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謝瑯華聲音一落,夜辰與夜幕立刻現身。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大小姐發生什么事了?”方幻云聞聲也走了進來。
夜辰與夜幕看著謝瑯華拱手說道:“大小姐方才聽到什么動靜了?我們出去的時候外面空無一人。”
“你們退吧!”謝瑯華垂眸說道。
“是。”夜辰與夜幕轉身離開。
“大小姐?”方幻云凝神看著謝瑯華。
謝瑯華輕聲說道:“方才他在外面。”
縱然他并沒有指名道姓方幻云也明白。
“方姑姑回去歇息吧!”不等方幻云開口,謝瑯華看著方幻云輕聲說道。
“大小姐,做戲和用心對待是可用分辨出來的,依我看崔家郎君對大小姐絕非只是做戲。”方幻云緩緩說道,有道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在她的注視下,謝瑯華緩緩說道:“方姑姑,你說的我都明白,我只是無法面對他,也不想他為了我與王玄再起紛爭。”
這才是她的本意。
所以她不僅要遠離崔慍,也要遠離王玄。
若不能斷的一干二凈便是傷人傷己。
“大小姐明白就好,我退下了。”方幻云看了謝瑯華一眼轉身離開。
謝瑯華把殘了的琴瑟細心收入錦盒之中,她轉身上了榻,即便他沒有現身,她知道方才在外面的是他,對于他的氣息她在清楚不過了。
司馬睿回到王宮之中,他一個人坐在御書房之中,一直在想著崔慍的話,直到兩更他才在大監的催促之下上了榻。
司馬睿才合上眼,還介于半醒半睡之中,他只覺得仿佛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他,那種感覺令得他不寒而栗。
他猛地雙開了雙眼,從榻上坐了起來。
“陛下怎么了?”就在他起身的那瞬間大監走了進來。
司馬睿四下掃了一眼,他面上一點波瀾都沒有,緩緩說道:“無事,你退下吧。”
“諾。”大監轉身退了出來。
寢室之中只剩下司馬睿一個人。
他閉著眼躺了下去。
可他剛躺下去,那種感覺便再度襲卷而來。
他皺著眉頭睜開了雙眼。
他沉聲說道:“是誰?出來吧!”
他光著腳下來榻,拿起掛在墻上的佩劍。
“陛下!”司馬睿聲音一落,大監和外面的金吾衛沖了進來。
“給寡人搜,定要將那個裝神弄鬼之人找出來。”司馬睿目光一沉。
“諾。”所有金吾衛拱手說道。
大監拿起衣袍給他披在身上,他就坐在軟榻上看著金吾衛四處搜查。
在他的注視下,金吾衛把寢室之中每一個角落,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什么人都沒有發現。
見司馬睿面色不佳,大監拱手說道:“陛下是否太累了,若不移到別的寢殿就寢?”
司馬睿眉頭一蹙,他單手撫摸著額頭,看著一眾金吾衛還有大監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諾。”所有人拱手說道,轉身退了出去。
司馬睿提著劍,親自在寢室搜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真是他太過緊張了嗎?
他放下手中的劍轉身上了榻。
他才躺在榻上閉上眼睛,那種感覺竟比剛才更甚,他清楚的感覺到就在這個寢殿有一雙眼睛泛著寒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這一次他沒有貿然起身,他緩緩的睜開雙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整個寢殿,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可他依舊沒有絲毫發現。
這一夜這種感覺一直纏繞在司馬睿心頭,令得他根本沒辦法安然入眠。
直到東方泛白,他才合上雙眼。
“陛下,不好了!”可他還未睡著,大監慌亂的聲音便在殿外響了起來。
司馬睿瞬間睜開了雙眼,他眼下一片青黑,臉上彌漫著顯而易見的怒火,從前他縱然睡得少,可睡眠質量極高,不似今日整個人格外的疲累。
“怎么了?”他雙眼微瞇沉聲說道。
聽著他的聲音大監走了進來。
“陛下,金吾衛剛剛來報,項毅突然暴斃了。”大監見司馬睿面色不佳,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項毅乃是金吾衛首領,更是陛下的心腹,先王還在的時候,項毅明面是先王的人,可效忠的早已是陛下。
司馬睿眸光一凝:“你說什么?”
項毅一向身強體壯怎會突然暴斃?
他起身下了榻。
在他的注視下大監頭上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他低低的垂著頭看都不敢看司馬睿一眼拱手說道:“回稟陛下,項首領一向寅時便起來習武,今早他卯時還沒有起身,金吾衛推開門一看,才發現項首領神色安詳的躺在榻上,只是人已經沒有呼吸了,太醫已經去看過了,并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說想來是隱疾突發的緣故。”
大監越說聲音越小,而司馬睿面色則越發陰沉。
他眉頭緊鎖緩緩的閉上了眼,原來這便是崔慍送給他的大禮。
好一個隱疾突發,竟連太醫都查不出什么端倪來,不愧是崔家六郎,果然出手不凡。
司馬睿聲音沙啞的說道:“傳寡人旨意厚葬項毅。”
項毅突然暴斃的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了,朝野上下一片震驚。
若說旁人因隱疾突然暴斃,他們或許會信,可項毅是誰?他乃是金吾衛首領,他的身手宮中無人能敵,他怎會因隱疾突然暴斃,任誰也是不信的。
先是勤政殿失火,然后是項毅突然暴斃,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他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士族所為,卻是沒有絲毫證據,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
今天早朝的氣氛格外壓抑,司馬睿沉著臉不多言,文武百官無不小心翼翼也不敢多言。
以至于今天早早便下了早朝。
“郎君,項毅突然暴斃了!”王玄才起榻,王禮便走了進來,他看著王玄拱手說道。
王玄隨意應了一聲:“哦!”
他接過王禮遞過來的熱茶涑了涑口,漫不經心的說道:“是誰的手筆?”
“是崔家六郎。”王禮凝神看著王玄。
王玄面上沒有一點意外,項毅是司馬睿的心腹,如此高調的除了項毅,斬斷了司馬睿的左膀右臂,倒是他一貫的風格。
“郎君也要多提防著崔家六郎才是。”王禮眼中難掩擔憂,因著謝瑯華郎君與崔家六郎已經反目,難保他不會對郎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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