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大驚,八爺剛帶青幫精銳兄弟沒走多久,就來這樣一伙殺氣騰騰的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此時別墅里面的十幾個青幫兄弟聽到聲音也出來了,但相比之下,無論人數還是氣勢都相差太遠了,蕭家兩姐妹在眾人的雞飛狗跳中,也感覺出事了,忙在二樓探出頭望,見到一伙兇神惡煞的人,嚇得趕緊縮回了頭,隨即又好奇的探了出來。
忠叔定定驚,底氣不足的說:“你們是什么人?敢來八爺的地盤鬧事情,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忠叔也不想每次都說同樣的廢話,但也沒辦法,八爺剩下的就那點威望和資格了。
領頭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滿臉不屑,語氣蔑視的說:“八爺?八爺算什么東西,今晚過后,八爺就成了歷史了。”
忠叔的心頭一慌,開始擔憂起八爺來了,隨即想到八爺帶著六十多位青幫兄弟,心里稍稍的安慰,但還是機械的重復了一句:“你們是什么人?”似乎想要問清楚他們的來歷,好讓自己多少有些明白。
“他們是斧頭幫的人,調走八爺和青幫的精銳兄弟,然后又把八爺的大本營拔了,再找個機會把八爺和青幫弟兄半路干掉,否則,怎么可能八爺帶著精銳兄弟剛剛離開,你們就來了呢?”楚天摸著鼻子,淡淡的說:“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領頭的人冷笑一聲,眼神如電,帶著幾分寒氣說:“你猜得有點水準了,不過你也沒有機會知道我們是誰,也沒有機會看到八爺他們的結果了,今晚別墅里面雞犬不留。”
忠叔忽然想到楚天和天養生的身手,膽氣壯了幾分,說:“我們青幫跟你們無怨無仇,為何要對我們下手?”
領頭的人顯得幾分不耐煩,揮手說:“要想知道原因,自己找閻王問去,老子沒有時間跟你羅嗦,兄弟們,給我殺,記住,雞犬不留。”
‘雞犬不留’四個字說的很是意氣風發,似乎自己掌控著世間的生殺大權。
第一批十幾個人向著楚天和忠叔他們沖了過來,旁邊的青幫弟子也是血性男兒,也操出武器,準備向那些神秘人沖殺過去,忽然人影一閃,楚天已經躍身撲去,右手奇怪的伸直著,深深呼出一口氣,將手中的鳴鴻刀一抖,刀光如弧形劃出,既是進攻的一招,也是護身的一招,人隨刀進,這是楚天從太極中領悟出來的刀法,剛中有柔,柔中帶剛,身法飄逸,刀法凌厲,甚是讓人驚嘆。
楚天整個身形隱藏在自己的刀光中,刀與身合二為一,形成了一個球形的刀光,下左右,四方八面,都可以將人劃傷或削飛,令對手不敢貼近自己半步,而自己可以左右逢源削傷對手,逼近對手。十幾個人和楚天接觸片刻,傳來無數聲慘叫,領頭的人以為楚天已經被砍成了十截八截,抬頭笑著望去,楚天依然在自己前面笑瞇瞇的站著,地下卻躺著自己的十幾位兄弟,所有握刀的手都已經被砍斷,哀嚎不已。
楚天手的鳴鴻刀在燈光下露著樸實無華的本色,鮮血順著刀尖緩緩的滴入草地,滋養著小草的生長。
這種慘境連忠叔和青幫的兄弟都看得有幾分不忍,楚天也實在沒有辦法,唯有迅速解決戰斗,爭取時間,否則海子他們還有八爺就會多一絲危險,自己不喜歡殺人,那就只有重創對手了;領頭的人無比的震驚,很是不相信的看著自己那十幾名精銳兄弟,看著楚天,好像他不是人,而是魔鬼,一個回合就砍翻自己十幾個兄弟,這能種身手能說是人嗎?
領頭的人咬咬牙,剛想帶著全部兄弟沖去,忽然,自己的后面又傳來十幾聲慘叫,忙回頭望去,又是十幾名兄弟躺在地,大門口堵住一個全身散發危險氣息的人,手里拿著烏黑的刀,臉毫無表情,但卻讓人感覺到他暗藏著可怕的殺機,舉手投足的剎那間,足可以立取人性命,領頭的人和自己剩下的十幾個兄弟,開始有點畏懼了,早知道就無論如何都不選擇偷襲八爺的別墅了,沒想到老不死的八爺竟然有這樣強悍的兩個高手,今晚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去。
領頭人一個手下滿臉恐慌,聲音發抖著說:“組長,我們撤,打下去,我們必死無疑。”
領頭人神色也是飄忽不定,他也想要撤啊,可是現在哪里有路可撤啊,前是魔鬼,后是勾魂者,走哪里都是死路。
楚天看著領頭人的神情,知道他們在謀出路,狠下心說:“把他們全砍翻了。”這句話自然是對天養生說的,天養生聽到楚天的話,向著剩下的十幾個人撲了過去,如狼入羊群,領頭人忙帶著剩下的兄弟拼死抵抗,無奈大家心存畏懼,已經難于再戰,幾個回合之后,又躺下了六個兄弟,剩下的幾個人,除了領頭人,全部丟掉武士刀,跪了下來求饒。
現在整個場面瞬間已經扭轉了過來,不可一世的領頭人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手里的刀都在顫抖著,快握不穩了,咬咬牙向著楚天沖了過來,楚天不閃不避,等領頭人來到離自己一米范圍,連武士刀尖都可以見到的時候,鳴鴻刀斜著砍去,‘咔嚓’一聲,領頭人的武士刀斷成了兩截,楚天的鳴鴻刀已經卷了領頭人的手臂,輕輕一絞,手臂頓時鮮血直流,哀嚎不已。
楚天反手一腳踢翻領頭人,領頭人翻了幾個跟頭,面如死灰,躺在地,天養生走了去,一腳踏住領頭人的胸膛,手里烏黑的刀揚起,作勢要劈了下去,領頭人驚恐的閉眼睛,今晚恐怕是難于活著出去了。
忽然,臉被刀背冰冷的拍著,領頭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頭竟然還在,不由多了分驚訝,抬頭看去,楚天那帥氣迷人的笑容出現在面前,楚天淡淡的說:“現在我問你話,如果敢胡編亂造,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丟進圈里面喂藏獒,你完全可以現在想象被藏獒撕扯的滋味。”
領頭人自然知道被藏獒尖牙利齒撕扯是怎樣的生不如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僅身手恐怖,連手段也是異常的殘忍。
就在這時,門口開進了幾輛汽車,楚天和忠叔微微一驚,難道對方還有支援,誰知道竟然是剛剛離去不久的青幫兄弟,見到別墅門口滿地鮮血,都吃驚向忠叔圍過來問候,忠叔見到他們回來,反而大吃一驚,焦急的問:“八爺呢?你們不是跟著八爺去水榭花都的嗎?”
