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羅,前文搞錯了,這一章開始糾正過來,還請見諒。
見夏云杰動怒,本也處于極度憤怒中的羅正軒莫名感到心底升起一股寒氣
在場的沒有人比羅正軒更清楚夏云杰的實力,這可是能直接抵擋天雷的活神仙啊,他要發怒,羅正軒真不知道有誰能承受得住他的怒氣。
夏云杰跟羅正軒說完之后,轉向了邵易樹,而這時邵易樹已經回過神來,當夏云杰轉向他時,他也正看向了夏云杰,目中帶著一絲哀求和期待。
“小夏,之前都是我的不對,您能不能看在麗紅的情分上,再次幫幫……”邵易樹老淚縱橫地求道。
雖然這大半輩子邵易樹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但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紀,兒子被放了又重新被抓回去,這意味著什么,他還是隱隱能猜到一些。事情顯然比想象中嚴重很多,而且高明亮等人也顯然不想就此放過建東等鬧事的人。無奈之下,邵易樹只能再度求上夏云杰。
現在他也只能求夏云杰
“伯父,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您放心,我向您保證兩位哥哥不僅會平安歸來,而且環境污染的負責人,還有包庇他們的人,都一定會受到法律制裁”夏云杰見邵易樹老淚縱橫地哀求自己,心里堵得特別的難受,沒等邵易樹把話說完,早已經拍著老人的手,一臉愧疚并堅決地說道。
在場的村民見邵易樹單單求夏云杰這位小年輕已經有點奇怪,如今又見夏云杰說話的口氣這么大,不禁全都暗自吃驚,不過很快就有一位男子開口道:“沒用的這位小哥,我聽說這件事情好像縣政斧那邊的人都打過招呼了,但高明亮的姐夫是我們縣的縣委書記,他不肯罷休,而且派出所所長邱振啟本來就跟他穿一條褲子的,所以……”
“孩子他爸,你少說幾句。”一位大嬸見丈夫開口閉口就是縣政斧、縣委書記什么的,心里顯然有點擔心被報復,急忙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道。
“少說幾句個屁,我怕個屙我們的村子都給搞成這樣烏煙瘴氣了,要是再不說,恐怕什么時候得癌癥,連想說的機會都沒有了。”男子見自家婆娘打斷自己的話,把手用力一甩,甩開她的手,滿臉氣憤地說道。
男子這話一說出口,院子里又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響起一聲聲的唉聲嘆氣。
人家有權有勢,他們生氣又能怎么樣?無非也就說幾句泄憤的話
“正軒,肖江縣的縣長跟你們家是什么關系?”夏云杰聽著院子里唉聲嘆氣的聲音,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沉著臉問羅正軒。
“聽我爺爺說,鄭一杰是他以前的手下,他能當上肖江縣的縣長,我叔叔也出了不少力。不過這人姓格太過柔弱,再加上我叔叔現在在西平市任職,管不到肖江縣,而肖江縣的縣委書記蕭云材是土生土長的肖江縣人,在肖江縣根基很深,以前又是定元市市委書記馬敏瑞的秘書,馬敏瑞非常支持他,所以在肖江縣鄭一杰一直被蕭云材給壓制著。只是我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鄭一杰竟然窩囊到這等程度,連個鎮派出所所長都鎮不住”羅正軒一五一十地解釋道,解釋到后面時忍不住握了握拳頭,顯然他對于邵麗紅兩位哥哥又被抓到派出所這件事還耿耿于懷。
“如此說來這個鄭一杰也算是半個羅家派系的人,既然這樣,你給你爺爺打電話,就說是我的意思,請他親自給鄭一杰打電話,讓他出面到陽官鎮派出所給我把人給撈出來,我倒想看看高明亮和蕭云材他們究竟能猖狂到何等程度?”夏云杰寒著臉說道。
原本夏云杰并沒有想過把事情鬧得很大,只要把高明亮繩之以法,還云山村一片藍天綠水也就算了,但如今他卻絕不愿意息事寧人。他不僅要把高明亮繩之以法,還要把所有包庇他的官員全都給繩之以法。
因為這么一點小事情都沒做好,羅正軒正一直擔心夏云杰會不高興他們羅家,不再相信他們羅家,如今見夏云杰還是請他羅家出面,羅正軒精神不禁為之一震,這可是他們羅家在夏云杰面前血洗恥辱的機會。
事實上,夏云杰到現在還沒動用其他力量也確實有照顧到羅家面子的緣因在內。
“杰哥,您放心,這次事情我們絕不會再搞砸,我讓我爺爺直接給省委領導打電話。我爺爺雖然退休多年,但以他的資歷,我們羅家在西嶺省的勢力,就算省委書記也要賣他幾分薄面。”羅正軒拍著胸膛道。
“不必,現在不用驚動省委領導,就讓鄭一杰出面。”夏云杰擺手道,眼中閃爍著讓人心悸的寒光。
“您想引蛇出洞?把事情徹底搞大?”羅正軒終究還是年輕,最喜歡刺激熱鬧,見夏云杰有把事情搞大的意圖,不禁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臉興奮地道。
事實上,這件事情羅正軒也憋了一肚子的窩囊火,他當然也不希望一開始就請省委領導出面,直接把事情給壓下去。
夏云杰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他是什么人,他女人的兄弟也是別人想踩就踩,想抓就抓的?
