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八百二十一章木隱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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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第八百二十一章木隱之術
薛洪飛的最后一句話,明顯地有恃無恐。
這并不意外,天通做的就是高端修者的生意,想一想就能知道,馮君這煉氣高階,都能跟他們建立不錯的關系,出塵家族薛家跟天通,也沒可能不來往。
只不過其中的關竅,不是薛洪升這種煉氣高階能知曉的。
但是馮君對他的話,一點都不在乎,他只是笑一笑,“我若是不想做你家供奉呢?”
薛洪飛左右看一眼,傲然一笑,“你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的話音未落,馮君的身子已經動了,直接三刀斬了過去。
他一動,薛洪飛手里的扇子就動了,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同時一抖手,一道白光打來。
不止是薛洪飛,薛洪升也動了,他手里的長劍挽出了兩個劍花,向馮君刺來。
前所未有的危機,一個出塵初階和一個煉氣高階的夾擊!
梁中玉在聽到那一聲“出塵初階”的時候,人就怔住了,臥槽,來的是出塵期上人?
到了此時,他哪里還想不到,是遭遇了馮君的仇家?
但是你們是仇家,沒必要把我也牽扯進來吧?這一刻,梁中玉真的很想哭。
他并沒有意識到,如果沒有他的亂入,這一戰沒準可以避免的。
不過這時候說哭不哭已經晚了,下一刻,一道雪亮的光芒刺向了他。
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身邊不遠處,草叢里埋伏的那位,赫然也是一名煉氣高階。
此人手執雙槍,第一道光芒是投擲而來,等到梁中玉將第一支飛槍磕開,這人已經連人帶槍,人槍合一向他撲來。
“臥槽,”梁中玉大怒,直接拋出一個圓形物件,“真當我好欺負?如意銀元!”
那圓形物件在空中猛地漲大,狠狠地砸向對方
薛洪飛知道馮君是勁敵,但是他并不認為,此人能在自己的攻擊下活下來。
他得到馮君來此地的消息,已經有點晚了,但是正因為晚了,所以他知道對方是兩人,而且都是煉氣高階。
于是他帶了兩名煉氣高階銜尾追了過來,他覺得己方三人無論如何都能將對方留下論雙方的戰力對比,我們硬生生地多了一個出塵初階。
所以他雖然重點針對馮君,可是也不忽視對梁中玉的監控此人絕對不能放過,否則的話,難免要面對來自皇甫家族的壓力,甚至包括天通商盟。
但是就在他驚詫梁中玉的反應和戰力的時候,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馮君原本是一身褐色的短打扮這樣的顏色和裝束,能讓他在青嶺山脈比較不那么顯眼,但是現在,他的身體猛地變成了金黃色。
薛洪飛能成為薛家在秋辰坊市的開路先鋒,別的不說,眼界還是有一點的,發現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就已經很奇怪了。
然后薛洪升的攻擊也沒有奏效,他的劍法在薛家的煉氣期子弟里,排名前三。
要知道,這是劍法啊,在兵器的攻擊強度里,排名第一。
但是居然沒有給馮君造成任何的傷害!用地球界的話來說就是這不科學!
再然后,他的眼睛猛然瞪得老大,“出塵期護甲你是出塵期?還是赤”
他真的想起來了,這明明是赤鳳派風格的護甲!
然而,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馮君手中長刀連砍三刀,只是為了掩飾他祭出山河印。
為此他不惜硬接對方一擊以及薛洪升的一劍。
他對護甲不是特別有信心,哪怕這是他花了一萬五千靈買來的火焰護甲起碼他真的沒有信心扛下薛洪升的一劍。
不過他還有底牌,不是嗎?所以他愿意冒這個風險。
事實證明,赤鳳九鸞的名頭不是白得的,白鸞能賣給他的出塵期護甲,絕對超出了他的期待,跟市面上能能買到的便宜貨完全不是一事。
馮君只意外護甲能扛住薛洪升的一劍他把劍法和劍修混淆了,雖然混淆的人不少,不過說實話,能用劍法出名的人,在攻擊力上并不差劍修很多。
他沒意識到的是,其實薛洪飛擊出的那一道白光,殺傷力一點都不差。
那是薛洪飛溫養在體內的法寶“木元珠”,雖然他是出塵初階,溫養的法寶只是個雛形,但是擊殺煉氣高階輕而易舉,出塵初階也不好輕易接下。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接下了,隨后一方大印驀地出現在空中,沖著薛洪飛狠狠砸了下去。
就在此刻,不遠處驀地傳來一聲,“手下留情!”
