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老人延壽?馮君很干脆地搖搖頭,“抱歉。”
事實上,他手里就有一些可以延壽的丸藥和天材地寶,最好的一顆丸藥能延壽六十年。
這種類型的丸藥或者寶物,哪怕在昆浩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絕對不會浪費。
父母親那里,是他最優先考慮的對象,其他的就要看緣分了。
但是哪怕再講緣分,他也不會把這種藥用在外國人身上。
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多說了,所以他只說抱歉,并不做任何的解釋。
但是索菲亞實在太了解他了,聞言就是眼睛一亮,“只是抱歉,而不是做不到嗎?”
馮君根本不理她,“除了打撈沉船,還有別的什么點子?”
索菲亞側著頭想一想,試探著發問,“證券或者……期貨?”
“那沒有任何的意義,”馮君很干脆地搖搖頭,“不是做不到,是沒有意義。”
“當然,”索菲亞點點頭,非常贊同他的觀點,“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打住了啊,”馮君看她一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拍馬屁也要有點譜。”
索菲亞這次來是非法入境,她對林美女的“殘暴”記憶猶新,所以也沒有出莊園逛街,蹭了一頓靈米飯之后,當夜就趕了回去。
不過她說的一些話,還是在小范圍里傳開了,晚上馮君在自己的臨時居所跟楊玉欣聊天的時候,喻輕竹居然找了過來。
她此來是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想知道,自己為什么遲遲不能晉階煉氣期,第二件事就是……你是不是真的有延壽手段。
對于第一個問題,馮君的回答是:你想一想你當初跨入蛻凡期的時候,是不是也用了很長時間,怎么現在就沉不住氣了呢?
第二個問題,他依舊沒有正面回答,但是他問了一個問題:如果你有可以延壽的丸藥,有多少顆,才會隨便給外人?
這個答案,沒有超出喻輕竹的意料,她猶豫一下表示,“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價,因為我的爺爺快不行了……他經常會認不出我。”
這就是人老了,各種損傷都是不可逆的。
不過馮君沒有被她的情緒左右,“誰都會死的,如果我有這樣的丸藥,首先考慮的會是我的父母,你現在最該做的,不是胡思亂想,而是認真修煉。”
喻輕竹沉吟一陣,再次出聲發問,“如果我達到了出塵期,是不是可以到手類似丸藥?”
馮君很干脆地搖搖頭,“這種丸藥可遇不可求,哪怕你到了金丹期,也未必能弄得到。”
“看來是有可能弄得到,”喻輕竹的智商并不差,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出聲發問,“馮山主,以你的推算,我爺爺還能活幾年?”
馮君沉吟一下回答,“單純活著的話……五年到六年,但是生活質量不能保證。”
喻輕竹默然,半天才猛地出聲,“我希望自己……也能去你們去的那個空間。”
馮君看一眼楊玉欣:你們女人們在一起,都說點什么啊,這話也能說?
楊玉欣可是覺得特別冤枉,于是忍不住出聲,“那個空間……什么意思?”
“我不是小孩子了,”喻輕竹淡淡回答,“你們身上的氣息和頭發,都會發生變化,那么多物資也要有個去處,應該是去了一個時間流速相對獨立的空間,那里流行濠州話對吧?”
馮君聞言笑了起來,“沒錯,確實有這么個地方,可你想過沒有,為什么不帶你去?”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的背景,”喻輕竹幽幽地嘆口氣,“我也不說發誓什么的話,就是覺得有點不公平……我明明什么事都沒有做過,為什么先要預設我的立場?這很不公平。”
“不算不公平,”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我認識你很久之后,都沒有從你身上感受到過任何一絲的友善,現在你都可以修煉了,我欠你什么嗎?”
喻輕竹輕輕咬一下嘴唇,“那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表示出對你的友善?”
“我不是趁人之危提條件的人,”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安心修煉吧,別想歪了。”
“我申請去那邊修煉,”喻輕竹的聲音不高,但是語氣非常堅定,“我希望能在五年之內晉階出塵期,為我的爺爺去謀取丸藥。”
馮君本來不想答應她,因為她和好風景是進出手機位面的雙保險,萬一一起出事,后果會相當嚴重,不過轉念又一想:不經歷摔打,怎么能成才呢?
自己當保姆,也得有個度才好。
所以他又是一擺手,“再說吧,先回去修煉,聽清楚了嗎?”