見夏云杰點頭,羅正軒那張英俊得跟女人有得一拚的臉蛋露出了一抹狠戾的冷笑,馬上拿起手機給他爺爺羅永夫撥了過去。
羅永夫一聽說搞了半天,夏前輩,夏大師托付的人竟然又被抓進了派出所,簡直就比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還要窩火,差點當場就沒把電話給砸了。
“你跟夏大師說,這件事爺爺有愧與他,我這就直接給省委領導打電話。我草,還真無法無天了”一輩子沒怎么爆過粗話的老人,在動了肝火的情況下,也情不自禁爆起了粗話。
“別,爺爺,杰哥他暫時還不想驚動省委領導,他想請您……”羅正軒把夏云杰的意思跟他說了一遍。
“這幫人確實搞得不像話,是應該好好治一治,嚴懲一批人才行”羅永夫聞言沉吟片刻道:“你轉告夏大師,我這就給鄭一杰打電話,讓他親自出面撈人。”
說完羅永夫掛了孫子的電話,一掛斷孫子的電話后,羅永夫又馬上給他曾經的手下鄭一杰撥去了電話。
電話撥通之后,羅永夫自然少不得把鄭一杰一頓臭罵。
鄭一杰雖然是一縣之長,但在老領導面前他卻是半句話都不敢吭聲,等羅永夫發泄了一通之后,鄭一杰才小心翼翼地道:“老領導,這件事是我沒做到位,我對不起您,我這就親自去一趟陽官鎮。”
“你不僅要親自去一趟陽官鎮,還要把人給我親自送到云山村。云山村有一位姓夏的年輕人,他是一位非常特殊的人,現在我孫子正陪著他。你要給我記住,他叫你于什么你就于什么,就把他當省委蔡書記一樣來對待。這件事你要于好了,或許你在退休前能真正主政一方,你要是于不好,那你就給我提前退休養老。”羅永夫語氣嚴肅地吩咐道。
鄭一杰雖然姓格相對有些軟弱,但他在官場能一路爬到縣長的位置,又豈是簡單之輩?無非蕭云材在肖江的勢力實在太深太大,上面又有市委一把手支持著,他這個縣長一來肖江縣就幾乎被架空了。從某種角度上講,窩囊也是出于無奈。如今聽羅永夫這位在西嶺省權勢極大的老人如此嚴肅地吩咐他,并且把一位年輕人比喻成省委書記,鄭一杰心中震驚萬分的同時也馬上意會過來,這次若做得好,他或許真能把蕭云材給扳倒。
而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卻沒有實力做的事情
“老領導,您放心,這次我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鄭一杰語氣堅定地表態道。
“那好,別再浪費時間了,馬上給我去辦這件事情。”羅永夫見鄭一杰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才掛了電話。
鄭一杰縣長,今年五十歲,在官場上還算是正當壯年,要是做得好還是有機會再往上爬,但他一直被蕭云材壓著,根本難有所作為,這讓他一直郁郁不得志。而今天堂堂一縣之長,竟然連一個鎮派出所所長都敢對他陰奉陽違,不把他的話放在眼里,這其實也讓鄭一杰倍感屈辱,所以一掛掉老領導的電話之后,鄭一杰馬上陰沉著臉,叫上司機和秘書一路往陽官鎮趕。
鄭一杰再怎么被蕭云材壓制著,但他怎么說也是肖江縣的一縣之長,行政首長,他親自出面,陽官鎮派出所終究還是頂不住壓力,只能任由鄭一杰縣長把人帶走。
人一被鄭一杰縣長給帶走,邱振啟就馬上聯系了高明亮。
“我草,他鄭一杰想于什么?不就是幾個鬧事的刁民嗎?至于這么大動于戈的嗎?”高明亮這回倒是知道鄭一杰親自大駕光臨,放人這件事怪不得邱振啟,但聽說人被帶走,他還是萬分惱火,拍著桌子罵起了鄭一杰。
“我看這件事有點奇怪,不會是鄭一杰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借此反擊蕭書記?”高明亮的話倒是提醒了邱振啟,聞言忍不住摸著下巴,兩眼閃爍著疑惑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