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但是女主劇本

第六百六十五章 :愛的懷抱,恨得別離(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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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順風局打太多了也不太好啊……嘖,真是,頭痛死了。”

在兌圣者再度負手踏著水面穿梭空間緩緩走來之時,藥菀抬手擦了擦自己留有血跡的唇角。

“本座這一記魔潮掌居然沒有直接打死你?你倒是有點意思。”

兌圣者微微瞇起了自己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道。

“抱歉,我好歹也是主角身邊的人啊……哪有可能這么快就死翹翹了……”

藥菀雖然氣息逐漸萎靡,但依舊輕蔑一笑,隨之說道。

“那本座倒是要看看你這個人類天驕能夠在本座手下走過幾個回合——”

兌圣者如今也來了興趣,更不著急著弄死藥菀了,何況本來就是活口效果更好不是?

指尖之上魔氣洶涌,兌圣者抬手之間,便再度襲來。

面對著兌圣者這般迅猛而狠辣的攻擊,藥菀吞下了口中滾燙的血,干脆不再躲閃防御,手中靈魂劍鋒匯聚起她的靈魂之力,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兌圣者的咽喉,既然是再無勝算,那就不如以命相搏,搏這一線生機!

“怎么?破罐子破摔了?”

兌圣者所見,臉色也未曾有絲毫改變,只是冷笑了一聲,他又怎會害怕藥菀的以命相搏?身為四星斗圣,他已然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對待藥菀的存在更是如同貓捉老鼠一般輕松戲謔,畢竟若是將她一掌拍死了,那不就是沒意思了?

一聯想到這兒,兌圣者身前厚重水面之下一片黑霧便是迎面撲來,凄厲的慘叫聲自黑霧之中擴散而來,一道道漆黑如墨的黑色鎖鏈,破霧而出,將周遭空間都是生生震裂出一道道的漆黑裂縫,如蛇一般刺向了藥菀。

“給我滾!”

藥菀淡金色的明媚眼眸之中倒映著光亮壓根無法透過的晦暗,卻是心念一動,那片空間便是陡然間凝固起來,雖然無法完全震退那些黑色鎖鏈,但也足夠為她爭取到了一絲尤為關鍵的時間。

“嘩啦啦啦——”

不再輕盈,卻依舊不減絲毫沖勁的蓮步踏碎了厚重湖面那跌宕起伏的水浪,銀灰色的靈魂鋒刃隨之毫無阻礙地穿透了眼前的黑暗。

“砰!”

黑霧之中傳來了鎖鏈絞住兵刃的聲響,但藥菀卻笑了。

黑霧之中金鐵聲響傳來不多時,便又聽見了有如劍刃出竅的錚錚作響,旋即,兌圣者的身形自厚重水面的包裹之下自黑霧之中脫離了出來,那身上竟是也顯露出了兩道刺眼的血痕。

“凈會耍小聰明!”

兌圣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藥菀竟然真的能夠傷到自己,明明不過只是個翻手可滅的螻蟻,卻偏偏就是在他稍稍放松心神,掉以輕心的時候,藥菀手中的靈魂鋒刃便讓他不得不因為痛苦而正視起這尚未踏足斗圣境界的藥菀。

“怎么,急了?”

藥菀笑得很輕蔑,坐擁四星斗圣的修為,想要向自己證明吞靈族的強大與不可戰勝,以徹底擊潰自己的心理防線。

看不上自己的實力,也不屑于對自己使用全力,可偏偏稍微掉以輕心就被自己砍傷了,上不去又下不來,在藥菀眼中,與小丑也沒什么區別。

“你找死!”

兌圣者臉色漸冷,此刻身上的兩道靈魂鋒刃留下的傷痕更是燒灼一般的疼痛,似乎是在提醒著他如今面對著怎樣的奇恥大辱。

他又何時有過這樣的恥辱?

話音剛落,那有如山呼海嘯一般的恐怖魔氣如同席卷天際的怒龍一般,鋪天蓋地的對著藥菀暴涌而去,大片的空間,在那恐怖交手中,盡數崩塌。

藥菀深吸了一口氣,卻依舊橫劍阻攔于此。

天際之上,兩道身影有如流星墜地,斗氣與魔氣相互碰撞,在厚重的湖面之上掀起了一片巨大的漣漪,四散而開,千里之內,沒有任何生物膽敢踏足這片恐怖的戰場,光是這余波的恐怖威能,便足以將高階斗尊如螻蟻般掃滅。

“轟!”

