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偽仙

第六百二五節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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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五節尋人

“你能賠多少錢?”謝浩然問得很直接。

這次梅母回答得很快:“三千,最多三千。”

不等謝浩然說話,她隨即大倒苦水:“現在錢難掙啊!單位上一個月的班才兩、三千塊錢,吃喝拉撒一樣也少不了。豬肉越來越貴,后腿賣到三十八塊一公斤,真正是吃不起。從早上眼睛睜開就得花錢,死丫頭又賴在家里不去工作,就靠我們兩個老的,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謝浩然上上下下打量著梅母,發出淡淡的譏諷:“三十多萬的修理費,你只給三千……這樣做,你覺得合適嗎?”

“可我們家實在是窮,實在拿不出來啊!”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覺得難受。

梅父也在旁邊幫腔,他與妻子分工合作,專供梁曉麗這邊:“小麗,你和瀟雨是同學,高中三年讀下來,你們還是朋友。我知道這次瀟雨做的有些過分,你就讓讓她,給她一個機會。回頭我讓瀟雨到你們家,專門給你賠禮道歉去。過年的時候來叔叔家里玩,想吃什么就說一聲,叔叔給你做。”

他閉口不提一個“錢”字,話卻說得非常誠懇。

梁欣麗有些為難,她轉身注視著謝浩然,看到自己的男友走到派出所長面前,認真地說:“這件事情已經不可能民事調解。我覺得,還是走法律程序吧!”

雖說涉案金額很大,但是案情很簡單。通常遇到這種事,所里都是走民事調解的路子。當然,必須建立在雙方都愿意,尤其是事主愿意的前提下。

派出所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看看披頭散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捂著臉全是冷意的梅瀟雨,又看看她的父母,緩緩搖著頭,嘆了口氣,對謝浩然道:“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樣好,大家都省事。”

梅母在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不由得睜大雙眼,急急忙忙地問:“什么走法律程序?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謝浩然淡淡地解釋:“就是由法院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既然是你的女兒損壞了項鏈,你們也不愿意賠償,我只好向法院提請上訴,由他們來進行裁斷。”

梅母眼睛比剛才睜得更大了:“法院?我沒說我不賠啊!我愿意賠,我愿意。”

謝浩然指了指擺在桌上的翡翠項鏈,心平靜氣地問:“這條項鏈光賣價就是兩千四百多萬,你覺得三千塊賠償夠嗎?”

梅母一陣語塞。怒意與不甘在她臉上徘徊,良久,才慢吞吞地發出聲音:“那……那我再加點兒。三千五……實在是不能再多了。”

謝浩然沒理她,直接在派出所長開具的調解失敗協議書上簽字。

事情已經清楚,接下來的后續問題將由青靈集團專屬律師負責,沒必要繼續呆在派出所。謝浩然陪著梁靜母女倆出來,梁欣麗與等在外面的同學依次打過招呼,三人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梁欣麗心腸較軟,她抱著謝浩然的胳膊,認真地說:“梅叔叔他們家可能拿不出那么多錢,其實項鏈壞了也就壞了,用不著專門送去滬州修理,找個手藝好點兒的首飾匠人也一樣啊!”

不等謝浩然回答,梁靜在旁邊插進話來:“麗麗你別被他們騙了。你沒看出來,梅瀟雨她媽媽就是在裝窮。”

梁欣麗有些不解:“裝窮?”

謝浩然微笑著解釋:“你可能沒注意梅瀟雨她媽媽左手上戴的那個玉石鐲子。那是個老物件,放在店里,至少能賣十萬塊。還有她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很上檔次的東西。”

梁靜撇了撇嘴:“他爸爸手上那塊表可是“百爵”。我以前在鐘表店里見過,聽說很貴的,一塊就要好幾千,還是十多年前的價格。”

謝浩然繼續道:“你沒發現梅瀟雨身上的衣服,還有她的那個拎包,都是高檔貨嗎?如果她家里真是窮到那種程度,她怎么用得起這些東西?還有吃飯的時候,她拿出來炫耀的化妝品也是真的。相信我,三十萬的修理費雖多,可是對他們來說恐怕真的不算什么。最多也就是拿出家里的積蓄賠償,生活質量下降一些,但絕不可能說是能把人活活餓死,走投無路。”

梁欣麗聽得臉上一陣黯然:“你們怎么什么都能看出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謝浩然笑著摟住她的肩膀:“這是人生閱歷。多走走,多看看,你會明白的。”

梁靜半天也沒有說話,直到走出去很遠,到了僻靜的地方,她才認真地問:“小謝,你不是說你家里人都去世了嗎?青靈集團……真是你的產業?”

