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絕不手軟!
江川這一腳仿蘊含的力量,恐怖至極!
哪怕頭蓋骨是人體最為堅硬的骨頭之一,在江川這恐怖的一腳跺下,朱臨武的腦袋也依然像是一顆西瓜一般,轟然破碎!
鮮血飛濺!
朱臨武的身體抽搐了幾下,而后,徹底的失去了生機,變成了一具尸體。
鮮血快速的流淌,江川看著那殷紅的鮮血,以及朱臨武的尸體,目光冰冷,寒意逼人,“你是第一個!”
江川說過,他要敵人腦袋,來祭奠慘死的母親!
朱臨武,就是第一個!
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所有跟當年的襲擊案有關的人,不管是直接的兇徒,亦或者是隱藏在暗處的幕后黑手,江川都會讓他們像朱臨武的下場一樣,要用他們的性命,來祭奠母親!
但是,朱臨武的腦袋,不配出現在母親的墳墓前!
父親江元廷的話,江川很贊同。
他們不是在查案起訴上法庭,而是在復仇!
他們不需要證人證物證詞,不需要辦成鐵案!
他們,只要這些人償命!
絕不手軟!
江川的目光冰冷,心中殺機升騰。
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要襲擊發動那次襲擊,但是,就因為這些人的襲擊,卻讓他家破人亡。
母親茹影慘死當場!
父親高位癱瘓,生活不能自理,忍受長達二十三年的非人般的痛苦。這種痛苦,不僅僅只是生理上,同時還有心理上的痛苦。
哪怕到現在,江川依然會想起他初次見到父親時,父親那油盡燈枯,隨時可能會咽氣的悲涼樣子。
然而,當父親在承受著家破人亡,孩子下落不明,甚至不知道生死的巨大痛苦,那些人卻是春風得意。
英吉利人里昂,步步高升,成了托斯環球香江分公司的副總。
朱臨武這個向導,同樣過著逍遙的人生,一家人都在英吉利享受著上流的生活,孩子在貴族學校讀書,自己成了有名望有名利的紳士!
卻不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可曾有過哪怕一絲的懺悔之意,為自己當初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
江川不得而知,他也不需要知道。
因為,江川不需要他們的愧疚,他要的,是親手送這些人下地獄!
至于到了地獄之后是否會懺悔,那是他們的事!
“天快亮了,我們要離開……”
阿爾弗雷德走了進來,剛想提醒江川盡快完成審訊,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生生的止住了。
在他的視線里,一具尸體橫死在地上,江川就站在那具尸體跟前,那流淌的鮮血甚至已經把江川腳下周圍的地面都覆蓋了起來,江川微微低著頭站在那里,整個人充滿了肅殺之意!
哪怕現在的光線依然有些昏暗,可阿爾弗雷德卻有種眼睛被刺的生疼的刺痛感!
血腥味撲面而來,讓阿爾弗雷德不禁下意識的動了動喉嚨,他本想深吸一口氣,可那直鉆鼻息讓他止住了這個動作。
“尸體要處理掉,這里并不是絕對的隱蔽。”
阿爾弗雷德說道:“我去找工具,尸體可以就地掩埋。”
江川提醒道:“戴上手套,盡量不要留下痕跡。”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后,江川會返回華國,但阿爾弗雷德卻還要在這里待下去,或許是法蘭西,或許是英吉利,亦或者是歐羅巴的其他某個國家。
但不管是在哪里,留下痕跡對阿爾弗雷德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盡管江川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爾弗雷德的真實姓名,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他是自己的同胞,江川要追查當年襲擊案的真相,也要復仇,卻也要盡量不給阿爾弗雷德留下什么隱患。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像阿爾弗雷德這樣的人,即便是稱不上無名英雄,但至少他也是幫了江川的大忙。
感受到了江川的心意,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好。”
在走出廢舊廠房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即便是已經見慣了生死,可此刻看到江川跟前的那具尸體,他依然還有些許的不適。
如果說這幾天以來,江川的表現讓阿爾弗雷德意識到,這一次國內派來的這個人很不一般。
不管是從法蘭西來英吉利的途中,長達幾個小時江川坐在車上連姿勢都不換一下,整個人沒有絲毫的疲憊。
亦或者是他們在蹲守朱臨武的時候,江川那銳利的目光,以及那過人的眼力。
再加上抓捕朱臨武的時候,江川那迅如閃電的動作,那種輕而易舉就制服朱臨武的恐怖力量,都足以說明這是一個高手。
那么,這一次對朱臨武的審訊,卻是讓阿爾弗雷德意識到,這個化名博杜安的人不光有著高超的身手,同時還有著冷酷的手段。
昨天晚上江川對朱臨武進行審訊,阿爾弗雷德則是在廠房外警戒,從廠房中傳出的一聲聲凄厲慘叫,是如此的刺耳。
哪怕阿爾弗雷德沒有親眼看到,他卻也能夠想象的到,當時朱臨武承受著怎樣的折磨,才會發出那種仿佛野獸一般的嘶吼。
如今再看橫躺在地上的朱臨武的尸體,阿爾弗雷德就有了另外一種感受。
如果國內派來執行任務的,都是這種狠人,那他們的工作將會好做的太多太多了!
