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為什么決定不治這廝?因為他猛地想起,澳洲跟邁國走得很近,一向比較排斥華夏!
有人說了,澳洲的華夏留學生人數很多,但是拜托,人家是把留學生當做一門生意來做!
不信請看,澳洲跟著邁國的行動,隨便抵制一下華夏什么的,媒體上絕對會大鳴大放地支持,但是驅逐華夏留學生絕對不是選項,誰要是決定這么做,會有很多人跳出來反對。
所以馮君就琢磨,這廝不會是排斥華人吧?
他的手機沒有好感度系統,不過這難不住他,進了手機之后,他將此人跟華夏國旗匹配一下,果不其然,才有百分之二十七的契合度。
孤證不立!旁邊那個失明的小姑娘,也拿來匹配一下華夏國旗……看看,百分之八十八。
不過同時,他又生出點好奇心來,小姑娘跟澳洲的契合度有多高呢?于是他拿出澳洲的國旗來,也跟小女孩兒匹配一下,發現契合度竟然……才百分之八十四?
這么不愛國的嗎?他又幫她匹配一下布銳藤、邁國、西哥特、高盧和伊萬。
結果他發現,除了布銳藤是百分之八十六,邁國百分之八十七之外,西哥特和高盧都是百分之八十五,就連伊萬也是百分之八十四。
也就是說,小女孩對國家的概念比較模糊,愿意與人為善。
哪怕是伊萬這種“對手”國家,她也有相當的好感,至于說為什么她對澳洲的認同比較差……也許是失明的她,遇到過小伙伴的冷嘲熱諷?
猛然間,馮君發現這么分析人,也挺有意思的,于是忍不住又匹配一下癱瘓的那廝。
那位對澳洲的認同,也才百分之八十五,但是對邁國的認同高達百分之九十六,讓馮君生氣的是,那廝對伊萬的認同都“高達”百分之五十八,對暹羅的認同都有百分之六十九。
這么一個家伙,對華夏的認同,居然只有百分之二十七,尼瑪……華夏人吃你家大米了?
但是這么一個人,怎么還會一大早來聽道德經呢?
馮君想一想,懂了,人家認可的并不是華夏的道德經,而是“守護者索菲亞”的道德經,同時也希望能夠得到索菲亞的幫助。
要不說有些人的操作,實在讓人無語得很,想治療自身的毛病,對華夏卻又有根深蒂固的仇視,所以索性把道德經和華夏割裂開來,也不知道算不算自欺欺人。
反正這位心里也明白,在這里不能表現出對華夏的不滿,索性就表現得很佛系了。
這個肯定不會治的,馮君做出決定之后,卻又想起一點來:人前顯圣,也不能便宜了白眼狼,所以出手之前,有必要甄別一下對方對華夏的認同度——就算是“國審”好了。
在華夏做公務員,有正審一關,誰想占洛華的便宜,加一條“國審”不過分吧?
國審的指標定在多高為好呢?馮君想一想做出了決定:百分之八十起步吧?
百分之六十肯定不行,那才只是及格線,被人忽悠一下就不及格了,七十也不保險,萬一被忽悠了兩下呢?
所以,百分之八十才能算及格線,還是比較科學的。
什么……有人說及格線高了?拜托去查一查交規考試,或者安規考試,及格線都是九十!
所以那個小姑娘就算及格了,雖然她有點爛好人的嫌疑,但是對大部分國家的好感度都高于百分之八十,這就算對生活比較熱情的人。
至于有些人可能對大部分國家的好感度都在七十來分,馮君認為,對生活不夠熱情的人,也沒必要來蹭洛華的便宜。
那些留下來的有需求的人,有三四百個,但是讓他這么一刷,符合條件的也就三十人左右。
大部分被剔除的人,都是沒到八十分及格線,有人對索菲亞的忠誠度很高,不幫助他們,會影響她對信仰的收集,但是馮君認為——拜托,出力的是我,可不是你們以為的守護者!
還有一些人被剔除,是因為他們的需求實在不好實現。
比如說,有不止一個人祈求大富大貴,想賺錢的心思,誰都能理解,這世界很少有人不喜歡錢,但是賺錢……你總得有個計劃,打算什么樣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賺取錢財吧?
指望天降橫財,那就實在不現實了,如果真有這樣的天命之子,撿到石環的該是你吧?
