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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徐蓉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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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徐蓉一起出來,原本想回自己院子,結果出了主院之后,被徐蓉叫住了。

姜晚歸停下腳步看向徐蓉:“傅夫人有事?”

“你和鈴蘭說了什么?”徐蓉開門見山地問。

姜晚歸想了一下:“沒說什么,就是閑聊,畢竟我們同命相連,都是丈夫身體不好的人。”

“就是閑聊?”徐蓉怎么能相信,如果這么簡單,她自然也就沒必要來問了。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們聊什么?”姜晚歸自然沒義務告訴她,所以反問。

“姜晚歸,我知道你不是老實人,潘巧就是你搞出來的。”徐蓉對此也是真的憋著一口氣,如果不是姜晚歸買來這個潘巧,她的生活不會忽然的變成這樣不堪。

“傅夫人這話真的冤枉我了,潘姨娘是我買的丫鬟,但是她和公爹的事,難道是我逼著他們睡到一起的?”姜晚歸對此一點不心虛,因為就算是自己給公爹床上送去給女人,他要是不想要也沒用吧?

徐蓉也知道姜晚歸說的這些有道理,但是終究是在姜晚歸的引導下,才出這事的,她不能不恨:“你不承認也沒用,姜晚歸,潘巧的事雖然你有錯,但是我也清楚,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我沒有把一切都記在你的頭上,但是我告訴你,陽兒是我的底線,你不要害他。”

姜晚歸的語氣忽然的冷冽:“傅夫人,景澈是我的底線,所以也請你不要害他。”

“你什么意思?”徐蓉的語氣弱了幾分。

“字面意思。”姜晚歸的語氣更強勢。

“姜晚歸,你到底要做什么?現在景澈和陽兒爭斗沒有任何意義,你難道不懂?”徐蓉忽然有些害怕,所以她還是想要求和,她總覺得現在的傅景陽和傅景澈是一路的,這也是為什么她恨姜晚歸,卻不動手的原因,如果換成以前,她一定會殺了姜晚歸的。

“所以我從未爭奪過,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有這個想法,但是你真的想多了。”姜晚歸確實沒想過跟傅景陽爭奪什么,因為她和景澈的目的都不是要傅家的東西家產和地位,而是報仇。

“姜晚歸,跟你說句真心話,我后悔以前對景澈的敵意,如果可以,我希望景澈和陽兒都能好好的活著,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徐蓉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不是?傅夫人,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姜晚歸重生之后的信條就是有仇必須報,如果誰一懺悔就原諒,那么就不需要官府了。

“那我希望報應在我身上,不是陽兒。”徐蓉想到兒子心就絞著疼。

“這些不歸我管,所以你還是對著老天祈禱試試吧。”姜晚歸回的也很干脆。

“姜晚歸,你一個村姑,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這么跋扈?”徐蓉確實覺得姜晚歸跟她認識的女子都不一樣,她那種眼神好像從未把誰放在眼里,她確實很多不能理解。

“誰給我的底氣跟你沒關系,我這也不叫跋扈,我這只是不輕易被人欺負。”姜晚歸仍舊語氣平靜,相對比較,她比徐蓉更沉穩。

“你知道么?我有時候還挺羨慕你的,誰也不靠,丈夫死了之后,有錢,武功好,沒娘家牽連著,想干什么干什么。”徐蓉此時說的都是真心話,她確實很羨慕姜晚歸,如果讓她再選一次,她可能選擇不嫁人,然后研究一手的毒藥,成為最厲害的毒藥圣手,然后游歷于天地間。

可是她沒有重來的機會,她嫁給了自己愛的人,生了兒子,現在愛人不再愛自己,兒子活不長,她剩下都是仇恨和怨毒,現在讓她放開一切,她做不到了,她現在想給兒子續命,想讓那個違背誓言的男人不得善終,想讓那個狐貍精受到懲罰,她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姜晚歸沒想到有一天能聽徐蓉跟自己說心里話:“一切都回不去,說什么又有什么用?”

“我命不好,遇見了不對的人,說來也怪,傅鑫仁的兩個兒子倒是都是癡情種,景澈是,陽兒亦是如此,可笑,真的可笑。”徐蓉說著說著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悲傷。

姜晚歸對此不意外,景澈隨了景家人,不是隨了傅家,傅景陽可能也是隨了徐蓉,畢竟徐蓉對傅鑫仁可是真心真意的。

她道:“你當初選擇的不就是一個有婦之夫?一個不對原配忠貞的人,你指望他對你忠貞?”

徐蓉還在笑著,只是笑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是呀,現在想想是這個道理,可是當初不是這么想的。姜晚歸,你真的不像剛及笄的年齡。”

“所以不要想著來動我。”

“我沒想過動你。”

“那就好。”說完,姜晚歸帶著落雨回自己院子去了。

進了屋,就聽到景澈的聲音:“怎么還跟徐蓉說上人生道理了?”