謝浩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梁阿姨,這方面你不用擔心。這條項鏈是我送給欣麗的禮物,僅此而已。”

“但是……這也太貴重了。”梁靜臉上透出一股憂慮。

謝浩然同時握住梁欣麗與梁靜的手:“我只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至于別的事情,都不重要。”

梁靜被他說的有些感動,嘆了口氣:“瞧你們這鬧的,明明是同學聚會,偏生搞出這么一樁事情……算了,先回去吧!我和你王叔叔飯剛吃到一半,他接到電話臨時有事出去,我被你們叫到派出所……估計你們也沒吃飽,等我回去重新做幾個菜,今天晚就晚了,咱們好好吃一頓。”

梁欣麗與謝浩然同時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謝浩然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廖秋的號碼。

“現在你說話方便嗎?”他的聲音很嚴肅,不是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

謝浩然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等著自己的梁靜母女,沖著她們做了個歉意表情,快步朝著側面的人行道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問:“說吧,怎么了?”

“臨時征召任務,事情有些緊急。不過……難度不大,你可以對付。”廖秋在這種時候說話直接又簡短:“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安州。”謝浩然道。

“安州?”廖秋愣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在燕京……也好,這次的任務在肅州,你從安州過去要近一些。”

謝浩然有些疑惑:“肅州那邊出什么事了?怎么,在邊境上沒能攔住越境者?”

他本能的與上次任務聯系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是情況很嚴重。電話里不好談,等你到了指定位置再說了。”廖秋想了一下:“這樣吧!我給一個號碼,你打過去,安州警方與軍分區都會配合你,兩小時內,你必須趕到肅州的指定地點。”

謝浩然沒有多問,點頭允諾:“沒問題。”

肅州屬于北寧省管轄。

安州軍分區給謝浩然安排了一架直升機,市公安局為他配屬了一名專用警員。其實跟隨人員完全沒有必要,只是警員攜帶的電腦是專用型號,廖秋通過網絡把資料傳過來,謝浩然在飛機上對這次任務有了初步了解。

簡單來說,這是一次尋人任務。

一個緝毒警在辦案過程中失蹤了。倒不是說他掌握了重要線索,而是抓住他的涉毒集團氣焰極其囂張,直接給肅州警方下了戰書,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你們攪黃了老子的生意,查走了老子近一噸的貨,老子就用你們的人來抵命!今天殺一個,明天殺一雙,還要讓你們連骨頭都找不到。

那是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隨便任何一個文具店都能買到的類型。上面注明了所謂的行刑時間,就在今天午夜十二點。

行刑位置就在肅州市內。對方放出話來:只要你們警察能夠在規定時間以前找到這個人,就算你們有本事,他就能活。

沒人會把這種事情當做無聊的笑話。這張紙條從第一時間就引起了肅州警方高度重視。消息層層上報,其中固然有著基層部門種種原因耽誤了一個多小時,但就整體而言,反應速度不算慢。只是到了下午臨近晚上的時候,全面發動的肅州警方還是無法找到具體位置,無奈之下,只能通過其它途徑尋求幫助,找到了防保局的人。

嚴格來說,這任務其實輪不到謝浩然。廖秋之所以安排給他,倒也理由充分:你現在是藥神院的大佬,門下修士遍布全國各個角落。這種事情交給你是最合適的,也只能由你來做。

直升機上設備齊全,藥神院北寧省堂主鄔鋼早早就帶人來到肅州市公安局等候。謝浩然走進來的時候,鄔鋼帶著四名副堂主立刻從椅子上站起,對他恭恭敬敬行禮。

廖秋已經到了,他走到巨大的市區電子地圖前面,神情冷峻地嘆了口氣:“時間快到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那幫混蛋沒有留下任何提示……你有什么主意嗎?”

指揮室很寬敞,雖說有不少警察在場,廖秋似乎并不在意。謝浩然有些奇怪,走到近前,壓低聲音問:“防保局手下不是沒有能人。很多門派都有尋蹤法術。既然情況緊急,為什么你非得等到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