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

第26章 賭國運

很多人都以為軍陣沒有什么鳥用,打仗就是框一下小弟然后直接A過去,推掉對方就OK。

理論上來說,這個觀點并沒有什么錯誤。

比如趙桓框一下自己的馬仔,然后直接了完顏宗瀚,或者完顏宗瀚框一下自己的小弟再直接A了趙桓,理論上來說都是可以的。

然而也僅僅只存在于理論上。

趙桓帶著馬仔從騎兵到步軍再到大楯車的車兵和熱氣球的空軍,亂七八糟的兵種摻雜在一起,想要框一下倒是容易,但是同步A過去就很難。

反之,完顏宗瀚如果帶的十萬簽軍和五萬正軍都是騎兵,那么直接A了趙桓也很正常。

可惜的是,完顏宗瀚也想讓五萬正軍和十萬簽軍都有戰馬,更想一次弄上十萬鐵浮屠出來,可是他實力不允許啊,就算實力允許,金國皇帝完顏晟也不可能放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完顏宗瀚手下的馬仔也很雜,甚至還比不過趙桓手下的馬仔們純粹。

趙桓手下的馬仔最起碼還都是清一色的宋人,而完顏宗瀚手下的簽軍之中有大半都是宋人,金人反而是少數。

所以完顏宗瀚也沒辦法直接A了趙桓。

就連金兵最引以為傲的騎射功夫,在趙桓擺出來的大車陣面前也失去了作用——

四面全部包圍,中間突出來長槍,大楯車根本就不懼怕騎兵的沖擊,更不害怕漫天的箭雨,被趙·穿越者·桓魔改后的大楯車除去動力和轉向系統要依靠人和馬共同完成之外,防御方面卻已經有了坦克的雛形。

尤其是首尾相接成圈之后,本身就已經組成空心方陣以防御騎兵的步卒被大楯車牢牢的護在中央,在不主動追擊的情況下,除非完顏宗瀚舍得一次性梭出所有的鐵浮屠硬沖車陣,否則根本沒辦法沖破楯車的防御。

而且趙桓是大宋皇帝,他愿意分批下注還是一把梭光基本上是看自己高興,但是完顏宗瀚畢竟只是金國的勃極烈而不是金國的皇帝,所以完顏宗望舍不得,也不敢一次性梭出所有的鐵浮屠。

“完顏宗瀚廢了。”

御輦不遠處,趙桓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半是惋惜半是同情的嘆了一聲道:“他膽怯了。”

種師道悄然打量了趙桓一眼,但是并不想說話——

官家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人家完顏宗瀚膽怯的?

或者說,就算是他完顏宗瀚膽怯了,你這個大宋皇帝又惋惜同情個什么勁兒?自己是哪伙兒的你分不清楚?

可是種師道不說話,不代表趙桓就會放過種師道,畢竟裝逼這種事兒跟說相聲差不多,有逗哏的,就得有捧哏的,有裝逼的,就得有捧場贊嘆的才行,要不然這個種只裝了一半逼的感覺會令人分外難受。

趙桓不想自己難受,所以也就不在乎他種師道會不會難受:“種卿啊,咱們打個賭賽怎么樣?”

見種師道一臉懵逼的望向自己,趙桓便又接著說道:“就賭他完顏宗瀚能撐多長時間,朕賭一柱香,一柱香之內,完顏宗瀚必然會跑路。”

瞧了瞧對面已經分出來八股,意欲對整個大宋軍陣進行分路擊破的金兵,又悄然打量了一眼自信滿滿的官家,種師道無奈之下只得拱手道:“那臣就賭兩柱香。只是……”

“點香!”

趙桓扭頭對著無心吩咐了一句,又扭過頭來問道:“只是什么?”

種師道斟酌著道:“若是完顏宗瀚不北遁回金,反而繞過大軍,意圖斷我糧道,或是流竄于我大宋各地……”

由不得種師道不擔心。

畢竟從軍幾十年,又有前面完顏宗望的故事,種師道的心里很清楚,光是憑著熱氣球、掌心雷和大楯車這三種好東西,想要打贏完顏宗瀚很容易。

但是打敗了完顏宗瀚之后呢?

如果完顏宗瀚按照官家的想法北遁回金國,那自然是極好的,可要是完顏宗瀚反其道而行之,不往金國跑,反而跑去斷了大軍的糧道,或者滿大宋的流竄,那當今官家豈不是要和太宗皇帝一樣?

問題在于,太宗皇帝伐遼是主動出擊,敗了也能得個高梁河車神的名聲,當今官家卻是帶兵救援太原,若是被斷了糧道,豈不是剛解太原之圍,卻又陷了當今官家?

大宋承擔不起這種損失!

就算是再退一步講,完顏宗瀚不會跑去斷大軍的糧道,光是流竄于各地劫掠,都足以讓大軍疲于奔命。

因為大楯車追不上四條腿的騎兵!掌心雷這種東西也會受到天氣的影響,陰雨天氣不敢拿出來用!

