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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清的臨時辦公地點竟然設在沿江賓館三樓,整座樓層,戒備森嚴,楚天心里一陣奇怪,怎么不設在檢察院或公安局呢?隨即卻恍然大悟,這里不僅比檢察院和公安局安全,可以躲過那些內鬼,而且吃喝拉撒都可以解決,辦事效率自然高很多。
楚天點點頭,看林玉清的架勢估計是要嚴查嚴辦了,沒有些日子,這案子是難于結案了,估計此時的李子鋒他們也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于是楚天依然好心的提醒林玉清,說:“清叔叔,還是那句話,小心為上,狗急了跳墻。”
林玉清笑笑,說:“沒事,此次是中央,省里,市里一起成立的專案組,清叔叔等于多了層保護衣,諒李子鋒再大膽子也不敢亂來。”接著林玉清壓低聲音說:“其實我們早在暗中查李子鋒,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那些舉報的人后來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讓我們工作遇見很大的阻攔,今晚可好,有張所長,牛昆,還有那幾十號監獄重犯,只要拿到他們的證詞,李子鋒怎么也脫不了關系。”
林玉清拍拍楚天的肩膀,說:“楚天,你想問題真是全面,只是你所說的,我早已經有了對策,鑒于案情不方便向你透露,但我絕對可以令他們開口,方法很簡單,我只能說兩個字,猜疑。”
出得沿江賓館,楚天狠狠的吸了口夜晚的空氣,誰也無法預知明天會發生什么事情,所以只能好好珍惜自己所能吸收的每一口空氣,片刻之后,海子他們也出來了,常哥幾個人因為身份特殊則留下協助破案,楚天把常哥的表現告訴了林玉清,并托林玉清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常哥,讓他以后有機會找自己。
楚天笑笑說:“海哥,我那是一時運氣好才射中那顆子彈,沒有你們的壓陣,今晚這么大的陣仗,我心里還真沒底呢,只是辛苦海哥了,聽到我的電話就趕過來了。”
海子雖然是性情中人,但楚天的話還是讓海子很受用,于是笑笑說:“楚兄弟,大家兄弟一場,何須客氣,況且事情因我而起,自然要因我而滅,豈能拖累到你?江湖講究的是個‘義’字,何況我還能因此而立威;現在上半場已經完了,咱們去玩下半場吧,如何?”
光子他們都笑起來了,海子說:“是去潮日吃宵夜,一場對戰下來,早已經饑腸轆轆,順便你我兄弟好好嘮嗑嘮嗑,多親近親近。”
在潮日最大的包房里面,三杯鴨,花甲,蒸魚,牡蠣煎蛋,鹵水拼盤,白切雞,炒米粉,兩個青菜,一大鍋番薯粥,八個人開始熱熱鬧鬧的碰杯了。
海子趁機帶部分精英過來這邊,想建立分點,學老毛的農村包圍城市策略,期待打開新的局面,等穩定下來之后,再返回上海;光子他們也都是部隊出身的,身手過人,最近剛剛退役,海子知道后也就拉著他們一起打天下。
光子是個癡武之人,趁著酒興,說:“楚兄弟,你剛才露的那手,兄弟我看得還不過癮,能不能再露幾手來看看啊。”
光子大喜,但看著楚天那并不強壯的身體,力度還是保留了三分,出手迅速的向楚天的肩膀斬了過去,楚天竟然絲毫不閃避,用肩膀卸去光子的力道,然后,右手快速的閃擊光子的右手,光子也相當強悍,力度灌滿右手,準備硬碰硬的跟楚天撞擊。
海子他們都是內行人,看著光子的臉色和眼神就知道光子輸了。
如果換成平時,海子他們會譏笑光子,用那么長的時間才打敗對手,現在卻是光子被楚天四十一秒打敗,被一個高三的學生打敗,海子他們表面上帶著微笑,心里則是異常的震驚,光子是他們之中身手最好的一個,現在卻被楚天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擊敗,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光子搖搖頭,誠實的說:“哪怕我再把剩下的三分功力使出來,依然不是你的對手,楚兄弟,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海子和光子他們的心里再次一驚,雖然他們不認識什么山本義清,但能讓天法寺的方丈,主持都嘆服,足于證明楚天的實力雄厚,非同凡人,再結合楚天今晚的過人表現,海子大有惺惺相惜之心,英雄重英雄之意。
光子也急忙道:“當然還有我。”
海子有心逗逗林玉婷,打趣說:“要不,林妹妹也來跟我們結拜如何?”
海子嘿嘿一笑,看看玉婷,又看看楚天,說:“也是,結拜了就無法名正言順的出嫁了。”
林玉婷顯然被說中心事,滿臉通紅,對海子說:“海哥,你欺負人,不理你了。”
林玉婷少女懷春的表情一露無遺,海子他們全都笑了。
楚天有點無奈的看看林玉婷,又看看海子和光子,知道他們是真誠的,于是笑笑:“兩位大哥如此厚愛,我豈能拒絕?”
海子一摸腦袋,異常興奮,喊道:“服務員,拿只雞進來。”
光子忙追加一句:“要活的。”
潮日的老板聽到海子他們要活雞,要黃紙,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情,拖著肥胖卻不臃腫的身軀走進了包房,在抱拳說過“照顧不周”之后,了解到他們只是要歃血拜把子,老板是個潮州人,對這些自然也非常熟悉,干脆大手一揮,帶著楚天和海子他們去他自己的后院,后院大廳關二哥威武魁梧的形象面前,正煙火飄渺呢,老板嘿嘿一笑:“這是個最好的結拜之地。”話音之間,服務員已經提著只公雞和幾個大碗等過來了,顯然他也非常熟悉這些事情。
海子他們謝過老板之后,就開始焚香、向神明前盟誓、跪拜砍下雞頭,滴血入酒碗喝“同心酒”,即歃血為盟,象征各人流著同樣的血,是手足;海子癡長幾歲,為大哥,光子次之為二哥,楚天為三弟,當楚天跟著海子和光子做完的時候,海子站了起來,拍著楚天的肩膀說:“三弟,以后你就是將幫的老三了,可惜你現在還小,又是個百年難得的奇才,不能毀了你正當的前途,也好,等海哥和光哥再打拼幾年,你大學畢業之后,利用你的才華,剛好帶領我們轉戰正道,退出險惡的江湖。”
楚天心嘆,江湖險惡,社會何嘗不險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