從圣王帶領下,二十五萬殷商軍民分成五路,開始了數萬里的逃亡之路。根據這個吟唱的詩歌殷福布族在三千年前是五大遷徙王族之一烏兔族的分支。魏國遠洋戰艦正首上方的撞角有一座虎首雕像。有人說虎首雕像全世界都一個樣,其實這只是寫真手法會一個樣。在古代無論繪畫還是雕塑,中國傳統都是寫意手法,而非寫實。每一個時期都有不同的風格。

這種撞角寫意雕塑,也只有華夏獨有。特別是戰艦上執守的士兵,穿著黑色的甲胄,雖然風格和傳說中的天國制式并不一樣,可是無論眉毛和眼睛,和他們都是一樣的。但是對方采取鋼鐵甲胄,而且制作精美,絕非印第安人可以制造出來的。而且這種制式風格的鎧甲和傳說中天國甲胄風格屬于一脈相承。

時間很長,中年殷福布人終于把這個故事吟唱完畢。他跪在舟首沖魏國探險艦戰艦大吼道:“殷地安!”

其他十名水手同樣大吼起來“殷地安”。在殷福布族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著,或是與親朋好友見面,通常第一句都是“殷地安”

戰艦上執守的士兵道:“你聽那些土著在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