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緩緩停下,“嗤”的一聲,門開了,沒人上車,也沒人下車。停靠的時間很快流逝,隨著地鐵車廂門的關閉,地鐵再次啟動。
這時,黑痣男子站起了身子,向后面車廂瞧了一眼,瞧他的神情,黑痣男子似乎想要換個車廂,徑直朝車廂盡頭走去。
黑痣男要去的方向正好要經過張唯所坐的位置,此刻,坐在車廂盡頭的許筱薇表情很隨意,似乎沒去注意這名走過來的黑痣男子,但她的手卻悄悄放進了挎在身側的精巧挎包。
一步、兩步......黑痣男的步伐很慢,也很隨意,近了......
突然!黑痣男子猛的跨了一大步,瞬間就跨到了那名少女的身側,就在那名少女面色一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黑痔男已經將撲到了少女身前,只聽少女一聲驚呼,黑痣男已經將少女提溜起身,身子一轉,一個胳膊緊緊的環住了少女嬌嫩的脖子。
幾乎與此同時,手拉吊環的中年男子與4名年輕人皆做出了動作,中年男子徑直撲向了那名手提密碼箱的男子,那4名年輕人則沖向了黑痣男!而此時,許筱薇也從車廂盡頭沖了過來。
“不許動!”
“不許動!”
“不許動!”
“都不許動!”連續四聲,前面一聲發自中年男子,第二聲發自沖在最前面的年輕人,第三聲聲音清脆,發自許筱薇,第四聲則是發自黑痣男粗啞的嗓門。
四聲“不許動”,果然,都不動了!只見眾人手里都出現一支黑洞洞的手槍,互相指著,中年男子的手槍與提密碼箱的男子的手槍互指著對方的腦袋,4名年輕人手里的搶指著黑痣男,而黑痣男的手槍則指著少女的后腦,更奇怪的是,許筱薇的手槍卻指著張唯的太陽穴。
在黑痣男挾持少女的瞬間,張唯就驚醒了,此刻,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迷瞪瞪,眼前一片亂相,不但如此,自己的太陽穴還被一支冷冰冰的手槍指著。
當張唯瞧清楚用槍指著自己的是許筱薇時,不由微微一愣,還有點懵,在地鐵里打個盹居然打出禍事來了。
張唯發愣,發懵,許筱薇也是一愣,怎么是這家伙啊?她認出了昨兒還邋里邋遢,今兒就變得人模狗樣的張唯。
張唯郁悶至極,訝異至極,先前的夢做得挺好的啊,在夢里跟文可欣摟摟抱抱的,怎么一覺醒來就成這樣了?
許筱薇抵在張唯太陽穴的手槍微微松了松,線報很清楚,疑犯是三名西北籍男子,都有照片,雖然現場少了一名疑犯,但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家伙。
只是張唯的形象反差實在大了點,而且他還與這兩名疑犯同處一個車廂長達一個站時間,沒弄清楚這家伙與兩名疑犯是否有關聯之前,她不敢掉以輕心。
為慎重其見,許筱薇抵在張唯太陽穴的手槍雖然微松,但還是穩穩的指住他,讓他不能輕易動彈。
有槍指著腦袋,張唯自然是不敢輕易亂動,此刻,他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兩人從認出對方,到心里轉念,都在一剎那時間,也就在許筱薇指著張唯腦袋的手槍微松的時候,挾持少女的黑痣男惡狠狠的道:“你們都退下去!退下去!”
沒人后退,4名年輕人手中的槍穩穩的指著黑痣男的腦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退下!再不退我打死她!”黑痣男手里的搶使勁頂了頂少女的后腦。
被挾持的少女那張粉嫩的臉蛋嚇得煞白,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里盡是驚懼之色,纖弱的身子更是瑟瑟發顫,顯然是嚇壞了。
“退下!”黑痣男的神色有些猙獰,手指扣住班機,隨時都有走火的可能。
對方挾持住人質,場面有些失控,幾名年輕男子下意識的瞥了眼許筱薇。此刻,許筱薇背心已經濕透,她不敢貿然下令開槍,一個不慎,人質隨時都有被爆頭的危險。
但許筱薇很不甘心,好不容易才綴上這兩條大魚,但少女意外被挾持,所有的抓捕計劃完全被打亂。
許筱薇心下微嘆,松開了抵在張唯太陽穴達的手槍,緩緩的退了兩步。這是暫時放棄的信號,4名年輕男子也朝后退了兩步,動作很小心,但手中的槍依然鎖定住黑痣男的腦袋。
就在許筱薇等人退后,跟手提密碼箱男子持槍對峙的中年男子也退后兩步,雖然眾人都是槍口相向,但誰也奈何不了誰,更何況,黑痣男手里還有人質。
許筱薇等一眾便衣警察退后,張唯坐在椅上卻不能輕易動彈,滿眼都是黑洞洞的槍口,他可不想驚擾到持槍對峙的雙方,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手提密碼箱的男子緩慢靠近黑痣男,兩人會合在一塊兒,膽氣似乎旺了不少,那手提密碼箱的男子抽空還打量了張唯一眼,先前許筱薇用搶指著張唯的腦袋,他瞥見了,由此推斷這個老實坐著的年輕人應該不是跟警察一伙的。
這時,只聽許筱薇脆聲喝道:“陳大有!馬國強!你們聽著,你們跑不掉的!放開人質投降吧!”
“投降?”手提密碼箱的男子嘿嘿怪笑道:“我陳大有落你們這些臭條子手里也是死路一條,省省吧!趕緊給老子退下,不然......”手提密碼箱的男子話未說完,晃了晃手槍,跟著朝老實呆坐在一旁的張唯一指,就頂住了他的腦袋。
“你們再不退下,老子斃了他!”陳大有眼泛血絲,表情獰惡的威脅著一眾警察。
張唯腦袋再次被黑洞洞的槍口抵住腦袋,表情苦澀,顫著聲道:“大,大哥,我,我就一乘客.......”
“閉嘴!”陳大有惡狠狠的道:“你現在是老子的人質,再多嘴老子斃了你丫的!”
張唯趕緊閉嘴,心里郁悶至極,他娘的!這是招誰惹誰了?
心下怨念間,一臉怕怕的張唯飛快的瞟了那名少女一眼,此刻那名被挾持的少女脖子被黑痣男強壯的胳膊箍得緊緊的,那支森寒發亮的手槍更是死死的抵住她的后腦。
形勢一目了然,張唯心下微微一嘆,對方是亡命徒,神經繃得正緊,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更何況還有這幫該死的警察,自己稍有動作,一個弄不好,難保不被這些神經也繃得很緊的警察所誤傷。
張唯現在淪為人質,又不能隨意出手,還是老實點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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