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天仙途

第四百四十八章 附體

第四百四十八章附體

璐王宮

天色低沉,陰云籠罩在宮殿上,一片灰暗陰沉,原本的太監宮女,不少人臉色都有些不安,行走時添了幾分惶恐。

“你們去這邊。”廖公公帶著冷峻的笑,眼幽幽,說:“幾天不見,還真有人要造反了。”

璐王撤回,大敗消息傳了出去,近幾日不查,就有著些太監和宮女卷著財物跑了,這可狠狠打了廖公公的臉,當下獰笑著看著小道。

“你們跟咱家去這邊。”廖公公尖銳又陰沉吩咐,在身后,跟隨數十個甲兵,已經按上了刀。

閱心殿

一個太監挨身而進,見一排排書架,架上都擺滿了書,書桌硯臺筆筒都是精致,右首是一只古鼎。

見著無人,不敢動書桌,見著角落處一個瓷瓶,就取了向懷中一塞,鼓鼓和婦人一樣,警惕四周看去,見著無人,就偷偷摸摸沿著小道就往走。

這些日子,不少太監都跑了,說璐王大敗,這個太監也是起來心思,宮內的物品,哪怕是常貨,到了外面都能賣個好價錢。

“呼”在一處無人監管的小門出來,松了一口氣,太監就要走,一個聲音就是炸開:“將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抓起來。”

太監身子一僵,一回頭只見一群兵撲了上來,將抓住了。

“冤枉啊,我,我只是出去探親。”太監說著,還想要解釋,只見帶隊的隊正冷笑了一聲:“你留著這話,去跟廖公公說吧。”

太監聽了,腿顫抖了起來,嘴巴想求饒,又發覺什么都說不出來,冷汗就在額上流了下來。

宣華殿

再怎么樣兵敗,這里還是有上百甲兵持戈按劍巡查,此時殿前場地上一片緊張恐怖,數十個太監和數個宮女都捆綁住,臉都是被掌箍的通紅。

“我進去稟告陛下。”廖公公說著,轉身向殿內而去,入得殿,見璐王坐著,手握在龍椅上,顯得蕭落。

“陛下,前些日子,報告說有太監裹財貨逃了,今日一查,還真不少,現在都抓了,請陛下處置。”

自璐王大敗,丟掉了陳州,上下就彌漫一股敗風,不少官員告病回鄉,有的甚至直接全家逃的精光。

而內宮同樣這樣,現在拿住的就有幾十個人,等待璐王發落。

璐王聽了,眼睛一瞇:“帶進來讓朕瞧瞧,這些人是不是都以為朕要死了?所以可以欺君罔上?”

“帶進來”廖公公吩咐,轉眼,這些人帶了進來,三十多個太監宮女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環繞著一隊甲兵,帶著凜冽。

璐王只是一看,里面有個別眼熟的,還是早年王府的老人,頓時氣的臉色發白,現在自己還坐擁兩州,沒想到這些人就想著叛主,真是可殺。

這樣想著,這些日子憋屈壓的怒氣就涌了上來的,將著手中杯子往地面上狠狠一砸,冷眼掃過:“你們之間幾個,還是潛府的老人,朕一向重視,月例都是別人數倍,可有虧待你們?你們這時要叛主?”

聽到璐王的話,捆綁的人里有一個大太監,連連磕首:“奴婢一時糊涂,還請陛下恕罪,還請陛下恕罪!”

“你們還沒有告訴朕,你們為什么要逃?朕很想聽聽你們的心里話。”璐王盯著說著,語氣中壓抑著怒氣。

這些太監被璐王盯著,一時間都是紛紛磕頭,磕的地板碰碰響。

“既都不肯說,那就都去死好了。”璐王突獰笑一聲:“把這些叛主之奴才,全部拖出去打死。”

站著甲兵頓時撲了上去,這些太監宮女都不斷磕頭,鼻涕淚流大聲哭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啪”

“啪”

只是璐王根本再也不瞧上這些奴才一眼,只見這些人都被拖了出去,就傳來板子的聲音,太監宮女求饒,發出一聲聲慘叫,但甲兵沒有留手,沒過一會就沒有了氣息。

“可惡,可惡,這些該死的賤婢,奴才,難道以為朕就這樣輸了么?”璐王臉色發青,在地面徘徊,伺候的太監宮女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惹怒了璐王,將著自己也一起打死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疾報,躬身:“皇上,越常郡的太守殺了守將,開門獻城了。”

“好個逆臣賊子。”璐王臉色不變,只是獰笑:“越常郡,瀏鎮郡,沙湖郡,呵呵,我現在才知道,什么叫兵敗如山倒,轉眼之間,紛紛獻城,我構建的前線,不戰而潰。”

“是裴子云克我?”

