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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1章征程
“靠!航班究竟什么時候走啊?”
或許是由于飛機晚點的緣故,乘客們都表現地異常焦急,脾氣也暴躁起來,輪候入閘長長的隊伍里,不少人耐不住性子罵罵咧咧起來,大多都是抱怨,沒一個好臉色,工作人員也是一臉無奈。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不過他們也只有耐著性子做著解釋工作,畢竟自己吃的就是這碗飯,其實有時候也確實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飛機不能正常起飛和降落,旅客也不是不知道,但作為上帝總是需要一種發泄的渠道。
因為前些日子大雨耽擱了不少人行程,所以今天稍微緩和的日子立刻人潮如海,靠在貴賓室的楚天環視一眼,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旅客,連咖啡廳餐廳都在排隊,似乎想要機場今天全部運完。
“早知就坐灣流飛機去香港轉機好了。”
楚天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苦笑一下,繼而捏著機票翻看報紙,楚天知道今時今日的自己有太多人盯著,所以此行歐洲只能悄無聲息進入,于是他擺出障眼法后就拿著老錢偽造的合法證件通關。
他先讓帥軍和唐門爭議地盤發生沒有傷害性的沖突,繼而引起各方目光后就讓沈冰兒放話,自己要親自飛去深圳跟唐婉兒談判,當各方都關注深圳的時候,楚天就從容進入京城機場飛去英國。
為了徹底隱秘,他還特地戴上一副黑框眼鏡遮掩。
至于自身安全楚天倒是不太擔心,當今世上除了幾個老怪物能殺掉他之外,幾乎沒有什么人能夠擊敗他,如果他想要跑路,哪怕數百名一等一精銳都困不住,這就是一個位至巔峰的強者境界。
當初梅朵和山本殺掉帕爾休斯,也是拿數百條血淋淋人命填回來。
所以殺手要他的命,只能說自取滅亡!何況還有西毒和可兒他們在暗中保護自己,因此隱去身份的楚天格外安心,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已經延遲兩個小時的航班,沒有吵鬧也沒有憤怒。
“讓一讓!謝謝!”
一張精細的俏臉出現在楚天眼前,隨后提著一個包坐了下來,楚天掃過她一眼不由微微一怔,他也算是見慣美女的人,可看到了眼前的這張臉還是短時間有些失神,這孩子混血的實在太美了。
十歲的孩子,長相相當可餐。
長垂的卷發烏黑得閃亮耀目,雙眸子是晶瑩的深藍,在白色有如緞錦的肌膚襯托下,像深海般無盡極,倒不是說美到了極致的驚艷,而是那種五官搭配很是協調適合,讓人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被她那無可抗拒的魅力所震撼和吸引。
面容,有點像網上風傳的越南瑤瑤。
這不是花癡,只是偶爾的一抹欣賞,楚天還發覺附近的人也瞄了過來,目光箭矢般集中時往這令人目眩的陌生女子身上,甚至還能見到一名男子張大了口,動也不動的死盯著女孩,口涎欲滴。
不過看歸看,幻想歸幻想,卻沒有人起什么壞心眼,如此精致女孩,背后肯定站著強大家族或男人,就算沒有這兩點,也會有牛叉的男子拔刀相助,所以橫生邪念只會自討苦吃甚至沒了性命。
這名女子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眼光,視若無人地交叉那雙修長的腿,然后從包里取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隨身聽,戴上耳塞自娛自樂地聽了起來,楚天也低下了頭,看著報紙上的新聞一言不發。
免費的八卦報紙。
美麗女子瞥了楚天一眼,神情沒有半點漣漪,隨后掏出一本英文版翻了起來,那種專注那種目光絕非不懂裝懂的裝叉行為,楚天還能見到女孩嘴里念念有詞,很標準的美式腔調。
“My—only—love—sp乳ng—from—my—only—hate!”
我唯一的愛來自我唯一的恨。——
這女人遲早會是一場禍水。
楚天給智慧和美貌并重的女孩作出推斷,但并沒有因此虎軀一震展示自己雄風,他只是打開報紙中間的彩頁,跟很多男人一樣瞪大了眼睛,因為上面有兩幅過氣女星疑似沒穿內褲的生活照片。
楚天來回掃視卻沒發現破綻,不由很可惜的暗嘆一聲,也就是這個微微失望的舉動,讓旁邊剛好抬起頭的美麗女孩見到,她瞄了一眼那兩幅彩照,臉上生出一抹稍縱即逝的厭惡,顯然很鄙夷。
楚天張張嘴,想要解釋卻什么都沒說。
一雅一俗,大家境界分明!
沒有白云飄飄,只是雷聲陣陣。
飛機在暴風雨中晃悠悠,偶爾還能見到耀眼閃電近距離掠過,盡管美麗空姐用甜美聲音再三寬慰不會被雷劈,但滿艙旅客還是止不住僵硬身體,生命被大自然拿捏,他們又怎么能淡定下來呢?
唯有楚天抱著一個枕頭閉目養神,只是走過的空姐讓他騰升起一些記憶,想起昔日去羅馬時遇見的文婧,想起小丫頭給自己塞的電話號碼,如果沒有華商協會的慘劇,兩人的記憶會溫馨不少。
可惜父死兄亡,讓彼此之間都多了一份沉重。
楚天對她沒有所謂愛戀,只有淡淡的友情,但就是這一抹真摯的情感,讓楚天對文婧現在生活有了幾分興趣,不知道昔日的女孩變成怎樣了?是散盡千金當個普通人?還是咬牙撐起華商協會?
