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木然的從窗臺下走了過去,徑直又走進一個黑暗,窗戶內的兩人也不知做什么勾當,根本就沒有在意,外門狂風大作,風雨欲來,居然還會有人從他們的窗臺走過!
黑暗中,狂風更猛,徐志被風一吹,酒意就上來了,而且他這會兒心中憋著一腔的不平,難言的不平!他的腦袋暈得厲害,就是走向哪里也是不知。
走了許久,眼前一個龐然大物,徐志睜著醉朦朦的眼,勉強分辨出,這正是永州市國際經貿學院的主樓,是徐志報到當天見過的。
徐志踉蹌著,推開了已經被狂風吹得前后搖擺的大門,沿著漆黑的走廊,上了漆黑的臺階,一步一步,漫無目的的往上爬。
也不知爬了多久,也不知邁過多少的黑暗,徐志心中只有強烈的不平,眼前一遍一遍的閃過自己知道檔案被遺漏時的情形,是啊,美好的憧憬就這么被極其偶然的事件所擊碎,想想當時自己悔恨的欲死的心情,想想那短時間自己過的暗無天日的日子,想想自己看著爹娘的責怪,想想自己終究為了生活的所迫,終究是認同了自己的倒霉,終究是換了心情,想要過一個全新的生活。
這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而這電影的結局就是,自己不過是個可憐蟲,不過就是一場卑鄙交易的犧牲品。然而,電影結局之后又有續集,徐志更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自己的絕癥,一種種的幽怨和不平難言抑制的涌出
“啪”地一聲,徐志也不知道自己推在哪里,眼前看了一扇門,那門外,正是電閃雷鳴,暴雨不斷,徐志毫不猶豫,一腳就踏了出去。
這里,正是經貿學院主樓的平臺,平素的夜間也許不乏男男女女,可這時,豆大的雨點被風刮的斜飛,擊打在樓臺上,更是摔成幾瓣,除了徐志,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徐志走到平臺之上,只一刻,那全身都被暴雨打濕,只是徐志早就不在意了,他只定格在“電影”的終點,在心底一聲聲的吶喊,這么多天來被壓制的情緒忍不住完全的爆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世間有這么多的不公平?我只想好好的學習,好好的考大學,好好的孝敬爹娘,為什么就這么難?我只想好好的生活,做個普通的人,可是我的親生父母又在哪里?是不是因為我的絕癥,你們才拋棄了我?我活了十六年,直到現在才知道,疼我愛我,罵我責怪我的爹娘,跟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老天啊,你這是為什么呢?”
徐志咒罵著,狀若瘋狂,天空之上雷霆密布,遇險如同利箭般射下,可這些在徐志滿腔的怒氣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徐志抬起左手,食指指天,高聲吶喊著:“爸媽,既然你們如此嫌棄我,那我一定好好的活著,我一定要把自己的病治好!爸媽,既然你們嫌棄我,那我更要好好的生活,我要讓整個世界,整個地球的人看到,我是這世間唯一的人!我要讓所有人為我的光芒側目,我要讓所有人在我面前低頭!我要讓你們后悔!!!”
“這世間竟然如此之多的齷齪,又有如此之多的黑暗,那么就讓我來維持天地之秩序,讓我來執掌天罰神矛,執掌刑罰,做這世間的秩序之王!!”
“來吧,來吧,蒼穹之咆哮,正義之刑罰,我是秩序之王!!”
徐志大叫著,左手的食指上,閃電印記出淡淡的光暈,“轟隆隆”一陣滾動的雷聲,自高天涌動,隨即數以百計的金色電光好似蛛網般在主樓上空,形成一個若同“卍”字的形狀,然后,隨著天罰神矛的光影閃動,“咔嚓嚓”的落下,正落在徐志身上!
徐志立刻就失去了知覺,在咆哮中暈厥過去。
閃電落下,閃動淡淡的金色光華,自頂往下將徐志全身都籠罩起來,一縷縷的雷絲好似有了靈性一般順著光華在徐志全身蔓延,一陣“滋啦啦”的響聲輕微的出,在“嘩啦啦”的暴雨聲中,顯得實在是微不足道,根本不可能被人聽到。
閃爍的華光固然能傳了遠的,此時正大雨磅礴,平素喜來主樓樓頂嬉戲的“野鴛鴦”們,或是在宿舍中酣睡,或是在桌前撲克游戲,更有極多之人如先前徐志的窺探,都在做他們自己愛做的事情,誰會仰頭看看主樓呢?
倒是器靈怒不可遏的聲音在雷光閃爍中響起了:“你妹啊!誰誰能告訴我生了什么?誰能告訴我這里到底是哪里嗎?狗剩他根本就不修佛宗,不涉因果,為何佛宗的福報如此連綿不絕的傳來?狗剩指天罵地,傷了天和,違背人倫,他就該被這天雷劈死啊!即便天雷不劈死他,就把他放在這人世間,讓他慢慢死了就是了,為何偏偏還降下雷瑞?他要執掌刑罰,成就秩序之王,他他有什么資格執掌天罰神矛?他他有什么資格奴役老子?我的妹妹啊,我美好的器靈生活啊,就這樣愈的遠了,我還要被他奴役到幾時啊!”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我一定不能讓他成為秩序之王!”
“今日出現雷瑞并非偶爾,估計如那個笨蛋所言,一是他在泥鄉煤礦救出幾百人的功德被人肯定,二是他在火車上聽到的販嬰團伙,最近幾日完全被破獲,他的功德被確定。這兩件都是大事兒,所涉及凡人極多,引動的感恩和功德因果也多。所以今日湊在一起降下!這雷瑞一出,狗剩的絕癥已經出現了轉機,天雷本是生滅轉換的關鍵,雷瑞入體,什么絕癥不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