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偽仙

第六百一五節 我的處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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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第六百一五節我的處理方式

小說黑天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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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時間:2018121108:00:00

怒風看了他一眼:“白平江連派人破壞高速公路這種事情都敢做,還敢攔路搶劫軍方的物資。就算咱們給白培生面子,軍方那邊又該怎么交代?我倒覺得這是件好事,他白培生不是有能耐嘛,居然還能通過關系,知道謝浩然是咱們的人,打我的電話找我要人,那我就索性把問題交給謝浩然自己去處理。”

廖秋苦笑著搖搖頭:“頭兒,讓我說你才好……那小子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交給他去做……他會像孫猴子大鬧天宮,把滇南鬧個底朝天的。”

“讓他鬧吧!”怒風淡淡地說:“謝浩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再說了,他也不是無理取鬧。白培生在滇南那么多年,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就拿省會昭明來說吧,以他們的資格,其實沒有達到修建地鐵的條件。結果呢,他們從其它部委那邊找了關系,不能上也硬上了。從零七年開始,地鐵到現在也沒修好。偏偏這幫家伙厚顏無恥,上個月還派人去帝都,申報創建全國文明城市……哼!他們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廖秋倒是沒想那么多。他試探著問:“那么謝浩然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你還是隨時注意他的消息吧!”怒風認真地說:“那小子屬猴子的,必須得有你這尊如來佛鎮著。只要有你在,無論他鬧騰得有多高,還得老老實實落在地上。”

一個上午,白培生被各種求救電話攪擾得無法安靜。

小舅子出事兒了。他通過省建委的關系,拿到了一個三千萬的工程項目。現在被人舉報,說是工程被他打包賣給了別人。而且買房同樣也是打包下賣,等到工程實際開建的時候,工程總款只剩下八百多萬。

自家親弟弟出事兒了。滇南這些年大搞綠化,這本來是好事情,但是在綠化樹種的選擇問題上,省設計院與綠化局偏向于選擇本土樹種,原因移植成活率高。偏偏白培生的弟弟認識一幫在沿海地區做苗圃的商人。他們向他極力推薦馬褂楊,這是一種在南方沿海常見的綠化樹種。白培生的弟弟走了上層關系,不顧省里專業人士反對,從沿海苗圃一口氣買了六十萬株馬褂楊,去年的時候運到昭明移栽,到了今年,下面的人報上核查數據,已經全部死亡。

姑媽那邊打電話過來哭訴,說是姑父在外面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家務事本來不該在拿出來說,可是姑父保養的那女孩不是省油的燈。她知道姑父與白培生的關系,以此為要挾,從姑父那里得到了一個翻修馬路的工程,硬生生套頭了好幾千萬。這是去年發生的事情,賬目本來被姑父在單位上壓下去并且抹平,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又被人翻出來,現在賬本照片發到網絡上,姑媽一家被鬧得雞飛狗跳。

最重要,也是最可怕的電話,是老婆打來的。她告訴白培生,家里進賊了。

這個小偷很有意思,他在白培生家里翻箱倒柜,搜出了大量現金,還有銀行存折,以及多達十一本房產證,連同各種金銀首飾、茶葉煙酒、名貴字畫……所有東西擺在一起,用手機拍攝下來,然后網絡傳輸。現在很多網站都貼出了照片,發布了視頻。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白培生臉色一片煞白。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發呆。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所有這些都不是孤立事件,有人在針對自己,而且要把自己連根拔起。

直到紀委的人敲門進來,白培生才迷迷糊糊想到:會不會是兒子白平江的事情牽連到自己?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沒關系,可以到監獄里去慢慢想。

謝浩然從未想過要把白平江放走。人已經抓到手,怎么處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修士有修士的規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沒了那個在省府的爹,我看你能怎么樣?