天穹之上的湖面,越發暗沉了。

又一次交鋒之后,藥菀一連爆退千丈不止,腳步強行止住身形的同時,那嬌軀也微微一晃,腳下空間盡數碎裂呈現出不斷蔓延的蛛網,緊接著便隨之崩塌出一大片無光的虛空。

“咳咳咳咳!!!”

藥菀的氣息漸漸亂了。

兌圣者一臉陰沉地跨過水面,卻也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竟是又多了兩道傷痕。

他滿臉不悅地冷哼了一聲,不過只是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心中閃過這等念頭的同時,兌圣者隨之抬手,漆黑污濁的魔氣隨之漸漸覆蓋了那幾道或深或淺的血痕,打算以此來愈合傷口。

但是當魔氣完全覆蓋了他的傷口之時,兌圣者卻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在封閉了這傷口之后,那灼痛感卻是越發強烈了起來,甚至于讓他越發難以無視這種叫人抓狂的燒灼感。

而到了這一步,兌圣者心中自然也是多少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上定然發生了什么。

一想到這一點,兌圣者隨之再度撕開了自己身上的傷口,這一次卻探查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存在,討厭至極的異火,還有混雜在其中的濃郁死亡氣息。

與先前破壞了尊圣賜下秘寶的東西如出一轍——

兌圣者頓時皺緊了眉頭,自然也想不到這女人身上竟然還會有如此棘手的東西。

“這是什么?”

兌圣者抬手剜掉了傷口之上的血肉,暗紅色的污濁血肉之上,一絲絲的暗紅色火焰忽明忽暗,看上去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但卻自始至終都維持著燃燒,燒灼著魔氣,甚至于燒灼著兌圣者的指尖,更是叫他心中涌現出了說不盡的厭惡。

這下即便是藥菀不曾解釋,兌圣者也大概明白了這火焰的真面目。

純粹的死亡,靜謐的毀滅,即是這火焰的本質。

兌圣者從未有聽說過天地之間竟然也誕生了這樣的異火。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火焰,連同火種,也就是這個女人本身,若是成長起來,定然會成為吞靈族的心腹大患。

“送你們的地獄入場券。”

藥菀咧嘴一笑,貝齒之間也盡是血跡。

“可笑。”

兌圣者嗤笑,不屑,藥菀縱使有三寸不爛之舌又如何?到頭來不還是要死在他手里?

說真的,在確認了這女人是死亡的火種之后,兌圣者先前那捉她回去做圣王血食的打算都消弭了大半,畢竟血食哪里都有的是,可若是圣王出了什么好歹,又豈是他可以償還得起的?

兌圣者手中魔氣匯聚,原本極度的暗沉與晦暗之中,竟是隱約間浮現出了一抹別樣的魔光。

藥菀呼吸微微停滯,要到此為止了?

她被湖面拖住,已經脫不了身了,若是全盛,或許可以拼一拼這一線生機,但現在她哪里是什么全盛?

以天境大圓滿的靈魂境界對抗四星斗圣,能弄傷對面也已是不易了,世上又有幾個斗圣修為都不是,就敢挑戰四星斗圣的?

她已然做到了能做到的最好,即便不是,那也相差無幾了。

以踏虛之術的速度,和藥族前來救援的時間,兌圣者是決計不可能追上他們了……

自己也不算白忙活,就是……果然,真遺憾啊。

一直咬牙倔強堅持到現在的藥菀甚至有了一絲聽天由命的想法,畢竟她也沒辦法再做其他什么事情了,或許若是自己斗圣修為,即刻全身而退………

可沒有如果。

可偏偏老天爺就是喜歡在這種時候給人一絲虛假縹緲的希望。

在兌圣者那一道魔光落下之前,比那魔光更快降臨的,是一道她無比眼熟的火芒。

本來都快要閉上眼睛的藥菀在眼眸合攏的最后一刻,那淡金色的眼眸卻還是捕捉到了那刺激著神經,不愿讓自己就這樣睡去的光。

那是……

還沒等藥菀完全看清楚,只是那光芒太熟悉,也太快,如流星般轉瞬即逝,也攪得藥菀直至此刻也不得安眠。

她想要看清那一道光亮是什么,卻瞧見一道修長的身影一把摟住了她,而后再度鉆入了空間之中。

好吧……

這下根本不用猜了。

藥菀這次沒了力氣,無力地軟倒下來,卻依靠在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懷抱之中。

她能隱約間感覺到身后傳來的空間本身的劇烈震顫,有如整個房子都在顫抖,攪得人不得安眠,也引得她微微皺眉。

那是毀滅火蓮爆炸產生的動靜……不過好濃郁的死亡氣息……難不成是灰滅之蓮?

