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狀元郎

第四百章 將軍功業驚天下

對于涿鹿山的這場惡戰,契丹云州小朝廷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正在忍受阿骨打猛攻的云州府為之歡騰。

正巧這個時候,出使大宋的幾個契丹少壯派將領,帶著高柄回到了云州府大同城內。

大同城郊,人滿為患,雖然女真人就在附近肆虐,但是耶律延禧還是親自前來,迎接高柄進城。

就這份待遇,楊霖來了都未必會有這般禮遇,高柄在遼帝耶律延禧的眼中,無異于自己的救命稻草。

遠處拖著長長的隊伍,耶律木洵、虞世南和高柄齊頭并進。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自豪,因為自己幾個人,從宋朝帶回來了十萬石稻米,還有盔甲三千副,守城器械無算。

正從遼西道的蒙古諸部,慢慢運送過來,拿下幽燕大宋君臣除了欣喜之外,也有一絲絲的擔憂,這次把女真人得罪的太慘了。

那群兇蠻的名聲,因為伐遼之戰傳遍天下,僅憑兩萬人起兵,一年之內把大遼打的支離破碎,這份戰績誰不發怵。

所以徽宗趙佶難得大方了一回,給這些遼人送了幾分大禮,耶律木洵等人才會是這般趾高氣昂。

一行人到了城郊,見到耶律延禧的儀仗,趕緊翻身下馬行禮。

耶律延禧攬著高柄的手臂,親熱地說道:“高將軍回來了,朕的心才稍微有些安寧。”

周圍有很多隨他前來的契丹武將,無不義憤填膺,屈辱和怨起沖天。

蕭嗣先的心中暗暗搖頭,這個時節,大遼國家危難,本是倚仗武將們的時候,耶律延禧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把武將們得罪個結結實實。這個亡國之君,當得實在是不冤枉。

他雖然是個奸佞,但是一點都不傻,不然也不會壓著大遼所有的官員這么多年,一直獨霸相位。

高柄感動涕零,隨著他們一起進到大同城內,這座堅固的城池,不知道經歷過幾千次的攻守之戰,歷來都是漢家屏藩,不次于燕京城。

如今掌握在契丹手中,卻已經快成為大宋的傀儡,耶律延禧進到行宮之后,早就設好了酒宴,款待高柄和宋使團,還有為契丹立下大功的耶律木洵等人。

雖然契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但是席間的酒菜依然是窮奢極欲,殿中歌舞宮姬比之在上京時不讓分毫。

高柄落座之后,嗅了一口,臉上一副陶醉神色。高衙內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是被楊霖折騰的這幾趟實在是累得夠嗆,抿了口酒在心底道:這才是他娘的本衙內該過的日子,在幽燕之地少宰那么會享受的一個人,竟然每天簡簡單單的和大頭兵吃的差不多,真是口味清奇。

他哪里知道,楊霖不是沒有條件和耶律延禧一樣鋪張,但是在大軍之中,你要是日日大魚大肉,那些拼殺的將士怎么看?對士氣是個巨大的損害,楊霖和士兵吃的一樣,最多稍微加點小炒,看似不起眼,實際上是很重要的,古來將帥收攏兵心,就是靠這些細枝末節。

耶律延禧喝的醉醺醺的,瞇著眼問起了大宋的風土人情,耶律木洵、虞世南等人給他大肆吹噓了一番,東京汴梁的無邊富麗。

虞世南講的眉飛色舞,耶律延禧聽得心旌神馳,滿殿的契丹文武全都唉聲嘆氣,愁容滿面。

他們雖然自問也不是什么忠誠良將,但是沒有想到陛下如此昏庸,這契丹的萬里江山,看來是絕難保住了。

大家都是拖家帶口地,不得不為自己謀取一條后路啊...

殿上契丹大臣的目光,倒有一半,放在了喝的臉色紅潤的高柄身上。

少宰楊霖,砥定幽燕,立下奇功。

道君皇帝秉承父皇遺志,要封他為王爵,賜封幽燕之地。皇帝下旨意,讓明堂商議出王爵名稱。

明堂講義司內,一眾文臣大員心懷艷羨,不乏嫉妒,有說封廣陽郡王的、有說封武清郡王、還有人提議燕王...這擺明了是捧殺。

蔡京捻著胡須,輕笑道:“隨便定一個吧,這個王爵,我看他八成不會要啊。”

“王爵不要?”眾人一陣傻眼,今日蔡相是沒睡醒么?王爵是什么概念,大宋異姓王都是有納土獻國的功績才給的,吳越國投降后得了個鄧王、大理段正淳是申王,除此之外再無一個。

如此清貴的身份,天下誰能抵擋這個誘惑,更別說楊霖那廝在眾人心中的印象就是隨便啥都想爭都要搶的。

蔡京心中暗道,這王爵便是砸到我的頭上,也未必能忍住不要。但是楊文淵...多半可以忍住不要,此子不能以常理度之啊。

王爵是清貴,但是也容易遭人嫉恨,一旦封王之后,就等著無數雙眼睛盯著你,一有點不合規矩的事,便如捅了馬蜂窩一般。

四月,蔡京上書,明堂議定王爵為:平盧郡王。

消息傳到河北之地,正在天津衛筑城的楊霖,一天之內發了三道奏章,請辭王爵。

一時間天下側目,贊嘆聲一片。便是和他有嫌隙的政敵,也不禁心中欽服。

剛剛因為收復幽燕,而名聲大噪的楊霖,再一次被蒙上了一層大義的光芒。

汴梁規模已經越來越大的楊門士子,人人臉上有光,更加拼了命的鼓吹楊霖的豐功偉績和淡泊名利,無數的贊美詩詞響徹大宋。

殷慕鴻本來就負責為楊霖造勢,這一下反倒不敢錦上添花了,甚至開始有意彈壓。

但是民間對于收復幽燕和請辭王爵這兩件事的反響實在是太大了,縱觀千年歷史,這等人物也不曾出現幾個,大宋終于盼來了自己的英雄。

在海邊的一塊巨石上,楊霖望著越來越熱鬧的天津港,嘴角不經意輕笑。未來幾年幽燕的復蘇,就在這熙熙攘攘的港口中,初現雛形了。

海風吹來陣陣浪,拍打著礁石,阮小七嘴里喋喋不休,匯報自己這些年在澄海水師的作為,楊霖連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頭枕在手臂上,輕輕躺倒,看著蔚藍的天空,楊霖問道:“你怎么回事?”

阮小七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海狗1鞭有日子沒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