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淑,雖然我錯了,但我不覺得有什么讓你如此動怒的地方。更新最快”最終高岳閉上眼睛,徐徐地說到。
聽到這話,唐安拔出了羌劍,胸口因為激動和難受而劇烈起伏著,“不甘,不甘啊!本主只是不甘,為什么你要這么做......輸給升平坊的五姓女崔云韶就算了,為什么現在我卻被困住,而你卻肆意地逍遙人倫外!”
“唐安,其實我是從遙遠的未來到這里來的。我現在的宗旨其實就一句話,便是古人做不到的事我要做到,現代人做不到的事我也想嘗試嘗試。”
當然,以上全是高岳的心理活動。
軒廊上的義陽公主也緊張地用牙齒嚙咬著嘴唇,她覺得高岳寥寥幾句,阿姊又落了下風。
唐安雖然智商不低,可遇到高岳這種浸泡在官場當中數年,并且還能青云直上的家伙,她的短板暴露無遺。
果然,高岳很認真地扶住哀聲哭泣起來的唐安,說:“我以為奉天城那時我已說清楚,其實萱淑,我第一次在勝業坊鳴珂曲見到你時,并不討厭你,可誰讓你是大唐的公主?所以你我注定沒法......”
“這就是你淫堂妻妹的理由?”唐安還在暈暈乎乎時,義陽厲聲叱問起來。
“錯誤已鑄成,二位與此無關,何苦相逼?”高岳急忙撇清關系。
“什么無關,我唐朝堂上容不下你這樣寡廉鮮恥之徒,崔遐就在其外的竹苑當中,若本主馬上和他對質此事,婦家狗你必然身敗名裂!”唐安也醒轉過來,憤憤地望著高岳。
可高岳臉上毫無波瀾,根本不吃這套,他很淡定地對唐安說:“公主在十王宅睦親樓呆久了,怕是不經世事,你讓岳身敗名裂,哪怕是長流嶺表,確實很容易的事,可殊不知若岳遭厄的話,我唐的江山怕是就要垮了。”
唐安心中不信,冷笑著對高岳說,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可高岳依舊一本正經,“二位公主,你倆認為岳提前營造奉天城也好,夢見昭德皇后也罷,這些都是岳捏造出來的虛妄嗎?”
“難道不是這樣?”唐安和義陽異口同聲。
高岳搖搖頭,說“不”,然后他說,“實則在播遷奉天前,岳早就夢到過九天玄女,她也曾引岳去重云閣,在彼處岳見到自己的三簿。”
“哪三簿?”唐安和義陽便齊聲問道。
“閣內簿,司命簿和太山簿。”高岳不疾不徐地回答說。
“為何會有三簿......”唐安一下子把復仇的事給忘記,好奇地繼續問起來。
“二位公主,錢只是錢,帛只是帛,那為何朝廷要設度支、鹽鐵,馬上還有戶部共三司共理呢?生而為人,幽冥定命,也無外乎三司理之,閣內簿歸釋家管,司命簿歸道家管,太山簿自然歸泰山府君管。”
唐安微微點頭,她又覺得這婦家狗說得有一定道理。
“九天玄女讓岳觀三簿,并授岳五十四將兵法,目的只有一個,匡扶圣主,興復我唐萬里江山。另外,在重云閣里玄女娘娘還對岳說,唐家天子播遷,不過是福前的小劫而已,不過此小劫里,天子的長女唐安公主合亡。”
“什么,本主合亡?”唐安頓時怒從心中起,高三你說我本該早死了,豈有此理。
可高岳還是頷首,說:
玄女娘娘說,原本奉天都是守不住的,圣主還要播遷興元府的,而唐安公主便會在興元府城固這個地方薨。岳當時就哀哭求玄女娘娘,稱圣主最愛此主,如無此主必將性情大變,我唐還談何中興,請玄女娘娘放唐安公主重歸閻浮地(塵世),續其性命。
可誰想玄女娘娘說,人之壽命,豈能強行接續,若有所贈,便有所減。
“高三,莫非你要把你的......”唐安這時聽他一番鬼扯,居然變得感動起來。
“非也,我讓玄女娘娘減了別人的。”高岳一句話,頓讓唐安的感動煙消云散。
義陽搖頭不已,她覺得今日再這樣下去,又要著高三的道行,可誰想高岳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倆真的震驚不已:“玄女娘娘還告訴岳,馬上宮中還要有厄。”
“何人有厄?”
“太子有厄。”
“太子?”唐安和義陽皆失聲喊到。
接著高岳反客為主,低聲對唐安說:“萱淑,現在該明白奉天城樓院后閣里的那夜,岳為何要?”
“你是說,郜國公主......”唐安大驚失色。
高岳點頭,說她的業報馬上要來,誰都救不了的。
然后義陽也急忙湊過來,高岳就正色對她倆說,“太子雖有厄,但儲君之位卻不會動搖,二位公主按玄女娘娘所言,以后皆為天女,所以靜待此機遇(太子的危機好好表現),扶搖而上,外再有岳的奧援,生前的福祿,生后的極樂,全都不必擔憂。”
唐安和義陽頓時喜笑顏開。
畢竟公主們也想獲得更多的自由和權力。
高岳也陪著二位公主笑起來。
角門外的郭再貞遠看,最早看公主恨不得要把高兵郎給手刃掉,可說著說著,又是哭又是笑,現在居然仨都親昵地頭碰頭,熱烈地商議著什么,“高學士,果然是學士!”他不由得更加敬佩起來。
“哈哈哈,呃......”高岳笑容忽然又凝住了。
唐安拔出隨身佩戴的匕首,抵住他的下顎,“婦家狗,你果然是個口舌如蓮花的奸臣。”
“別說奸臣,哪怕死后入阿鼻地獄,岳也要保二位公主生前生后的極樂。”高岳雖然被刃尖逼住,可依舊不松口。
“本主不要生后的極樂,只要現世的。”唐安拋出條件。
“請容岳見機行事。”高岳回答得也很巧妙。
“阿姊!”義陽覺得唐安又昏頭了。
明明說好,這次如果報復不成,也要和高三這混蛋一刀兩斷的啊!
“婦家狗,這件事后,本主對你也另眼相看了,膽子夠大的,敢妻五姓女堂姊妹。”唐安臉上帶著絲紅暈,然后將匕首收回,接著握起羌劍,潛臺詞是你動你妻妹,我你也動得,而后扎起的發髻一甩,便喊上義陽,穿過草堂軒廊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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