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字!
“哼!”南宮木輕哼一聲,“瀧川,我們只是來看看,弄清楚一些事情,你若想打架,老夫稍后奉陪,現在,最好讓你這些徒子徒孫散開,否則,撕破臉可不好過!“
南宮木的語氣,完全就是居高臨下,瀧川,日本唯一一位神忍級高手之一,日本國內元老級的存在,其實力不輸于武宗,與南宮木等人也算的上是半個熟人,早年的時候打過交道,不過,因為兩方背景,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看著面前這四個來勢洶洶的武宗境界高手,瀧川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華夏武宗與日本神忍,完全是同一級別的存在,單打獨斗的話,他倒是不怕,再不濟,逃跑還是沒問題的,但是面對四位同等級高手的圍攻,這一戰如果打起來,恐怕要把命給丟在這里。
瀧川在心中計較了一下,如果照南宮木的話做了,那無疑就是在落自己的面皮,高手的尊嚴迫使他不能這么做。
“這里只不過發生過一場戰斗,看樣子,是我國有高手用草薙神劍斬殺了這頭巨獸,沒什么好看的,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否則,引起你我兩國糾紛,那可不妙了!”瀧川對著南宮木道了一句,語氣明顯要舒緩得多,畢竟形勢沒人強,打起來對他沒什么好處。
南宮木幾人的目光落在那個巨大的蛇頭上,心中亦是驚訝連連,不過他們可不相信瀧川的話,日本那點實力。他們還能不清楚,地方又小。哪里可能有那一等級的高手存在?
“瀧川,我們并無惡意,只是想探個究竟,行個方便,對你我都好!”楊懷仁道。
國際糾紛?那可不關他們的事,本身日本和華夏的關系都不好,武宗高手高高在上,更是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要他們愿意,島國那些領導人,分分鐘可以殺個十遍,況且今天來這里的,可不止華夏這一家,要論國際糾紛的話,日本怕是要和全世界為敵了!
瀧川的臉輕輕的抖了抖。旁邊一個中年上忍附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瀧川頓了頓,旋即道,“也罷,這塊礁石上有人留字,我們還未來得及看。是華夏文,你們可以來看看!”
如果按照以前,華夏武者與日本神者見面,基本上是不會給互相什么好臉色的,尤其是實力高強的。因為兩方歷史宿怨,一言不合。早就動手,但今天兩方都忍住了,瀧川在心中猜想這四人聯袂而至,多半有什么來意,再加上礁石上的碑文,也是華夏文字,也許此時與華夏有所牽扯,便準備先看看再說。
“小利,你去看看!”
南宮木的嘴角劃過一絲弧度,對著陳小利吩咐了一聲,他與楊懷仁和枯榮禪師三人,卻是在原地不動,隱隱的防備著,心怕瀧川使壞。
陳小利早就等不及了,直接穿過那些黑衣忍者,往蛇頭旁邊的礁石走去。
面無表情,眼露冷光,那些忍者見陳小利過來,盡皆不由自主的閃開一條道,放任其通過,實在是想不通,這個華夏女人的身上,為什么會給他們一種極度壓迫的氣勢。
“叔公,快來看!”
一聲驚呼傳來,陳小利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在壓抑心中的激動。
南宮木三人聞言,也自動陳小利肯定發現了什么,目光在瀧川的身上停留片刻,以示警告之后,便也大搖大擺的穿過人群,走到了陳小利的身邊。
“啊?這……”
抬眼看去,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
“叔公,是大勝,大勝來過這里!”陳小利轉臉看著南宮木,臉上表情難以遏制的激動。
三人都盯著那塊礁石,臉上無比的驚訝,好一會兒,南宮木才微微頷首,轉臉看向旁邊那個巨大的蛇頭,有些咋舌的自語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日本神話傳說中的超級大妖,算得上是威名赫赫,他們幾個都能稱得上是華夏武林老怪物一級的人物,怎么會不知道,傳說中的東西出現在現實之中,可以想象那種驚訝。
聯想到前幾日風傳的神戶海嘯中出現的海中怪獸,莫非就是八岐大蛇?南宮木心中咯噔了一下,自己讓陳大勝東來探明究竟,運氣不會這么好,一來就撞上了吧?
“大勝呢?大勝在哪兒?”陳小利回過神,她可不關心什么八岐大蛇,在她心里,關心的只有自己弟弟的安危,左右不見陳大勝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陳小利有些慌了。
“小利,別急!”南宮木安慰道,“這碑文,應該是大勝留下的,看樣子,那場戰斗,大勝應該是勝了,既然勝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陳小利冷靜了一下,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大勝應該早就回蓉城了,叔公,我怎么感覺,感覺有些不妙呢?”
“別瞎想,那小子天生愛玩,說不定跑哪兒玩去了,也許我們在半路上與他錯過了也不一定!”南宮木只得想法子安慰陳小利,其實,在他的心中,也隱隱有些擔憂。
之前南宮木跟陳大勝說好了,不管這一趟有沒有收獲,都要及時回去,可是這都過了兩天了,居然還是音訊全無,既然將八岐大蛇斬殺了,為何不及時回去,又跑哪兒去了?莫非是遇上更強的敵手?
“陳施主,你確信這碑上的字跡是陳小友留下的?沒有看錯?”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枯榮禪師,似乎也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對著陳小利道。
陳小利十分篤定的點了點頭,有些疑惑枯榮禪師為什么這么問,“沒錯,絕對是大勝留的,他的字,我就算閉著眼睛也能認出來。”
“這字……”枯榮禪師欲言又止。
“這字怎么了?”見枯榮禪師說話說一半,陳小利心中更加疑惑。
枯榮禪師盯著那碑上的字跡道,“這碑上的字,筆走龍蛇,恣意颯然,看似鋒芒畢露,霸氣十足,不過,字里行間,卻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
“什么意思?”陳小利問道。
楊懷仁撫了撫須,頗以為然,“枯榮禪師的意思是,留這字的人,更像是一垂暮老者,陳小友不過二十出頭,風華正茂,正當青年,無論如何都是寫不出這等心境的!”
“怎么可能?這明明就是大勝的筆跡,我不會認錯!”陳小利哪里肯信,那碑上還刻著陳大勝的名字呢,怎么可能不是陳大勝留的。
可是仔細一看,不止陳小利,就連南宮木都定住了,武道高手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將自身心境寄托在其它事物之上,比如武技,亦或是字畫,而現在那石碑上的字,初一看,只覺鋒芒畢露,氣勢凌人,可是再一看,卻能發現更深層次的東西。
憂桑,絕望,無奈,不舍……
盡是一些極端負面的情緒,陳小利心中一陣發顫,竟是陷了進去,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變成了陳大勝,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礁石邊,帶著無以倫比的絕望與不舍,往礁石上刻字。
“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大勝,你究竟遇上什么了?”陳小利喃喃自語。
“小利,醒來!”
陳小利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南宮木見狀大駭,那竟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趕緊伸手在陳小利的肩膀上一拍,將陳小利喚醒了過來。
陳小利神色有些木然,好一會兒,“叔公,大勝肯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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