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膽在自衛反擊中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邊防兵。
二十幾年之后,卻是上海警備區數一數二的實權人物了。
一個炮彈過來,何大膽猛然一躍,撲倒了前面的一個人,壓在他的身上,任炮彈彈片落在自己身上。
這個傷,這個血是為當時上前線視察的團長而負,而流,于是顯得相當有價值了。
當這個團長成了中央的實權人物之后,何大膽自然坐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何大膽的日子很平淡,天天的行程都差不多,早上六點起來晨跑,下午有空就在書房練字,這個字,練的最多的就是‘忍’字,他看著今天寫的“忍”字,搖搖頭,雖然漂亮,但比往日有失水準,有失神韻。
“鈴鈴鈴”何大膽書房的紅色電話響了起來。
何大膽放下電話之后,臉上看不出什么驚喜,攤開一張宣紙,提筆就字,一氣呵成,一個蒼勁有力的“忍”字躍然紙上。
何大膽無數次的教導自己那兩個沖動的兒子,凡事要“忍”,對待朋友如此,對待敵人更是如此,如果不能一招致命,那就“忍”,等待時機,雷霆一擊。
這幾年,何大膽像是一條眼鏡蛇,不斷的在暗中擴大自己勢力,收集同僚的一些犯罪證據,但并不送去有關部門,而是握在自己手里,并交給上面的靠山去運用,成為獲得今年順利提名的籌碼。
何大膽心情舒爽的喝著冷卻的龍井茶,‘咚,咚,咚’書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舒坦的心情就這樣被打攪了,這個門除了夫人敢這樣不客氣的捶著,誰也不敢這樣放肆。
這個孽子,這個何志祖,平日總是招惹事非,現在終于出事了。何大膽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隨即有些驚訝:在上海,誰人敢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呢?
何大膽就這樣被楊蘭蘭生拉硬扯的拽上勤務兵準備好的吉普車。
漂亮的女護士給何志祖倒了杯開水,倒了些進口藥片出來,柔聲的說:“你好,何公子,這是醫生給你配的藥,現在要吃哦。”
漂亮的女護士為難了一下,她自然知道何志祖對她不壞好心,但也覺得自己得罪不起何志祖這些公子哥,萬一讓他不開心了,向醫院投訴,自己的飯碗就要丟了,于是拿好藥品,端著溫水,輕輕的說:“好的,何公子請張開嘴巴。”
“啊”的一聲,漂亮女護士忙死命掙開何志祖的擾,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何大膽和楊蘭蘭出現在門口,漂亮女護士見到有人來了,忙把藥片和溫水放在桌子上,臉色微紅的逃出了這個色魔病房。
“兒子,怎么樣了?有沒有事情?全身還痛不痛?”楊蘭蘭是個母親,關切之情很自然的流露出來:“要不要換到軍醫院去?”
“大膽,阿祖怎么說也是你兒子,你怎么總是看他不順眼啊。”楊蘭蘭不滿的指責著何大膽,然后對何志祖說:“阿祖,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叫你大哥去替你報仇。”
“媽,不用替他討回公道了。”何悍勇龐大的身軀矯健的閃入了病房,手里拿著一些水果,淡淡的說:“都是他自己招惹的禍,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
何悍勇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問題是,我也打不過人家。”
楊蘭蘭手里的刀子瞬間停滯了,何大膽也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何悍勇,悍勇自小愛好拳術,曾經跟少林的首堂武僧學了近十年的拳法,不敢說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但即使沒去部隊深造鍛煉,也能一口氣輕松搞定七八個精兵,進了部隊之后,艱苦培訓之后,更是成了頂級尖刀兵,有一次,成都軍區某部來上海警備區交流演習,何悍勇在擂臺上成功放倒了成都軍區的三名捍將,一戰成名,被何大膽借機提拔成了少校。
何大膽沉思一會,語氣凝重的說:“對方什么來歷?”
“黑社會,上海新近崛起的帥軍,為首者年紀不到二十,名叫楚天,人稱少帥,手下無數精兵強將,二個月不到,統一了上海的整個黑道。”何捍勇雖然為人粗獷,但做事情一向有板有眼,心思不差于何大膽:“如此可以看出,對方膽識過人,身手過人。”
何志祖想到聶無名恐怖的身手,楚天壞壞的笑容,心里就暗自顫抖。
“黑社會再強又怎樣?這天下,還不是天朝的?大膽,你說該不該滅了他?明知道阿祖是警備區的人,還如此囂張。”楊蘭蘭聽到打傷何祖那伙人竟然是黑社會,心里來氣,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現在倒好,黑社會如此猖狂,連自己的兒子都敢打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悍勇,你帶個連去把他們殲滅了,說不定還可以借機升個中校呢。”
何大膽不滿的掃了眼楊蘭蘭:婦人之見,調部隊去滅黑社會,不亞于自討滅亡,天下都是天朝的了,軍隊更是天朝的了,誰敢擅自調動?
“媽,滅不得。”這句話,讓大家的心里都一驚,因為是從何志祖口中說出來的,平時這小子,誰得罪了他,他都恨不得搞得人家妻離子散,現在卻說出不同尋常的話來,著實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