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平接過茶水,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砰”地一聲重重擱在桌上。
丁志江聽到這“砰”的一聲,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然后戰戰兢兢地走到周新平跟前,低聲叫道:“老師!”
沒辦法,周新平這個導師可不同普通的導師,他身份尊貴超然,所以在很大程度上能決定著丁志江的前程。哪怕丁志江心里此時對周新平有再多的怨言和不滿,這個時候也不敢表現出來,不僅不敢表現出來,還得想辦法平息周新平心頭的怒氣。
“不用叫我老師。我今天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吧,你我師生的關系就到此為止,以后我不是你老師,你不是我的學生,也不準你以后跟別人說我是你的老師。”周新平把手一揮,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什么!老師這是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您告訴我,我一定改!”丁志江聞言臉色唰地一下就變白了,苦苦哀求道。
當然丁志江之所以苦苦哀求,如此重視他和周新平的師生關系,并不是說丁志江對周新平有多少感情,而是因為周新平在中醫界、教育界乃至政府中的影響力。有周新平這位老師,對于丁志江將來的事業發展是有極大幫助的,所以周新平說要跟他斷了師生關系,對于丁志江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做錯什么?我問你,夏云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老實說,你是怎么跟他結怨的,你又隱瞞了什么?”周新平鐵青著臉質問道。
這件事,周新平自然要問個清楚!
“夏云杰!”丁志江聞言渾身一震,目中流露出驚駭之色。
其余人聞言同樣也都渾身一震,流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剛才雖然也隱隱猜到周新平被打的事情似乎跟夏云杰有關,但卻又覺得那個猜想太荒謬,太異想天開,所以馬上就否定了。如今見周新平這么說,他們才猛然發現,這件事竟然真的跟夏云杰有關。
“說!”周新平卻根本不在意眾人的震驚之色,厲聲道。
丁志江看著憤怒中的周新平,朝謝司長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師您先別生氣,那個夏云杰究竟什么來頭?”謝司長終究跟丁志江是師兄弟關系,而且這次來江州,丁志江也是鞍前馬后的,所以見他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硬起頭皮小心翼翼地問道。同時他自己心里也很是好奇。
不就一個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的副教授嗎?何至于讓葉思健和周新平發如此大的火氣!
“什么來頭你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他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周新平臉色稍緩道。
謝司長終究是高官,對這位弟子,周新平哪怕這時心里還是很氣,態度還算是緩和。
“什么!”雖然早已經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但聽到周新平親口這么說,不管是謝司長還是顧廳長都是猛吸冷氣,不知不覺中額頭都冒出了幾滴冷汗。
要知道,之前在外面碰到夏云杰時,他們可沒少高高在上地指責過他!可如今呢,周新平卻告訴他,夏云杰竟然是連他自己都惹不起的一個大人物!
“這不可能!他師父已經過世,他自己也只是農村里出來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大人物?頂多跟馮老院長有點關系罷了!”丁志江臉色蒼白,不肯相信地脫口反駁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話我已經擺在這里了。你走吧!”周新平冷冷道。
“老師!”丁志江見周新平要趕他走,不死心地道。
“沒聽到我的話嗎?”周新平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丁志江道。
“志江,你先回去吧,其他事情以后再說。”謝司長見周新平心意已決,只好對丁志江勸道。
丁志江看看周新平,又看看顧廳長、宋校長等人,見他們看他的目光都很冷淡,根本沒有替他說話的跡象,知道現在自己再求下去也是白搭,只好向周新平等人鞠了一躬,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
“宋校長,剛才多有對不起。”丁志江走后,周新平面帶歉意地對宋正羽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周新平再也不敢擺什么國醫大師的架子了。