可沒有自己……他是怎么搓出來的?

藥菀累得很,可睡不著,心中一下子多出了好多好多的疑問。

她一下子又不想聽天由命了。

“嗬……”

她微微睜眼,眼前是暗沉的虛空,能量有如星點,無邊無際。

她輕輕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是無奈地嘆息,又好像是疲倦過后的如釋重負。

“對不起,我還是來了。”

還沒等她開口,她便聽到了蕭炎的聲音,熟悉,溫暖,叫人說不出的安心。

蕭炎以為菀兒會怪他,怨他,甚至于像是忘卻之墟時那樣破口大罵為什么要來送死。

但是都沒有。

“來得太晚了,我累死了……”

在被蕭炎抱住的一瞬間,藥菀心中那點考量早就拋之腦后了。

但是危機也并沒有就此解決。

“想逃?!”

身后的虛空開始碎裂,隨之傳來了兌圣者驚怒交加的聲音,哪怕是四星斗圣,也依舊被蕭炎的灰滅之蓮炸得灰頭土臉的。

蕭炎頭也不回,只是默然間全力運轉這太虛古龍的踏虛無痕,轉眼間,跨越千里。

藥菀有些意外,明明先前分別時,也不禁蕭炎這踏虛之術強多少的,撐死了比自己還要稍微差一點,如今又是怎么忽然間長進飛速的?簡直就像是突破到了下一個境界一樣……

“多在踏虛之術構建出的空間隧道里走走,沒壞處。”

蕭炎知道藥菀在疑惑些什么,隨之漫不經心地說道。

“踏虛之術是挺快的,但甩不掉他。”

藥菀提醒他道。

“那換個地方走。”

蕭炎隨之立刻掉轉了方向,正是先前獸域所在。

在蕭炎沖入那一片獸潮的同時,那原本死寂一般的獸潮再度被激活了,但卻并不是指向蕭炎,而是兌圣者。

莽荒古域是兇地也沒錯,卻也是斗氣大陸之上為數不多的自上古留存下來的地界。

這種地方蒼莽遠古,雖然原始,但也正因為原始、蠻荒,天地間對于吞靈族的排斥更甚。

兌圣者方才起手就是天地化作澤水,這么大的手筆,尋常斗圣暫且不說,一個吞靈族斗圣趕在莽荒古域這種地方更改天地規則,即便是一時壓住了,也跟彈簧一樣,壓得越死,反彈也就越狠。

這也是為什么蕭炎撈了藥菀之后轉頭就跑的原因之一。

獸潮亦是如此,在蕭炎以自身血氣再度激活獸潮之時,獸潮卻是一窩蜂地撲向了那身后的兌圣者。

“找死!”

兌圣者又驚又怒,什么時候連這種螻蟻也敢湊上來了?

但斗圣到底是斗圣,兌圣者翻手幾下便掃滅了所有的獸潮,而后看向了那遠處一閃一爍的黑點。

兌圣者眼中殺意盡顯,立刻便追了上去。

可伴隨著他越發遠離他強行暫時修改了天地規則的那一片莽荒古域中心,這片上古之地便越發地不歡迎這個不懷好意的外來者。

轉眼間,天穹驟變,烏云密布,腳下劍山聳立,拔地而起,頭頂火雨傾盆,化作煉獄。

幾乎很容易就讓人聯想起那個成語。

而很不巧,莽荒古域這樣的兇地從來不是講什么區別對待,所能夠做到也就只有離遠一點。

因此蕭炎的腳下也開始拔出無數劍山,有如樹木枝杈,也有如蛛網密布,便是飛上天去,也難逃那數也數不清的劍山刀鋒。

還不等藥菀說些什么,蕭炎便摟緊了她,而后徑直朝著那叢生的刀鋒之間鉆了過去。

這里的刀山不同尋常,或許是為了專門應對如此強大外來之敵,即便是蕭炎如今已然如此強韌的護身之法,也還是不免被刀鋒劃出一道道刺眼的傷痕。

火雨傾盆而下,燒灼著蕭炎的身體,但對于火焰,蕭炎多少已經習慣,倒是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而在不斷跨越劍山火雨的同時,蕭炎也能感覺到來自于身后的劇烈震動,無數劍山被移平之后又拔地而起,天穹被撕開一道道口子卻依舊火雨傾盆。