一個青幫兄弟滿臉恭敬的回答:“忠叔,八爺沒事,正在去的路,是八爺暗中叫我帶二十個兄弟回來云水山居,他擔心這里有事;對了,忠叔,這里發生什么事情了?”
忠叔嘆了口氣,還是八爺考慮周全,只是八爺也沒有想到對方來那么多人,如果不是楚天和天養生,這云水山居今晚真的是雞犬不留了,忠叔搖搖頭,對剛回來的青幫弟子說:“一些宵小之徒襲擊而已,已經被我們制服了。”
楚天見時間已經不多了,要趕快處理事情,笑笑,對忠叔說:“忠叔,把這些活著的人找個地方關起來,誰敢亂動就給我劈了誰,另外帶個能講話的人去后花園問話。”然后回頭對領頭人說:“記得,千萬不要說假話。”
楚天的眼光讓領頭人感到全身寒冷,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忠叔自然知道楚天要問話,需要分開才有效果,于是點點頭,揮手要二十幾個青幫兄弟把那些受傷的人全部扔進地下室,然后抓過一個沒怎么受傷的人帶去后花園問話。
楚天繞著領頭人走了幾圈,忽然停住腳步,問:“名字。”
領頭人毫不猶豫的說:“甘長山。”
楚天點點頭,說:“你們派出幾批人去掃蕩海各幫派的大本營?分別到哪里?”
甘長山驚訝的看著楚天,感覺楚天怎么知道他們趁著今晚攻打將幫大本營,派出幾批人去偷襲呢?這小子好像知道很多東西,當下也不敢存隱瞞之心,說:“派出六批,分別到天雄幫,霸刀會,天狼教,八爺的大本營襲殺,還有兩批將埋伏在水榭花都的險要之處。”
楚天想了想,會意的一笑,說:“你是誰派來的?”
甘長山習慣性的想到出發時候的統一口供,不經過大腦的說:“將幫副堂主。”
楚天手一揮,天養生的刀劃過他的手指,頓時斷了兩根,楚天冷冷的說:“自己好好想想邏輯問題。”
甘長山疼痛難忍,回想一下,不由大驚,這小子心思實在慎密,先問派出幾批人到哪里偷襲,從而確定他的身份范圍,然后才問誰指使他,環環相扣,實在無法讓人敷衍,于是開口說:“我是斧頭幫的密殺堂的組長,密殺堂有二百多精銳,平日不參加日常江湖活動,專門秘密訓練,今晚每組三十八人去偷襲各幫派大本營,還有兩組人埋伏在水榭花都的險要之處,等各大幫派與將幫拼過你死我活,慘勝而歸之際,用消音手槍把那些老大和各幫精銳射殺在水榭花都的地盤,即使無法全部殲滅,但整個黑道已亂,只會自相殘殺,這樣,斧頭幫就能一統海灘,結束跟將幫對峙局面。”
楚天很是滿意,知道甘長山說的應該是實話,決定把所有的問題都再確實一遍,說:“那么挑起各幫派對將幫的仇視,也應該是你們做的事情了?”
甘長山點點頭,誠實的說:“是的。”
楚天知道沒有什么時間再問那些細節了,干脆說:“還有什么重要的沒跟我們說嗎?記住,我們出事就是你出事,我們安全我們必定讓你活命。”
甘長山知道楚天說的不是恐嚇,楚天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小命,細細想了一會,迫切的說:“有,按照計劃,我們完成任務之后,立刻趕去支援兩組手槍組;水榭花都周圍的通訊已經全部被切斷;還有,只準山,不準下山,下山要想要安全,必須亮車燈三長兩短,然后才有一分鐘的時間是安全的,隨后兩組人就會開槍擊殺,那一分鐘其實就是留給斧頭幫下山的時間。”
楚天知道這家伙已經完全背叛斧頭幫了,再問什么也會如實告知,其他的話到車再問也不遲,此時,忠叔也走了過來,還沒有開口,楚天說:“忠叔,有什么事情車再說。我們現在帶領兄弟去接八爺,如果忠叔信得過楚天,那就由楚天全權指揮這幾十號青幫兄弟如何?”
忠叔現在完全信任楚天了,點點頭,語氣恭敬的說:“一切聽少爺吩咐。”
楚天微微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是八爺義子的身份,但忠叔卻還是第一次這樣叫自己,點點頭,說:“帶思柔和念柔,免得別墅不安全。”
這個夜晚,注定顯得幾分不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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