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偽仙

第三百六七節 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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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七節行為

龍虎山能夠延續千萬年的傳承,在現代社會成為修士心目中的第一門派,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有一大批極其聰慧的修士。從煉丹到制器,樣樣精通。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巧婦畢竟是巧婦,總能找到各種代替材料。最珍貴的耗材雖說無處可尋,但只要把使用標準降低,煉制出稍遜于飛劍的兵器,倒也不算太難。

劍與飛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按照時代變遷下現代人的理解,它們都是冷兵器。可是在修士看來,劍是兵器,飛劍則是法器。

靈能可以驅動法器,按照使用者的心意使用。

珍貴的材料越來越少了。

就像稀土,用一點就少一點,到了最后,幾十年,上百年,留給后人子孫的,只是一個“華夏曾經是全世界稀土儲量最多的國家”的傳說。

謝浩然得到的《珍渺集》記載著各種飛劍秘籍與制作方法。這相當于直接拿到了高能電磁炮的設計圖,卻沒有生產車間,也沒有可供制造的材料。烈陽真人腦子里的這套《廣靈劍法》則不同。那是龍虎山好幾代修士在靈氣稀薄,材料稀缺情況下,絞盡腦汁鉆研出來的飛劍秘籍代替品。他們以筑基修士為基礎,把身體運動與控劍技巧發揮到極致。無論威力還是攻擊效果,都遠遠超出正常意義上的冷兵器概念。尤其是近身格斗,堪稱當世第一。

沒有人能夠在“搜魂”之下存活,烈陽真人也不例外。

他大張著嘴,雙眼上翻,眼眶里看不到正常的眼球,只有兩片厚厚的白色眼瞼。

“師父……師父啊!”年輕的道士從昏迷中醒來,恰好看見這一幕,不由得目欲眥裂,放聲大哭。

謝浩然大步走過去,以同樣的動作和手法,熟練地單手扣住他的頭頂。年輕道士腳下那團將其牢牢束縛住的黑霧仿佛具有自我意識,它松開年輕道士已被擰成麻花一般,骨頭糾纏的雙腿,朝著趴在地上的烈陽真人尸體探了過去。一點又一點,裹滿全身。

龍虎山的人以前殺過幾個,那時候謝浩然沒想過要對他們進行搜魂。畢竟他已經有了《珍渺集》,對天下間別的功法不屑一顧。可是現在,謝浩然覺得自己還是過于自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現在不是上古時代,放眼地球,專屬侍奉文昌帝君的修士大概只有自己一個。尤其是從通古斯那些腦袋后面長著豬尾巴的野人入關后,華夏文明就遭到前所未有的蹂躪與撕裂。漢字一度被滿文所代替,在那種一片混亂的情況下,《珍渺集》對天下功法秘籍的收錄,自然出現了失落與偏差。

我要把這些缺失的部分補足!

謝浩然并不認為當著謝家人的面進行搜魂會泄露秘密。普通人永遠不會明白自己五指分開,按住對方頭頂這個動作的真實意義。看著年輕道士的生命力一點點消失,他一秒鐘也沒有猶豫,直接把這具尸體裝進儲物戒指,然后回到被黑霧裹住的烈陽真人身旁,繼續收取尸體。

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謝淑彤彎腰從地上撿起他被烈陽真人斬斷的那只手,帶著說不出的震驚與恐懼,強忍著顫抖,戰戰兢兢走到謝浩然面前,把這條斷肢遞給他。

“……小然……你沒事吧?”謝淑彤不是沒有見過男孩子打架。謝家是軍人家庭,男孩女孩從小就開始玩槍耍刀。可是像今天這樣,老道士揮舞鋼劍把自家人手臂斬斷,又被謝浩然抓住腦袋當場捏死的事情,謝淑彤連想都沒有想過。

是的,活活捏死,這就是謝淑彤對烈陽真人死因的認識與理解。

不僅是她,所有在場的人都這是這樣認為。

謝浩然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目光沿著那只斷手上移,看到了謝淑彤的眼睛:“堂姐,我沒事。”

能夠叫出“堂姐”這兩個字,就表明他認同并接受了謝淑彤這個人。

不是謝家所有人在謝浩然看來都是自己的親戚。

謝衛國從無法言語的驚駭中清醒過來。他發瘋一般沖到謝浩然面前,以近乎粗野的動作脫下上衣,用牙齒咬,用雙手撕,三下兩下把中山裝柔軟的襯里扯下來,當做急救繃帶用力纏繞在謝浩然斷臂后側的位置,同時不顧一切發出喊叫聲。

“高秘書,快叫醫生來,快!”

