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親自寫就的《漢奸論》,直接把郝經這個偽儒以及火熱出爐的大金國衍圣公孔玠等人打成了漢奸,在發明漢奸這個詞匯的同時還順便發明了犬儒這個詞,為漢語大辭典做出了巨大貢獻。
郝經和孔玠還想跟趙桓在報紙上隔空對線?
抱歉,趙桓直接引用的《論語》、《孟子》等等都是儒家經典,孔夫子那更是貨真價實的儒家至至,也是他大金國衍圣公孔玠的老祖宗。
真正的儒學大宗師親自出手對付兩個偽儒犬儒,這完全就是跨維度打擊,一巴掌就把郝經和孔玠等漢奸給抽懵逼了,據說大金國的衍圣公被氣得連摔十好幾個杯子。
不過,就像是再好的種花家也總會出現幾只慕洋犬一樣,再牛逼的趙桓趙官家也擋不住大宋某些犬儒漢奸們一顆忠心向大金。
盡管大宋皇家報上反復強調華夷之辯以及郝經、孔玠等人的行為屬于數典忘祖的漢奸行為,但是大宋某些瞧著趙桓這個官家不太順眼的讀書人,或者說那那些恨趙桓這個官家不死的儒門世家們依舊在衍圣公孔玠的號召下想方設法的前往大金為為女真人效命。
趙桓這個官家能怎么辦?當然是原……當然是讓邊境的守軍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讓他們攜家帶口的趕往他們心中的圣地,就連他們的家財細軟都讓他們帶走了。
讓他們再多保管一段時間也好,畢竟在大宋境內處理他們要按照大宋律來處置,等他們到了金國就可以按照軍法來處置。
奉命潛伏在金國的海蛇方別都快要笑抽了。
對金國方面來說,方別不僅成功的忽悠來了身懷報紙印刷術的衍圣公,還成功的忽悠了一大批儒門世家,讓大金國的表面實力和戰爭潛力都大大增強,這是功勞,得有賞賜吧?
假設完顏晟那個沙雕賞賜給自己一百萬貫錢財,等回頭上繳的時候,官家怎么著也得讓自己留下十萬貫吧?哪怕是一萬貫呢,那也是老大一筆錢了。
而對于大宋方面來說,自己這個海蛇成功的把衍圣公和儒門世家這兩條大魚掛在了官家的魚鉤上,官家心里不得記著自己的功勞?
當然,有沒有賞賜無所謂,官家能不能記住自己掛魚的辛苦也無所謂,主要是喜歡往官家的鉤上掛魚。
“只掛這么兩條魚可不夠。”
方別琢磨著,衍圣公和儒門世家既能算做是兩條魚,也能看做是一條魚,雖然多少有些份量,可要是自己要能再多掛一條呢?
這絕對是所有釣魚人最喜歡的一竿雙尾,官家也不例外!
仔細盤算好了該掛哪條魚后,方別又跟完顏杲好生商量了一番,然后興沖沖的尋到了大金國衍圣公孔玠,表示光憑著報紙就想給趙桓這個大宋官家添堵的想法還是太單純了些,畢竟你衍圣公跟郝大儒兩個戰五渣還不夠人趙官家一只手打的,再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另外想個轍。
大金國衍圣公孔玠則是表示自己也受夠了這種被人罵到無法還嘴的日子,但是一時半會兒的卻又想不到什么好主意,要是你方才兄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說出來大家研究研究?
“太好的主意倒是說不上,不過是有點兒想法。”
方別的態度既誠懇又謙虛,給孔衍圣公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之前小弟便已經跟圣上和岳父大人商量過,要想給宋國那昏君添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宋國自己先亂起來。”
“只是小弟畢竟出身寒門,后來遭逢大變,如今在宋國那邊真可謂是一個親友也無,就算是想讓宋國那邊亂起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才求到衍圣公這里。”
孔玠倒也不算太蠢,一聽方別這話里的意思就大概猜出了方別的想法。
但是孔衍圣公有些遲疑。
倒不是孔衍圣公認同了趙桓在《大宋皇家報》上面的理論,也不是忽然想起了孔夫子關于華夷之辯的思想,畢竟這種喜歡給異族當狗的玩意你也不能指望他們三觀正常。
人家孔衍圣公確實巴不得大宋那邊兒先亂起來呢,因為只有這樣兒才能證明趙桓這個大宋官家是如何的不得民心,再加上大量的儒門世家前來投效大金,那么趙桓之前在《大宋皇家報》上面的言論自然也就成了一個笑話。
可是孔衍圣公的心里終究是有些發虛。
聯系那些還在大宋的儒門世家自然是沒問題的,想要說動他們起兵造反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問題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就一定能造反成功。
儒門世家跟隋唐時期的世家門閥其實沒什么區別,什么國家民族大義什么江湖道義在他們跟前那都是虛的,有好處的時候拿出來說一說也就算了,實際上也沒人會把這大義那大義的當回事兒。
正所謂是道義放兩旁,把利字擺中間。
說白了,這些人造反成功了未必給自己這個衍圣公多大的好處,可是這些人要是起兵造反失敗了,那他們絕對會恨死自己這個衍圣公。
沒有了儒門世家的承認和支持,那衍圣公這三個字還有什么分量?
就像是宋國那昏君,他為什么可以說除爵就除爵?還不是因為他不在乎衍圣公這三個字!
當然,萬一這些人造反成功了,那對于衍圣公這三個字來說也是有好處的,起碼衍圣公這三個字在儒林之中的分量會比之前更重三分,隱形之中的那處那就更多了。
所以孔衍圣公就很遲疑——左邊是巨大的利益,右邊是巨大的風險。
問題是他孔衍圣公只想要左邊的利益而不想要右邊的風險。
別說什么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之類的屁話,拿單車搏摩托的后果是輸了損失一輛單車,這跟拿著衍圣公的榮耀去搏能一樣嗎?
方別自然也看出了孔衍圣公的遲疑和擔憂。
但是對于方別來說,想要勸說一個孔衍圣公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這其中的好處有多大,小弟就不多說了,想必衍圣公的心里也清楚。”
“至于風險……說句不好聽的,衍圣公在大金,那些儒門世家在大宋,就算是有什么風險,又跟衍圣公有什么關系?”
“更何況,衍圣公如今是大金國的衍圣公,若是不能勸說那些儒門世家起兵,萬一宋國那昏君現在就帶兵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