“周教授言重了,是我這個校長沒做好啊!”宋正羽慌忙謙虛地回道,心里卻是大大松了一口氣。
終于,他不用再擔心馮老師跟周新平起正面沖突了。
“這不關你的事情,都是那個丁志江還有我自己修養不到位。這樣,我現在準備給馮教授打個電話,邀請他吃個飯,順便也向他道個歉,你看你有沒有空,能不能陪同?”周新平擺擺手,很是客氣地道。
周新平能跟上層保持良好的關系,自然是個人精。無非一開始看走了眼,以為在江州市這種小地方,以自己的身份可以橫著走,這才跌了個大跟頭。如今既然知道錯了,自然會絞盡腦汁挽救,而以他的腦子,自然很快就想到了馮文博。
因為夏云杰既然是通過馮文博的關系進江州大學,顯然兩人的關系匪淺,要想取得夏云杰的諒解,通過馮文博顯然是條路子。況且之前他取消了與馮文博約好的晚宴也非常無理,這時也急需挽救彌補。
宋正羽自然也明白周新平的心思,聞言急忙道:“當然可以,周教授客氣了。”
“謝謝了宋校長。”周新平感激地說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給馮文博撥去了電話
馮文博終究是心慈寬容之輩,周新平親自主動打電話相邀,又在電話里連連道歉,他也就笑呵呵地答應了下來。
當然馮文博不知道周新平剛才在客廳里有威逼宋正羽開除夏云杰老師和醫生職務的舉動,否則就算周新平說得再客氣,恐怕馮文博都不會再赴約。
包廂里,觥籌交錯。
帥真等四個女人變著法子輪番向夏云杰發起進攻。至于孔明亮就更不消說了,剛剛前段時間跟司徒卿在酒吧里勾搭上,目前兩人的關系還僅限于喝酒、跳舞、逛街、牽手,離上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革命”尚未成功,孔明亮自然得努力表現。更何況,帥真四人都是青春美女,尤其任可兒更是花一般的美麗,孔明亮表現的欲望自然就更強烈了,恨不得馬上就把夏云杰灌倒。
只是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孔明亮雖然有些酒量卻又如何能跟夏云杰比,再加上表現欲望過于強烈,一開始就強打猛攻,沒一會兒,夏云杰倒還是穩坐釣魚臺,孔明亮卻已經是眼珠子發紅,微微露出一絲醉意。
所謂酒后吐真言,這酒一喝多,人的話就容易多起來,本性也容易流露出來。
這個孔明亮出身小干部家庭,家庭背景算是不錯,如今年紀輕輕又進了人民醫院當醫生,在年輕人中間也算是事業有成,所以酒稍微一喝多,孔明亮就難免有些驕傲地問道:“小夏,剛才聽帥真說你在江州大學工作,具體是在哪個部門或者哪個學院啊?”
“中醫學院。”夏云杰回道。
“中醫學院?這倒是江州大學重點學院,還是很不錯的。我爸跟你們學院的洪文景、吳永平等幾位領導關系都還不錯,對了,你在里面當教學秘書還是輔導員啊?”孔明亮理所當然地問道。
因為夏云杰實在太年輕了,就算當助教都過于年輕,因為現在大學助教基本上也都是要求碩士學位起步的,倒是教學秘書和輔導員都是屬于行政崗位,對學歷要求相對低一些,不過很多學校如今也都要求碩士學位,本科只能說夠得上條件。所以孔明亮這么問,其實算是很看得起夏云杰了。相邀,又在電話里連連道歉,他也就笑呵呵地答應了下來。
當然馮文博不知道周新平剛才在客廳里有威逼宋正羽開除夏云杰老師和醫生職務的舉動,否則就算周新平說得再客氣,恐怕馮文博都不會再赴約。
包廂里,觥籌交錯。
帥真等四個女人變著法子輪番向夏云杰發起進攻。至于孔明亮就更不消說了,剛剛前段時間跟司徒卿在酒吧里勾搭上,目前兩人的關系還僅限于喝酒、跳舞、逛街、牽手,離上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革命”尚未成功,孔明亮自然得努力表現。更何況,帥真四人都是青春美女,尤其任可兒更是花一般的美麗,孔明亮表現的欲望自然就更強烈了,恨不得馬上就把夏云杰灌倒。
只是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孔明亮雖然有些酒量卻又如何能跟夏云杰比,再加上表現欲望過于強烈,一開始就強打猛攻,沒一會兒,夏云杰倒還是穩坐釣魚臺,孔明亮卻已經是眼珠子發紅,微微露出一絲醉意。
所謂酒后吐真言,這酒一喝多,人的話就容易多起來,本性也容易流露出來。
這個孔明亮出身小干部家庭,家庭背景算是不錯,如今年紀輕輕又進了人民醫院當醫生,在年輕人中間也算是事業有成,所以酒稍微一喝多,孔明亮就難免有些驕傲地問道:“小夏,剛才聽帥真說你在江州大學工作,具體是在哪個部門或者哪個學院啊?”
“中醫學院。”夏云杰回道。
“中醫學院?這倒是江州大學重點學院,還是很不錯的。我爸跟你們學院的洪文景、吳永平等幾位領導關系都還不錯,對了,你在里面當教學秘書還是輔導員啊?”孔明亮理所當然地問道。
因為夏云杰實在太年輕了,就算當助教都過于年輕,因為現在大學助教基本上也都是要求碩士學位起步的,倒是教學秘書和輔導員都是屬于行政崗位,對學歷要求相對低一些,不過很多學校如今也都要求碩士學位,本科只能說夠得上條件。所以孔明亮這么問,其實算是很看得起夏云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