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大號會有宮女用清水替你洗干凈再上好的綢緞擦干的感覺你們能理解嗎?尿個尿都會有宮女搖龍根、洗龍溝的感覺你們能理解嗎?每天還要合計著該去哪個妃子那里,你們能理解這種糾結的感覺嗎?
連這些宮女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放后世最起碼也得有N1個舔狗的那種!
哪怕就是出個門微服私訪,除了身邊跟著的護衛之外還會有幾千人的全套鑾駕儀仗隨時伺候著,而且還有最少三千騎兵外加上萬的禁軍保護,這種感覺你們知道嗎?知道嗎?!!
朕穿越過來當這個皇帝,朕容易嗎?朕快活嗎?啊!
是的,朕很快活,朕的快活你們根本想象不到!
朕過的生活,毫不客氣的說,后世所謂的這個爸爸那個爸爸的,他們能體驗這樣兒的生活,但是天天這么過,他們連一年都撐不過去就得破產!
但是朕也很鬧心。
就好比現在,原本是打算給莊貔貅上點兒眼藥,結果卻是硬生生的搞成了一場訴苦大會。
“停。”
趙桓揉了揉額頭,說道:“既然問題多,那就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解決。先說改路為布政使司的事情。吏部辦得怎么樣了?”
李若冰躬身道:“啟奏官家,在京的路官已經都安置好了,其中十人以才不足以任而勒令休致,余下四人由路官改任布政使,其余三十二布政使司所需的布政使也已經挑好了人選。”
“地方之上,州、縣并沒有什么太多需要改變的,大部分州官、縣官都可以留任,不足留任的也能找到替換之人。現在急缺的乃是布政使司和州、縣之間的各衙門屬官。”
“除此之外,最為缺少的便是鄉官。官家明鑒,我大宋原本只有路、府、州、縣,向來便沒有什么鄉官之說,如今不僅要多出來鄉官,還要多出來鄉官所轄的科官。”
“只是如此一來,人手便有些不夠用了。微臣說句不該說的——哪怕是把那些積年老吏都提拔成官,也還是不夠用……”
李若冰的話音落下,李綱以及其他幾部尚書都一起陷入了沉默。
說來說去,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足夠的人手——掌握著大宋官場所有官帽子的吏部現在都缺人缺官,其他各部乃至于中書省又能強到哪兒去?大家都是一樣鳥樣兒,都缺!
所以趙桓就很鬧心。
六部和中書省缺人手?皇家學院、東輯事廠、皇城司、內監等衙門也缺人手!
“先從國子學選人。”
趙桓沉聲道:“可堪一用的就直接調入六部行走,先把六部缺少人手的問題解決了。”
“詔告天下,加開恩科。靖康四年加一次,靖康五年接著加一直加到靖康十年。”
“待靖康四年的恩科考完,估計從國子學先調出來的這批人也鍛煉的差不多了,直接外放成鄉官。”
“至于現在先把布政使司所需的屬官解決其次是州屬、縣屬鄉官先從縣吏之中挑選。”
“如果實在不夠用,可以允許官員推舉民間有才學之士,通過吏部的遴選之后先從鄉官或者縣屬的屬官做起。”
這幾乎也是沒法子的法子而且眼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法子了。
無論是趙桓自己掌握在手里的東輯事廠、皇城司、內監等衙門還是朝堂上的中書省、六部和其他監、寺,需要的不僅僅只是人那么簡單——
如果單純的只是需要人,那大宋根本就不缺。大宋缺少的是足夠的讀書識字的人而且還得是人品能差不多的那種。
而一個皇帝再怎么牛逼再怎么殺人如麻他也沒辦法立即變出足夠可用的人手!
所以趙桓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爭取先把緊缺人手的問題解決掉再通過一點點兒的培養人才來解決問題。
至于科舉?
科舉肯定會接著開下去畢竟科舉這種事兒不光是為國選才這么簡單,這里面還有天子門生這么個說法,這可是皇帝用來攏絡人心,掌控朝堂所必須的不二法門,不可能就這么廢掉。
待李綱和李若冰等人躬身應下之后趙桓又接著問道:“吏部還有什么問題?”
李若冰搖了搖頭答道:“回官家只要能把人手的問題解決掉吏部便沒什么問題了。”
解決了吏部缺少人手的問題之后,除了戶部尚書莊成益又逼逼賴賴的說了一通“靖康靖康國庫凈光”之類的屁外話,剩下各部乃至于中書省的問題也就變得不再是什么大問題。
趙桓也總算是難得的閑了幾天。
但是無心回報上來的消息卻讓趙桓開心不起來。
“開封府派出去的衙役跟百姓說的倒也清楚只是百姓們都不愿意搬遷。”
無心躬身道:“許多百姓都顧及著房價,擔心官家一旦將汴京城拆了重建,以后能建房子的地方多了,他們的房子就變得不值錢了。
還有許多人是因為自家院子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或是舍不得拆了,或是因為契書上的價格太低,覺得就此拆了會吃大虧。”
趙桓皺著眉頭道:“派人去城中散布謠言,就說朕嫌宮城太小,若是百姓都不同意拆遷重建,朕便會遷都順天府。”
然而無心卻躬身道:“啟奏官家,這謠言自從秦會……秦相公營建順天府時就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汴京城的百姓早就已經籌錢去順天府買地,現在再傳……只怕沒什么用。”
趙桓就這么愣愣的瞧著殿外的風雪。
堂堂的皇帝,還玩不過這些百姓了?不行就真得遷都算了?
可是真要遷都,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宋從趙大開始,所有的皇陵可都在開封附近,自己現在如果一定要遷都順天府,皇陵又該怎么辦?每年都跑回來祭祀?
陰沉著琢磨了半晌之后,趙桓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吩咐道:“派人傳話給秦會玩,讓他在順天府城南留出一塊足夠的空地,用來安置皇家學院。”
“還有,這事兒要是走漏了風聲,仔細著你的皮!”
無心心里頓時咯噔一聲,躬身道:“是,奴婢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