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蓬萊

第2章開局一團氣

“那這世間,哪來什么天意注定?只要有足夠實力,就可以顛覆一切,逆轉一切。”

東王公話語淡淡,將籠罩心頭的陰霾掃去,從此沉珂退散,展望前路,試看在那時間盡頭,誰將一人獨斷萬古?

要知道,原本的軌跡,東王公一次次身死道消,最后淪落為八仙之一呂洞賓,從與三清比肩的先天神圣,混到這種地步,該是何等悲劇?

東王公吞吐四方靈氣,沉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無思無想。

在東王公四周,有秩序的神鏈,實質化開來,化作仙金鑄就的鎖鏈,撕裂了萬古諸天,有鋒銳的芒,火光四濺般,燒塌了虛空。

浩瀚的威能,極致強大,萬物為之生滅興衰,它宛若覆蓋了歲月長河,滔滔大光激濺,這一刻,天地開闔、乾坤崩裂,那無窮大界,在純陽氣中沉浮。

它的威力至高無上,前所未有,有一種神秘的粒子,在不斷碰撞、輪轉,影響到萬物,萬靈,萬界。

東王公身上,熾烈的光輝,璀璨奪目,如一輪大日升起,在這方壺島上,化作億萬道光雨,而后灑落向虛空,穿透了天地。

“金仙就有這般威能,那太乙、大羅,又該是何種境界?”

就算東王公為大道親子,對于那太乙、大羅之境,依舊如盲人摸象,看不分明。

洪荒天地初辟,所有先天神圣還在混沌中摸索,希冀找到前路,此時一切都是未知的。

萬千神圣,都處于相同的起點,走到盡頭,誰能扶搖直上,超拔紅塵日月,于歲月中俯瞰萬古?

東王公心中自語,而后一步踏出,來到一株扶桑樹下。

這方壺島上,除卻東王公這由天地純陽之氣所化外,還有一株先天靈根。

扶桑樹上,金色葉片,垂落金輝萬道,納九天星光,聚大地菁華,在那四周,有奇特的場域,凝結起來,扭曲了時光,樹身扎根大地上,那枝干,卻洞穿了虛空,高聳入星河,攪亂無邊星月,滿樹的葉片,如一顆顆大星,璀璨輝煌。

扶桑樹流光溢彩,如萬千焰火,絲絲縷縷垂落,與這浩瀚天地相應和,無邊宇宙同呼吸。

樹身上有無窮精氣灑落,刀劍風霜般,透著鋒芒,纏繞著地水火風的力量,演繹著開辟與毀滅,道與法交織,而后東王公的身上,純陽氣迸射而出,無邊紫炁升騰,與那扶桑樹相合,卻有一種相得益彰之感,彼此都有升華。

東王公的力量,與扶桑樹完美契合,有一先天靈根在手,東王公的實力,得到天翻地覆的變化。

盡管還是金仙,東王公卻半只腳踏入到太乙之境,只是那半步,想要徹底踏過去,并不簡單,前路迷蒙,沒有先行者,東王公只能依靠自己一點點摸索。

“金仙,太乙,大羅!”東王公眸光開合,有世界生滅。

“吾等皆是先行者,是開辟者,大道之行,始于足下!”

“吾為東王公!”

方壺島上,天降異象,地涌金蓮,那是至高的大道在祝福,沒有什么化形劫難,更不可能有雷霆降下,先天神圣宛若大道親子,修行破境如飲水。

“這一方天地,一切走向會如我所知的那樣嗎?”

那是金仙道果,自得圓滿,無暇無垢,東王公念動之間,合這一方天地,冥冥中從那至高的大道中解讀這洪荒的信息。

“是誰說化形就可以有大羅金仙修為的?哪怕是先天神圣,誕生出來,能有金仙道果,都算是難得。”

“任何一尊先天神圣,都是大道親子,跟腳無雙,但修行還需要一步步走下去。”

盤古身形徹底無蹤,不知去向何處,唯有天地悠悠,蒼茫無盡,一抹紫光,驚鴻閃電般,穿過虛空,墜入東海一處不可知之地。

東海浪傾萬里,碧波洗青天,蒼涼的月光與水色,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混成一體,唯有東海之濱,有一片深沉無盡的黑暗。

黑光連綿,化出一口巨大旋渦,那旋渦傾吞四面八方無窮靈氣,如倒掛的漏斗。

“那我的路,又在何方?”

東王公輕語,有大道在應和,四方上下,虛空都在震顫,頭頂上方,紫炁衍化,一枚道果,有青光涌出。

“純陽之氣所化,先天神圣,于這方壺島上化形而出。”

那少年神情淡淡,身邊有日月環繞,群星拱衛,無窮紫炁,衍化出大千萬象,開辟與終結,在這紫炁中升騰,造化與毀滅,在無盡輪回中流轉大道的浩瀚偉力,那偉力肆意張揚,承接方壺島上地脈之力,上應群星,下和大地。

盤古雙眸中,倒映出山河畫卷,血光浸染,水浪翻天,傾吞日月,那無窮焰火,疾沖上來,卻見盤古揮動神斧,一斧開合,就葬滅所有。

那最深沉的不甘與怨恨,在盤古偉力鎮壓下,自是反抗不得,卻終會化作綿延無盡的劫數,在無盡的時間線上,形成最終極的對抗,傾盡三江五海,都不能洗盡這所有。

純陽氣聚散不定,島上濃郁的靈氣滾滾而來,而后被那純陽氣鯨吞一空。

純陽氣,綿綿無盡,如一片浩瀚火域,又似無窮光雨,有紫炁流轉,演化萬象,窮究天地至理,眾妙之根源。

而后純陽氣滾做一團,轟然一聲炸開,就見有一少年,化形而出,身披道袍,面色平靜,雙眸開合中,宛若有無窮星河倒轉,萬物生滅,一元復始。

在旋渦中央位置,則有一座瑰麗大島。

大島四四方方,邊緣位置有峭壁高聳,海嘯山崩,風起水涌,駭浪滔滔,而那大島之上,有純陽氣浩蕩無窮,大若華蓋,遮蔽日月。

盤古身形在虛淡,而在時間的線上,空間的面上,血色的焰火,如行走的蠕蟲,蠶食洪荒本源,要為這一方天地,奏響入滅的葬歌。

那是漫無邊際,不見盡頭的浩瀚血火,以不甘與怨恨為燃料,肆意燃燒,虛空都為之崩塌,時光都化作空無。

至高的神圣雖死,有形的軀體,化作這洪荒的養料,卻還有無窮怨恨與不甘,縱天地傾覆,乾坤不存,依舊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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