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但是女主劇本

第四百四十二章:我真是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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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的確沒有看錯,藥菀的眼底除了疲倦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害怕。

一絲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隱晦的擔心。

要不然她怎么會如此反常地選擇主動喊蕭炎在自己的房間里過夜呢?

摟住懷中的軟玉溫香,蕭炎的目光之中盡是淡淡的心疼。

他雖然并不確定,可總不至于猜都不會猜。

興許又是在擔心自己的事情了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兒,蕭炎便忍不住在心中幽幽嘆息,這倒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相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又一次了。

可藥菀終究不喜歡自己的軟弱暴露出來,就好像寄居蟹不會離開自己的安全的殼一樣。

當然,這是藥菀猜測的蕭炎心中的想法,蕭炎自始至終都沒有這樣想過。

藥菀對于蕭炎的擁抱默然不語,只是輕輕咬緊了貝齒,卻已經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忍受著蕭炎的非禮,還是默默享受著蕭炎的擁抱了。

藥菀意識到自己興許真的是在害怕。

“高興的是,菀兒終于距離我不再是那么遠了,起碼不是看上去的那樣,鏡中花,水中月了。”

可矛盾就是在這里。

“菀兒是因為自己變弱了害怕嗎?”

見藥菀不回答,蕭炎不禁主動道,熾熱的吐息穿過銀色的發絲,輕輕打在她的耳畔,讓藥菀的耳根子都跟著泛起了一絲不同于單純體溫升高而涌現出的潮紅。

簡直就像是被單純的生存本能所驅動的野獸一樣。

藥菀感覺不到自己聽了蕭炎這話之后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情,只覺得有火焰在她胸中燃燒起來,那感覺比之灰滅之炎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炎的聲音在藥菀的耳畔回蕩著,藥菀微微怔了怔,倒是沒有太過于意外,雖然蕭炎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但是光是她從其他人哪里得到的表現與反應便足夠說明一些事情了。

蕭炎?不是。

“……不高興的是,菀兒還是跟以前一樣,可便是已經實力衰減,卻硬是要逞強。”

“那我不保護自己了,就保護伱。”

菀兒一直這樣,倔強、嘴硬、卻也依靠著實力作為屏障保護著自己,如今這屏障沒了,才會這樣。

可是在蕭炎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還不是被他這樣擁入懷中,不得動彈了嗎?

蕭炎自然難掩心疼。

什么早已習慣了如今的身體,說白了就是沒經歷過這回事自然能說得出口,單純就是沒砸到自己身上就不覺得痛而已。

摟著藥菀,雙手卻自始至終安穩地放在藥菀盈盈一握的纖腰與挺拔纖瘦的背上,不曾有過一下的小動作,蕭炎的語氣之中全無見色起意的情欲,而更多的則是淡淡的清明。

掙扎無用,她也只好暗暗咒罵著忍受著非比尋常的體驗,可她其實連自己罵的是誰都不知道。

于是蕭炎給出了自己的回答與安慰:“別擔心,有我呢。”

自己的倔強在他的眼神之下無所遁形,通通變成了嘴硬,一種形似委屈的情緒在心底里如野草一般瘋長起來,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盡數化作了打水漂。

藥菀默然,卻難說相信之類的話,只是說:“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蕭炎的話讓藥菀不由得微微有些出神,卻少見地沒有出聲反駁,也算是默認了。

蕭炎倒是沒想太多,菀兒身上的幽香便已經成為了他不熄的燃料,賦予他熊熊燃燒的動力。

過于了解的彼此甚至對于對方身上的氣息、味道都是一樣的了如指掌。

若是換做尋常人,趁這個時候一親美人芳澤似乎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藥菀的身子輕輕頓了一下,她不信。

至于她到底是在怕什么……

她的行事風格便是如此,看得見卻摸不著,有如天上明月姣姣,將月光灑落,可是任誰也摸不著,無法觸及,看似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蕭炎是離她最近的人,自然也是感觸這份感覺最為深刻,最為刻骨銘心的人。

說實話,藥菀其實很討厭別人在自己的面前裝作一副很懂自己的樣子一般,

可那是蕭炎,他對自己的了解從來不只是裝作一副很懂自己的樣子。

“嗯嗯,我知道。”

“有點高興,但是也有點不高興。”

那此刻除了他們以外還能有誰?

藥菀早已說不清楚了,可是此刻在蕭炎的懷中,心中別扭是真的,那能夠讓自己安穩入睡的安心感也是真的。

“菀兒不喜歡讓人看到你軟弱的樣子嗎?”