今天看到的一切沖擊著謝衛國的邏輯思維。他認識烈陽真人,因為這個老道士與母親陳鳳英和父親謝偉長走得很近。尤其是陳鳳英,對烈陽真人展示出來的道術非常癡迷,甚至可以說是崇拜。她一直在乞求長生,而烈陽真人開出來的藥方也很靈驗,陳鳳英吃過那些藥,的確是年輕了不少。

對于這個世界上是否真有“修士”的存在,謝衛國一直抱著懷疑態度。他并非不相信,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情無法用科學進行解釋。天下間修道的人太多了,終南山武當山龍虎山武夷山……很多地方都能看見道士的身影。但這些道士都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會些在人前用于表演,與魔術沒什么區別,相當于障眼法的所謂“道術”。

他一直以為烈陽真人也是那種人。

直到今天,親眼目睹謝浩然與烈陽真人之間你死我活的爭斗,謝衛國才終于發現,盡管自己坐在權位高處,掌管著一省民生,卻仍然還有著自己無法控制,甚至永遠不可能得到的力量。

那些事情可以不去想。

謝浩然不能死,他必須活著。

因為,他是我的家人,是我親弟弟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唯一血脈。

謝浩然與烈陽真人的打斗速度太快,太激烈,謝衛國一直插進去。他那個時候被徹底震撼,就像原始人被某種力量直接帶回了現代社會,看到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看到天空中有飛機,還看見大街上川流不息的各種車輛……在超越正常邏輯與固定思維的現實場景面前,大腦只會處于空白,什么也不會想,什么也不能做。

謝浩然站在那里沒有動。

他靜心凝神,默默注視著謝衛國的一舉一動。

這個二伯的確與大伯謝建國不一樣。他真正是把自己這個侄兒看得很重。

謝浩然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二伯,我沒事。”

“什么叫沒事,被打成這樣還叫沒事?你怕是腦子發昏了!”

謝衛國顯得很緊張,他用力把布條緊緊纏在謝浩然胳膊上,打了一個活結,然后把斷臂舉高,連聲叮囑:“把手舉高,醫生很快就來,先簡單的做個止血,然后趕緊去醫院。”

謝浩然覺得心里有種東西正被觸碰著:“二伯,我真的沒事,用不著那么擔心。”

陳鳳英在旁邊氣得渾身直打哆嗦:“老二,你干什么?快給我放開那個孽種。打死他!打死他!”

謝衛國滿面怒意:“媽!你干什么啊?這是小然,是你的親孫子。”

“我沒這個孫子。”陳鳳英惡狠狠地瞪著謝浩然,指著他的那只手在劇烈顫抖:“你……你們蘇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你1媽是這樣,你也是……先是打暈了小宏,接著又對定東下毒手,現在……說,你把烈先生弄到哪兒去了?”

高秘書帶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跑過來。他背著藥箱,放在地上打開,想要對謝浩然進行包扎處理,卻看見謝浩然抬腳邁步,從面前走了過去。

陳鳳英的反應比任何人都要快:“你要干什么?等等……你給我站住,攔住他,快攔住他……定東,快跑啊!”

謝浩然的目標正是謝定東。

“跑?”他頭也不回地獰笑著:“跑得了嗎?”

速度簡直快得驚人,誰也沒有看到謝浩然是怎么過去的,只感覺到一陣風從面前刮過,等到醒悟過來,謝浩然已經站在謝定東面前,單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像小孩子對付不喜歡的玩具,朝著后面一甩,將謝定東整個人在空中掄圓一圈,重重摔在地上。

他立刻發出凄厲到極點的痛苦尖叫聲。

謝浩然抬腳踩住他的胸口,低頭沖著謝定東臉上狠狠啐了口濃痰:“說,你為什么不讓我的超市開張?”

身后傳來眾人急促的腳步聲。

陳鳳英在哭天喊地:“放開我的孫子。你這個瘋子,蘇家的人統統都是瘋子。放了他,你快放了他啊!”

謝衛國急忙跑到近前,下意識抬起頭,朝著不遠處的小樓窗口看了一眼,發現站在窗前父親絲毫沒有變化。目光依然平靜,位置也沒有移動過。

一個惶恐而奇怪的念頭從謝衛國腦子里升起————父親到底想干什么?

還有后續:他為什么眼睜睜看著小然對小宏和謝定東痛下狠手,卻毫不阻攔,甚至連出來說句話的意思也沒有?

父親甚至沒有調動警衛。如果換了是另外一個人,警衛班的戰士早就開槍射擊。

到底是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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