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偽仙

第三百五七節 節目停了

第三百五七節節目停了

第三百五七節節目停了

小說:、、、、、、、、、

“這不公平,我要見欒導。”

“欒導不可能見你,而且他也不在這兒。”

呂靜蓉不顧一切抓住王姓負責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女二號不行的話,能不能給我另換一個角色?只要能夠參演,無論什么條件我都愿意。”

王姓負責人嘆息著搖搖頭:“呂小姐,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別再想這件事兒了。”

譚燕兩只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她用力吞咽了幾下喉嚨,手里抓住那份邀請函,惡狠狠地嚷道:“你們怎么能這樣?這是詐騙,我……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被這種話瞬間激怒。王姓負責人的面孔立刻垮下來,抬起手指著門,毫不客氣地對她說:“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不等譚燕回答,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走,我現在就報警。”

譚燕幾乎是被呂靜蓉拖著離開了《血色浪漫》劇務組。

她們決定到另外兩家電影公司碰碰運氣。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美好結果,所有的答復都一樣:抱歉,呂小姐還達不到我們公司的簽約資格。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

離開電影公司,呂靜蓉和譚燕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刺骨的寒風仿佛能夠直接鉆進衣服,深深刺痛著肌肉。

“運氣”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兩人決定先找一家酒店住下,然后想辦法找關系托人說情。譚燕畢竟在娛樂圈里混得時間比呂靜蓉更久,多少知道幾個說得上話的熟人。沒想到,連續去了兩家酒店,前臺服務員都抱歉的表示客房已滿,沒有空床。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的幾率不高,卻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如果換個時間地點,譚燕最多也就是自認倒霉,然后另外選擇別的酒店住宿。可是今天的遭遇讓她失去了冷靜,第一家也就罷了,第二家還是這樣,等到第三家酒店前臺服務員微笑著說出“抱歉”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憤怒之火籠罩的譚燕徹底爆發。

她想也不想張口就罵了一句“操你嗎的”。

年輕的服務員臉色驟變:“你怎么罵人?”

“老娘罵你又怎么了?”譚燕的情緒明顯失控,她抬手指著對方,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老娘我沒錢住你們賓館?開個價,再貴的房間我一要。”

值班經理收到消息快步趕過來,問清楚狀況,強忍著怒火,帶著必不可少的禮儀道:“這位小姐,我們酒店今天接待了一個重要團隊,所有房間全部客滿。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問問其它地方還有沒有房間。”

腦子里全是憤怒的譚燕根本聽不進去,她表現得像個執拗型精神病患者:“不就是錢嗎?把你們最好的房間開出來,就算是總統套房我也要了。說吧,多少錢一晚?”

值班經理是個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他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擋住旁邊聞訊而來的保安,用冷漠的目光注視著譚燕:“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呂靜蓉還算清醒,她生怕事態擴大,連忙拽了拽譚燕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譚姐,咱們還是走吧,另外換家酒店看看。他們應該不會故意為難咱們。”

“天底下哪兒有這么巧的事情?”

咆哮中的譚燕口沫四濺,化著濃妝的臉上肌肉扭曲:“所有人都跟咱們作對,連住個酒店都是這樣。不行……今天老娘不走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房間。”

值班經理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趕來,氣勢洶洶的譚燕徹底失去理智。看到這種情況,警察只好把當事雙方帶回派出所詢問協調。一來一去,在警局冰冷板凳上坐下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

譚燕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她口口聲聲叫囂著是酒店方面的問題,拒絕回答警察的問題,要求與自己的律師通話。這些要求都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警察也耐著性子等她撥打電話。呂靜蓉坐在條形長凳上,愁容滿面看著手持電話神情激動的譚燕,聽著她用帶有大量臟詞的字句與律師溝通……這一刻,呂靜蓉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她忽然覺得,自己拒絕青靈集團那位年輕英俊董事長的廣告代言恐怕是個錯誤。如果老老實實執行合約,自己也不會來到滬州,莫名其妙惹上這些事情。