她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是有些掃興,甚至有點給蕭炎潑冷水的意思在里面,未免有些傷人。

她看著擁自己入懷的蕭炎,因為埋入他的懷里,藥菀看到的是他的胸膛,以及那從黑色勁裝漏出來的白皙脖頸。

然而還沒等她繼續沮喪下去,卻感覺到許久未曾有過動作的蕭炎稍稍用力地摟緊了自己的身子,這下似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胸膛,與他融為一體似的。

他真的只是想要抱抱菀兒,為她祛除一些寒意罷了。

藥菀修為被封,實力跌落,一下子便從云端落下,昔日的皎皎明月化作了一只受傷的小鳥,被蕭炎捧在掌心之中輕輕喘息著,也飛不走。

這便是她所害怕的根源郁結所在。

可蕭炎沒有,盡管藥菀始終氣惱這混蛋不按套路出牌,如今也越發得寸進尺了,可是蕭炎也的確從沒有主動表露出什么妄念過……不過,若是換做別人,藥菀自然也不可能為了他而冒險進入一個一切未知的秘境,最后落得如此境地。

蕭炎輕聲問道,語氣平靜之中帶著不加以任何掩飾的眷戀與心疼。

藥菀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怕痛的。

藥菀心里忍不住嘲笑自己。

究其根本,自然是因為——

“我來保護你。”

若是自己的告白在捅破窗戶紙之后連這一點話都不敢說的話,那蕭炎還追個屁的人,洗洗睡了得了。

“菀兒不能保護我嗎?”

“我自己選的。”

藥菀的語氣終于透露出一絲難掩的沮喪,卻隱隱帶上了一絲很淡很淡的哭腔。

自己壓根沒有什么強者之心。

藥菀心有不甘,卻也生出了一絲想要求饒的念頭,只是還未等她開口,蕭炎卻道:“沒事,我保護好自己,再保護你。”

她多少意識到了,可是卻又不肯認同。

蕭炎默然,似乎真有些沮喪。

藥菀語氣幽幽,卻已經談不上什么火氣了,無能狂怒什么的,除了把自己身體氣壞了,還能做些什么?沒有意義的事情,自然還是少干比較好。

藥菀微微抬起了螓首,便想要直勾勾地凝望著蕭炎的眼睛,那雙暗紅色的,情意綿綿的眼睛,藥菀發現自己對他的眼神沒有抵抗力。

“不能,我保護不了你了。”

藥菀自然也是感覺得到的,因此便乖乖蜷縮著,蕭炎的懷抱她在心理上抗拒的,被一個男人,被一個自己很了解,同時很了解自己的男人這樣摟著,叫她安然入睡卻又始終無法適應,可是偏偏,自己的身體卻又不由自主地安然蜷縮在他懷中,整個人都跟著進入到了一種格外放松的狀態,就好像是小動物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也會放松警惕一樣。

蕭炎的聲音很輕,卻因為距離而被藥菀挺得一清二楚。

蕭炎下意識問道,其實這個問題壓根不需要問,不管是藥菀還是蕭炎,都早已知道答案了。

“你保護我,誰來保護你?”

當蕭炎的氣息極具侵略性的伴隨著他擁自己入懷的同時,混雜在自己急促慌張起來的呼吸之中時,藥菀的抵抗光是由內而外擺弄已經不自覺地消退了大半。

“沒有。”

自己?也不是。

明明被抱得越來越緊,可是那就連自己也不適應的安心卻在跟著瘋長起來。

這混蛋是真的很懂自己。

可蕭炎撕開本來就不是什么干凈的傷口,而是感染的傷口,不加以清理便任由其結痂,最后也只會落得感染,傷情惡化的代價罷了。

藥菀下意識問道,藥菀的話不禁讓蕭炎微微一怔,心中更是復雜又心疼,到現在她怎么還在想著這種事情啊?

蕭炎想說天真,可無論如何又說不出來,唯有沉默。

生理與心理上的參差讓藥菀矛盾又難受。

而另外一點,自然也不難理解。

象征性的反抗也只是顯得自己沒有容易拿捏而已。

蕭炎不跟藥菀多廢話什么,因為他不看菀兒的眼睛也知道她是在嘴硬。

藥菀發現自己并不是那么堅強的人,自己變弱了,也變得軟弱起來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如今變得這么弱,任由你拿捏,你是不是很高興?”

藥菀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來一塊肉才肯善罷甘休。

被揭開疤痕總歸是會痛的,尤其是剛剛結痂的傷口,本來血肉的愈合便讓人癢得厲害,將其撕破也毫無作用,頂多是讓他多體驗個一次傷口破裂的痛楚而已。

“我……我真是恨死你了。”

深深的吐息打在蕭炎的喉結上,讓他有些癢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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