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狗腿子!
云江國際機場。
茹傳碌和茹升父子二人前后走了出來,江川微笑著迎了上去。
“舅舅,你這次是提前過來的?”三人坐上了車,江川隨口問道,“什么時候正式上任?”
今天來的只有茹傳碌和茹升二人,這顯然有些不對,作為一省布政使,茹傳碌赴任的時候必然要有中樞的人陪同,而且級別絕對不會低,所以江川才說茹傳碌是提前到來,而不是正式赴任。
茹傳碌說道:“下周一內閣王部會下來,趁著這個時間,我先來江北熟悉熟悉情況。”
還沒滿五十歲的茹傳碌跟江川上一次見他的時候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依然是那種溫和的儒雅形象,只不過江川卻能看的出來,茹傳碌的言談舉止之間,比以前多了一絲精氣神。
很顯然,能夠登上江北布政使的寶座,對于舅舅而言有著不小的影響,哪怕是以他的城府,也不免流露出些許的振奮。
對于任何一個有志于仕途的人來說,坐上這個位子,無異于跨越了一道天塹,盡管未來再往上每一步都比現在要艱難的多,但至少現在茹傳碌是拿到了通往中樞的門票,他的未來也終于有了那么一線可能。
這就是為什么江元山會如此的看重江北布政使這個位置,甚至不擇手段的去爭取的原因所在。
江川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舅舅這是容光煥發啊。”
茹傳碌笑了笑,在自己的外甥面前他倒也沒有自謙,只是儒雅穩重的性格以及多年的沉浮所養成的城府,讓他可以更為客觀的分析眼前的局面。
“喜當然有,但更重要的是責任。”
茹傳碌說道:“一個人所在的位置越高,責任也就越重,現在我也是如履薄冰吶。”
江川說道:“有些人可不這么想,尸餐素位的人同樣不在少數。”
茹傳碌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指的是誰,不禁說道:“情況不同,立場也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也南轅北轍。”
“骨頭軟了,沒有了血性,自然就不會再有任何的責任感,說那些人尸餐素位都算是夸獎他們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茹升很是不屑的說道:“比起世界上很多先進的國家,尤其是比起米國,我們華國落后了太多,也發展的太晚,以至于形成了十分巨大的差距。
在國門剛開放的時候,國人睜眼看世界,受到這種巨大落差的沖擊,思想和觀念上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當年老人家窮盡一生為國人所灌輸的自強不息的精神,在他們的心里立刻被這種差距沖擊的消失殆盡,他們的骨頭軟了。
以米國為首的西方世界早就開始了在華國的布局,如此,當時以這些人為首的一批精英,他們就開始向往西方,甚至是盲目的崇拜西方。
等到華國漸漸地復興,這些人卻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深陷其中,已經無法自拔了。”
說到這里,茹升冷笑道:“那些人心里肯定是明白的,只不過他們不愿意回頭,因為回頭就意味著他們將不得不放棄他們在海外的利益。
他們舍不得,所以就干脆一條道走到黑,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華國的崛起,只有如此,他們才能更好的在他們的主子面前邀功,也才能避免被秋后算賬。
可恨的是,這些人在不斷的攫取華國快速復興的豐碩發展成果的同時,卻還在拼命的打擊那些想要為國家的復興做出努力的人,偏偏他們還做出一副為國為民的虛偽假象,實在是可恨至極。”
這些年,茹升越是在工作與社會上磨練,越是對于一些事情了結的更多,他就越是能夠看出那些人險惡用心,更為此感到惡心。
其中就包括姑父江元廷當年遇襲的事情,就有這方面的原因。
所以茹升才認為,說一些人尸餐素位那都已經是夸獎,就算是說這些人是米國的狗腿子,都絕對沒有冤枉他們。
茹傳碌沒有阻止兒子,盡管以他的城府和修養,早就已經過了嘴上痛罵兩句發泄發泄怒火的階段,但是茹升和江川都還是年輕人,年輕人就應該有脾氣,不能暮氣沉沉的。
“那些人,早晚會付出代價!”
江川說道:“華國的復興,是大勢所趨,不是任何人任何勢力所能阻擋的。”
茹升對這話深以為然,當即說道:“沒錯,我們國家經過了幾十年的積累之后,已經具備了崛起的一切條件和要素,這中間當然還存在種種問題,但是這個復興和崛起的趨勢卻是不會改變的。
在這個過程中,任何想要阻攔的人,都會被碾得粉碎。
那些勢力一定是首當其沖!”
江川笑了笑,他心里卻是暗道,那幾家恐怕等不到茹升說的那個時候,他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阻擋華國的復興。
國家和民族復興這個話題太大,江川沒有多談,但是,哪怕僅僅只是從個人恩怨的方面來說,江川也絕對不會讓他們逍遙太久。
茹傳碌的到來,讓江川一系列的計劃更方便實施。
雖然是私下里提前來到江北,但茹傳碌也不可能真的放下一切工作,實際上他在來江北之前,對于這個中部大省存在的一些問題和未來的發展規劃,就已經有了深入的了解和思考。
在赴任之前的這段時間里,茹傳碌主要還是有針對性的帶著問題去考察走訪,這才是他提前到來的原因所在。
在這期間,茹傳碌跟江川交流了關于上京的情況,尤其是提到了最近上京出現的一些流言,提醒江川要注意。
在帶著問題走訪了一圈之后,茹傳碌前往佟家,去拜訪了巡撫佟允哲。
兩天后,中樞組織相關的部門長官來到江北,茹傳碌正式上任,成為新一任的江北布政使。
與此同時,江川的計劃正式開始。
籠山船運。
許保坤坐在他那寬大而又舒適的豪華老板椅上,正在聽著秘書的匯報。
“許總,兩個小時前六號船被海事部門查扣了。”
“查扣了?”
許保坤眉頭一皺:“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