“你聽見了?”姜晚歸不得不佩服景澈的內功,自己確實沒感覺到附近有人。

“正好回來,順耳聽了幾句。”景澈從外邊回來,想著這個時候應該是飯點,他就想著從那邊走,看看能不能看見姜晚歸,結果不僅看見了,還正好聽見了這些。

“她最近有點癲狂,不知道咱們下次來的時候,她會啥樣。”姜晚歸真的覺得徐蓉的神經崩得很緊。

“別都死了就行。”景澈還想要查母親的死因,并且仇要自己親手報才解恨。

姜晚歸聽得笑了:“應該不至于。對了,晚上吃飯了么?”

“吃了些。”說完,看著姜晚歸的表情又問:“你沒吃?傅家連飯都不做了?”

“不是,是吃一半潘姨娘肚子疼,我沒吃飽。”

“那你等我一會。”說著,景澈從窗戶出去了,不等姜晚歸叫住他。

姜晚歸只好在房間坐著等著他,點著蠟燭看著書。

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景澈拎著食盒回來了:“吃飯了。”

姜晚歸立刻精神起來:“你去買飯了?”

“總不能讓你餓著肚子睡覺吧?”

“我吃點心不就行了。”

“正好我也想吃。”說著,景澈把食盒打開,拿出里邊的菜。

瓷盤上寫著京城第一樓,姜晚歸知道這個是京城最好的酒樓:“這個不是說需要排隊么?”

“自己家的,排什么隊?”景澈笑著把食物都擺好。

姜晚歸驚訝地看著景澈:“所以,你其實一直是跟墨白神醫合作的,只是你不想暴露這些?”

“算是吧。快吃飯,一會涼了。”景澈給她拿了碗筷道。

姜晚歸想到景澈的財力,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原來你這么有錢。”

“財迷,所以以后花錢不用那么仔細,我的錢花不完,幫我多花點才好。”

“我第一次聽見這么無理的要求,幫人花錢,不過我喜歡。”

兩人說笑著,吃著飯,也沒那么多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吃完飯之后,姜晚歸跟景澈說起自己今天遇見這些事,特別是鄭欣瑤和慧敏郡主。

聽到慧敏郡主時候,有點一言難盡的表情:“沒想到你剛來就認識了慧敏郡主,她這人你說傻呢,下雨也知道往家跑,但是多少還是有點智力上的不足。”

姜晚歸聽著景澈這算是委婉的評價也笑了:“不過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她心眼活,但是她有底線,她知道自己想不通的回家問長輩,也沒有完全地聽鄭欣瑤的一面之詞。”

“說起來,五王爺夫婦也是真的很厲害了,慧敏郡主小時候經常被同齡人騙,她什么都相信,人家騙她吃羊糞蛋她都信,五王爺夫婦沒有因為她這樣放棄她,而是一直的調教,聽聞慧敏郡主每日在外做什么,回家五王妃都要幫她再回憶分析一遍,十幾年的努力,終于讓她跟正常人相差不大了。”

聽完這些,姜晚歸真的驚到了:“沒想到慧敏郡主有這樣的經歷,那她現在這樣真的不容易了,她也很幸運,遇見了那么好的父母。”

說完,她笑了:“那鄭欣瑤估計要倒霉了,今天鄭欣瑤想要利用她來對付我,估計慧敏郡主跟五王爺夫婦說完,他們應該就懂了。”

“她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對,應該說是過于自以為是。”

“確實。”

“你今天去集市可有什么發現?”景澈想到姜晚歸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問。

“沒有,那人出現的地方我都去了,沒有任何的線索。”說起這個,姜晚歸也是有些失望。

“春闈,相信他會出現的。”景澈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今年的春闈有些改革,那么就會吸引更多的學子,哪怕不是今年科考的。

“那就再等等。”姜晚歸也把希望寄托于此。

今日時間尚早,兩人就又下了一會棋才睡。

第二天,姜晚歸上午仍舊是去景家,只是沒想到,跟景老夫人聊著天的時候,五王爺府來人,說是想請姜晚歸過去一趟。

這個姜晚歸還真的沒想到,她跟景老夫人簡單的說了一下昨天的事。

景老夫人聽完笑了:“這是五王妃又要給她家慧敏郡主找先生了,五王妃遇見聰明的姑娘,總是喜歡邀請去家里,跟慧敏郡主多交流,讓她能多學一些為人處世,但是五王妃更看重人品,你能被看中,說明你的人品和能力都讓她肯定,去吧,五王爺不參政,就這么一個妻子,一兒一女,家里簡單,能跟他們家交好,對你沒壞處。”