趙桓卻呵的笑了一聲,隨手指了指周圍的車陣,反問道:“斷朕的糧道?他敢么?朕有此大軍,他完顏宗瀚去斷誰的糧道?

另外,種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種師道躬身道:“請官家示下?”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趙桓半瞇著眼睛道:“朕就是要一次打疼他姓完的,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讓他知道,這大宋是朕的大宋,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獵場!”

說完之后,趙桓便大聲喝道:“擂鼓!迎敵!”

沉悶的號角聲,沉重的鼓聲,箭矢的破空聲,掌心雷的爆炸聲,馬嘶聲,慘叫聲,數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共同奏響了死亡奏鳴曲。

死的都是被完顏宗瀚當成炮灰的簽軍。

眾所周知,馬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而聰明的動物就會怕死,戰馬也不例外。

而且戰馬害怕的東西并不少,比如巨大的響聲,火光,硝煙,這些都足以讓戰馬害怕從而受驚失控,偏偏掌心雷就具備了這幾種特點。

理論上來說,戰馬是可以通過長期的訓練來適應,甚至于變得不怎么畏懼這些東西,但是簽軍的戰馬,甚至于金兵正軍的戰馬,乃至于鐵浮屠胯下的戰馬,卻沒有經歷過類似的訓練,所經受的訓練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迎著箭雨沖鋒,根本做不到硬抗著爆炸和硝煙再繼續沖陣。

而按照趙桓的大炸逼屬性,無論是安裝在熱氣球上的神臂弓,還是車陣之中的八牛弩和神臂弓,箭矢上面都是綁了掌心雷的,區別只在于多少。

畢竟種花家的光榮傳統就是窮則戰術穿插,達則給老子炸。

跟上輩了穿到崇禎年間窮成狗的開局不同,現在有錢有技術還有人,既然能選擇給老子炸,趙桓自然而然的就瞧不上戰術穿插了。

汴京城下,黃河岸邊,完顏宗望所經歷的一幕似乎又再一次上演——

巨大的爆炸聲,刺鼻的硝煙,還有掌心雷爆炸之后形成的破片殺傷,使得大量的戰馬受驚失控,被摔下馬的騎士,跟著一同前進的步兵,任何攔在驚馬面前,能夠對驚馬逃命形成障礙的,此刻都成了驚馬的攻擊目標。

野蠻沖撞,死亡踐踏,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逃命。

完顏宗瀚陰沉著臉,斜了完顏宗望一眼之后沉聲道:“這就是你說的會爆炸的東西?這就是你說的戰馬受驚狂奔?”

見完顏宗望點頭,完顏宗瀚終于忍不下去了,舉起手中的鞭子就抽向了完顏宗望:“你他娘的是不是傻!宋國小皇帝手里有這些東西,你不想辦法派細作弄到手?你他娘的還兵圍汴京?嗯?

好,你沒把這等東西弄到手也就算了,你他娘的兵圍汴京也就算了,本王都忍了,可是你個蠢貨怎么就蠢到連話都說不明白!郭藥師該死,你也該死!”

眼看著完顏宗瀚陷入了暴怒狀態,完顏宗望連躲都沒敢躲,只能雙手抱頭硬挨了幾鞭子,待完顏宗瀚的火氣小了一些之后才道:“那現在?”

“賭!”

完顏宗瀚咬牙切齒的道:“拼著簽軍和正軍全都不要了,就賭他小皇帝手中的掌心雷并不多,等到沒有了這種掌心雷,就把鐵浮屠派過去,直取宋國小皇帝的狗頭!”

完顏宗瀚現在越來越想宰了完顏宗望——

被郭藥師那個狗東西一忽悠,完顏宗望這個傻狍子就興沖沖的跑來攻宋,結果現在郭藥師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完顏宗望手底下帶著的包括七千鐵浮屠在內的兩萬正軍以及五萬簽軍卻死了個七七八八!

如果單純只是這樣兒倒也罷了,可是原本好好的局面被搞成現在這個鳥樣,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賭國運!

但是,人家宋國小皇帝賭的起,是因為人家有錢有人,與之相比,窮的一批且丁口稀少的大金國能賭得起?

簡直就是彼其娘之!當初就應該早點兒宰了完顏宗望這個沙雕!

完顏宗望卻沒發現完顏宗瀚眼底閃現的殺機,反而皺著眉頭道:“簽軍只怕指望不上,里面本來就有許多宋人,一旦戰局不利,估計這些人就會一潰千里,到時候就只能指望正軍了。”

完顏宗瀚扭頭瞧了落后半個馬位的完顏宗望一眼,目光閃爍一番后忽然說道:“那就不指望簽軍。一旦簽軍潰敗,就立即派正軍頂上,我不信那狗皇帝手中有那么多的掌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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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兩天因為身體原因,所以更新不力,抱歉,很快會恢復正常。前幾天陪狗皇后去看頸椎,朕犯賤,就讓那個老中醫把了把脈,結果他說朕因為生物鐘太過混亂,現在是陰虛火旺,不能補,得天天早睡早起外加五公里。

關鍵是他沒給朕開藥,知道吧,這特么就讓人心里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