他撫摸著袋中電話,準備到了歐洲問問陳港生。
至于文婧的生活他不想去打擾,因此楚天發現自己就是現代版柯南,走到哪里都會暗波洶涌白骨累累,何況他現在已是英國王室恨不得剝皮拆骨的對象,所以跟文婧保持距離是最合適的選擇。
“你好,我能不能跟你換個位置?”
一個聲音從他側面輕柔傳了過來,楚天下意識回頭望去,正見那個天朝版瑤瑤半蹲在身后,一臉笑容卻帶著無奈的開口:“我有點害怕窗外的閃電,從小就怕這東西,我能否跟你換個位置?”
楚天當然看得出來,女孩真是出于無奈才找自己交換位置,否則一個看英文版的女孩,怎會跟看過氣女星‘艷’照的人說話呢?當然他不會為此刻意為難,于是很得體的站起來:
“當然可以!”
美麗女孩露出恰到好處的笑意:“謝謝你。”
楚天揮揮手很快換到后面靠窗坐下,美麗女孩系好安全帶后不忘回頭,再次不輕不淡的開口:“謝謝你!”雖然她連說兩次謝謝,卻沒有報過姓名,這就說明她對楚天的謝謝純粹是一種禮儀。
這謝謝是開始,也是結束。
如果說有那么一批人從出生起就注定和平庸劃清界限,那么楚天相信這個女人就屬于其中之一,這里所說的平庸并不單指物質上的平庸,更多的是一種精神氣質上的平庸,最大的差別是什么?
暴發戶和真正的貴族之間的差距,大抵能詮釋。
女孩的身上并沒有很張揚的牌子,卻很匹配她的氣質,楚天能從她的言行舉止判斷,這肯定是英國某大學的留學生,而且是屬于背景好成績好的高材生,再配于這副魔鬼容顏才鑄就她的傲然。
女孩像是感應到楚天的目光,余光微側掠過,隨后又閉上眼睛不再被外物影響,楚天于她來說只是匆匆過客,人生中的最大交集就是相遇讓座,她相信彼此不會再有交談,因此不再關注楚天。
楚天也收回目光,靠在座椅上抽出一份報紙。
“倫敦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即將舉行,不少竊賊趕來湊熱鬧,英國警方說,一些羅馬尼亞、立陶宛等東歐甚至南美洲職業盜竊團伙本在歐洲其他國家首都活動,奧運前夕涌入英國瞄準游客。”
“英國廣播公司記者“釣魚”調查,曝光一些羅馬尼亞扒手所用伎倆,一名小偷先是裝作問路,攔下扮成游客的記者,不停向記者發問;另一名小偷從后面靠近,而且為靠得足夠近而裝醉。”
“推搡記者以分散記者的注意力!”
隨后偷走錢包或手機,小偷得手后就把贓物轉交給另一名同伙,后者隨即攜贓物離開現場,按小偷的說法,整個行竊過程一秒鐘搞定,受害人察覺通常為時已晚!楚天看到這里露出一絲笑意:
想不到英國竊賊也這么猖獗,不知小偷會不會光顧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終于在倫敦機場徐徐降落,漂亮女孩很快從座椅上起身,提著小手袋就離開艙室,因此當楚天睜開眼睛時,他視野中只有女孩的背影,依然是高貴、傲然和不可侵犯。
“也不知這孩子什么來路。”
楚天鉆出艙室走向出行李處,在人流擁擠的行李處,他再度見到美麗女孩,后者雙手鍤著口袋,一臉高貴的眺望夕陽,當然,旁若無人的境界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一個英國人正悄悄貼近她:
他的左手夾著一把不引人注意的小刀。
刀鋒犀利!保持著英國人應有的紳士風度,笑容燦爛的割著女孩隨身攜帶小包,楚天掃過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名職業小偷,夾刀手法格外專業和流利,他想起報紙上的介紹:果然是盜賊橫行啊。
領取行李的人雖然擁擠,但不是沒人看到。
只是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沉默,這年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偷的又不是自己誰愿意多管那份閑事?更何況這種作案通常都有同伙,萬一多管閑事惹惱了對方,來幾個彪形大漢拳打腳踢就麻煩了。
所以,這世道很少雷鋒,天朝沒有,英國也沒有。
一些旅客望向美麗女孩的眼神都有些同情,想要報警卻見旁邊有幾個黑人盯著自己,于是僅有的一點見義勇為的勇氣就消散了,畢竟這世道都是現實的,拔刀相助的橋段注定只能出現在小說。
那英國男子毫不費力地給手袋拉開一個口子,把手伸進去卻只摸到幾本書,賊眉鼠眼地用眼角瞄著女孩手上的,包里是什么貨色也可想而知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賊不空手啊。
衣著這么時尚,竟然會沒錢?
最后,英國青年捏到了一個更小的袋子,他從手感立刻就知道了那袋里裝的是大鈔,臉色一喜,便抽出了手來,兩根手指正夾著那個錢包,正要拉出卻見楚天笑望著自己:“朋友,你好啊!”
青年臉色一變,心知露陷,隨即憤怒不堪。
眼勾勾盯著行李帶的漂亮女孩,總算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一扭頭見到楚天立刻微微一愣,納悶這家伙怎么跑到自己身邊?正要禮貌微笑時卻見手袋有些松動,低頭一看,裂開的口子清晰可見:
“你是小、、、”
她想要喊楚天是小偷時,卻再度見到側邊的英國男子仇視楚天,指間還夾著一片薄薄小刀,聰慧的她立刻明白事情真相,敢情是英國青年要偷東西,楚天恰好撞見就拔刀相助,當下轉為一聲:
“謝謝!”
楚天淡淡一笑:“不用謝,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