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悍勇仰頭喝盡杯中的酒,氣吞山河的回道:“我何悍勇怎么會作風不好呢?自從被許半夏擺了半道,我就再也不相信女人了,我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為我們過些日子要和南海艦隊聯合演習,自然要熟悉流程。”
何悍勇哈哈大笑起來,不置可否的說:“咱們好久沒有并肩作戰過了,如果真有敵人來要你的命,我不介意幫忙的,何況你現在的敵人是唐門,當初唐天傲在傲薇生日上羞辱何家,所以悍勇恨不得殺幾個解恨。”
楚天拿起茶壺,為他倒上濃茶,道:“好兄弟!”
凌晨三點,萬物俱寂,太陽懶洋洋的沒有露頭,天邊微有曙光,天地處于灰暗中,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安寧的時候,也是人最疲勞的時候,不管是習慣白天生活還是夜生活的人,這時都已進入甜蜜的夢鄉。
楚天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過來,他在等,等待唐門的人來殺自己,如果他們這個時候不來就沒有了機會,畢竟沒有誰會選擇白天來暗殺目標,睡意全無的楚天沒有扭開臺燈,而是炯炯有神的靠坐在床上。
忽然,電話輕輕震動起來,戴上耳麥就傳來可兒的聲音:“少帥,有兩部車悄然駛至忘憂酒館附近,現在下來四個人,黑衣黑褲,手里好像都拿著消音手槍,正行動鬼祟的靠近酒館大門,十有是殺手。”
“哦!”楚天相信可兒的眼光,因為她就是殺手出身。殺手是神秘的,永遠躲藏在黑暗的角落,要說誰能了解殺手,那就是殺手本身,或許相同的殺氣,或許相同的磁場,當然,這些都只有他們知道。
楚天從床上躍起,走到隔壁拍醒何悍勇。
在墻壁的掛鐘慢慢轉動,在寂靜的黑夜中,越發顯得刺耳驚心。
可兒口中的三名殺手潛入酒館,先后打開兩扇虛掩的房門,掃視幾眼就放心離去,隨即到了最后的房間,先是伸手試推,感覺到房門反鎖,臉上立刻閃過喜悅之色,隨即相互對視幾眼,中間那人緩緩的舉起手槍。
他對準鎖頭后,專業的向同伙打個手勢。
“撲撲!”兩聲輕響,門鎖被打出個窟窿,三人蜂擁而入,兩個箭步竄進屋內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床上一頓冷槍,可是上面哪有半個人影,被子展開鋪在床面,領頭的人伸手掀起,依舊沒有蹤影。
三人暗叫不好,幾乎同時撲向房間外。
前兩人順利過去,但第三人就沒那么好運,通過房門的時候,楚天從門頂上落下,宛如捕食老鷹般的兇狠勇猛,殺手還沒反應過來,肩膀已經感覺到劇痛難忍,雙腿隨之軟下,楚天的千斤墜勢把他的肩膀壓碎。
殺手整個人被砸趴在地上哀嚎,卻再也沒有反抗能力了,中間的殺手聞聲大驚,扭頭看見同伙被打成重傷,于是手里的槍疾然抬起,就在這時,楚天踏前半步,那只樸實無華的布鞋,以華麗的姿勢點踢在他喉結。
巨大的力量使殺手的身子,就像是足球似的旋轉如風,下一秒,他的堅硬頭顱跟厚實墻壁相撞,隨著刺耳驚心的脆響,鮮血和腦漿就如萬朵桃花,在徒然之間,以印象派的畫風,璀璨綻放,隨即從墻壁落下。
最先跑路的殺手也沒有好下場,剛跑到走廊轉彎處,橫空突冒出粗.壯的手臂,重重打在那人腹部,隨著‘咔嚓’脆響,殺手身子像是被火車撞到般的回飛了出去,落出兩米開外,腦袋側偏,身子不停的抽搐。
這一邊串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如天神行法,雷霆電掣,但同時又狠毒非常,讓人全無反擊之力,何悍勇從角落跑了出來,拎起這個不中用的殺手,又是兩拳轟去,殺手的身軀像是風箏般的飄搖,卻不曾落下來。
楚天神情自若的走了出來,手里提著肩膀被砸碎的家伙,揮手讓何悍勇把半死不活的殺手放下,何悍勇意猶未盡的把他丟在地上,搖頭輕輕嘆息:“想不到還真有殺手對付你,可是也太不中用了吧?”
楚天苦笑起來,不是他們不中用,而是你太強悍。
望著地上兩名哀嚎的家伙,楚天拿起酒壺,倒了些酒淋在他們臉上,讓他們稍微緩過神后,就不置可否的問道:“自己交待來歷和來意,不想說的話也可以,我絕不勉強。”
雖然說是不勉強,但楚天手里握著的消音手槍卻散發著陰森。
肩膀被砸碎的家伙,咬牙切齒的道:“有本事殺了我!”
話音剛剛落下,楚天的手槍就噴出了槍火,逞強的家伙順便斃命。
剩余的家伙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冷寞,但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眼中的黑色瞳孔忽大忽小,毛孔有汗跡,顯然心情震蕩,一時間不能平熄,他的嘴角甚至開始緩緩沁血,滴落在地,發出‘嗒嗒’輕響。
楚天沒有給他過多思慮的時候,烏黑的槍口對著他的面門,不置可否的說:“其實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海南唐門的人,至少是他們派出的殺手,不過我想知道,讓你們行動的人是姜總管還是朱柏溫?”
他露出震驚的神情,顯然沒想到楚天知道那么多,在猶豫之際,何悍勇的腳已經踏上他的膝蓋,氣勢洶洶的喝道:“快說,否則踩破你的膝蓋讓你終生殘廢,到時候別說唐門會拋棄你,就是丐幫也不要你。”
殺手的膝蓋鉆心疼痛起來,殺豬般的喊道:“是朱堂主密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