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華想殺人的念頭剛一升起,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家那個舅舅可不是省油的燈,舅媽無故死亡、或失蹤,以舅舅的能耐,自己多半跑不掉。
算了,偷惜而已,別弄出人命到時脫不了身,還是保持現狀為妙。
心念間,陳少華郁悶的吐了口濁氣,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他有點想不通,還有點后怕,弄不好以后真的得打個顛倒,得好好伺候這位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姑奶奶了……
就在陳少華跟尤姐撕破臉的時候,張唯跟莊姨在床上再度了一番,待得到極大滿足的莊姨沉沉睡去,張唯想著不能在莊姨房間里待得太久,以免被任青或是安琳撞破奸情,于是悄然起床,隨意的沖了個澡,離開了莊姨的房間。
回到豪華套房,午休的任青跟母老虜已經起床,兩個女人這會兒坐在連通客廳的甲板露天陽臺上,吹著清爽的海風,品著咖啡,正在那閑聊著。
張唯跟莊姨、尤姐兩個熟美女人連番歡愉,自然是累得不行,到陽臺跟兩個女人打了聲招呼后,就回到沙發上躺了下來,準備睡嚇回籠覺。
任青沒察覺到自家這個未來的女婿在外面偷了腥,但母老虎卻很了解這個家伙,瞧著他眉宇間透露出的疲累,以及他身上殘留的女人香水味,母老虎幾乎可以肯定這家伙準是又在莊姨那里鬼混了。
母老虎心里頗為不爽,不過,有任青在,她也沒纏著張唯多說什么,不但如此,她還很善解人意的把自己的房間暫時讓給張唯去休息,不用在客廳沙發里窩著了……
這一覺,張唯一直睡到晚餐時分才醒來,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整個人又恢復到神清氣爽的摸樣,以至于他來到餐廳,跟莊姨再次照面時,莊姨都不得不在心里感嘆,年輕真好,這小子跟兩個女人做了那事,就跟沒事人一般。
在餐廳里沒瞧見尤姐的身影,陳少華跟趙大海也沒瞧見,張唯想起在莊姨那里時,趙大海曾敲過門,也不知道那趙船長會不會發現什么?心念間,張唯心里微微有點替尤姐擔心。
就在張唯心里暗暗擔憂,跟眾女一起快要用完晚餐時,尤姐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門口。
尤姐瞧見張唯跟眾女在一起,嬌笑吟吟的走過來跟眾人打招呼,瞧著尤姐容光煥發,嫵媚風情的模樣,張唯放下心的同時,又隱隱感覺她有了些變化,至于什么變化,他卻說不上來,總覺得她開朗了許多了。
晚餐過后,張唯跟母老虎,任青、安琳三女先行離開,而莊姨卻被尤姐留下來陪著用晚餐,這兩個女人同時跟一個小男人上了床,關系似乎親密了許多,一邊用餐,一邊說著私房話兒……
遠洋航行生活較為枯燥,放眼四處全遇大海,每日里張唯無所事事,睡覺的時候居多。不知不覺,幾天過去。
自打張唯把尤姐給弄上床后,令張唯有點奇怪的是,最近這幾天,那個對任清起心不良的陳大公子很少露面,即便是用餐時間,也只是跟張唯以及眾女打了聲招呼,簡單應酬一下就離開跟他公司一幫員工湊一塊兒,或是跟趙大海坐在一起,不再似以往那般找著機會就朝任青那里黏著。
這家伙轉性了?張唯曾偷聽到他跟尤姐之間的對話,知他垂涎任青的美色,自然是不相信陳少華真的變成什么紳士圣人。
張唯一直在不露聲色的暗中觀察陳少華的表現,通過他的觀察,發現陳少華這家伙瞧著任清的眼神依然炙熱,他瞧向任青的眼神所流露出的雖然隱晦,卻也被張唯捕捉到幾次,只是不知道他在克制著什么?或是忌岸什么?一直沒用行動來表示他對任青染指的企圖。