裝在拎包里的手機響了。

呂靜蓉連忙拿起來一看,號碼很熟悉,是南方衛視《我們愛唱歌》欄目組一位負責人打來。對方姓周,在電視臺的職位是部門主管。

再也沒有比這種時候更需要聽到熟人的聲音。呂靜蓉連忙點開通話鍵,剛說出“周主管”三個字,眼淚就掉了下來。

通話內容是在正常不過的寒暄,周主管顯然聽出呂靜蓉在哭,就隨口安慰了幾句,這讓呂靜蓉有種在敵后陷落多年突然間找到組織的溫暖。她抽抽搭搭地說著,想要把今天遭受的委屈好好找個人傾訴,只是剛說了幾句,就被對方強行轉換了話題。

“小呂啊,今天打這個電話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實話我也覺得很為難,可是思來想去,當初是我把你選進《我們愛唱歌》欄目組,你在節目里的后期聲樂訓練也是我一手負責,不管怎么說,咱們倆的關系還算不錯,你平時也管我叫“周大哥”,所以……你別在意,也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一種不妙的預感突然在呂靜蓉腦海里閃現。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周大哥,出了什么事?”

對方的語調還是像從前那樣溫和平緩,卻像殺傷力巨大的導彈那樣直接鉆進呂靜蓉心臟,轟然炸開。

“今天臺里開了個會,領導決定調整《我們愛唱歌》這個節目的比賽規則。參加下一期擂臺賽的選手必須調整,按照上一屆的比賽名次,從一、二、三名開始,遇到偶數選手直接刷掉,只留下單號選手。”

呂靜蓉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她戰戰兢兢地問:“這……這是什么意思?”

周主管耐心解釋道:“就是從第四名開始刷掉,保留第五名選手。繼續往后順延,刷掉第六名,只要第七名。再往后,就是刷掉第八,只要第九,以此類推。”

呂靜蓉渾身冰涼:“您的意思是,我不能參加后續的擂臺賽?”

電話那端傳來周主管的嘆息:“我已經盡量爭取。但是你知道,我不是臺里的主要領導,欄目組的比賽規則也由贊助方共同制訂。小呂啊……我盡力了……”

他后面還說了些什么,呂靜蓉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就這樣呆呆地站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對方掛斷電話,手機里傳來單調的長音。

譚燕還在那里手持電話大聲叫囂。她的聲音太大了,做筆錄的警察多次提醒她注意,卻絲毫沒有改變。

突然,呂靜蓉像瘋了一樣快步走過去,一把奪下譚燕的手機:“夠了,不要再說了!”

譚燕臉上的皮膚被憤怒刺激得一片通紅。她下意識想要伸手把電話搶回來,卻看見呂靜蓉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年輕漂亮的女人總是容易引起好感,呂靜蓉哭得很傷心,哪怕是心腸再硬的人這種時候也不會對她說重話。做筆錄的民警對此也是無奈,酒店方面也無意追究,于是一場鬧劇草草收場。等到譚燕冷靜下來,攙扶著被淚水沖花了面孔的呂靜蓉走出派出所,在路燈下面停下腳步的時候,才滿懷疑惑地問:“你怎么了?”

已經止住哭泣的呂靜蓉滿臉麻木:“……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譚燕在寒冷的夜風中變得尤其清醒。她看著呂靜蓉,呆了近半分鐘,才訕訕地問道:“說清楚,到底怎么了?”

“……我接到周主管的電話,就是南方衛視的欄目負責人。他告訴我,下一批參加擂臺賽的選手名單,沒有我的名字。”

“為什么?”

“說是電視臺調整了比賽規則,從我開始,所有雙號選手都被刷下來,不能參賽……”

兩個人斷斷續續就這樣說著,譚燕好不容易才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她頓時覺得手足冰涼,整個人站在路燈桿底下,就像一尊面無血色的蠟像。

呂靜蓉已經忘了多久沒有住過普通的小旅館。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房間,她覺得連說話挑剔住宿條件的力氣也沒有,一下子坐在床上,用失神的眼睛看著窗外。

這是一家“七天連鎖”酒店。價格很便宜,一百塊一晚的標間。面積不大,有些擁擠,床鋪還算干凈。

譚燕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順便給手機充電。在派出所叫囂了那么久,手機電量已至最低,亮起了紅燈。

“今天這些事情很古怪,我覺得肯定有人在對付你,故意的!”譚燕把插頭塞進電源插孔,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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