必須要快點才行——

蕭炎的心中這個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而藥菀則沉默著,她在蕭炎的懷中,被保護得很好。

兌圣者的速度果然被大大削弱了,接下來跨越了劍山與火雨之后,便是先前的毒障,蕭炎不知道若是讓兌圣者接觸到毒障會怎么樣,所以必須要快——

而藥菀也隱隱有了些感知,自己眉心處的神品族紋明滅不止,也讓藥菀松了一口氣。

她其實很少動用族紋的力量,但如今顯然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緊要關頭,她自然是時刻在心中記著。

所幸此番沒讓她徹底失望。

血脈的悸動越發得強烈起來,便是藥菀先前未曾嘗試過這種法子,卻也明白這代表著什么,也讓她懸著的心漸有放下。

太好了——是族中的長老,族中的長老終于到了——

他們趕上了,莽荒古域的天地排斥足夠為他們爭取到長老前來救援的時間。

得救了……終于得救了……

藥菀恍惚之間竟是生出了些許劫后余生的慶幸。

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蕭炎胸前的衣襟。

“蕭炎……我們……”

“我們……”

她抬起頭,看著蕭炎,卻瞥見了蕭炎自額頭上緩緩淌下的血跡,劃過他的鼻梁,叫她滿是心疼。

但沒關系,只需要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苦澀又心疼的笑。

她正想要這樣安慰蕭炎,但那雙淡金色的眸子卻驟然間瞥見了忽然從天而降的危險,令她汗毛倒豎,如墜冰窟。

“蕭炎!小——”

她欲開口提醒,卻已然來不及了。

蕭炎聞言其實已經有所反應,但以他如今的修為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卻顯得有些不太夠看了。

伴隨著一道絕望地刺穿了肉體的震顫,蕭炎依舊死死護著她,卻一起從半空摔在了半山腰處,一路滾到了崖底。

自天穹而來的兇相逐漸顯現,化作人形緩緩走來,偷襲者淡漠地看著兩人的身影滾落崖底,隨后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一擊擊穿心脈,已然再無存活的可能。

來人甩到了那一絲血跡,心中不屑的思緒漸濃,便是再如何煉體,一個連半圣都不是的人又如何抵擋斗圣強者的一擊?

藥菀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恍惚的思緒之中不祥感越發濃郁了。

她甚至連一時間兇手是誰都來不及思索,她只感到了自己伸手觸及到的一片滾燙的血正在逐漸冷卻,那熟悉的溫度正在被無情地奪走。

當終于滾落下來的崖底,藥菀不管身上一切的傷痛便將無力的蕭炎抱在懷里。

“嗬……嗬……”

蕭炎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呼吸,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意識渙散。

他當然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但也正因如此,他才無法放下。

到底還是沒能趕上……

蕭炎抬頭望去,滿眼都是她。

“躲起來……快點……”

心脈具碎的痛楚讓蕭炎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那如同破風機一樣鼓動出來的聲音完全就是蕭炎在積壓自己的生命留下的呢喃。

藥菀如今再說不出半點話來,只是默默流著淚,抱緊了他的腦袋。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那該死的報應

她的腦海嗡的一下炸開,某個瘋魔的她殘留下來,如夢囈般的詛咒在耳畔回蕩,刺痛了藥菀的神經。

在崖底,來人看到了從未如此絕望過的藥菀,啜泣,喘息,再無半點天之驕女的模樣。

可憐,可悲,不過只是個失去了依靠的沒用女人而已。

引人發笑。

什么天之驕女,到底不過只是個脆弱的女人。

明明自己比他強那么多,可最后卻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似乎是聽見了來人的腳步聲,俏顏上滿是淚痕的藥菀緩緩抬起頭,吸入散去的眷戀,傾吐出渾濁的仇恨來。

她眼底的希望盡數破滅,所留下的只有最純粹的恨。

“天妖凰!!!!!!!!”

正在撤離的天妖凰族之中,氣氛也算不上多好。

九鳳雙目赤紅,幾欲瘋魔。

蕭炎礙事,那不知名的詭異斗圣更是礙事!

此番盡是功虧一簣,又叫他如何才能安心?

而就在此時,獸域的方向隨之傳來了一陣天妖凰的嘹亮啼鳴,讓原本士氣低迷的眾多天妖凰族強者也隨之心中再度生出了幾分波瀾——如此強橫的氣息,莫不是族中的某位斗圣級別的長老?