這四個字聲音不高,卻是震人魂魄,馮君心里一時大駭:又是一個出塵期?
他想著要對付薛家的出塵高手,但是真沒想到,居然勾出來兩個出塵期修者。
但是這時候,說啥也晚了,對方來勢洶洶,擺明不屈服就要殺你,而且還是煉氣期和出塵期一起出手,夾擊他這個“煉氣高階”。
所以他根本懶得理會,大印毫不猶豫地砸了下去。
“爆!”緊接著一聲輕叱,卻是薛洪飛抬手一指,一道不起眼的青光射向大印。
這是薛家的絕學音爆指,能有效地抵擋法寶的攻擊。
青光正正地撞上大印,發出一聲巨響。
然而山河印乃是昆侖重寶,馮君又是以出塵期修為使出,哪里是區區一個中等家族的指上絕學能抗衡的?
大印只是微微滯了那么一滯,幾乎肉眼不可見,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了下去。
“出塵期!”薛洪飛終于知道,自己埋伏的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了,他驚叫一聲,毫不猶豫地往身上拍了一張護符能防御出塵中階一擊的。
不過這種防御檔次,顯然扛不住山河印的攻擊,“嗵”地一聲悶響,大印重重地砸在地上,薛洪飛已經不見了去向。
正好薛洪升又是抖手一劍刺來,見到這一幕,直嚇得魂飛魄散,收手轉頭就跑。
別看他收功勛點的時候耀武揚威,正經是這種善于欺下的人,最害怕強大的對頭。
馮君根本顧不得理他,任由他又刺了自己一劍,直接發出一道神識攻擊。
薛洪升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嘴里不住地哀嚎著。
馮君的目光,卻是盯著薛洪飛身后的方向對他來說,那個煉氣高階不值得關注。
天色已晚,就在幾近于夜色的天光中,一道人影出現了。
此人距離他們好像很遠,但是幾步緩緩走過來,就已經到了近前。
這人的相貌跟薛洪飛差別很大,倒是跟薛洪升有幾分相像。
馮君的眼睛卻又是微微一瞇,“法天地氣息道友與金丹有緣。”
來的這位是出塵中階,但是出現的方式有點詭異,他是真的不敢小看。
“本人薛經人,”來人面無表情地發話,“不敢稱法天地氣息,不過是小小的木隱之術。”
木隱之術也是薛家壓箱底的法門,將身體的氣息跟周圍的草木同化,使得對手不能發現自己。
不過這法門怎么說呢?有點雞肋,原本是脫胎于軍中的隱匿術,是用來埋伏的。
當事人不動的時候,確實效果極佳,可以在約定的時候暴起發難,但是跟蹤就不行了。
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跟蹤比較方便,人家一旦聚精會神關注,就很容易被人發現。
而且這五行隱術,薛家只有木隱之術,對施為的環境也有要求,并不算多么難得。
當然,不管怎么說,這法門能瞞過馮君的感知,最后還是被紅外望遠鏡發現的甚至薛經人都沒有被發現,可見還是相當厲害的。
馮君聞言,微微一笑,“也是很了不得了,不過很遺憾”
“先好好說話,”薛經人的臉一沉,“說話中就動手你能有點出塵期的做派嗎?”
馮君卻是又不以為意地笑一笑,“呵呵,你薛家的出塵期能帶人圍攻我,我就不能先動手?天下的理都到了你薛家了?”
他不打算聽對方的,但是人家都已經知道,他習慣在“說話中動手”了,他的偷襲也就起不到什么作用,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不等一等萬一有一個更合適動手的時機呢?
事實上,他對這個薛經人也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你丫站到我面前,嘚吧嘚吧說了半天,都沒看一看山河印下的那位死了沒有,可見也是性情涼薄之人。
嚴格來說,他還是沒有習慣這個位面的思維方式。
對大家族出身的人來說,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先考慮的是復仇,至于自己人死不死,該怎么救,那是下一步才會考慮的萬一救人的時候被偷襲呢?萬一對方跑了呢?
保證作惡者付出代價,這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這么行事,才能讓更多的人在作惡之前,考慮一下作惡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值得這么做。
馮君的思維,多少還是被地球上的圣母言論影響了一些:遭遇車禍先救人,然后才發現忘了肇事者的車牌多看一眼車牌,兩三秒的事,對于傷者很重要嗎?
綁匪綁架人質,官方就一定要遷就,這不是在縱容綁架事件的發生嗎?
薛經人對此就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在說話中,先給自己身上拍了一道防御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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