喻輕竹還想說什么,卻被他猛然間的嚴厲嚇到了,轉身默默地離去。
楊玉欣見她離開,輕聲笑了起來,“小家伙終于想通了啊,知道跟師傅睡的好處了。”
馮君并不反駁她的話,都不是外人,拿這個喬實在沒啥意思,而且發展到他這樣的程度,說話遮遮掩掩也沒有什么意思,“看起來還是有點勉強,誰占誰的便宜還不一定呢。”
“你這家伙,”楊玉欣笑著推他一把,“這種事情總是女人吃虧一點吧?而且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你是花心大蘿卜,好意思說人家占你便宜?”
“話可不是你這么說的,”馮君懶洋洋地信口回答,“昆浩位面你也去過,一個即將抱丹的修者,看上一個還沒煉氣的螻……修者,到底是誰占便宜?”
他本來想說“螻蟻”的,想到楊玉欣也是蛻凡期,才硬生生地改了口。
可是楊主任口才也不錯,平時是懶得發揮,這次卻要跟他較真,“拜托,這里是華夏,撇開具體環境和背景,去單獨地評價人和事,那都是耍流氓。”
“跟我在一起,還能提高修為呢,”馮君懶洋洋地回答,順手去摟她,“天色不早了,我要對高高在上的楊主任耍個流氓……”
第二天一大早,馮君就到了阿姆斯丹的道觀,這里正好在下晨雨。
土靈原本還想跟他過來,說看一看這邊能不能提升一下地脈,不過還是被他否決了。
這里提升了地脈,確實是能省下聚靈陣和靈石的開銷,將來一旦失去了地盤,還可以將地脈毀掉,不用費心盯著聚靈陣,但是……提升地脈,是要消耗土靈體內的地氣的。
而且,還要花不菲的靈石……土靈那家伙這么積極,可不是要打義工的。
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這里距離海中的靈石礦太近了,土靈探查地形的能力,那不是一般的變態。
索菲亞也知道馮君今天過來,一大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請他去房間里閑坐。
到了中午的時候,有消息傳來,說是想要打撈沉船的那位,正在一個非洲的小教派里禱告,希望能保佑他探察順利。
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心說大家都笑話華夏人喜歡臨時抱佛腳,其實求財的人都一樣。
既然今天就沒事了,他索性又去了一趟靈石礦,收起了靈石,繼續驅動陣法開挖。
第二天一大早,打撈公司的人到了,之所以來得這么早,也是為了觀瞻一下大名鼎鼎的“道觀晨雨”,這已經是阿姆斯丹小鎮的著名一景了。
來的主要人物有三個,一個澳洲人,一個丹麥人以及一個女性布銳藤人。
事實上,澳洲人和布銳藤人是情侶,而且那個布銳藤人的親戚,還是艾薇兒家的理財顧問,所以她是比較信得過索菲亞的。
澳洲人對道觀比較無所謂一點,但是他知道這個道觀確實出了點神奇的事情,不管是火場救災還是治療鼠疫,那都是有實打實的受益者。
所以他對道觀的理解是——雖然是外來的宗叫,但確實是澳洲人的驕傲。
倒是那丹麥人一臉的不以為然,不過雙方是合作者,他也勉為其難地上了一炷香。
布銳藤女人最為虔誠,她奉上了一張一萬英鎊的支票,希望能夠得到道觀的祝福。
索菲亞管理下的道觀,雖然不是很看重布施,但是這么大面額的支票,也值得她出來見對方一面,并且由掛單的華夏道士做了一場賜福儀式。
不過女人的目標并不在這里,她上次來的時候就說了,希望道觀能給她指點一下方向,愿意出十萬英鎊來感恩。
所以儀式完畢之后,她希望索菲亞能幫自己這個忙,并且拿出了一張十萬的支票。
索菲亞當然拒絕了支票。
有鑒于對方態度端正,她說你不要求我,再去上一炷香,把你所想的東西,輕聲向真武大帝祈禱即可——或者說給我聽也行,但是除了不會把話傳出去,我不能向你做出其他保證。
反正就是信者有不信者無的意思。
其實相較道觀的神秘,女人更相信索菲亞的能力,畢竟“我宣布”實在太有名了。
于是索菲亞得知,這個打撈沉船的公司前一陣陷入了一場麻煩中,終于擺脫麻煩之后,好多貸款即將到期,他們只能選擇孤注一擲,指望撈到足有價值的沉船來緩解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