當然,問下一期彩票中獎號碼的,也不能算是有計劃的努力。
但是有一些特殊的求財方式,馮君愿意支持。
譬如說一個家伙對華夏國的認同只有百分之八十一,算是卡著及格線,而他的要求有點古怪:想知道他的父親把放有遺囑的文件袋藏到了哪里。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他的父親再婚生子之后,提前立了遺囑,保證他能獲得公司的股權,而他后來生的子女,只能得到部分現金、珠寶和房產。
遺囑就在他父親鄉下的別墅里,但是老頭兒戒備心挺強,擔心他圖財害命,所以把遺囑藏起來了,然而糟糕的是,他的父親在年前的一次車禍中不幸遇難。
好的一點是,他的繼母也死了,但是他繼母和前夫生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她抱著年幼的弟弟,要求三人平分家產!
這位當然不干了——給你們點錢財無所謂,公司股份那是想都不要想。
于是他在別墅里掘地三尺,但是死活找不到老爸留下的遺囑,只能求到索菲亞這里了。
馮君對此人的老爸有印象,一個傳媒業巨頭,不遺余力地抹黑華夏——其實澳洲的傳媒業,就沒誰說華夏好話的。
他倒是挺奇怪,這么一個人,對華夏的好感竟然是百分之八十一,倒也是難得了。
統計完之后,他將名單交給了索菲亞,索菲亞掃了一眼,“咦,才這么多……是時間太緊張嗎?”
“不是,”馮君搖搖頭,非常直白地表示,“其他人對華夏的友善度不夠,有些人對你的好感度不低……但是我可不喜歡幫助白眼狼。”
索菲亞揚一揚好看的娥眉,不無遺憾地表示,“哦,這可是真是個糟糕的消息……奇怪了,這個弗雷德里克森,好像對華夏的好感度不低,他討厭的是伊萬國。”
然而,馮君對這個下身癱瘓的家伙,實在再清楚不過了,聽到這話之后,又給這廝記了一筆小賬,“不,他在說謊,他恨華夏甚至超過恨伊萬。”
索菲亞訝異地看他一眼,很想問一句,你怎么知道的?不過想想他一直以來所表示出的神異,她也懶得再開口了,只是點點頭,“好的,讓他們都住進客房嗎?”
馮君本來還想讓他們都住進林四爺的賓館,客房終究是比較神圣的地方,但是轉念一想,索菲亞顯圣,也不算小事,于是點點頭,“好吧,總要有一點儀式感。”
然后索菲亞就著人出去通知人了。
沒接到通知的人就不答應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的人能進去住,我們就進不去?
索菲亞派出去的人也會回答,“能進道觀的,肯定是足夠虔誠,要求也合理的人,沒進去的,就考慮一下自己哪方面做得還有欠缺吧。”
有些人還想再說道說道,旁邊就有人過來提醒,這里是宗叫場所,而這些一直能等在這里的人,多半也都是有敬畏之心的,于是就此散去了。
一晚上過后,奇跡出現了,失明的小姑娘能看到東西了,植物人蘇醒了,不知道遺囑在哪兒的,也在夢中得到了線索,道觀的客舍里,一片喜氣洋洋。
不過很快地,就有小道士來告知大家,“道觀重地,大家都不要喧嘩,有開心的事情,可以出去再說。”
然而就在這時候,意外出現了,那植物人很疑惑地表示,“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是宗叫場所,而且,竟然還制止咱們交流?”
看護植物人的是他的妻子和護工,兩人趕忙給他解釋一下,說是如此這般。
植物人聞言大怒,“蘇菲,澳洲雖然是宗叫信仰自由的地方,但是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他們要多少錢?”
“別說什么錢不錢的好不好?”蘇菲也急了,趕忙壓低了聲音,“我來了幾次,也就是燒燒香,磕幾個頭,功德箱里布施一點而已,別冒犯了守護者!”
男人已經植物人五年了,哪里知道什么守護者?聽到夫人說得嚴重,他就壓低了聲音,但是火氣卻壓不下去,“到底花了多少錢?”
蘇菲思索一下,小心地回答,“加上來回的油錢,也不到五千澳刀。”
“這個錢倒是不多,”男人不算個小氣的,家里也有錢,所以評價還算中肯。
但是他的下一句,就不是那么地道了,“給他們五萬澳刀……也算兩清了,以后不許你再信這個宗叫。”
“不,我拒絕!”蘇菲非常干脆地拒絕,“杰克,知道你昏迷的五年,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教會……當然給了一些幫助,但是我真的太苦了,直到遇到了索菲亞,遇到真武大帝!”
“索菲亞,”杰克的眉頭微微一皺,“蘇菲,我知道辛苦你了……索菲亞是華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