在美術學院的日子很是愜意。從油畫系轉到國畫系,那件事情在學校里鬧得沸沸揚揚,卻仍會在時間的魔力下,逐漸被人們遺忘。一個星期,一個月,乃至更久……漸漸的,人們已經淡忘了油畫系那位被學生打成重傷的女教授,也淡忘了蘇恒聯教授的學生謝浩然。

梁欣麗經常過來找謝浩然。自從約定了“結婚”這件事,她就對兩人之間的關系看得很開。經常在一起吃飯是熱戀男女的必須行為。只是梁欣麗運氣不怎么好,每次過來找謝浩然,都會遇到蘇火山在場。

胖子并不覺得夾在兩個人中間吃飯有多么尷尬。何況他很有自知之明,吃完飯也搶著買單,雖說謝浩然并不在意這點兒錢,但畢竟是個意思。

“老謝,你不在學校宿舍里住,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蘇火山用筷子夾起一塊魚,放進面前的碗里,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梁欣麗,目光回轉到謝浩然身上,嘆了口氣:“我是真羨慕你,上個大學,人生婚姻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謝浩然從他的話里聽出一些別的意思,不由得問:“宿舍里怎么了?”

蘇火山也不說話,拿起擺在旁邊的手機,滑開屏幕,遞到謝浩然面前。

那是一張在學生宿舍里拍的照片。有三個人,面前各自擺著一臺電腦,屏幕上都開著同一個游戲畫面。

蘇火山指著手機解釋道:“咱們班人少,我是跟同級六班的人住在一塊兒。你看看,一個房間四個人,除了我,他們天天都在打游戲。”

梁欣麗插進話來:“打游戲沒什么啊!我宿舍里的同學也在玩,很正常啊!”

蘇火山搖搖頭:“他們玩得太過了。天天都在玩,逃課、熬夜。以前逃課只逃文化課,現在干脆連專業課也不上了。”

聽到這里,謝浩然不由得放下筷子,很是意外地問:“專業課也不上了?這么夸張?”

美術學院不比普通大學,文化課程在這里不是很受重視,專業課就不同。那意味著是否能夠正常畢業的基礎。

蘇火山慢慢咀嚼著嘴里的麻辣魚片,不斷地搖頭:“我就不明白,當初咱們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才考進來。都說學美術的人沒有前途,高中時候我選了藝考,班上很多人都瞧不起我。哼……藝考怎么了,這個世界沒有了藝術家還真不行。老謝,你是個明白人,咱們學美術的累啊!人人都只看到咱們藝考生高考分數要得低,卻沒人想過咱們是從初中,甚至小學就開始練習。小學也就罷了,那時候時間多,家里大人也愿意在孩子身上花錢投資,算是多學一門本事。上了初中,科目多了,時間緊張,每周還得擠出時間去外面學素描和色彩。”

“不是我看不起現在學校里的美術老師,而是他們自己也沒辦法。你說在初中和高中學校里能學到什么美術?以前都說是畫畫,只要誰畫得好看就能得高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想要參加藝考,必須從基礎的素描練起。還有音樂也是這樣。在這方面,咱們付出的辛苦和汗水,不比其他考上大學的同學少啊!”

謝浩然頗為奇怪地看著蘇火山:“你今天是怎么了?這么感慨……你平時沒這么多話啊?”

蘇火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帶著幾分微醺道:“我宿舍里那些人你不認識,其中有一個是我老鄉。他今年期中考的時候,有四科不及格,就連專業考試也沒有畫完。老方也帶他們那個班,我聽老方說,那家伙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是畢不了業。”

“我也許是杞人憂天,但是我真的有些看不下去。老謝,你說說,辛辛苦苦讀那么多年書,好不容易考上大學,進來以后就天天玩游戲不上課。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他們這樣做肯定會付出代價。有幾次我聽他給家里打電話,張口就是要錢。借口編的多了,什么買顏料紙筆,什么考試要買復習資料,還有就是燕京這邊生活水平高,家里給的生活費不夠用……有時候我真想給那小子幾耳光,要換了是我兒子,干脆打死算球。”

看著臉上全是困頓與頹然的蘇火山,謝浩然勸道:“你喝多了。”

梁欣麗要來一杯濃茶,不等完全放涼,蘇火山就拿起杯子喝了個干凈。他用衣服袖子很是不雅地抹著嘴:“我知道我今天話有點兒多,老謝你就隨便聽聽。現在期末快放假了,咱們聚在一塊兒的時間也少,我說話別人不愛聽,也就你把我當朋友……唉,現在的學校里亂啊!人人都想著錢,人人都想著過輕省日子,我也不知道畢業以后該怎么辦。”

謝浩然微笑著勸道:“現在就想著畢業,太早了吧!”

“我跟你們不一樣,得未雨綢繆。”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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