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了。”她慢慢松開手,頭垂的低低的,鬼使神差的解釋:“還有……那些人和我沒關系。”
地板上有點涼,她又站了起來。算了,今天她對他已經夠仁慈了。本來就和她無關,她為什么要解釋。
指尖處傳來他手掌的溫度,很燙,燙的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一傾,已被他拉入懷中,腰抵在后面的窗臺上。
他裸著上身,精壯的腰身與她有力的相抵,兩個胳膊撐著,把她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空氣里是他灼熱的呼吸,而他只是用他深邃又冷俊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他的目光像帶著電,洛琪兩頰發燙,心跳驟然加快,拼命躲閃著那道目光。她覺的他再靠近一點,她的呼吸都不夠用了。
該死,她就不能對他沒有反應嗎?那樣也顯的她有骨氣一些。
手機再一次響起,洛琪這才記想剛才費如風好像在電話里約了她,現在,只怕他已經等的著急了。
掙開一條胳膊,洛琪抽出手機,只是她還未接起,手機已被楚天佑霸道的搶在手中。
費如風三個字令他幽深的眸底一暗,屏幕持續響個不停,他自作主張的去按接聽鍵。
“你還給我!”洛琪急出一頭汗,她跳起來去搶他手中的手機,可是楚天佑個子太高,他只是把手揚起,就任憑她上竄下跳怎么也夠不到。
糟了糟了,電話里已傳出費如風的聲音,還伴隨著海浪的聲音。
“琪琪,今晚的星光好漂亮,我已經到了,你還有多久才會到?”
邪惡的楚天佑故意放了免提,聲音大到整個屋子都聽得到。
“為什么不說話?需要我去接你嗎?”
“喂?琪琪,你在聽嗎?喂?”
以為洛琪在故意躲著他,費如風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可能我真不該工作的時候帶上你,有溫怡在身邊,你也很不開心吧。可是我的初衷很簡單,只是想分分秒秒和你在一起,今晚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人約會,我包下了這片海灘和海灘邊的城堡,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費如風!”楚天佑眸色漸冷,擔心他再說下去,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洛琪大聲叫了一聲。
“琪琪,原來你在聽!告訴我你在哪里?我現在就去接你!”終于聽到回應,費如風驚喜的像個孩子。
“我……你……”還沒想好怎么回答他,楚天佑已將電話放到耳邊:“她在我這里,今晚她哪兒也不去!”說完,狠巴巴的掛斷電話。
還約會?還包下城堡,他們是想雙宿雙飛嗎?楚天佑簡直不能忍。
“楚天佑,你不要太過份!”洛琪咆哮道,氣極敗壞的將口水噴了他一臉。
楚天佑仍盯著那個手機皺眉:“情侶款的手機,連號碼也別無二致,洛琪,你還真敢作敢為!”他惡狠狠的兇她,恨不得把手中那個手機捏碎。
她和他都從未這么親密過,憑什么和其它男人就用情侶款的手機。
“那又怎么樣?楚天佑,你憑什么管我?”
她已經夠隱忍了,他的浴室里,不僅有女人的沐浴露,洗發水,甚至她還在浴缸里發現了幾根長長的頭發。種種的跡象,她克制著,不愿意去深想,甚至她還試著去妥協。
什么叫愛一個人?費如風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開心,快樂,才叫愛。可是,那都不對,至少那不是深愛。洛琪現在明白了,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痛。痛徹心扉,痛到無法呼吸,刻骨銘心,你才能記住一個人,想忘都忘不掉。
因為陳紫妍讓楚天佑痛過,所以,他才對她念念不忘。而她,她算什么?也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個曾經讓他輕松,快樂過的過客。
可是,她卻很痛,很痛……
“你讓開,我該走了!”她推開楚天佑,這個到處染著其它女人的屋子,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才逃開一步,卻又被他抓了回來。
“去哪里?你還真是來者不拒!”這一次,他沒有再玩溫柔戰術,而是下手極重的把她面朝窗外按在窗臺上。
從前對她縱容的太厲害,他是該好好教訓教訓她了。
洛琪回頭,烏黑的頭發遮住她的大半張臉,那雙倔強的眼睛緊盯在他的臉上,意思仿佛在說,你想怎么樣?