在張唯觀察陳少華時,也在觀察尤姐的表現,這兩天,尤姐不但跟莊姨打得火熱,親密得就跟姐妹一般,也跟母老虎、任青等眾女混得頗為熟悉,以至于這兩天尤姐有事沒事的不是跟莊姨膩在一起,就是到母老虎、任青所在的豪華套房里一塊兒聊天、玩牌或是邀約著眾女一塊兒到甲板上散步,欣賞海景。
這一切,似乎顯得比較正常。
陳少華不搞事,尤姐除了跟張唯身邊的幾個女人打得火熱外,也沒什么異常,張唯心里雖然依然警惕,但也放心了許多。
數日的航行下來,這天,終于到達斯里蘭卡漢班托塔港。
漢班托塔港是中國援建的大型深水海港,中洋集團這艘萬噸級貨輪得在這處深水港口裝貨。
巨大的貨輪在牽弓船的引導下,緩緩停靠在港口停穩,下錨、扔纜、放舷梯。
張唯跟母老虎眾女在大海上搖晃了數天時間,總算能腳踏實地了,張唯還好點,母老虎等眾女已經是迫不及待想下船了。
張唯一行跟陳少華打了聲招呼后,順著舷梯下到碼頭,換目四顧,瞧到不少東方面孔,聽著那國內的口音,令人倍感親切,估計是在援建港口的中國工程人員。
張唯跟眾女步出港口的時候,港口大門卻是關閉著,而大門外的廣場竟然是人山人海,膚色各異、東西方人混雜,放眼望去,怕是有一兩萬人擁擠在大門外的廣場上,四周還有不少全副武裝的軍警守衛的港口大門處。
好像是出事了!
張唯示意母老虎誓眾女原地等待,自己則走到港口大門處走去,走到近前,見一名皮膚黝黑,穿著工作制服、擁有一張南亞人面孔的男子站在門側吸煙,于是向那名南亞人走了過去。
“你好,先生,打擾你下……”張唯用英語向那人打了聲招呼。
“哦,你好,有什么事嗎?”那名南亞人打量了張唯一眼,英培倒是很流利。
張唯見他英語不錯,溝通沒了問題,心里微喜,笑著問道:“先生外面怎么有那么多人。出什么事了嗎?”
“你不知道?”那人眼露怪異之色瞧了張唯一眼,道:“港口外的人都是逃難的人,都是從利比亞內亂的時候分流過來的,都在等離開這里的船……”
“從利比亞過來的?那里發生了什么事?”張唯問道。
那人微微一怔,跟著瞧了眼張唯身后碼頭那艘剛剛停泊的百噸級貨輪,不由笑道:“先生,你這幾天再海上過的吧?難怪你不知道利比亞的事,現在利比亞已經亂套了,多國部隊的戰機已經在利比亞轟炸了幾天了……”
那人說到這里,微微一頓,問道:“先生,你是哪國人?不會是日本人吧?”
張唯見他瞧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似乎還疊著一絲憐憫,心里奇怪,嘴里卻忙道:“哦,我不是日本,我是香港人,中國香港……”
那人一聽,似乎松了口氣,笑道:“還好你不是日本人,要不然,你這會兒怕是要著急了,我告訴你,最近這幾天出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我跟你說的利比亞內亂,多國部隊轟炸利比亞……還有一件事是日本發生九級大地震,還發生了海嘯,聽說死不了不少人,這幾天新聞里還在播報,說是那里的核電廠發生核泄漏,核輻射擴散,總之,挺糟糕的……”
利比亞發生內戰,張唯在導彈護衛艦上時,曾聽吳將軍說起過要去利比亞撤矯的事,只是不知道利比亞的局勢已經糜爛到多國部隊轟炸的境地,而日本發生九級大地震,張唯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這幾天在船上,張唯大多在房間里待著,要不睡覺,要不跟幾個女人湊一塊兒玩牌,偶爾溜到莊姨的房間里去偷情。雖然船上有衛星接收系統,也很容易得知外界發生的各種信息,但張唯某本上是有意識的屏蔽外界的信息,懶得去問,去了解,不過,估計陳少華、趙大海等人倒是知道,最近國際上所發生的大事。
沒想到,就這么短短幾天時間,外界就發生這么大兩件大事。
九級大地震?海嘯?核輻射?!