九鳳的表情陰晴不定,只是默默看著那一道自獸域疾馳而來的光影,逐漸分辨出了來人的身份。

“九鳳,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急匆匆地捏碎玉符?可否是出了什么事情?”

來人自然是看到了九鳳一行人,隨之在眾人跟前站定,負手而立,看著此刻明顯出現了減員的隊伍,也是不著痕跡地微微皺緊了眉頭。

“竟是太上長老!”

天妖凰族眾強者之間不由得傳來一陣躁動,即便是皆為高階斗尊的他們也是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胸中涌現出無限的崇敬來。

天妖凰族乃是魔獸,壽命綿長,實力強大,有著三位已然突破斗圣的太上長老,號稱天妖三凰,其中一人為二星斗圣中期,一人為一星斗圣后期,一人為一星斗圣中期,三人合力,足矣對抗三星斗圣。

而此刻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正是那一星斗圣后期修為的鯤凰長老。

鯤凰早已習慣了族人那狂熱的崇敬目光,也并不覺得奇怪,只是如今正事要緊,何況他此番出來本身就另有目的……

“……不,此番失手了,星隕閣蕭炎從中作梗,攬下了所有的菩提子。”

九鳳呼出了一口濁氣,也在逐漸平息自己那瘋狂涌動的怒火。

鯤凰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攬下了所有的菩提子?他沒有聽錯吧?

鯤凰依稀記得星隕閣這個名字。

差不多兩年多以前,星隕閣閣主藥塵死而復生,破后而立,成功踏足斗圣境界,中州之中,星隕閣一時間風頭無兩。

倒是沒有想到此番搶奪菩提至寶的競爭對手竟是這星隕閣的人。

鯤凰還以為多是那幾個老牌勢力,遠古八族之中的天驕會更有威脅,倒是沒有想到竟會如此。

“這么說起來,此番是并無所獲?”

鯤凰不禁問道。

“后面又來了一個不明勢力的斗圣強者,意欲搶奪菩提古樹,但是失敗,如今正要對蕭炎動手。”

九鳳的眼中隨之閃過了一抹狠辣的鋒芒,隨之躬身說道:“懇請太上長老出手。”

九鳳的話讓鯤凰不禁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下意識地不想趟這趟渾水,隨之說道:“已有斗圣強者現身,怕早已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九鳳頓時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看著九鳳如此不甘,鯤凰搖了搖頭,卻岔開了話題,說道:“對了,此番除了星隕閣之外,是不是還有些遠古八族的人?”

“沒錯!”

九鳳驟然間反應了過來,說道:“古族,雷族,炎族,藥族皆在于此!”

“藥族?莫不是個年輕女人?”

鯤凰頓時皺緊了眉頭,手中出現了一道玉符,閃閃發光,赤金色的光芒匯聚成一道直線,直至莽荒古域所在的方向。

“正是!太上長老的意思是——?”

“……也罷,我且去看看。”

鯤凰搖了搖頭,隨之說道,看來這莽荒古域是不去不行了。

此番那藥萬歸送來的玉符反應如此強烈,顯然預示著那藥族之女就在這里。

雖然不清楚藥萬歸這個藥族族老與那藥族大小姐之間存在什么矛盾,但是光憑藥族之女奴役天妖凰族族裔,天妖凰族也沒有理由放過她。

似她這般霸道的角色倘若真的成長起來,對于其他人來說也勢必是一種莫大的麻煩。

更別提藥萬歸那邊還許下了不小的好處,要知道,天妖凰族可不比藥族,幾乎人人都能煉制丹藥,對于高階煉藥師的需求之大更是難以解決,藥萬歸提出的條件可謂是讓天妖凰族無法拒絕。

至于藥萬歸是否會反悔,反咬一口,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天妖凰族雖然底蘊不及藥族,但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拿捏的軟柿子。

而眼看著鯤凰答應了,九鳳亦是無比興奮,隨之說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太上長老——”

“無妨——你們先回去吧。”

鯤凰擺了擺手,隨后轉過頭看向了那遠處兇氣彌漫的莽荒古域。

九鳳垂首,隨后便看著鯤凰隨之疾馳而去,那原本胸中瘋狂的火焰也隨之稍稍平息。

“蕭炎……藥菀……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九鳳嗤笑了一聲,隨之轉身離去。←→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