他的手還按在她的臉上,她熱熱的呼吸噴在他的掌間,還有她的唇,帶著柔軟的濕意,就像在親吻他的手心。昔日美麗的脖頸結了斑斑駁駁的枷,看到那些枷,楚天佑的手松了松。
他竟然還擔心弄疼了她。
“楚天佑,費如風就是比你好,你嫉妒了嗎?”她故意挑恤的笑,看到他不痛快,她真是痛快死了。
“我嫉妒他?”洛琪的話直擊楚天佑的內心,他松開她,口中仍然恨恨的:“你以為他是什么情圣?我擔心你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放心,我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洛琪轉了個身子,往窗臺上一坐,倨傲的翹起一條腿。
好吧,憑什么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既然事情趕到了這里,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楚天佑皺了皺眉,她只穿著他的襯衫,往那時一坐,整條腿就露了出來,她的腿很漂亮,筆直修長,白皙勻稱,腳踝和腳背連接的地方線條優美而又性感。
她還故意高高的翹著,海風吹進來,掀起襯衫的一角,里面白色的底褲若隱若現,純純的性感簡直讓人血脈噴張。
“你告訴我,你要的是什么?”故意別開臉,無視那雙美腿,楚天佑深呼吸了一次。
“你真的想知道?”再次轉動腳踝,她輕輕踢動的腳趾若有思無的踢到他的腿上,“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專一的男人。”
她這分明就是勾引,從前,她總是被動的一方。楚天佑一時還真不習慣這樣的洛琪,他退后一步,忍著身下的燥熱不去看她,悶悶的說:“那首先你得是一個守婦道的女人!”
洛琪把腿收回,屈膝將臉埋在上面,歪著腦袋看著楚天佑,他居然在躲避她,難道真是有了陳紫妍,連身體都潔癖起來,她凄然失笑:“楚天佑,陳紫妍有多守婦道?離開你這么久,她可曾為你守身如玉?”
“她和你不一樣!”聽到她的挖苦,他恨恨的說。
不一樣?他終于承認,她和陳紫妍不一樣了。洛琪的心,像被一雙大手揉捏著。可是她不明白,既然想著陳紫妍,為什么要對她好,為什么要向她求婚,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為她遮風擋雨,還和她一次次的上床?
僅僅把她當成陳紫妍離開后的替代品嗎?那他的演技未免太好。
她從窗臺上跳下來,一步步向楚天佑靠近,兩個人呼吸相聞,她已經在他眼睛中看到情欲的氣息。她看著他,故意放慢了語速,將眼睛彎成一個魅惑的形狀:“對,她和我不一樣。她比我圣潔,比我高貴,比我更懂的怎么吊起男人的胃口。沒錯,費如風不是情圣,可你更不是!因為情圣不會心里愛著一個女人,還和另一個女人反復的上床,那只會讓他的愛情聽起來虛偽又惡心!”
洛琪的手撩上他的胸膛,半瞇著眼睛依然在挑恤:“怎么樣?現在特想替陳紫妍守身如玉吧?可是你做得到嗎?你這個占有欲極強的家伙,僅聽到我和費如風的一個電話你就受不了了!你還裝什么情圣,裝什么偽君子!”
楚天佑心一橫,突然把她壓到身后的墻上。他正視著她,坦誠著他目光中的渴望。沒錯,他就是想要她。
“琪琪,不說她了好不好?”
他只有最溫柔的時候,才會這樣親密的叫她的名字。洛琪滿腔的怒火,怎么也沒想到就被他這一聲簡單又親密的呼喚,打的無影無形。
他還記的,她是他的琪琪。
他的唇貼上來,用一種快要把她吞下去的方式,像久旱的大地遇到了甘霖,迫不及待的吮吸著。
兩個人像蛇一樣糾纏在一起,他跌回到后面的床上,抱著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確實是想教訓教訓她的,可是當初想的卻不是這種方式。
“答應我,不許再和楚夜梟聯絡。”他吻著她,喘著氣說。
洛琪的貝齒咬在唇上,沒有答應,也沒有搖頭,只是盲目的任他吻著。
“快答應我!”他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她疼的冽嘴,按著他的肩膀就要站起來,他卻怎么會讓她離開,不由分說的將她按了回去。
她的衣服被他褪下,堆在腰間,長發披散開,一雙長腿環在他的腰間,而他的身體,也早已不知何時和她契合在一起。想起費如風的電話和她剛才的勾引,心中有氣,托著她的身體,每一下都惡狠狠的,引的她驚呼出聲,雙手撐在床上,用她帶著幾絲倔強又迷離的目光緊盯著他。
原來就亢奮的身體在這樣的刺激下,繃不住的達到頂點,他抱著她,用汗濕的手撩開擋在她額前的碎發,像失而得得般,把她緊緊抱在懷中。
很久過后,她軟軟的伏在他的胸前,半天才低低的問他:“我好還是陳紫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