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程美的磨難
“是,是……”韓明急忙點頭,立刻對李宏虎道,“虎哥,你也千萬別打聽供奉的事情……”
“是,我明白!”李宏虎當然好奇,可他真不敢惹毛了徐志,而且今天晚上他失了面子,怎么好意思外傳?
徐志理都不理他們,帶著程美等人下去,臺球俱樂部的經理悔得腸子都青了,唯恐程美找他麻煩,還好,程美只把衣服脫了,東西拿了,揚長跟著徐志走了。
“我的天啊!”眾人都不敢走,一直等徐志走遠了,青頭馬哥才疼得呻吟一聲,低聲問道,“虎哥,這大哥是誰啊?怎么牛逼!”
“md,不是不讓問嘛!”虎哥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你一句話,差點兒讓老子損失五百多萬!小杰,那錢是老子替你出的,限你明天十點之前把錢給老子送來。另外,你敢生什么幺蛾子,老子滅你滿門!”
說完,李宏虎對韓明說:“韓哥,走,咱們繼續逍遙!”
“虎哥,不是小弟不說,這……您找人打聽一下前天在福灣黑道發生了什么,就知道這供奉的手段,至于他身份,我求您了,千萬別打聽啊!當然,我們副幫主明天過來,您可以偷偷問問他!”
“綠林大會在即,咱們請這位供奉……”
不等李宏虎說完,韓銘韓明打斷了他的話,不屑道:“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去?您有點想多了。”
出了俱樂部,程美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身邊這個比自己高了太多的男孩子是那個坐在自己自行車后面,帶著黑框眼鏡的瘦弱少年么?
想著,程美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怎么了,大美?”徐志一直沒舍得問,現在看程美哭了,急忙問道。
“叮鈴鈴……”程美還沒有回答,徐志的電話響了,徐志接了電話,里面傳來范先豪的聲音了,“徐志,我們到經貿學院了,你在哪里?”
“靠,把范老師給忘記了!”徐志這才想到了范先豪,他急忙說道,“范老師,你去波特曼麗思卡爾頓酒店,就說是我老師,讓他們帶你去房間!”
“啊?波特曼麗思卡爾頓酒店??在哪里啊!”范先豪大楞了。
安紅眼珠一轉道:“徐志,這樣吧,我帶著燕鄭玉先回去,順便幫你安排一下你的老師。”
“好,那感謝你了!”徐志急忙說道,“這么晚了,你帶著我們老師,哦,還有燕鄭玉,你們在酒店吃飯吧,晚上不想回就住酒店,我請客啊!”
“呵呵,好的!”安紅也沒客氣,點點頭,帶著燕鄭玉打車走了。
兩人一走,程美忍不住哭了起來,抱著徐志的胳膊,真是哭得一塌糊涂。
等程美哭完了,徐志推著車,程美挽著徐志的胳膊往回走,邊走邊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徐志也唏噓不已,直說世事無常了。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可細說了又是心酸。就在徐志在礦難中求生,在醫院休養的時候,程美也經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磨難!程美的父親程國軍在縣城的一個工廠上班,因為工廠效益不好,早就下崗,當程美的母親張鳳在縣圖書館上班,家里雖然算不得富裕,可也算得上和美,加上程美也考上了大學,一家人剛剛請了謝師酒,厄運的陰云就籠罩了這個幸福的小家。
謝師酒之后,程國軍就覺得兩腿酸麻,不良于行,起先大家都以為是痛風,也沒有太過在意,而后幾日竟然愈發嚴重,連走都不能了,只能坐在輪椅上。這時候張鳳才慌亂了,急忙去縣醫院診治。縣醫院把程國軍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兒,什么都沒有發現,張鳳只好帶著程國軍到了市里,古怪的是,市里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這讓大家陷入一種恐慌。
正因為如此,程美并不知道徐志也遇到了人生中之大劫。時間很快,在程國軍還沒有確診的情況下,程美到了啟程前往海經報到的日子。面對家里的困難,面對人生另一段的開始,程美有些茫然。不過這時候張鳳和程國軍的態度很堅決,無論怎么治病,孩子上學的錢絕對不能動,這是孩子的未來,同樣也是整個家庭的未來。在兩人的堅持之下,程美終于到了海經市師范學院上學了。
程美人在學校,心在家里,她報到的時候,體重已經比徐志拿到通知書的時候輕了不少,等上學后,一邊上課一邊打工,辛苦之下就愈發的減肥了。
厄運并沒有停下腳步,十月初,張鳳帶著程國軍到省城醫院檢查,終于確診,是一種罕見的疾病,省城沒有辦法治療。經過打聽,張鳳知道海經市第一人民醫院有治療成功的病例,所以張鳳又帶著程國軍到了海經市。
重病經常是導致家貧的原因,不過是一兩個月,為了給程國軍治病,張鳳已經把家里的錢都花光,到海經市治病的錢也是東拼西湊的。眼見父母都來了海經市,程美為了照顧父親,也為了省錢,特地到學生科把宿舍退了,跟父母租住在海經遠郊的房子里。同時,為了多賺錢,程美除了必要的課時保障,其它時間都在臺球俱樂部打工。
程美上課的時候,張鳳就帶著程國軍去醫院看病,也就是十天之前吧,海經市第一人民醫院終于有了空床,可以接收程國軍,要張鳳去叫手術費和住院費等,看到醫院的收費,張鳳和程美都傻了!
二十萬!
這根本就不是縣城一個普通人家可以承擔的呀!
但是為了給程國軍治病,張鳳跟程美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家里的房子賣掉,然后再借點兒錢交給醫院,這事兒是瞞過程國軍的。
“唉……”徐志嘆息道,“大美,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
怎么也不什么?徐志沒辦法再說了,徐志家原來什么樣子,張鳳很了解,根本就沒有力量幫助自己,她不可能去找徐國宏借錢的。
“辛苦你了!”徐志轉而說道,“想必這半年你也沒給其他同學寫過信吧!”
“別說寫信了。”程美搖頭,“廖玉容離我這么近,我都沒去找過她!我沒時間操心別的,除了上課,我的心里就是想著怎么賺錢,怎么讓我爸的病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