怕是要死不少人吧?張唯心里先是一驚,但跟著就淡定下來,甚至還產生了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不錯!是幸災樂禍!!
當然,這不是張唯沒有同情心,要知道,張唯以前在部隊里的時候,曾看到過不少關于日軍侵華的內部資料以及內部音像資料,這些內部資料的內容絕對是令人發指,罄竹難書!
對殘忍、殘暴、變態的日本人,張唯不但沒半分的好感,甚至深惡痛絕!
很多至今還在說,日本軍人犯罪那是軍國主義的毒害,不管日本平民的事,但所謂日本平民無辜,說什么是戰爭的受害者,那是放屁!
張唯從眾多的內部資料中了解到,當年日軍侵華,日本平民那是捐款,勒緊腰帶,餓著肚子也要支持日軍的侵華行動,那些日本年輕人,包括女人更是踴躍報名參軍,甘當慰安婦,美其名曰獻身天皇,獻身大日本帝國,而當日軍攻陷南京,日本更暑舉國歡騰,平民熱情高漲,一個個興奮得跟瘋狗一樣!
每當關于千人斬、中人被屠殺,中國平民村莊整村整莊被燒光、搶光、殺光的新聞在日本國內流轉的時候,那些歡欣雀躍,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大肆慰勞皇軍的不就是那此所謂的平民嗎?!
日本這次發生大地震,張唯很快就聯想到1923年日本發生的關東大地震,當年,中國人是怎么對待日本人的?災難一發生,當時的北洋政府不但積極援助,各界華人踴躍捐款,在華紅十字會,賑災救濟會八方籌款,還有京劇名家梅蘭芳大師組織藝人賑災義演,全是為了幫助學災的日本人。
反過來,就在華人積極對日賑災期間,日本卻在國內大肆的屠殺旅日華工,華僑,700余名溫州人慘遭血腥屠殺!
而日本從大地震后恢復了一點點元氣,回頭就發動了對華血腥侵略!其中,對日交涉的中國外交官蔡公被日本兵割掉雙耳,剜掉舌頭,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后,一槍擊斃。
這只是日本人在華犯下的其中一個殘忍例子,而千千萬萬死難的同胞中,比這悲慘的多了去!
這!就是日本人!準確的說的,就不是人!純粹是一幫披著人皮的禽獸!!
不管時光怎么流逝!歲月怎么積淀!日本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永遠是改變不了的!
不要妄想跟日本人成為什么朋友,不要妄起跟花花更新日本人存在什么和平,更不要對這個劣根殘忍的民族產生任何的同情心!歷史的教訓夠深刻了!!要知道!曾經屬于我們屬國的琉球,早已被日本同化占領,至今,日本人還不承認南京大屠殺!最重要的是,泛濫的同情心,能收回我們的釣魚島嗎?!丫的至今不懸還在耍賴,撒潑,把我們的釣魚島說成他們的尖閣列島嗎?
操蛋的玩意兒!
就在張唯從日本大地震引起的諸多聯想的時候,這時,只聽那名南亞人接著道:“差點忘了,緬甸也剛剛發生了大地震,比日本地震小了點,只有7點多級,先生回香港,最好不要選擇經過緬甸的航線,這幾天救災過去的船很多,估計緬甸這兩天夠亂的……”
張唯一聽,心里暗呼倒霉,自打上了中洋集團這艘順風船,他還真打算在斯里坐卡停靠的時候,再轉乘客輪前往緬甸,然后從緬甸陸路進入國內,再然后前往昆明。
聽這人一說,原定計劃得改變一下了。
張唯向這名南亞人先道了聲謝,又問道:“這港口外這么多人等著離開,那運輸用的船只不是很緊張?”
那南亞人點了點頭道:“嗯,當然很緊張,這兩天已經走了十多艘船了,人都不見少,而且從利比亞過來的難民還在不斷的集中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