“我也有今天?千般算計,萬般籌劃,是我才華不夠,還是時運不濟?”殿內先是咆哮,接著只剩璐王低聲自語的聲音,心在滴血,廖公公看著,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著,只是隨時等候璐王吩咐。

發泄一陣,璐王才輕松了下來,長長吐了一口氣,眼神看著遠處,帶了些哀傷苦笑著。

笑了良久,璐王轉過了身,看著廖公公,說:“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

“陛下,已經按照你的旨意安排了好了。”廖公公看了一眼周圍,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是”這些太監宮女都退了下去,廖公公才低聲說:“陛下,以前生下來的皇子,目標都太大,逃不了,唯有才人王馨兒,進宮不過一月,不過已確定懷孕,奴才已經派忠誠的人,偷偷運出宮去,去了山中以躲兵禍。”

“就連戶籍什么都已經辦完了,天衣無縫,說是遺腹子。”

“呼”璐王聽著廖公公的話,終于放松了些,點了點首,繞著龍座又徘徊幾步,身影看著上去帶著寂寥,廖公公想起了不久前意氣風發的璐王,眼淚不禁落下。

璐王見了,苦笑了下:“你也有兒女情長?”

取笑了一句,才又悵悵一嘆:“我生下來就是次子,不過差了五日就不是太子了,就算我更有能力,可朝中大臣都以嫡次之分將我的好哥哥扶上皇位,我服氣嗎?我不服,所以我要爭。”

“要不是裴子云,早在京城皇位就是我的,不是裴子云,我也可起兵得這天下,上天,既生朕何生裴。”璐王說著,眼淚就是掉下,廖公公心中也是陣陣難過,上前低聲:“陛下,現在還有兩州,還有反擊的機會。”

璐王對這話,不置可否,轉了幾下,沉聲說著:“我心里還有一事,久久不能釋懷。”

“那就是李成。”

“按照明里看,李成沒有多少可疑之處,一個普通大戶之子罷了。”

“但是細細查,又露出了許多蛛絲馬跡——你能相信?朕新提拔的兵將,十之**與這人有著聯系。”

“我軍中突涌出奇兵,又突然失去,我懷疑就和此人有關,我當日派兵追殺李成時,就知道不對——就是此人害朕大敗。”

這樣說著,璐王眼透露出了兇狠,只是看著空空大殿,又灰心喪氣了起來,對著廖公公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朕也沒有辦法清算這一切了。”

“我這一生,沒有多少虧欠,只是苦了你,你跟了我這些年,為我出謀劃策,又為牽繩引線,你名聲太大,又凈了身子,沒有去處。”

聽著這話,廖公公淚水也噴涌而出,自投靠了璐王,屢次參與機要,是皇帝眼中釘,自難脫此厄,當下跪在了璐王的面前,說:“奴婢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自陪皇上一起。”

“起來吧,我們君臣就同一命運……”話還沒有說完,有人報告:“李成派人來了,說有事要說。”

“李成?”璐王雖剛才才說到此人,現在聽了,就一時間怔住,醒悟過來,頓時震怒,喝著:“他還敢派人來,拖進來,我倒要看看誰這樣膽大包天,難不成以為朕落魄了,連個人都不能殺?”

璐王冷冷的說著,一揮手:“帶著進來。”

“是”通傳的侍衛轉身出門而去,只見一個有些秀氣的年輕人,看起來是一個書生,站在門口。

甲兵盯著書生,還有兩個夾在左右,生怕書生逃了,只是書生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蔑視。

通傳的侍衛出來,看著書生挺直身子,帶著傲氣,冷笑:“陛下吩咐將著人拖著進去。”

“是”監督書生的甲兵撲了上去,書生就要動手,龍氣壓了下來,頓時悶哼了一聲,看了看天空:“到這地步,還有這力量?”

頓時甲兵按著,拖了出去。

“你們放開,我可是信使。”

“閉嘴。”侍衛一巴掌狠狠打了上去,書生臉色漲紅,就要發作,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陛下,這信使帶到了。”侍衛拖著書生到了殿中,扔在地面上,守在一旁,只要這書生有著任何的異動,立刻殺了。

書生才進來,就冷冷一笑,喝著:“這就是皇上待客之道?皇上還想逃出生天,卻必須與我們合作。”

“你這個無君無父的混賬東西。”璐王聽著書生的話,頓時大怒:“此時還敢欺朕?”

“給我掌嘴,我倒要看看,有幾句是真話。”

甲兵得令,頓時向前邁了一步,就要動手,這人再不忍了,只一振臂,只見著撲上去數人,立刻跌了出去。

“有妖術!”寥公公頓時大驚,呼喚著,十幾個侍衛撲了進去,第一時間就是攔在璐王前面。

雖震退了侍衛,但這人又是悶哼一聲,鼻子流下血來,喊著:“我是李成附體,此事關系天機,時間非常短暫,皇上要灑威風,可不在此時。”

說著,丟過一卷:“里面內情,全部在此,你可一觀,要是再想殺,錯失良機,那就是你的命數。”

這一卷扔上,廖公公伸手一攔,將著案卷拿在手里,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問題,才轉交給了璐王。

璐王臉色陰晴不變,就此接過,放在手中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