阿爾弗雷德很快就找來了工具,他本想與江川一起把朱臨武的尸體抬出去,可卻沒有想到江川竟然直接一把抓住了朱臨武的腳踝,就如同提一條死狗一般,就那么提了起來。
阿爾弗雷德呆了呆,而后趕緊清理江川走過去一路上所留下的血跡與腳印。
當兩人快速的把尸體埋掉,阿爾弗雷德終于說道:“雖然我知道這么問有些不合規矩,但是……你隸屬于哪個部門?”
江川微笑道:“我父親是當兵的。”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么,他心里卻是已經斷定,江川必然是屬于軍方特種部隊的,而且,很可能是一個兵王。
真不知道這朱臨武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夠引來江川這樣的高手,朱臨武這簡直就是嫌命長了!
二人清理掉一切痕跡,同時換上了新的衣服和鞋子,這是阿爾弗雷德早就準備好的,換下來的衣服被堆放在一起。
在江川的目光注視下,阿爾弗雷德從后備箱里拿出了一個鋁合金的箱子,而后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棕色的玻璃瓶。
阿爾弗雷德剛小心翼翼的打開瓶塞,一股強烈的刺鼻氣味立刻飄散開來,只見他把瓶子里的液體澆在堆放好的衣服和鞋子上,頓時,那衣物鞋子就開始冒出絲絲白煙,并且迅速的融化。
僅僅十分鐘不到,所有的衣物和鞋子就都融化成了一灘灰褐色的溶液。
不只是這些衣物鞋子,就連廠房內部,阿爾弗雷德都仔細的清理了一遍。
把所有的痕跡清理干凈,甚至就連那一灘溶液都深深掩埋掉,二人這才上了車。
“這個人的家人……”
車上,阿爾弗雷德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江川。
江川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跟他的家人沒有太大關系。”
盡管朱臨武因為做向導而升職,甚至移民英吉利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紳士,他的家人也因此跟著受益匪淺,但不管怎么說,朱臨武本身也只是起到一個向導的作用罷了。
朱臨武現在已經死了,也算是為當年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江川便沒有再趕盡殺絕,對朱臨武的家人下手。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而后又恢復了沉默。
接下來,阿爾弗雷德把車開到了一間普通的修理廠,一個多小時之后,他們的車就變回了原來的顏色,車牌也已經更換。
就連車輛儀表臺上方的擺設,也都進行了重新布置,阿爾弗雷德在上面擺放了兩個小小的泰迪熊,頭頂的后視鏡上懸掛的裝飾也摘了下來,整輛車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隨后,阿爾弗雷德驅車,從另外一條路到了碼頭,他們開車乘坐輪渡,返回了法蘭西。
“這一次,辛苦你了。”
車輛開的法蘭西都城的夏爾機場,江川伸出手,與阿爾弗雷德握了握。
阿爾弗雷德笑笑:“早已經習慣了,談不上辛苦,你很不錯。”
江川拍了拍他的胳膊,認真的說道:“你也很厲害,你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話江川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他沒有見識到阿爾弗雷德的身手,但是在個人的武力之外,阿爾弗雷德所展現出的綜合素養,讓江川贊嘆不已。
阿爾弗雷德行事周密,準備周全,而且無比的謹慎,就連一些極其細微的細節,他都沒有絲毫的疏忽,這種素養,很值得江川學習。
阿爾弗雷德忽然說道:“一路順風。”
這一次,他說的是魯東口音,與江北北部的口音很像。
江川同樣用江北北部的口音說道:“保重!”
兩人相視一笑,阿爾弗雷德很是有些感慨的說道:“很久沒有說過老家的土話了,痛快。”
江川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