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把所有錢都給你了,你們還想干嘛?”曲蕾有些發急,急忙跑到范先豪旁邊,擋住兇漢說道,“你們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曲蕾俯身下來,胸前風景畢露,兇漢看著曲蕾脖頸的雪白,眼中閃動了貪婪,他抬頭看看旁邊幾個人,笑了,說道:“兄弟們好久沒開葷了吧?”
“哈哈,多謝大哥……”幾個兇漢大喜,最靠近曲蕾的那個身形瘦長的兇漢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向曲蕾了。
“你們真該死!”還不等兇漢撲近,樓層之外,徐志的聲音已經傳來,然后就聽得“嗚……”的一陣風聲,“啪”一個磚頭狀的黑影飛了過來,正是打在瘦長兇漢的臉上,“啊……”兇漢一聲慘叫,雙手捂臉蹲了下來,那鮮血順著漢子的臉流淌下來。
“救命啊!”曲蕾聽到有人,立時尖聲叫道。
“救你個頭!”帶頭的兇漢,目露兇光,抬手抓向曲蕾的頭發,口中對旁邊幾個人吩咐道,“快走……”
“是,大哥!”幾個兇漢見有人過來,手里拿了鋼管,準備離開。
“現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徐志的身形已經若同凌空的俊竹站在隱約的燈火中,那俊朗的臉上帶著無比的怒意,帶頭的兇漢心里一緊,一手抓住曲蕾的頭發,叫道:“你……”
可惜,不等他說完,他就覺得自己手腕上一亮,隨即難言的刺骨疼痛傳來,莫說是抓住曲蕾的頭發了,就是想要動彈都是不能。
“嗷……”兇漢低嚎一聲,急忙想要用另外一只手扶住自己受傷的手臂,此時,他又是眼前一花,先前還是距離自己有好幾丈遠的徐志,竟然出現到了自己的眼前,還不等他反應,就覺得自己那條完好手臂一緊,隨即大力生出“卡啪”的脆響,手臂竟然被徐志生生折斷!
“啊!”兇漢難以抑制的哀嚎,他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自己彎曲的手臂,黑暗中,他幾乎能看到肉中白森森的骨頭!
兇漢蜷縮著,受傷略輕的手抱著折斷的手臂大叫,其他幾個兇漢早就膽寒,他們舉舉鋼管,誰還敢上前?不過是裝腔作勢一下,急忙準備逃竄。
若是先前,徐志未必會理會,逃了也就逃了,隨后必會有警察抓捕!可今日,莫說徐志已經見識了這些痞貨的劣性,就沖著他們敢對自己的老師動手,徐志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用一日千里形容徐志的進步一點兒都不為過,面對數個手持鋼管的兇漢,徐志再不是先前的文弱書生,身形晃動間,不僅輕易將鋼管打掉,更是把這些兇漢的手腕、腳腕皆是折斷!當得他一腳把最后一個兇漢慘叫的身形踢到墻壁的一角,遠處的曲蕾才驚醒過來,試探的問道:“徐……徐志嗎?”
“曲老師,是我!”徐志拍拍手上的灰塵,臉上帶著安慰走了過來,說道,“別怕,我已經讓濮璽潤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到。我先看看范老師的傷勢!”
“徐志……”范先豪此時已經被曲蕾扶著坐起,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呻吟道,“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徐志走到近前,蹲了下來,看看范先豪,笑道:“您要是做夢,曲老師可不依您的,您把人家拉到自己的夢里了。”
“哎喲……”范先豪不知道挪動哪里了,忍不住呻吟一聲。
曲蕾急忙關切的說道:“開開,你忍住啊,救護車馬上就來……”
“范老師……”徐志抬手摸住范先豪的手腕,看似診脈,其實放出神念探看了一下范先豪的血脈和體表等處,安慰道,“沒事兒的,您受的都是外傷,一會兒到醫院包扎一下,估計連住院都不用……”
“哎喲,疼死我了!”雖然是外傷,可范先豪也受不了啊,他哀嚎道,“這些流氓真該死,搶劫也就搶劫了吧,把我們挾持到這里,一頓亂打……”
“挾持到這里?”徐志心里一動,奇道,“剛剛我不是聽……”
然而,不等徐志說完,距離極近的爛尾樓內,“咔咔……”竟然有輕微的動靜傳來,這聲音雖輕可在徐志耳中又是熟悉的很,不正是打開槍械保險的聲音?特別的,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栗之感隨著徐志心里一緊,立時從他腦后之處生出,就好有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脖頸之處似的!
“不好!”徐志大驚失色,不及多想,立刻將神念放出。不過是須臾,徐志當機立斷的抬手一抓,分別抓住曲蕾和范先豪的脖頸,腳下用力,朝著不遠處的水泥柱子就是跳了過去。
“噠噠……”徐志剛剛跳過,隔壁爛尾樓上,(.)微沖的槍聲已經傳來,“啪啪啪……”就在范先豪、曲蕾和徐志剛剛呆著的地方,火星亂濺,子彈橫飛。子彈打在水泥地上,打在水泥柱子上,無數斑斑的彈痕在其上生出。子彈無情,甚至槍手也根本就做了殺人滅口的打算,幾個被徐志打傷的兇漢,在槍林彈雨中慘叫著被擊中……
范先豪和曲蕾哪里見過這等陣勢?早就嚇的手腳冰涼,連站在那里的力氣都沒有,隨著徐志一松手,兩人皆是癱倒。徐志聽得子彈打來如同彈雨,更是朝著掩護自己的水泥柱子兩側襲來,知道埋伏的槍手正在變換角度,想要繞過水泥柱子擊殺自己,他絲毫不敢怠慢,揮手從空間內拿出鋼針。此時他的神念一次只能驅動一根鋼針,而在神念中,他已經發現有四個手持微沖的槍手,特別的在遠處不知名的所在,還有一個比這四個槍手加一起都要厲害幾倍的狙擊手!徐志不及去探察那狙擊手的所在,但他清楚的知道,這狙擊手必定是惡魔之牙逃遁的那個狙擊手!他既然能埋伏在此處,想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若是不把他襲殺,以后再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